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下堂妻的钻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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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六十五章意识残存的瞬间,被他抱住

    文雅和霍栀的感情走人了尴尬的境地,因为穆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穆白成了她们的禁忌话题,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时,沉默便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她们双双选择了回避。

    文雅不爱收拾房间,屋子里总会乱成一团,霍栀搬来后,卫生清理,房间收拾,都是她一个人在做。

    今天下班适逢心情格外好,霍栀特意买了一束红玫瑰和一束满天星,一束放在客厅,一束放在餐厅,不大的空间顿时活色生香起来。

    自从穆白生日宴后,文雅很是消沉了一段时日,不大的空间里时常涌动着低气压,压迫的霍栀几乎要窒息。

    两个女人间的战争常常是因为某一个男人,可偏偏奇怪的是,女人们不会去为难那个让她们产生矛盾的男人,反而是女人之间将展开一场相虐相斗的大戏或小曲儿。

    文雅因穆白对霍栀的青睐,陷入痛苦的海,她抱怨上天的不公平,霍栀拥有良好的家世,令人歆慕的美貌,偏偏兼具卓越的才华,她是男人心中的女神,女人羡慕嫉妒的仙儿。

    剑走偏锋,此刻的文雅认为男人们追求霍栀,不过是她有显赫的家庭出身罢了,假若自己也是名门出身,照样身后排成一条长龙,哼!

    穆白,一想到穆白,文雅独独伤感。

    穆白独爱霍栀,爱了好久,而自己充其量不过是穆白亲近接触暗恋霍栀的道具罢了。

    道具,很可悲,使命一旦完成,道具还有谁会在乎?每每想到这儿,文雅都会如坐针毡,气愤难平。

    霍栀却浑然不知文雅的所思所想,她奉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问心无愧,一世无畏的人生信条,她更珍惜两人间长达十二年的友谊,她拼尽全力也想维护。

    为了缓和两人间的紧张,下班后买了食材,做文雅爱吃的蒸虾饺。

    文雅是个标准的吃货,无论吃什么都能津津有味,想象着她惊讶惊喜的样子,霍栀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忆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霍栀在厨房里忙碌着,手上是面粉,探出头来招呼,“文雅,回来啦!”

    “霍栀,让我猜猜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文雅如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伸长鼻子,用力嗅嗅,“好香啊!”房间里欢快起来,一改往日的郁闷与低沉。

    霍栀很欣慰,真正的好朋友是能经受住时间考验的,她很庆幸自己不是扛不住,熬不住荆棘,半路要逃的那个。

    “霍栀,你真好!原谅我,这几天来是我的嫉妒心理在作怪,明明这一切的过错不赖你,可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穆白他——他爱你——可是我,霍栀你是知道的,我对穆白的爱有多深,所以我——”

    “别说了,文雅,我是不会接受穆白的,更不会背弃朋友,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我一直当穆白是你的男朋友,过段时间他就会来找你的!文雅,你要相信我!”

    霍栀十分着急地表白内心对朋友的忠诚,无比诚恳,无比赤诚。

    “我信!”

    文雅主动拥抱了霍栀,紧紧地:“霍栀,以前都是我的不对,不该怀疑你,我知道你对我最好,我相信你跟穆白之间什么都没有”

    “文雅”

    万家灯火的夜晚,成为了霍栀心中的圣夜,有什么还比一对闺蜜冰释前嫌更幸福!

    厨房内,霍栀忙忙碌碌,文雅被她推了出来,她的帮忙简直就是帮倒忙,莽莽撞撞,推到仨撞着俩的冒失鬼一个。

    “你吖,就腾出肚子来大快朵颐吧!我的好姑娘!”

    文雅被赶出了厨房,乖乖地守在桌旁,洁白的桌布上摆着火红喷香的玫瑰,红白相称漂亮极了。

    “开饭啦!”霍栀端着两盘饺子,冒着热气的虾饺,文雅的最爱。

    “虾饺真好吃!霍栀,谁娶了你,谁就是世上最幸福快乐的新郎,高颜值,高智慧,高材生,典型的三高啊!”

    “贫嘴!死丫头!”

    文雅一边吃,一边赞叹,一如当初最纯情的样子,不经意间,几滴热泪洒落下来,文雅迅速地拂去面颊上的股股暖流。

    穆白,穆白,假如没有穆白,一切都复归原位该有多好

    “霍栀,你看这是什么?”

