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群臣看在眼里,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一阵阵无力,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吓得钻到短案下去了,现当于现代社会吓破了胆钻到桌子下
群臣只觉这是耻辱,无比的耻辱!
就在这时,只见秦使带着一队秦军锐士,大步而来瞧他们那直入的样儿,这哪里是韩国的王宫,好象是秦国的地盘似的
未得韩国允准,秦使径直而来,这是很无礼的事,是打韩国脸面的事儿,一众韩国大臣只觉怒气直贯顶门,很想与秦使争辩然而,一见秦使黑着一张脸,怒气勃发,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似的,一众韩国大臣又觉一阵气沮,哪敢发作,只能把一腔怒气埋在心底
“我是大韩丞相韩开地,敢问秦使……”韩开地一见秦使来势汹汹,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有心要躲,可是他在这里的官最大,他不说话说没人说话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搭话
然而,他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秦使粗暴的打断了,冲他大喝一声:“滚!”
“你……”韩开地是一国丞相,秦使竟然把一个滚字送给他,这对于他来说如同天方夜谭,一下子懵了过了好半天,他这才清醒过来,这是对他的耻辱,他怒气勃发,就要喝问,就要找回脸面
“韩王呢?叫韩王出来”秦使怒气冲冲,眼中精芒闪烁,杀气腾腾
“这……”韩开地一瞧秦使的盛怒样儿,一腔怨气刹那化作乌有秦国这次是真的怒了,要不然的话,秦使绝不会如此愤怒,他要是再不识趣有得他受的,他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魏齐
一众韩国大臣紧抿着嘴唇,满脸的羞愧堂堂韩王竟然钻到短案下去了,这是何等的让人羞愧艾他们是羞于启齿
“嗯?”秦使双眼一翻,眼中精芒闪烁,沉声道:“要是韩王不来相见,大秦锐士即刻踏平新郑”
这话不是威胁之言,以秦国的实力完全可以踏平新郑以前,秦国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还不具备这条件如今,这条件成熟了,更别说韩桓惠王还送了一个大大的籍口给秦国秦国要出兵灭韩,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一众韩国大臣直吸凉气,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们最怕的就是秦国灭韩了,无不是眼睛瞄着短案下面
“这是……”秦使顺着一众大臣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短案下面藏着一个人,还是头戴王冠身着王袍之人,必是韩王无疑
这事太难以让人置信了,秦使还以为眼花了,揉揉眼睛眼睛瞪得滚圆,朝短案下面一瞅,不是韩桓惠王还能有谁?
“哈哈!”如此古怪之事竟然把秦使逗乐了,大笑数声指着短案下面的韩桓惠王问道:“韩王,你怎生钻到短案下去了?难道这是你的嗜好?”
“寡……人不……是韩……王”韩桓惠王忙撒谎一句话结结巴巴,向韩非看齐了
“哎!”韩开地这些韩国大臣听在耳里,羞愧难当,恨不得有条地缝,立时钻进去了他们满面通红,没脸见人,忙以袖掩面,这太羞人了,太丢人了
堂堂一国之君钻到短案下不说,还被秦使逮个正着;被逮个正着不说,还当着秦使的面撒谎;当面撒谎不说,还撒得破绽百出,你都自称“寡人”了,还不是韩王吗?有你这样撒谎的吗?
秦使睁大眼睛把韩桓惠王好一通打量,突然双手捂着肚子,笑得弯腰,都成九十度了,笑得眼泪花花的,一个劲的喘气,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这样的人也配做一国之君?”
“嗯”这话说到韩开地他们心坎上了,无不是暗中赞成
秦使是韩国的死敌,按理说韩开地他们应该反对秦使的话,只是秦使这话太对了,堂堂一国之君钻到短案下,这把韩国的脸面丢到东海去了,要他们不赞成也不成
“寡人不……是国……君啊”韩桓惠王还在自欺欺人的撒谎
“好艾既然你不是韩王就好办了,杀了你就是原大秦还想留韩王一条性命呢”秦使眼珠一转,立时有了主意,恐吓起来
“不,不,不,我是韩王,我是韩王”一听可以说活命,韩桓惠王忙承认自己是韩王
“韩王出来吧,我们有话要说呢你这样钻到短案下面,跟只吓破胆的小狗似的,我可没兴趣与你废话”秦使一裂嘴角,极尽嘲讽之能事
秦使一张嘴真够毒的,竟然把韩桓惠王这堂堂一国之君骂成狗,还是吓破胆的小狗,这太侮辱人了,这是狠狠抽韩国的脸,韩开地这些大臣听在耳里,脸上发烧,再度以袖掩面,要是有条地缝的话,他们一定会不犹豫的钻进去
“是是是”韩桓惠王颤颤兢兢,从短案下钻出来,站了起来
只不过,腰板没有挺直,弓着个身子,差不多有六十度,一脸的讨好,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上使,有何话要说?”
