请和我结婚吧!虞惟笙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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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学习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虞惟笙把霍行之带到客厅,让他坐在桌边,端出一块蛋糕,然后问他:“知道我家的wifi密码么?”

    霍行之不明所以,茫然点头。

    虞惟笙冲他笑笑,接着便丢下他回房了。

    就这么一直到晚饭时间,岑星的学习告一段落,霍行之吃完了蛋糕正昏昏欲睡。

    岑星又给自己补喷了一次中和剂,身上苹果味浓郁,闻起来非常好吃。

    足量的中和剂,家中还有旁人,外加虞惟笙自己能感知到岑星的信息素气味可以及时作出应对。所以,虞惟笙并不介意留霍行之在家吃顿晚饭。

    饭菜量可能稍微少了一点点,不过他回来时带了蛋糕点心,给每个人塞一块还有剩余。

    霍行之却拒绝。理由是,吃饭必须摘下口罩,这样对他和岑星都不负责任。

    见他说的义正辞严,虞惟笙对他的责任心表示了赞许,接着依旧挽留。用的词很老套。来都来了,还是吃顿饭再走吧,岑星现在看着状态还不错,入座时只要离得足够远,应该没有大碍。

    霍行之对他有点崇拜心理,难得面对他这般热情,受宠若惊,犹豫过后还是答应了。

    岑星围观了全程,偷偷用手机给虞惟笙发消息,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这对于反对alpha来家里做客的虞惟笙而言有点反常。

    虞惟笙回答他,说,你一个人在家肯定闷坏了,难得有同学来玩,让他多陪你一会儿吧。

    岑星为虞惟笙发现了自己的寂寞而表现出的这份体贴感动不已。

    事实上,虞惟笙在挽留时心里想的是,那俩年轻人凑在一起真好玩,想看他们再吵一架。

    岳霄和霍行之没有辜负虞惟笙的期望。

    一开始,餐桌上的气氛还过得去。霍行之与岑星说了点学校里最近发生的趣事,有些听着挺有意思。众人有说有笑,和乐融融,岳霄偶尔也会主动搭话,看起来已经不再计较之前的那些不愉快。

    直到他随口问了一句,“上次来玩的那个脸圆圆的女孩子,就是那个omega,最近怎么不来玩了?”

    霍行之当即眯起了眼睛。

    “她叫什么来着?”岳霄问霍行之。

    毕竟岑星不能说话,回答起来不方便。

    他开口时面带笑意,桌上其余三人表情却是各自有了变化。岑星紧张不已,虞惟笙微微挑了一下眉。而霍行之,当即拉下了脸。

    “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他问。

    岳霄笑容僵住:“啊?不行吗?”

    他不明所以,下意识反问,被霍行之定义成了挑衅。

    “你有什么必要知道她的名字啊?”霍行之语气阴阳怪气。

    岳霄愣了一会儿,也皱起了眉头:“你这个人脑子有点毛病吧?”

    “你突然人身攻击,是不是因为被我看出了居心叵测?”霍行之说着挺直了背仰起了头,试图调整出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

    “我?”岳霄一脸莫名其妙,回头看向虞惟笙和岑星,摊手,“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岑星很着急,无奈距离霍行之实在太远了,没法阻止。

    虞惟笙却是十分淡定,冲着岳霄笑了笑:“可能是天才的脑回路和我们不太一样吧。”

    这个心直口快的年轻人最近总让他吃瘪有苦说不出。如今看他被一个脑子有坑的神逻辑制裁,深感一物降一物,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暧昧快乐。

    岳霄和霍行之料不到他的心思,分别对他的话进行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解读。

    一个觉得是在讽刺,另一个觉得是在赞美。

    霍行之理所当然默认虞惟笙是在夸他天才,边笑边摇头边咂了咂嘴发出啧啧的讨嫌声音,继续说道:“人家没有再来,说明对你也不是很有意思。你心里这点数都没有吗?”

    “啊?”岳霄仿佛在看一个弱智:“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我有什么数?什么有没有意思?”

    岑星已经彻底趴在了桌上,还用胳膊捂住了耳朵,试图当个鸵鸟回避这个令他尴尬的迷之修罗场。

    “人家成功人士想找个年轻貌美大学生也就算了,”霍行之说,“你一个家教,心思动到高中生身上,合适吗?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

    岳霄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本饶有兴致的虞惟笙笑容突然僵硬。

    要说年龄,岳霄今年大四,也才二十二岁,没比高三学生大上多少。至少比他年轻很多。

    “等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岳霄自己倒也认了和这群高中生不是同辈人,“我怎么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omega感兴趣?你是不是自己喜欢人家所以意识过度了?”

    他随口一句,竟直指真相。原本老神在在的霍行之顿时慌张起来,手足无措,脸也红了。

    “我没有,我怎么会喜欢那个女的?你放屁!”

    “我也不关心你喜不喜欢,”岳霄一副无语模样,低头夹菜,“我对你们这些小朋友不感兴趣。”

    虞惟笙心想,你也没多大啊。

    霍行之脸还红着,整个人显而易见的慌张,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憋出来。

    “只是小误会,”虞惟笙终于开口打圆场,“就别较真了。”

    “不较真,”岳霄嘀咕,“我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这些。”

    霍行之闻言,却突然不爽了:“你说谁是小孩子?”

    他说完猛地站起身来!

