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一口长命百岁

亲我一口长命百岁 > 38、第 38 章

38、第 38 章

    这个孩子差一点就没能见到时都的太阳了。



    柳宏骏出手阔绰,为了感激一众医生的全力付出,直接给医院捐了一台价值几千万的全新ct机。



    院长高兴的给这拨医生都放了三天假,连带着食堂也开始全天供应免费的咖啡和能量棒。



    岑安和叶肃把先前积压的琐碎事情解决之后,和他一块去了一趟流仙观。



    老先生出院以后哪怕行动不便,都记挂着回去给他们送糕点。



    今天是周一,连商业街里都没什么人,但道观里依旧有不少香客进进出出。



    叶肃跟在岑安的身后,一度没认出来那块招牌。



    左边有家兰州拉面,右边开着沙县小吃,这道观的入口被压缩成小巷子,牛皮癣般的小广告还在灰墙上贴了好些。



    他在进去前皱眉多看了一眼,总感觉是走错地方了。



    屈尘正拿剪子给柳树修枝,瞧见他们时眼睛唰的就亮了起来:“过来玩呀?我师父去年酿的桂花酒开坛了!刚好给你们尝尝!”



    正逢盛夏,道路两侧的瓷坛绽着白莲,清幽的香气似有若无。



    两个青年颇有礼貌的和老人家打了个招呼,一起去侧厅坐着喝了杯酒。



    岑安还特意送了自己做的一盒小点心,笑眯眯地听两个道士聊这里的趣事。



    叶肃坐在旁边嗅了下桂花酒的味道,表情有些诧异。



    还真是挺香的。



    他很少结交朋友,平日工作之余也不与谁往来。



    但自从岑安住进来以后,不光是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开始渐渐熟稔,逢年过节还会有好些朋友来串门送礼,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



    这些事情对他而言有些陌生,可真试探着再靠近一些,好像也能得些趣味。



    “对了,爷爷,问您个事,”岑安感觉这老先生谈吐不凡,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问道:“您知道月老么?”



    老人本身只是凡人,但毕竟也入了道门。



    “月老?”屈拂摸了下胡子,给叶肃又斟满了酒:“我还真知道一点。”



    “古书有云,云阶阆苑,和合仙宫,潇洒怡然,圣道童心。”他扬长了声音,娓娓道来一段旧事:“说是唐代有位叫韦固的书生托人做媒,四更天里就冲去了约定的地方,等老朋友那边的回话。”



    书生来到龙兴寺前,瞧见一位胡子雪白的老头坐在台阶上,倚着布袋在对着月光翻书。



    他自忖略有才学,过去瞧了一眼,却认不出这书上的一个字。



    “这书上都写着什么?”



    “天下婚牍。”老人笑道:“此书不凡,你自然看不懂。”



    书生半信半疑,又问他这袋中装着什么。



    “是红线——”屈尘抱着茶杯精神道:“他就是月老吧!”



    岑安怔了一下,隐约想起来了什么。



    “正是。”老道士晃了晃手指道:“这书生知道以后,连忙问他自己的婚缘。”



    他此次前来便是想求娶太守之女,就盼着能成了这门亲事。



    可那月下老人一翻书卷,说他的妻子是那卖菜陈婆的女儿,今年才三岁。



    韦固当然不信,可老人说这红线是婴孩诞生之时便已拴在两人足上,如同天成命定。



    这书生自诩清高,不肯娶那粗鄙人家的女儿,直接命家仆杀了那婴儿。



    可家仆胆小,下手时只刺伤了那女孩的额际。



    “等十三年后,他娶了相州刺史之女,发觉那美人总是以纸花掩额。”屈拂慢悠悠道:“而在此之前,他如何提亲说媒,都没法成婚过堂,一切都在被应验。”



    “——那这姑娘额心的伤,就是他曾经那仆人留下的?”屈尘啧了一声:“真是个渣男啊,也是糟蹋了那姑娘。”



    叶肃在旁边听得有些好奇:“这么说来,虽是有缘,也不一定是善缘?”



    “确实如此。”屈老爷子颔首道:“但也都是天意。”



    岑安怔了半天,忽然匆匆找了个由头,让叶肃和自己出去一趟。



    他们站在绿枝飘扬的柳树下,远处还有电子喇叭的念经声。



    “想到什么了?”叶肃帮他把发上的白絮拂开,眼睛里带着笑。



    “鲍富见到过那个人,”岑安深呼吸道:“她跟我说过这件事,可我之前不知道这些故事。”



    “什么意思?”叶肃皱眉道:“她见到过月老?”



