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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王艳华生一子而赵建芳又生了一女儿

    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人们永远记住的,薛倩跳楼的事几个月后已经被小城的人们在慢慢地淡忘。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了。

    张红军和小城里的其他人一样,他也已经把这件事在慢慢地淡忘,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生活也已经回到了正轨。他现在除了工作之外,让他最关心的事,就是王艳华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他现在要以饱满的热情去迎接他和王艳华共同创造的新生命。

    张红军看到王艳华整天挺着个大肚子上班,他让王艳华不要再去纺织厂上班了,要她留在家里好好地休息。可王艳华说什么也不肯。她说,孕妇不活动将来分娩时反而不好生,活动活动对身体好,又能好分娩。这两全其美的事,她为什么不去做呢?张红军拗不过王艳华,也只有让王艳华继续上班去了。

    刘友德没有和刘孜洋一起回加拿大,他留在造纸厂里也有很长时间了。他在造纸厂里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要做,也是觉得无聊。他现在倒是有点担心他老婆的身体。老婆的年龄也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他又不放心把老婆一个人留在加拿大。

    刘友德本来是为了刘春凤的婚事才留下来的,现在在他看来,刘春凤的婚事在短期之内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刘孜洋在造纸厂里时,刘春凤也不理人家,现在刘孜洋也已经回了加拿大了。现在连个目标对象也没有,婚事在短期之内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刘孜洋本来是看上了刘春凤的,可他看刘春凤也没有想和他交往的意思,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只有放弃了和刘春凤交往的念头,这才回了加拿大。

    刘友德现在同样也不指望刘春凤再嫁给刘孜洋了。刘孜洋是一个挺出色的小伙子,刘友德当初也挺满意的。可刘春凤看不上又能有什么用呢,刘友德也是干着急,说什么也是白搭,刘友德也不指望他们俩再有什么联系的了。

    刘友德看刘春凤喜欢的张红军也已经结婚了,其实他本来就不看好张红军,后来他也是没有办法才勉强默认了。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春凤一厢情愿也换不来张红军爱她。张红军却根本就没有看得上刘春凤,他却选择了和王艳华结婚——这是刘友德都没有办法理解的事:王艳华虽然也很漂亮,可她毕竟是个打工的,她哪里能和刘春凤相比。丢开刘春凤不说,薛倩又是那么漂亮,家里又有钱,他同样也是没有看上。刘友德心想,这个张红军真的是有点怪,不挑选各方面条件都好的,而他却要挑选条件最次的,他这不就是个二愣子吗?看来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自己配不上刘春凤和薛倩,不如就找一个最次的。

    刘友德几年前原本想,他准备早一点把造纸厂卖掉,刘春凤也好和他一起到加拿大去定居的,而刘春凤不肯。现在造纸厂的生意又这么好,刘春凤原来就不愿意卖了造纸厂,现在她也就更不肯卖了造纸厂了。刘友德现在看也没有什么指望带刘春凤去加拿大了,他还是早点回到加拿大的好,省得留在造纸厂里心烦。

    刘友德在张红军和王艳华结婚后的一个多月后,他也已经去了加拿大。

    刘春凤看张红军已经结婚,她也没有指望再和张红军好了,所以她也不再对张红军处处留情。她已经把精力全部都用在了经营上,厂里的效益也明显比以前有了提高。

    因为厂里的生意好了,张红军在造纸厂里也就更忙了,他晚上也是常常的需要加班。

    王艳华看张红军工作也很辛苦,她也常常会煲一些有营养的汤给张红军喝。张红军有时加班回来晚了,她都会把煲好的汤一直温着等着张红军回来喝,夫妻之间很是恩爱。

    王艳华虽然现在已经怀了她自己的孩子,可她对张菲还是视如己出。张菲就像是她亲生的一样,她对张菲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张菲年龄虽然还小,但是她也知道王艳华不是她的亲妈。不过,她从没有感觉到王艳华是她的后妈,对她有哪里不好,她感觉就像是王艳华亲生的一样;张菲对王艳华要比她对她的亲妈赵建芳要好得多了,她都不怎么愿意理她的亲妈赵建芳。现在距离赵建芳和张红军离婚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是难得叫赵建芳一声妈妈,除非是张红军逼着她叫,她才勉强地叫一声。她和王艳华却是无话不谈,没有一点的隔阂。王艳华也愿意和张菲聊天,而且她们两个人的聊天就好像没有一点代沟的样子。这些都被张红军看在眼里,张红军也觉得他选择了王艳华,是他最明智的选择,他也是选对人了。