    其余三人都或多或少被吓到,以为他恼羞成怒就要使用暴力。

    谁知,霍行之起身后,并未有其他动作,只是居高临下低头看向岳霄,大声说道:“我一米八七,你呢?”

    整个客厅都陷入了沉默。

    岳霄仰着脑袋愣愣地看了他几秒,突然放下筷子,对他抱了个拳:“行行行,你牛逼,你高大,我认输。”

    说完后,他继续拿起筷子,开始夹菜,不再搭理。

    霍行之呆站了几秒,突然满脸通红,一屁股坐下后也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堆到饭上便大口大口往嘴里扫。

    岑星小心翼翼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又把视线投注到了虞惟笙身上。

    虞惟笙冲他笑了笑,用口型比道:“没事。”

    接着,他又若无其事般开口:“都留点肚子啊,冰箱里还有蛋糕可以吃的。”

    他斜对面的岳霄淡定地点了点头。而霍行之,依旧低着头,面红耳赤,正鼓着腮帮子努力咀嚼。

    虞惟笙心想,可惜了,对霍行之抱有了错误的期待。能降得了岳霄的人可能根本不存在。

    哦,也不对。曾经有过。他们家的小朋友,一度让岳霄语无伦次甚至不起濒临崩溃边缘。

    虞惟笙为这样并不算太光彩、几乎毫无意义的事,感到微微得意。

    霍行之吃完饭,没吃蛋糕就急急忙忙跑了。

    他一走,刚才看起来十分淡定的岳霄立刻开始感叹:“这样一对比,星星真是太可爱了。”

    岑星正在吃今天的第二块小蛋糕。闻言立刻惊讶地抬起头来,很快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对着岳霄摆手,接着摸出手机打字。

    “不是的,其实他人不坏的。只是有时候想法比较特殊。”

    “就是脑子有毛病,”岳霄一脸无语,“一个alpha跟我比身高,他好意思?”

    岑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想向虞惟笙求救,发现虞惟笙正低着头,手抬在鼻子下面,一副努力忍笑的表情。

    “算了,”岳霄并未留意,兀自叹了口气,“吃完了赶紧上去,我再给你找几道题你巩固一下。”

    岑星赶紧点头,继续低头吃蛋糕。

    岳霄看了一会儿,又说道:“虽然有病,不过他给的那个解题思路倒真的满不错的。”

    这两人明显相性不合,所幸平日里也没机会凑到一块儿。

    岑星时常会在网络上与霍行之联系。那之后,霍行之对此事绝口不提,岑星便也没再追问。

    至于岳霄,倒是时不时会提一嘴,主要用来在夸奖岑星时找一个反面例子做衬托。

    埋头苦读的日子过得飞快,眼看再过不久就是期末考试了。

    在紧张准备的同时,岑星面临了一个麻烦的问题。

    他这几周,每周都会被虞惟笙带去看医生,脖子上大多数时候都贴着检测试纸。

    已经吃了大堆的药,到了发.情期,依旧会有信息素外溢的情况。

    岑星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生理上的发.情周期间隔多久、每次会持续多久,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时候结束,从来毫无所觉。如今,他成为了极少数能准确知道自己是否处于发.情期的omega。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当发.情期来到,他隐约会有一些不适感受。变得比平日更容易疲劳,思绪很难集中,学习效率低下。

    还更想见到虞惟笙。

    关于发.情期,他原本了解的不算很透彻。学校的课本上有过一些,只可惜老师在讲到相关章节时只让大家自习。不过,就算看名字,也该知道当一个omega迎来这个特殊时期时最明显的表现会是什么。

    每每想到,岑星都觉得紧张羞耻。

    不过,这不妨碍他努力搜索,潜心学习,认真全面了解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本能现象。每次都看得面红耳赤。

    正当他考虑着既然已经摸清了一定规律,能不能在发.情期过去后和来临前正常上学,学校公布了期末考试的确切日期。不巧,几乎和他预计中的下一次发.情期完全重合。

    “我当然是建议你在那段时间里不要随意出门,”医生的表情显得很无奈,“从检测情况来看,你散发的信息素极有可能会影响到身边的alpha。”

    作为和他朝夕相处的alpha,虞惟笙闻言默默蹙起眉头。他知道,医生说的是对的。

    在那段时间来临时,岑星刚洗过澡的浴室会变得极为香甜,必须喷洒大量的中和剂才能让味道散去。偶尔离得他近些,鼻息间也会捕捉到隐藏在苹果香气下的那份诱人甜蜜。

    让人理智上想要立刻远离,本能上却不由得渴望靠得更近。

    “请问,有什么办法能临时救一下急么,”虞惟笙问,“毕竟是大考。他高三了,这次考试挺重要的。”

    “有,”医生无奈摇头,“比如短效避孕药。但是,就算是比较温和无害的那种,对现在的他而言也是会造成负面影响的。我建议不要轻易尝试。”

    虞惟笙小声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办。若要求学校为了照顾他的特殊情况单独开辟考场,会得到允许吗?

    他愁眉深锁,医生见状也跟着露出了略带纠结的表情,片刻后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就在此时,一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岑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输入起来。

    他的表情动作,都透着一股紧张感,脸也涨红了,手指微微颤抖。

    虞惟笙以为他是伤心难过,想要安慰他几句,还在思考用词,岑星的手机发出了声音。

    “请问,这种情况,临时标记会有用吗?”

    电子女声的话语小时候,诊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片刻后,医生点了点头:“我就是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当然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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