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下堂妻的钻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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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

    第三百一十六章安全感来自于他

    霍栀沉吟了一下,“我——还是出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吧!”

    说完了她就起身,打开包房门的时候,只见先前的两位同事一脸无措地站在旁边,而之前还举着酒杯大声说话的玉奇则正面贴着墙壁靠在那里。大抵是哭了,只听得见她嘤嘤的声音。

    “来擦擦泪,哭过了,还是要继续赶路的。”霍栀才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来递给抵着墙壁的玉奇。

    玉奇没有伸手去接,只顾靠在那里哭自己的,于是霍栀也什么都不说,就背抵着她身旁的墙壁,靠在那里陪着她的身影。

    兴许玉奇算是哭够了,自顾自转身抓过她手里的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鼻涕。

    “我脸上的妆没花吧?”玉奇抬头看向霍栀。

    霍栀失声轻笑起来,“没,挺好的,你——很漂亮,漂亮的女人不可轻易哭泣的,生活中的诗和远方,我们都还未曾到达,怎能轻易就缴械投降呢,况且,失去一个男人,兴许会有更优秀的男人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你。”

    “嗯,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为那个渣男而难过了,我要走自己的路,开始新生活。”玉奇恢复了平静,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包间的房门再次被推开,是刚出去冷静心情和劝慰同事的三个女人以及霍栀,走在最前面的是刚刚情绪激动的玉奇。

    落座后,她自罚三杯,对着大家说:“对不起,刚刚我——有些没有控制住,给各位带来不便,我甘愿受罚。”说完仰头便喝下了三杯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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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纷纷表示谅解,你一言,我一语,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烟消云散,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霍小姐,我要敬你一杯”玉奇端着酒杯,先干为敬,霍栀象征性地抿了几口,整个饭局人都知道,她是不能喝酒的。

    “设计生产纪念胸针,原就是我们跟云集团了小半年都没拿下的,你来了,不只成功将案子拿下,还顺道接了香港那位林枫惠女士订单,而且经你手设计出来的每一款珠宝都那么漂亮,我本来还想不服你,可是一看到那些漂亮的珠宝,我就——我就真的不得不服——它们真是漂亮!”

    玉奇激动地脸都涨的通红。

    “谢谢,过奖了,同许多前辈相比,还是有许多差距的。”霍栀自谦道。

    “真的,我没有一丝夸奖你的意思,只是靠事实说话,”玉奇拿起一只烟点燃,猛地吸了两口,随即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你们做设计那块的东西我不懂,但是我在这公司做公关和销售这块却已好些年,什么漂亮的珠宝我没见过,没经过我的手?可也真真的,只有你的珠宝到了手上,我才觉得,它们每一件——好像都有自己的灵魂——是我极力想要靠近,却又根本触摸不到的——灵魂。”

    一场宴席散去,不管是敬酒的还是被敬的,统统都喝得有些找不着北。

    陈副总被两个同事架着往外,临出门口了还不忘了霍栀,冲着她的方向语不成句地说道:“霍总监,聪明,能干,漂亮,霍总监这朋友——交定了,交定了,定了。”

    霍栀忙不叠地说:“好,好”这个时候跟醉鬼是说不成话的,男人在酒场上真是刚强与脆弱的结合体。

    顾峻清该是经历多少如此的场面,才成就了如今在酒局的主动地位,残酷的商战,百炼成钢的男人!

    清醒的人只有叶君知,他喝了多少霍栀没有印象,只是记得,他先前只想意思一下,后来直接就是盛情难却,也被强行灌了不少。

    这个男人的酒量却是很好,没有呈现任何醉态,头脑十分清醒,微笑地看着霍栀刚要说什么,身后便传来陈副总舌头有些发大的声音:“霍总监,霍总监——”

    听到陈副总叫她,霍栀回身摆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陈副总你先走。”

    拉拉杂杂一大群人在餐厅门口告别,进入冬季的清城,满街的寒风,已经再再昭示着这个海滨城市的冬天即将到来。

    霍栀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往前走了几步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是典型的一杯倒,刚刚同几个人意思意思,象征性地抿几口,在包间里,还不显什么,可是冷风一吹,那股酒味就冲了上来,有些反胃。