    张红军看到张菲和王艳华之间的关系这么融洽,没有一点隔阂,他也感到非常的幸福。张红军在他结婚前不是没有一点点的顾虑,但他现在看到家里有这么和谐、融洽,他结婚前的那一点点的顾虑也早已经抛在了九霄云外,一家人生活得也是其乐融融。

    张王两家人从一开始听到王艳华怀孕了的事,他们的心里就乐开了花。他们也都希望他们小两口能再生一个孩子,而且还希望王艳华能给张家生一个男孩,这样家里男孩女孩也就都有了。或许他们两家老人也都有那传宗接代的传统思想,只是他们脑子转得快,嘴上的说法不同罢了。

    张菲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一天,她在家里做完作业后,突然向王艳华问了一个问题,令王艳华和张红军都吃了一惊。也不知道张菲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的。张菲对王艳华问道:“妈,你再生一个小妹妹或小弟弟,你还会和以前一样的喜欢我吗?”张菲现在也已经不叫王艳华王阿姨了,她在张红军和王艳华结婚的当天就已经改口喊王艳华妈妈了。也没有人教她这样改口,她便自己这样叫了。也不知道张菲怎么会想起来对王艳华突然就改口了的,这都让所有听到她改口的人吃了一惊,大家还都以为是有大人事先就教好她这么叫的呢。

    王艳华倒是没有想到张菲才**岁就会想到这样的问题。王艳华有些惊讶,张菲真的是人小鬼大,脑子好使!连她自己也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张菲就想到了。不过,王艳华她倒没有觉得很难回答张菲这个问题,她也就照实回答了张菲的问题,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嘴里也就怎么说了。

    王艳华对张菲说道:“张菲,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疑虑的呢?你放心好了,妈妈虽然会帮你生一个小妹妹或小弟弟,但妈妈还会和以前一样地喜欢你爱你的啊!你永远是妈妈最最喜欢的女儿!如果你有了小弟弟或小妹妹,你们俩以后可以一起玩,妈妈喜欢你也喜欢小弟弟或小妹妹,你们俩我都会一样的喜欢的!你爸爸也会和我一样。这是无论到哪一天都不会改变的,如果你不相信,你问问你爸爸是不是这样的······”

    张红军站在旁边听了之后,还没有等张菲问他,他就对张菲说道:“张菲,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不爱你呢?爸爸永远都会喜欢你爱你的。你妈妈以后就是帮你生了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爸爸也同样的喜欢你爱你的啊!你放心好了,你以后就是有再多的小弟弟或小妹妹,爸爸妈妈也都会像以前一样地喜欢你爱你的。而且爸爸妈妈对你的爱不会被你的小弟弟或小妹妹分没有了的,爸爸妈妈的爱只会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的,张菲,这下你听懂了吗?”

    张菲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听懂了。她在张红军说完,就开心地跑了出去,自己玩去了。

    春节过去后不久,王艳华也就快要到预产期了。

    王艳华在纺织厂上班虽然不需要她亲自去挡车织布,可车间里的杂事也是细碎繁多,她一上班总有她做不完的事。车间里的工人也都劝她早一点回家休息,希望她能生一个又胖又重的小子。可王艳华她自己却没有觉得她上班有多辛苦。她想一直坚持到她真的要分娩了再停下来回家休息,因为她想多上几天班,多拿一点点的奖金给孩子买奶粉呢!她在医院里做产检时,医生也劝过她说,孕妇多运动运动会好生一点也没有错。如果孕妇不运动,分娩时身体过胖对孩子的分娩也不利。可孕妇一旦到了预产期就一定不能再上班了,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正月还没有尽,王艳华就在医院里为张家生下了一个胖胖的男孩。

    张王两家人看到王艳华生下了一个男孩,都是非常的开心。

    张凤新和刘月娥从乡下带给王艳华几只土鸡和十几斤的土鸡蛋,还给孙子包了一个千元的红包——这都是平时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王广亮和陈秀英也是开心,他们则从乡下杀了一头肥猪。他们老俩口把整头猪的猪肉都带来了城里,只把猪下水留在了家里,留给了他们自己的小儿子王志连吃。因为王志连要读书,也就没有跟着王广亮和陈秀英到城里来,他现在也已经是高中生了。