    “哇,音乐会的门票!太棒了,文雅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霍栀是典型的音乐会发烧友,她喜欢各种音乐:古典、舒缓、歌剧、音乐剧、爵士、交响乐、管弦乐。

    晚上8点钟,音乐会如期而至。

    古筝音乐会,是霍栀盼望已久的,亦是她的所长,她的爱好,何况今晚的主角是旅德古筝演奏家俞君女士,据说她是浙派传人,三代皆为古筝演奏家,六岁始习,演绎达到了令人瞩目的程度,霍栀早就蠢蠢欲动了。

    文雅素来对音乐不敢兴趣,标准的“陪听者”,临进场前,她买了好大一堆零食,薯片,瓜子,爆米花,沙琪玛,牛肉干儿外加两瓶饮料。

    提着一大兜零食,文雅活脱脱如蹦豆子,现身音乐会时逗乐了霍栀,“你啊,不知道还以为你要看电影呢!”

    “霍栀,给你的柠檬汁,你的最爱!”

    “嘘——嘘——”霍栀一根手指竖在唇间,文雅做个鬼脸开启了狂吃的节奏。

    演奏会的序曲开始了,俞君女士穿着素朴,却自带别致风韵,开篇是流行音乐《卷珠帘》改编的古筝曲子,叮叮咚咚,高山流水般的筝声,瞬间如同吸魂摄心般,夺走了霍栀全部的注意力。

    恍惚间只记得文雅凑在她耳边说:“栀宝宝,现在我不得不去公司一趟,我的一笔保险单出问题,不能陪你了!”

    徜徉旖旎在古筝曲子里的霍栀,迷离地点点头,转身便一头扎进了古筝的海洋里。

    序曲结束后,掌声雷鸣,霍栀激动地眼眶潮湿一片。

    “你好。”

    打招呼声响彻在耳畔,很惊讶,是谁在一曲结束后现身?

    简直是太不尊重艺术了,在音乐现场走来走去冒出人数的听众,向来是霍栀最反感的,假艺术者,伪艺术爱好者,挂着艺术的羊头,实质是消遣的闲游。

    “你好!”对方很执着,一直在同她打招呼。

    霍栀很惊讶,站在旁边的是个年轻的男子,看年纪二十四五,五官很好看,有种西方人棱角分明的感觉,大约是光线的原因,他的眼睛黑得很纯粹,只是,隐隐约约的,带着些忧郁。

    她很少对男生留意,也从不像有些女生那样,对着帅哥犯花痴,可以说,迄今为止,她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因眼前一亮而停止超过两秒的,只有顾峻清。可是这个人,尤其是他的眼睛,却如有一股吸力,将她的目光给黏住了。

    “你好!”不过,她到底是霍市长的千金,从小的教养会适时冒出来提醒她,盯着别人看,特别是盯着男生看,是极不恰当的行为。

    而自己之所以失常,大约是因为,他的眼睛太亮了,太黑了。

    也许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那男子好像脸色微微一变似的,那抹温和的笑也如挤出来一般,“我来晚了,借个过儿。”

    他拿出一张票给她看,证实这个位子确实是他的,而后坐下来,朝她略显羞涩地一笑,“不好意思,多有打扰了。”

    “没关系,喜欢古筝的都是志同道合者,男人爱好古筝那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见到你——格外嗨皮。”她低声说。

    两人很快都不说话了,因为演出正式开始了。

    《彝族舞曲》《春江花月夜》《梁祝》《琵琶语》《临江遗恨》那些经典曲目,虽然在电视电台网络及各类演出中听过无数遍了,但这一晚,还是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如泣如诉,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定的时候,观众如潮的掌声才将入境的她拉回来,恍悟自己仍在尘世里。

    身边的人递过来一张纸巾。

    她尴尬得很,转过脸擦了泪,致歉,“不好意思,见笑了。”

    “没关系,我也一样。”年轻男人的声音特别好听,霍栀羞赧一笑,抬头瞬间注意到,男人的眼角有几许泪痕。

    她并不觉得男人在这种时候掉泪而丢人,相反,为艺术流泪的人,在她看来都是值得尊重的人,更难得的是,他还坦然承认,不为了所谓的男子汉尊严故意遮掩。

    “想起了一些往事,所以情不自禁。”他说。

    “喝水吗?”男人礼貌地递过一瓶水,霍栀笑笑拒绝了,举举手中那瓶文雅留下的柠檬汁,拧开盖子喝了起来。

    柠檬汁是霍栀青睐的果饮,酸酸的味道,回味无穷,不知不觉喝下去大半瓶。

    最后是古筝演奏的现代歌曲,高山流水,引人绵想。

    帷幕落下,掌声如潮,霍栀随退场的观众一起起身离座,那个年轻的男子也紧跟在她身后。

    忽然,头好一阵眩晕,腿开始发酸,发软,从未有过的感觉袭遍全身,好难受,眼前开始凌乱起来,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好像不受大脑控制了,四肢无力,全身瘫软,霍栀意识残存的刹那,依稀记得是中年男子伸出有力的双臂牢牢地抱住她