    “你没事吧?”问话的人是叶君知,还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霍栀刚走到停车场门口,便抓着路边的栏杆就开始狂吐,脑袋跟着发昏,那种翻天覆地的晕眩直让她难受得想哭。

    身后有车喇叭声响起,她本能地定了定神,朝栏杆的一侧挪了挪身子。

    可是那汽车的喇叭声又响了起来,她心情烦躁,刚一回头,就见车灯在自己跟前晃了一下暗沉下来。

    后车座的车门打开,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看着他,心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霍栀侧头狂吐了一阵,整个脑袋晕得不轻,可是潜意识里,还是觉着在这样狼狈的境况下与顾峻清再次相遇到底让人有些尴尬。

    “你——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不能喝还逞强,真是的,君知,不是让你照顾她的吗?怎么就——成这样了?”

    顾峻清毫不留情地责备叶君知,叶君知的脸上浮现着种种歉意,那歉意是对着顾峻清的。

    “不关叶先生的事,是我,我对酒有些过敏,似乎一点都沾染不得,真是——出糗了!”

    看见她吐,看见她两只小手住住路边的栏杆还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顾峻清一阵阵恼人的心疼,伸手去扶,同时还一下一下抚拍着她的背。

    大概是吐得久了,双腿一个虚软,再是强撑,也终究再受不住地往地面摔倒去。

    她想象中的坚硬大地没有出现,反而到是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中,宽宽的肩膀,散发着淡雅的芳香,温柔的气息,这一切都让她十分舒服和依恋。

    再抬头,霍栀的视线里,是突然消失的叶君知,和缓慢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深黑色轿车。

    “上车”顾峻清说完,便打横抱起她,放到车里,动作十分轻柔,似乎他手里抱着的是博物馆里珍贵的藏品,好似国宝级。

    明明没有喝多少酒的,可为什么会——还是——觉得头晕,晕得在包包里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这时候正好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寻着包中微弱的光线好不容易将手机摸了出来。

    勉强支撑着点开接听键,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霍栀才觉得安稳与宽心。

    “霍栀,合约签好了是吗?你——真是——辛苦了!”手机听筒里传来穆白温和的声音。

    “嗯,穆白,一切都顺利,你——放心!”

    “听说,今天还有——”穆白似乎有些思忖和不想往下说。

    “嗯,还有顾氏,他们也投资了珠宝企业,所以我们的竞争对手——更加厉害了,我——一定会加油的,穆白!”

    顾峻清有些生气,通过霍栀对着电话的屋里哇啦,他知道,穆白压根就没有问候霍栀的状况,因此十分生气,他觉得男人的第一要义是保护女人,怎么可以为了一单生意,就让女人——打酒阵。

    “还难受吗?”穆白忽然低声,柔柔地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难道你有——千里眼?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智慧的大脑,真的!”

    顾峻清的嘴角冷冷地上扬,轻蔑地笑,酒场就又不是海滨度假,喝酒在所难免,就这小儿科的东西,霍栀还表扬电话里的男人,真是——愚蠢。

    那头的穆白停顿一会儿后说:“霍栀,我已经等不及要开车到机场去接你,你那边现在的时间应该正是凌晨,我还要呆上几天,才能回来,怎么办,我都忍不住想你的念头了,夜——难眠——”

    嘟嘟,霍栀只觉得耳边一顿,手机从耳边滑过了,再看,手机已经被挂断,是被眼前的男人——顾峻清挂断的。

    “你——干什么?”霍栀有些恼怒,这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挂断别人的通话,真是——气人。

    “你,需要休息,而不是聊天!”说着刺啦一声,眼前的出现一道隔断,随即身后的座椅被放平,霍栀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她知道这个是房车的功能,也是他的想法。

    “睡吧,到了——我会喊你的!”顾峻清依旧深沉,目不斜视,脸上的表情冷酷到极致,似乎是南极高原,一不留神就要雪崩。

    还真是累极了,虽然没做什么体力活儿,可是酒场上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酒精的所用,所以还真是困倦极了。

    霍栀安心的闭上了双眸,内心十分平静,安稳,她知道这份安全是身边的男人带给她的。

    第三百一十七章生病了

    早晨,顾峻清醒来时,兴高采烈地走到卧室里,想着她熟睡的样子,心里涌现出阵阵的美好和甜蜜,所谓的岁月静好,不就是守着心爱的人和孩子过一生嘛!