    “对,说是从前半夜去人民广场的时候,帮一位先生捡过书,”岑安翻出了手机开始找她的号码:“而且那个人……还给她留了一个红叶的玉坠。”



    他原本一听到缘分二字,想到的都是桃花红豆,今天突然才想起来这红叶也是定缘之物。



    一声长笛倚楼时,应恨不题红叶寄相思。



    叶肃和他匆匆与屈家师徒道别,一转身又回了医院。



    鲍富等在门口前,怀里还抱着拖把。



    “急着找我干啥?”她嚼着口香糖问道:“没听说过肛肠科那边有大便炸.弹啊?”



    岑安直接找了最近的空办公室,关门上锁然后用三分钟解释完来龙去脉。



    叶肃打量着她脖间的玉红叶,还是不太确定这个猜测的准确性。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鲍富隐约想起来什么:“我当初去回梦川的时候,是听说过有仙鸟折羽的事情。”



    “这玉红叶毕竟是那位先生送给你的礼物,是真是假也只能说赌一下。”岑安有些为难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小姑娘就已经把手伸到脖子后面,大大方方的把坠子取了下来。



    “其实几个月之前,我还想着实在找不到工作,就把它典当掉换饭钱,”她挠了挠脑袋,把吊坠递到了他们的面前:“如果能帮得到你们,那就再好不过啦。”



    叶肃接过那冰凉的玉石,用指腹触碰它的棱角。



    手感温润又通透,内里的暖色犹如夕阳,而且毫无雕刻打磨的痕迹。



    “这是灵符,”他低声道:“融掉以后就再也无法复原了。”



    “你真的愿意吗?”



    “如果不是叶医生和岑医生帮我,我可能早就饿到把尾巴都啃掉了。”小柴犬挥了挥手:“放心融吧,能帮到他们就更好了。”



    璩玉瘫在明琅的腿上看着电视,惬意的都有些想睡觉。



    夏日的灼烫温度被隔绝在玻璃窗外,空调的温度刚刚好。



    偌大的房子被布置成藏青浅白相间的后现代风格,半月状的沙发形状简洁又用料讲究。



    主持人在表情夸张的表演活吃章鱼,旁边小盘子上的青蛙刺身还会眨眼睛。



    璩玉对媳妇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便今天头疼明天胸痛,隔三差五就折腾一下。



    他不愿他多想,也不愿他再突然离开。



    明琅任由他睡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削着苹果。



    刀刃突然滑了一下,把白净的指腹划了个口子,然而并没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两个神仙同时懵了一下。



    明琅在这一瞬间思考的是该不该当着他的面把这口子愈合回去,还是顺应他的表演拖几天再慢慢好。



    璩玉想的则是自己这时候是不是该跳起来给他找创口贴——问题是明琅家里怎么可能有创口贴这种东西?!



    现在怎么演?



    有剧本吗?



    气氛忽然有点尴尬。



    明琅把苹果递给了他,借着角度把指腹遮挡了一下,假装无事发生。



    但下一秒他又打了个喷嚏,还没顾得上捂嘴。



    茶几上的那盆水仙花瞬间就全都灿烂绽放,搞得跟孔雀开屏一样。



    璩玉忍了几秒钟。



    “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我们都别装了。”明琅平直道:“不好笑。”



    “哈哈哈哈媳妇儿你这个喷嚏——”



    明琅指尖一抬,刀口便如同被凭空抹去了一般。



    “这半个月也是够了……”他闷闷道:“我本来以为你也就装两三天。”



    他忍了半个月不用法术洗盘子擦地板,家里前后砸了四个碗。



    “我前两天才感觉不对劲,”璩玉啃了一口苹果,眼神非常正直:“真没舍得骗你。”



    “但是说真的……你想过以后该怎么办吗?”明琅抬手按住额头,服帖乌黑的长发也随之垂落,掩住了他的神情:“上次见了一面,直接提前几十年渡劫,我挨了一道,你也挨了一道。”



    “现在我们再厮混在一起,说不好哪天就元神俱灭了。”



    男人把苹果放到了一旁,语气放低了一些。



    “我不想再考虑以后了。”



    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把对方缓缓放倒在了软枕上面。



    “明琅。”那双苍青色的眼眸凝望着爱人,声线也低沉而平静:“你不在的这几百年里,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如果活着的代价是永远不能见你,”



    “我可以现在就从十三楼跳下去。”



    明琅怔了一下,开口还想说句什么,下一秒却被以吻封缄。



    璩玉抬手把他卡在软枕上,唇齿交缠的急促到仿佛要剥夺两人的全部呼吸一般。



    他一只手伸开五指穿过他的长发,扣住他的后脑勺再度拉近距离,连睫毛都相互碰触着对方。



    舌尖开始追逐交缠,唇瓣的摩挲与索求也越来越热烈。



    “明琅……我的明琅……”



    修长的指尖开始一颗一颗的挑开贝母纽扣,锁骨和胸膛也开始逐渐裸.露。



    身下的花仙脸上泛着薄红,被亲吻到双眸失神,只能被动地半抱住他。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叽叽叽叽叽!!!”