    陈秀英还在乡下赶做了两套小孩的衣服也一起带给了她的小外孙。两家人从乡下租了一台手扶拖拉机把两家带的这些东西和两家人都一起送到了城里。拖拉机在城里还被交警拦住了罚款罚了二十元钱,但两家人心里开心,也就没有把这二十元钱放在心上。

    很多年前,两家人为了一棵树砸坏了几片瓦片的事还闹下了不小的矛盾。为此两家人几年都没有相互说话,现在不但矛盾化开了,两家人还成了亲家,好得亲如一家似的。人世间的事情真的是说不清,让人有点不可思议,两家人能从仇人变成亲家,看来人世间就没有永远的仇人。

    两家人在城里住了两天后就又坐着同一台拉他们到城里的拖拉机回家去了,只有陈秀英被留了下来照顾王艳华和孩子。

    张红军为儿子取名叫张浩。儿子生下来就虎头虎脑的,胖乎乎的。张红军心想,干脆就取个小名就叫胖虎吧!以后家里的所有人就都把张浩叫胖虎了。

    虽然亲戚都走了,可张红军的家里还是没有恢复了平静。胖虎肚子一饿了就会哭,而且哭的声音还很洪亮。胖虎夜里也会哭,吵得左邻右舍都嫌烦,可左邻右舍又不好意思对张红军说什么。

    陈秀英说,孩子声音洪亮,就是身体健康,长大了一定有出息。说得张红军心花怒放,心里美极了。

    王艳华的产假是半年,可她一个月后就去上班了,家里就留陈秀英在家照顾胖虎。张菲中午都在学校里吃饭,只有早晚才需要人接送。

    王艳华上班的第二天早上,她经过厂门口的时候,看到厂门口张贴着告示,说厂里要进行人才选拔,除了党书记之外,所有的岗位都要通过竞争选拔上岗。

    王艳华早就听小道消息说这件事了,只是没有证实。她今天看到了告示才确定这个小道消息是真的。可她也没有把这则告示当一回事,随便它去了。她想,最多是把她的车间主任的职务给竞争没有了,她又不是没有织过布,大不了还继续织布罢了。然而她却没有想过去当厂里更大的官——因为她没有这个野心。

    工人们看到这则告示也都是欢呼雀跃,因为他们中有一部分人也都想通过这样的选拔选出他们满意的领导,同时也有一部分人也想通过竞争当上他们梦寐以求的“领导”,现在终于能有一个机会或许能实现他们的愿望了,所以他们才这样开心。

    选举定在下个星期一举行,这几天厂里先做好准备工作。

    就因为这则告示,纺织厂里现在很是热闹,有一部分普通一线工人和现在已经是厂里领导的一些官迷看到了这则告示后也都在活动,想在选举时多得几票,能当上他们梦寐以求的“官位”。也有一部分现在已经在“官”位上的官迷也是因为怕被淘汰出局,他们现在也都在忙着活动——拉票。

    王艳华回到车间的办公室里后,小李就对她说道:“我们的王大主任!现在整个厂里都在活动拉票了。现在车间里的一些班长、组长也都在活动,你说你王大主任怎么就不着急的呢?要不要晚上也买一些礼品走走一些领导和工人的家里?”王艳华听了小李的话,她也是嫣然一笑,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去了车间里,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一次的竞争选拔上岗当一回事。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把最后的几天钟撞好就行了,不用去想其他的事。

    星期一这一天在纺织厂多数人的期盼中终于到来了。主席台上坐着几个公证处的人,他们旁边放着一个用红纸裹贴好的投票箱,在投票箱的旁边摆放着一摞摞的空白选票。主持人让十几个工人把选票都发了下去,然后他就宣布了选举开始,所有参选的人都把填好的选票投到了投票箱里,最后由公证人员进行统计核对,就好像是在选人大代表一样的。

    忙活了一个上午,所有的选举工作都结束了。有人开心有人忧。被选上当了“官”的人兴高采烈,没有被选上的,特别是原来就在领导岗位上被淘汰出局的人都是一脸的阴沉,好像就快要下雨了一样。

    让王艳华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她被选为了纺织厂的厂长。很多人都向她道贺,她看上去也只是勉强地笑了笑。三车间里的一些和她玩得要好的同事都要求她晚上请客。