    脚步更加轻快,心旷神怡,他专门像晓蓝问了太太最爱吃什么菜,晓蓝脱口而出:梅菜炒肉,这道菜太太都吃不够的。

    从前她都在练习做自己爱吃的饭菜,如今他想为霍栀做一道她爱吃的菜,于是一大早的厨房里,传来顾大总裁手忙脚乱的声音,却丝毫不影响他做菜的决心和行动。

    “少爷,梅菜要泡发充分的,冰箱里有昨天我已经泡发好的梅菜”

    “少爷,肉要切薄片的,这个太厚了”

    “少爷,这个姜片是去除腥味的”

    一阵叮叮当当,锅碗瓢盆响叮当后,终于在晓蓝的指导下,大总裁顾峻清炒制出了他人生的第一道菜,梅菜肉干。

    “除了梅菜肉干,还应该熬制一些粥的,少爷!”晓兰对着忙于欣赏菜肴的少爷轻声提醒。

    “哦?那怎么办,我——我忘记熬粥了,要咖啡或者牛奶吧!”紧张至极的顾峻清有些慌乱,做饭怎么就比商业谈判还要凌乱许多。

    “我——已经做好了,少奶奶最爱喝的水果粥!少奶奶不太喜欢和咖啡的,最多是喝茶,花茶。”

    经由晓蓝提醒,顾峻清似乎想起曾经,霍栀为他煮茶,烹茶,青色的长衫,木簪挽着的发髻,袅袅娜娜的茶想缭绕,在多年前也曾打动过他的瞬间画面,只是那时她十分碍眼,阻碍了他自以为的幸福。

    附庸风雅,假纯情,一派假模假样,就是那时他对霍栀的评判。

    “太太,曾经在茶艺馆学艺,挣学费,听说——曾经太太一度不被批准读书,除非是以清城第一名的身份才可以读高中,太太就拼命地努力,努力,终于不负韶光,太太中考时,考取了清城第一,后来,老太太要抬头自己争取学费,所以——太太去了茶艺馆,学艺,打工两不误,所以——太太的茶艺十分精湛。”

    顾峻清发现自己十分渴望听晓蓝讲述过去的霍栀,似乎那里面潜藏着打开通往她过去生活的一条通道,知道的越多,便会了解的越多,并且在无数个夜晚常常想,她从前的样子,那些个被他忽略掉的从前。

    “太太,还为少爷准备了好多的茶叶,有养生的,提神的,只是很可惜,太太一直没有机会为少爷烹茶呢!那时少爷——是不来——西山别墅的。”晓蓝的神情忽然黯淡下去。

    “每个傍晚或者黄昏,太太都是独自一个人在门口处等,直到夜晚降临,别墅外都是静悄悄的,太太都会——失落,然后一个人呆呆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捧着那几本画册,少爷的画册——看,或者抱在胸前,那时的太太,真的——好可怜。”

    晓蓝的眼前闪现出霍栀孤独寂寞的一幕幕,鼻子一酸,眼泪滴滴答答落下来。

    “以前,是我做的不好,我——真混,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弥补?”顾峻清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一场发自心底的忏悔。

    “会的,太太,那么爱——少爷,太太,一定会记起少爷的。”晓兰的眼睛带着泪花,重新闪亮起来。

    一顿爱心早餐,终于做好了,顾峻清脑补着霍栀的样子,闭上眼睛,唇角弯弯,微微上扬。

    “咚咚咚”的房门敲了半天,大的小的,紧密的,稀疏的,一切手段都使上了,可里面就是没有回音。

    顾不上那么多了,用力推开房门,进到屋里迎接他的是满室漆黑,拉开厚厚的遮光窗帘,床铺干干净净的,被褥叠放很整齐,唯独没有床上人。他开始在屋里四处梭巡她的身影,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

    顾峻清的心就像被掏空般难受,他担心,她会像四年前那样,没有了踪影,遍寻海底与陆地,唯独没有她的影子,哪怕是一点点儿。

    到如今,顾峻清早就发现,他已经到了不能不见到她的境地。不管吃饭还是睡觉,甚至坐在会议室里召开着每周例会,他的心也早就飞到了她的那里。他会开始猜想现在她正在什么地方,正在做着什么事情。

    所以,她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他绝不能再丢了她了!