    璩玉直接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他继续压在他的身上,试图继续:“不要管它……”



    然而手机直接飘了起来,自动翻盖接听开免提。



    “璩玉在不在。”叶肃淡淡道:“我和岑安找到月老了。”



    “你们最好五分钟内过来一趟。”



    -2-



    此时此刻,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一个衣衫半解脸带薄红,一个连裤子都脱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强咳了声瞬间穿好衣服,然后一块瞬移去了医院。



    办公室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先生坐在椅子上,在不紧不慢地同鲍富聊着天。



    “我还以为那天你认出我来了,”他失笑道:“没想到你都不知道这玉符的用法。”



    “我……”小柴犬挠着头道:“我都没想过我能见着神仙。”



    叶肃在薄允面前都不算紧张,可此时此刻真见到这白发老人了,甚至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他非常清楚,自己也好,岑安也好,他们的姻缘都全靠这神灵的一念之差。



    不敢多问一句,也不敢有任何的冒犯。



    叶肃在妖界做过许多出格的事情,可只有真的站在神灵面前时,才会有种无法抵御的敬畏。



    这个老人……真的是神。



    是主掌人间一切姻缘离合的神。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略显忐忑的敲门声。



    “进来吧。”



    璩玉打开门的那一刻,手腕都有些颤抖。



    他示意明琅先走进去,在转身关门的时候不断地调整着呼吸。



    这几百年里,他在仙界问过找过无数次。



    久到他甚至已经完全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你们的事情……我刚才已经了解了。”老人站在了明琅的身侧,伸指探了一下他的背脊:“断了这么久,现在也只是勉强长好。”



    明琅的眼眶有些发红,此刻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他甚至不敢问他是不是月老,也不敢问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拘缘锁。”老人转身看了一眼璩玉,意有所指道:“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个好东西。”



    “求您了。”璩玉哑声道:“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放松些,年轻人。”老人抬指一提,那两缕犹如红尘般的锁便从男人的心头滑落而出,又悄然无息的消失在了他的袖中。



    “这本来是我下棋时输给观虚的赌注,”他看了眼这两人道:“今天过来一趟,也就顺路收回去了。”



    “师父仙逝已久……”明琅的声音都有些发苦:“我们都不曾听说过这些。”



    “你们站在一起,肩并着肩。”老人掌心一翻,其间已托着一根红线。



    “断掉的,就忘掉好了。”他意味深长道:“再折腾什么,下次可不一定能找到老夫。”



    岑安在角落里看的都有些鼻子发酸,下意识地紧握着叶肃的手。



    鲍富很欣慰的松了一口气,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



    璩玉和明琅站在了一起,十指紧扣着彼此,此刻都红着眼睛。



    “情定终身结美满。龙烛辉煌照花堂。”



    那红线在半空中延展弯曲,套在了他们两人的脚踝上,两端同时系了个结。



    “玉人交拜合千载。天配良缘发齐眉。”



    老人抚掌一拍,结扣应声合紧,红线也散了光影。



    “自今日起,你二仙亦是佳偶天成,此生不改。”



    明琅在自断仙骨时都不曾痛哭流泪,这时两行泪忽然就淌了下来。



    璩玉哽咽着想说句什么,只更用力的握紧他的手。



    他们两人同时跪了下来,对着月老久叩不起。



    “谢神君续缘——”



    老人把他们扶了起来,转身又看向角落里的柴犬妖。



    “小姑娘,”他笑了起来:“这玉符原本是给你求福呼助用的,今天这么一融,以后你可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嗯!”鲍富眨了眨眼:“您记得保重身体!”



    老者爽朗一笑,径自踏风而去,即刻没了身影。



    璩玉怔了一秒,用力抱紧了明琅,几乎快把他揉到了自己的怀里。



    “媳妇,”他深呼吸道:“我们刚才在月老面前成婚了——”



    “我终于能归你了。”



    叶肃示意鲍富先从侧门出去,自己也带着岑安穿墙而过,给那对新人一点私人空间。



    岑安牵着他的手没有说话,低着头在想事情。



    叶肃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他停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软发。



    “叶医生……”



    “嗯?”