    王艳华也是被三车间的这些同事闹得没有办法了,她对这些同事说道:“姐妹们!不是我王艳华小气,我是不会请你们吃饭的。如果要请吃饭我就会请全厂的人吃饭,当然了,这样我也请不起。如果我请你们几个人吃饭了,那就是我与你们拉帮结派,就好像我在选举前就已经拉过选票一样。再说了,我本对这一次的选举就没有多少的兴趣,而巧合让我当上了这个厂长——当然一定有你们的功劳了,这个我还得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我相信你们选我的初衷一定不会是让我请你们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吧?我相信大家肯定是希望让我带着大家一起好好的工作,把我份内的工作做好了,把厂里的经济效益搞好了,你们也能多拿工资多拿奖金吧?——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我做好了我份内的工作比请你们吃一顿饭来得有意义多了,所以我还请姐妹们理解,抱歉啊!抱歉!”大家听到王艳华这样说完也就不再坚持让她请客了。她们都说,让王艳华要记住她今天所说的话,一定要给大家多发工资多拿奖金。

    这一次的竞选,赵建芳还是被选为了原来的职位——厂长助理,就好像没有发生这一次选举一样。

    赵建芳虽然没有被选上其他重要的领导岗位,可她厂长助理的岗位也没有被其他人竞选去,她本应该开心才是,而她还是开心不起来。她觉得她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都没有被选上厂长的位置,而王艳华只有高中毕业却被选上了厂长的职务,她真的有点不服气。她觉得她无论从文凭还是从能力都不差于王艳华,而她现在却成了王艳华的助理,她觉得很讽刺。不过赵建芳把她的不服气放在了心里,她还是向她的闺蜜王艳华道了贺。

    王艳华当上了厂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造纸厂里,是造纸厂车间里一个工人告诉张红军的,这个工人的老婆也在纺织厂里。

    张红军听说王艳华被选为了厂长,他的心里很是开心,他连忙打了一个电话对王艳华说道:“艳华,听说你被竞选为厂长了,祝贺你啊!为了庆祝你高升,我们今天晚上就不要烧饭了,去饭店里打打牙祭,我下班后去接你吧?”

    王艳华虽然嘴上说无所谓厂长这个职务,表面上装得满不在乎若无其事很淡定的样子,可她已经当上了厂长,她的内心还是很开心的,也有些激动。她也是凡夫俗女,人都会有些虚荣心的。不管当这个厂长能给她带来多大的利益,至少也能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不过她也没有被这件喜事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她对张红军回答道:“当上一个厂长有这么开心吗?还庆祝呢!还说下班来接我,那谁去接张菲放学呢?”

    张红军忙嬉皮笑脸的回答道:“贤妻!为夫知道错了!为夫下班后先接回张菲,然后带上丈母娘和儿子,我们一家人再去饭店去庆祝一番,不知可否?”

    王艳华这下柔声柔气地撒娇似的说道:“为妻心领了,谢谢相公的好意!还是到菜场多买一点点的菜在家里烧吧!这样也能让为妻显摆显摆为妻的厨艺,看看是不是同样也能为相公做上一顿好吃美味佳肴来!”

    张红军知道王艳华不愿意铺张浪费,她是能节约就尽量的节约。

    自从王艳华和张红军结婚以来,她就从没有为自己买过一件新的衣服,都是穿的是她结婚以前的衣服。张红军也经常的劝她去买,可她总是把节约下来的钱不是存起来就是为张菲和他买新的衣服。每一次一家三口上街逛街时,她总是要帮张菲或张红军买新衣服或者是新鞋子,却对她自己很是吝啬、抠门,从不在她自己身上花一分钱。张红军每次看到王艳华这样做,他的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劝了王艳华很多次,可王艳华就是不听。张红军虽然内心觉得惭愧,对不起王艳华,但他也觉得很开心——他开心他娶到了一个贤惠温柔的老婆。

    张红军也没有坚持一定要到饭店里去庆贺,他知道王艳华一定不愿意去。如果他勉强她去了,她也不会开心的。他也就真的答应了王艳华的要求,去菜场多买了几个菜,他接回张菲后就回家开始忙着洗菜烧饭了。

    在王艳华生了张浩两个月后,赵建芳在医院里生下了一个女孩。

    王艳华准备去医院里看看赵建芳,她也想带着张菲一起去,可她问张菲愿不愿同去,张菲的回答倒是斩钉截铁——我才不去呢,她生小孩与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和我爸爸生的小孩。

    张红军和王艳华听了张菲的回答确实是令他们吃了一惊,这么点大的孩子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以后他们可不能再把张菲当小孩子看了。