    再一次,他的内心显现出慌乱与脆弱,而这种不好的感觉像百只猫咪在撕扯着他的心,顾峻清忽然好害怕好害怕自己再次会与她错过,失去,离开。

    桌子上是一张张画纸,那是过去她自己的画稿,画稿里的鲜明的人物,只有他一个,不知这些画稿能否唤起她的片片回忆。

    “少爷,太太——太太呢?”晓蓝紧张地看到房间里只有少爷,却没有了霍栀。

    “晓蓝,她离开了,她一定是记起了一切,然后生气了,然后——然后离开了,对不对晓蓝?”顾峻清颓然地坐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呆呆的。

    “不会,太太那么爱少爷,不会离开少爷的,尽管少爷伤透了太太的心,但是太太,不会离开的,咦,这不是少奶奶的画稿吗?——顶楼画室,少奶奶曾经布置了一间画室,那里曾经是少奶奶最喜欢流连驻足的地方,我们——少爷,少爷——”

    晓蓝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少爷像离弦的箭,一阵风般向顶楼走去。

    顶楼有一间带着天窗的阁楼,楼顶是特殊玻璃,很明亮,坐在阁楼里,四面的光线,如同镜子般,能瞬间平复人的心情,琉璃灯盏花易醉,点点花香离人泪。

    所以,顾峻清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画室明暗有致的阳光下,霍栀抱着双臂站在一副画前,神色几许痴迷,几许沉醉,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他慢慢走近,她才终于感觉,眼神一晃,还有些惊慌。

    “你来了啊?”她说,转身略带歉意地同顾峻清打招呼。

    顾峻清的目光落在墙壁的画上,画上的他神情冷漠,额前碎发飘飘,黑色西装线条描绘的很细致,衣服的褶皱,刻画的颇为逼真。

    “这幅画——画画的人很用心,对你眼睛的描画十分——到位贴切,画画人注意到了你眼神的冷淡,却还是十分有爱地去描绘你,脸部她采用了柔和的色彩,想冲淡你眼睛里的冷,可见——她是很爱你的,嗯,该是你的太太吧1”

    作为习画的人,她一下子就抓住了画面的色彩,以及绘画人的感情,投入的感情越是炽热,画出的作品才能越感人。

    “嗯,她确实——很爱我,只是——往事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看来——你——很爱你的太太!”霍栀忽然有些酸酸的,眼前的男人曾经那么深刻地爱着另一个女人,爱的很深很深吧!

    “很久没喝茶了,想喝一杯。”他在她身后说。

    “晨茶吗?空腹喝——不好,用过早餐后吧!我煮茶给你喝,你的家里有没有茶具?”问完这句话后,霍栀有些后悔,清城首富的家里难道会没有一套像样的烹茶工具,这话问的。

    “有,只有一套,不知道你用着还习惯不!”顾峻清脱口而出。

    “哦,能用来烹茶——就可以了,茶艺主要是用来静心的——还有——这间画室很漂亮!”

    手机恰逢此时,叮铃铃地响起,是谁,早上打来电话,是陌生的号码,点下接听键:

    “霍小姐,还是我,米拓,我想跟你说,穆白生病了,很严重,我们刚刚回国了,在清城私人医院,但他转院过来的时候因为太过紧急,所以带在身边的衣服不多,你能顺便在附近的商场帮他买几件衬衣,同时千万不要告诉穆伯伯,穆伯母,boss嘴里一直呼唤你的名字,我——希望霍小姐能快一点过来。”

    霍栀一怔,继而快速答道:“好,我马上过去。”

    米拓?是米兰的哥哥,那是跟在穆白身边至少七年的助理,这些年陪他大大小小去过不少地方,是位得力而又能干的助手,他跟穆白在法国忙酒庄的生意,怎么会——生病了?

    穆白的身体一向很好的,为何会匆匆回国,生病了!

    霍栀忽然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