    第六十六章阴谋

    年轻男人搀扶着霍栀站在门口,她安静的睡颜,洁净的面容,让年轻男子眼中闪过犹豫和挣扎。

    一辆宝蓝色跑车在音乐厅门前停下。

    文雅打开车门下来,摘了墨镜,“都搞定了?”

    “嗯,都搞定了,只是——我们——非要这样做吗?”年轻男人定定地望着昏迷过去的霍栀于心不忍,手指用力地攥紧了霍栀的衣袖。

    “文雅姐,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年轻男子似乎很后悔刚刚的举动。

    车内另一戴大墨镜的女人,恶狠狠地发话咆哮道:“少啰嗦,快上车,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反惹其乱!难道不想要钱啦?”

    文雅和年轻的男子不再言语,任由车上另一男子下车把昏迷中的霍栀拖进车内。

    在车子发动后,即将离开的时候,文雅却按住了戴墨镜女人的手,“记得你——对我承诺过的话。”

    “放心吧,人是你的,钱也是你的。”戴墨镜的女人一脸的不耐烦,咔嚓一声摇下了车窗。

    文雅愣愣地站在那,看着跑车飞驰而去,想起她与霍栀在一起的每一个值得回忆的日子,漫天温馨的友谊,她们的姐妹情,闺蜜意,昨晚她还亲自下厨为自己做虾饺

    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她咬咬牙,狠狠心,闭上眼。

    原谅我霍栀,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我想要的只有穆白,为了穆白能回到我身边,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大团大团的泪顺着面颊簌簌落下!文雅哭了!

    载着霍栀的跑车在某个路口踩下了刹车,骤然停下来。

    车内的男子转头看着没醒的霍栀,嗤笑了声:“谢谢自南姐的关照,这个小妞真不赖,姿色,身段都有,只是不知她是怎地得罪了你?”

    “少废话,不该问的别问,记住,今晚一定要还要还要事成后钱会打到指定的账号上!”

    林自南摘下墨镜,涂满豆蔻的手指,从收纳格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两颗药丸,然后丢进进水里,迅速稀释溶解。

    林自南一手抬高霍栀的头,一手拿着水瓶凑到她的嘴边,喂了下去。

    手机传出好听的乐曲,林自南点了接听键:

    “”

    “嗯,那边记者找好了?”

    “”

    “好的,一切都妥当了!我们这就把人送过去。”

    “”

    收了线,林自南再次嘱咐车上的男子:“让你的弟兄们把事情办好,千万莫出一丝纰漏!更不能提及我的名字,事情该怎么做,你明白吧?”

    “放心吧,南姐!事情搞妥当了我会离开清城的!永远不会提及这件事,南姐出的价钱很高,弟兄们的热情都很高昂,南姐向来待我们不薄”

    中途林自南下了车,车子继续行驶,箭一般离开。

    顾氏集团。

    “顾总,这里是夫人——不,霍栀小姐的所有资料。”端午知道主人最讨厌别人成为霍栀为夫人,因此瞬间住了口,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子。

    极具神秘感的袋子打开,一页一页,翻阅着资料,做了两年顾太太,他却对她一无所知。

    顾峻清不得不承认,从未见过有谁的学生证件照的如此漂亮,简直就像艺术照,这么看来她到是一个美人胚子。

    闭闭眼他看不下去了,胸口处某个位置,抽搐般地疼了又疼,他从来不知道她是如此优秀的女孩子,原以为富家的千金充其量是一只花瓶,腹中空空,不学无术,酷爱打扮,吃喝玩乐,可偏偏他走眼了,霍栀——她不是花瓶,反而是秀外慧中的优秀女子。

    “端午,你来读!”再也无法直视,只能让别人代读。

    “是!”