    张菲也不愿意和王艳华同去医院里看赵建芳,张红军也不用问了,他一定也是不会去的。王艳华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一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王艳华到了赵建芳的产妇病房后,她看到周林军也在。

    周林军也是刚刚到的。周林军听说产妇吃了鱼汤乳汁会多,他从家里为赵建芳烧了一大锅鱼汤给赵建芳送来了。

    王艳华看赵建芳的产妇病房里就周林军一个人在照顾她,其他人家的产妇病房里都有很多个人在陪着产妇。王艳华也是觉得有点奇怪,她问了赵建芳。赵建芳告诉她说,周家人除了周林军外,其他人都对她没有什么好感,觉得他们的儿子娶了她一个二婚的很丢面子,这次她又没有能为周家生一个男孩,周家人更是生气。不过周林军的父母也来医院了,他们到产妇病房看了一眼就离开了,也就是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赵建芳帮她的女儿都起好名字了,叫娴静,取的是恬适娴静的意思。

    王艳华看到赵建芳时,小娴静正在喝奶呢!红扑扑的圆圆的脸蛋,一头很密很乌的头发挺好看的,喝奶时的小嘴一吸一鼓的,手还在不停地划动着,看上去她也很忙碌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王艳华在医院里玩了一会,她看了看时间就起身告辞了。赵建芳留她吃了饭再走,王艳华说厂里还有事,也就离开了医院。

    二十多天后,王艳华接到赵建芳打来的电话。赵建芳说第二天就是她女儿周娴静满月的日子,希望王艳华能到她家里去吃她女儿的满月酒。王艳华听了后,她也是欣然地答应了赵建芳,说她第二天中午一定到场。

    赵建芳女儿的满月酒是在她自己家别墅里办的,没有去酒店。办得也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来了很多亲戚和朋友,可周林军的父母却没有来。虽然周林军的父母没有参加,可一点也没有影响了周林军和赵建芳的心情,他们还是开开心心的把满月酒办完了。

    别墅的客厅里就摆了八桌,院子里又摆了四桌,场面很是热闹。院子里的围墙上、门头上和客厅里都拉起了彩绸和灯笼,连楼梯上和厨房里都被彩绸拉了起来,一片喜庆的气氛。周林军和赵建芳两口子的脸上也都乐开了花,他们忙上忙下忙里忙外不停地应酬着客人。

    周林军也是初为人父,很是开心,笑得是合不拢嘴,也没有受到他父母的影响。

    王艳华包了一个五百元的红包送给了赵建芳,赵建芳死活都没有收。她说她今天开心,就是想请大家来热闹热闹吃一顿饭罢了,没有想收大家礼金的意思,所有的礼金她都没有收,怎么能收王艳华一个人的呢?王艳华看赵建芳执意不肯收下她的红包,她也就把红包收了起来。

    吃过饭后所有的客人也都陆续的离开了。

    王艳华也准备和赵建芳两口子打一声招呼离开的。可赵建芳叫住了王艳华,她从家里拿出几个纸质的服装包装袋,好像是几件新买的衣服要让王艳华带回去送给张菲。因为赵建芳是把这些衣服给张菲的,王艳华也不好说不要,也就客气一声带了回去。

    王艳华把赵建芳送给张菲的衣服给张菲一看,张菲看到这些新衣服一开始倒是很开心,可听说是赵建芳送给她的她就不高兴起来。张菲忙脱下身上已经穿好的衣服,执意要把这些衣服收起来。张红军和王艳华执拗不过张菲也就真的把衣服收了起来。

    张红军和王艳华平时在张菲面前也从没有说过赵建芳和周林军的坏话,相反在张菲的面前还刻意地说了不少他们俩的好话给张菲听,可张菲一句也没有听进耳朵里。

    张红军和王艳华也不知道张菲小小年纪怎么会对赵建芳和周林军哪有这么深的成见的?虽然说赵建芳和张红军是离婚了,张菲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呢?况且她又不知道是赵建芳出轨的原因才导致张红军和赵建芳离婚的,他们刚刚离婚了对她有伤害那也不假,可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能原谅赵建芳,难道说,她对赵建芳和周林军会记恨一辈子吗?——这也让张红军和王艳华很是无奈,他们跟本就劝不了张菲,他们奔不想让张菲小小的年纪就牵扯其中,纠结于他们大人之间的那些错综复杂的事,可他们看到张菲还这么记恨赵建芳和周林军,他们也只好听之任之,让时间慢慢地来冲淡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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