    “刚才月老收拘缘锁的时候,我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我和你的脚腕上,也缠着同一根红线。”他昂起头来,声音忐忑又柔软:“拘缘锁把它映亮了。”



    叶肃站在原地,感觉神经被切断了几秒钟。



    他真的是他的正缘。



    他们刚才其实也拜见了月老——



    而且他也是完全属于他的。



    从今往后,不用有任何猜忌与怀疑,不用患得患失与恐惧失去。



    天命已被昭明。



    “安安,”他俯身亲吻他的唇,声音轻柔又有些颤抖:“你真的看到了?”



    “红线……我们的脚腕上也缠着红线……”岑安抱紧他的脖颈,轻声喃喃道:“叶医生开心吗?”



    这两个字都仿佛能同时牵动他们的心弦,每重复一次都能多一次的欢喜。



    鲍富被轮番感谢了好几回,最后只收下了十一楼的小屋子。



    她感觉做清洁工挺快乐的,也无意去接手璩玉名下繁杂庞大的各种公司,但也算有个能随心所欲晒太阳的大阳台,每天都可以多睡一会再上班。



    也就在那天晚上,两对恋人各自庆祝举杯,如同共同走过了一场凛冬。



    叶肃带着岑安去了旋转餐厅,一起看了一会儿高塔上的夜景,然后牵着手去了总统套房。



    岑安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知道他们等会要做什么。



    他有些紧张的跟着他走过长廊,脑子里开始回忆在庄园里那一夜的所有细节。



    缠绵的,温存的,沉闷的,强制的……



    脚步声被软毯温柔消弭,房门也终于打开。



    落地窗外可以看见二十四楼下整个时都灯火辉煌的夜景,明灭的灯火与灿金色的车流交错闪烁,深邃的夜空上明月高悬。



    叶肃站在了他的身后,垂眸亲吻着他的脖颈。



    那一晚太过突然和随意,而他们今夜有更值得庆祝的理由。



    用来缝合包扎的修长十指不疾不徐地解开着衣扣,耳侧和颈侧都开始落下温热的吻。



    岑安有些无措的被他怀抱着,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在被享用和品尝。



    又好像叶肃变成了虔诚又温柔的仆从,在用最温柔的方式给予他所有快乐。



    他是属于叶医生的。



    叶医生也是属于他的。



    外套滑落在地上,接着是衬衣被完全解开。



    岑安转过头去,开始与他交换轻浅又温存的长吻。



    “对了……安安,”叶肃的指尖停在他后肩绯红色的印记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这是什么?”



    “这是我化形的那一天,被天火烫伤的印记。”岑安伸手也摸了一下,回忆道:“我化形成人的那一天,天上好像有骤雨一般的火光,远处还有山林直接燃烧了起来。”



    “……天火?”叶肃皱了下眉,脑子恢复了清醒:“你是什么时候化形的?”



    岑安思索了一下,说了个大概的时间。



    “等等,”叶肃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开口道:“那场天火,应该就是我熔毁溯光台时落下高崖的火。”



    “难道说你身上有溯光台里的东西?”



    他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坐在床边借着灯光去看那印记。



    如同云纹一般,绝不是不规律的普通伤痕。



    他们共度第一夜的时候,因为光线和食髓知味的缘故,叶肃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给这个细小的伤疤。



    “你这些年有没有感觉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好像没有,”岑安把衣服收紧了一些,靠着他回忆道:“我的法力不算强,资质也很普通……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一直没有被妖怪们吃掉吧。”



    在遇到叶肃之前,他逃跑了几乎五百年,不是被追杀就是被诱捕,但最后总是能侥幸逃出去。



    “等等,你先前许过愿吗?”叶肃握紧了他的肩头,有种隐约的预感:“比方说想得到什么?”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岑安摇了摇头:“我不许愿的。”



    他低头又想了一会,也感觉有点不对劲。



    “那天我不小心去回梦川的时候,心里想要是有人带带路就好了。”



    然后就真的遇到了路过的桃妖。



    “还有去抓娃娃的时候,好像抓什么都可以拿到,抽奖也是这样。”



    “岑安,我们现在试一下。”叶肃握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你想一个尽量小的愿望,不要太难实现的那种。”



    “比方说……来个汉堡?”岑安眨了眨眼。



    下一秒,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先生,免费的夜宵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