    做过他太太的女人,居然是全国赫赫有名的清城大学毕业,跟他结婚时她还在读大学,同他离婚时她却硕士毕业,金融系的高材生,难以想象,无法可想,他居然不知道,丝毫不知道。

    就像失去一件宝贝一样,顾峻清心里有种重重的失落感,西山别墅的两年里,书房里有好多的书,他曾经非常鄙夷地当做是她的作秀,从来不认为她是个喜欢读书,会读书的女孩子,哄弄哄弄他罢了。

    顾峻清忽然想起,前天去西山别墅的情景:

    一阵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保姆管家离开后,别墅里到处地都蒙了一层荒芜,以前别墅里都是生机盎然的绿植,万紫千红的花儿,整个别墅被她规划的温馨富有活力。

    他们的新房如他所料,霍栀的衣柜里都搬空了,连一只丝袜都没有,她什么时候搬走的,他不曾注意过,更没有过问过。

    她搬走的时候该是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吧,陆陆续续搬空衣柜,她的心是无比伤感的吧,大张旗鼓地嫁进来,孤孤单单地走出去,她会不会哭鼻子?印象中她是从来不落泪的,难道说她的泪都是背着自己流?

    那张大床,他未曾睡过一次,坐上去软绵绵的,长夜漫漫何由彻,夜里空空荡荡的大床,她会伤感落泪吧!而这些她何曾对他抱怨过一次,西山别墅迎接他的到来犹如迎接圣驾,却未曾等到过他的光顾。

    笑意吟吟,梨涡浅笑,再到安静平和,两年的时间,顾峻清见证了她面容的改变,却未曾心软心疼过。

    如今想想,他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那张矮矮的白色床柜是结婚时,她看中了特意买的,他嫌弃地嗤之以鼻,笑她打算长期居住下去?

    新婚夜他还记得床柜放满了她为他买的袜子,内衣,他从未穿过一次,如今都落满了尘土。

    那份离婚协议书和他给的银行卡,静静地躺在抽屉里,原以为她会用,结果居然是分文未取。

    她是名校毕业,学历高,能力高,档案里静静躺着她的一叠叠获奖证书,她很优秀,寻份好工作不成问题,她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活的更加出色或者优秀也未尝不可。

    那枚结婚戒指,她又放回了红色的盒子里,想来这段婚姻里没有什么是她留恋不舍的了,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他想要的自由,她终是还给了他。

    她平静地说离婚,就像说别人的事情那样淡定平和,顾峻清的头一阵胀痛,从未有过的倦意席卷了他的身心。

    他闭上眼,不能再想了,身体后倾,静静地靠着座椅旋转,养神。愣神的空隙,内线电话打进来,是女秘书:“顾总,是总裁夫人来啦!即将进你的办公室,我们都——拦不住,也——不敢拦!”

    放下电话后,大手揉揉太阳穴,“总裁夫人”四个字跳入眼里,冷笑一声,顾峻清很不满意林自南的暧昧态度,她很享受总裁夫人的称呼,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称呼坐实了给人看。

    假如让爸爸知道顾氏集团员工都直呼她为总裁夫人,那后果

    想来南儿是让他惯坏了,从小到大,林自南就跟古时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一样,吃不得苦,吃个橘子都要让他剥好皮,一瓣一瓣给她放好,她总会眯着眼吃得享受。

    只要两人在一起,南儿总是被娇宠的那个,喝水必须他亲自倒,还要亲口尝尝温度,才肯喝;走不动了,就要他背着,抱着;内衣必须要顾峻清跟他一块挑选,每周必须抽出时间来陪她

    她太黏人了,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要跟他捆绑在一起,以前顾峻清都会自动归结为林自南对他的爱,现在却莫名有些烦,他不敢想象娶了林自南后,还会有安宁的日子吗?

    反而越发怀念霍栀的清静,安安静静地待在西山别墅,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给了他极大的自由。

    “峻清,人家想你啦!你有三天不去我的公寓了,人家好想你的”伴随着推门声,林自南像一只快乐地小鸟扑进他怀里,更像树袋熊一样,吊在他的脖子上,依偎在他的怀里,抚弄他的胸膛。

    她说的倒是真心话,只要顾峻清没有光顾她的公寓,林自南会整天的茶饭不思,彻夜的失眠,她害怕失去顾峻清,那是她一生的梦!她爱顾峻清,非常非常爱!

    没有他的生活,对于她而言是一场灾难!

    “好,今晚我陪你,想去哪里玩,我都奉陪到底!”想的再多,犹豫的再久,都抵不上他的南儿出现,林自南的活泼可爱,终究还是让他中意和喜欢的,一个女人有几个八年的时光?她等了他八年,他不能负了她!

    随了她的心,跟她结婚,给她名分,顾峻清暗暗下了决心。

    “那今晚我要去‘同林鸟’玩个通宵,你答应了陪我的”

    “好,南儿说去哪里,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