上使是指上下级关系,韩国与秦国同为七大战国,即使韩国害怕秦国,也不会以“上使”称呼,顶多称呼“秦使”韩桓惠王这又是自降身份,把韩国摆得与秦国矮一等,这让韩开地他们再度羞愧无已
“上使?”秦使一愣,心说你这也太自降身份了吧
“韩王,你挑唆西周公联结天下诸侯与大秦为敌,罪莫大焉,大秦将灭韩国,诛尔之身然,大秦心存仁慈,不忍绝韩国宗庙,这才派我前来声讨尔之罪若你敢不认罪,大秦定灭韩国”秦使声色俱厉的恐吓
“我有罪,我有罪,我有天大的罪!”韩桓惠王真是个乖宝宝,忙认罪
“你挑起事端,大秦之军不得不东出所费钱粮无数,你得赔金五十万……”秦使开出条件了
“五十万金?”韩开地他们齐声惊呼
五十万金不是小数目,就是以韩国的国力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要他们不惊都不成
“不,我赔百万金”然而,让人意外的是,韩桓惠王竟然把数目翻了一倍
“君上……”五十万金都让韩国难以承受,一百万就是要韩国的命了要知道,韩国的土地狭小口众少,百万金很难筹够
“就这么定了”韩桓惠王大气的一挥手,把这赔金数就定下了
“百万金?”秦使愣了好半天,这才相信是真的心说,王太孙还是太仁慈了早知道何不多要些金呢?
“嗯,既然你如此大方,那我就把裂土这事多要点王太孙是要五十城,我就再加二十城”秦使不住转念头,道:“割地七十城”
“七十城?”韩开地他们又是一阵惊呼
韩国的土地非常狭鞋七十城不是个小数目若是割让七十城的话,韩国就会更弱了
“不一百城”韩醒惠王大气的一挥手,语气非称定,道:“就这么定了!此事不议!”
韩开地他们听在耳里,如同被雷劈了似的见过蠢的就没见过如此之蠢的这事可以讨价还价的呀,韩桓惠王不仅不讨价还价,反而自己加价,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百城?我还是开价太低了”秦使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何不开两百城那你会不会给三百城呢?
大为后悔的秦使开始狠狠加价,让他想不到的是,韩桓惠王特别大方,不仅不讲价,还一个劲的加价秦使一个劲的后悔,把价钱开低了
“还有么?”到了最后,韩桓惠王冲秦使问道
秦使搜肠刮肚再也找不到要价的地方了,只得点点头,道:“暂时就这么多”
“呼”韩开地他们满头大汗,这个秦使够狠的了,开的条件实在是太高,可以说万分苛刻了,秦使终于不再要价了,他们总算是放心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上使,我还有一请,不知可否?”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韩桓惠王竟然讨好似的问道,要节外生枝了
“何事?”秦使一愣,忙问道
“韩国向大秦称臣,可否?”韩桓惠王忙满脸堆笑
“称臣?”一片惊呼声响起,韩开地这些韩国大臣,还有秦使,个个如同被雷劈中似的,直愣愣的杵着,愣是说不出话来
称臣就是自贬身份,成为秦国的附庸了,这是非常苛刻之事宁愿付出更高的代价,也不能称臣
“当真?”秦使不太相信,愣愣的问
“千真万确我是真心称臣,要是秦王不信,我可以入咸阳见秦王”韩桓惠王一个劲的表忠心
“那好,你写一通降表,我先带回去然后,你就去咸阳见君上”秦使再三打量韩桓惠王,见他不象是说假话,不得不信这是真的,只得勉为其难的信了
“君上,不可呀”韩开地他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却是没用,只见韩桓惠王提笔在手,开始写降表了
事已至此,韩国称臣已成定局,韩开地他们无力阻止,只得任由韩桓惠王写降表
韩桓王写好,递给秦使,秦使接过一瞧,微微点头,道:“瞧不出,你这写降表的领还挺了得嘛,这降表写得不错”
这话是讽刺之言,韩开地他们满脸通红,不得不以袖掩面
“哪里哪里”韩桓惠王却是一个劲的谦逊
“那我就告辞了”秦使一抱拳,转身离去
“哈哈!”秦使一去,韩桓惠王就是哈哈大笑,得意非凡,不容韩开地他们相问,道:“自此以后,大韩有秦国撑腰,还有何忧?你们说,寡人这一奇计如何?”
“这也能叫奇计?狗屁!”韩开地他们在心里大骂,却不敢说出来,还不得不一个劲的道:“君上奇计绝世,盖世无双,大韩自此稳若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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