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下堂妻的钻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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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第三百三十章有他会心安

    “我——洗头吧,洗头就可以了。”她不想再给双方犯错误的机会,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了。

    “好”顾峻清并不强迫她,她喜欢怎样,他都会答应。

    洗头她是完全可以自理的,但是他不放心,担心她的腿,受伤了,她的头发比较长,腿会疼,况且她的头也受伤了。

    拗不过顾峻清的执着,霍栀简直是——完全被他抱在怀里洗头,面对着他,有些不习惯,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她头上的泡沫还是流到了顾峻清的身上,像这样亲密相贴着的感觉,很滑溜舒服。

    与顾峻清而言是满足的,长长的满足。

    他观察过,霍栀很爱干净,几乎每天都会洗头,并不喜欢医院的地方,他给她安排了病房,本来想让她在床上休息一下。他过去时,注意过,她连床褥都没碰过一下。

    霍栀这方面和他很像,对非私人的公共地方,能不碰就不碰。!

    有身体上的洁癖。

    顾峻清修长的手指,轻揉霍栀的头发,看她想睁开眼睛,哑声叫她好好闭着,泡沫顺着她的小脸儿滑下来,整个人更胜雪白,只有一抹抿着的红唇,和绵密的黑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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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深邃,古有闺阁描眉点绛唇之趣,他们这算不算是洗头之趣,打开花洒,调适水温,直到他感觉合适,才慢慢冲掉霍栀头上的白色泡沫,露出她白皙的脖子。

    很美。

    霍栀睁开了眼,头上湿湿的,别的地方却很好,干爽爽的,对上顾峻清迷人的眼神,微怔,看着水珠滑过他俊美的轮廓,从他下巴掉落。

    很xing感。

    看着看着,不知道是谁先引you的谁,一个眼神的凝目都能彼此想入非非。

    顾峻清薄唇的气息,曖昧:“不要you惑我。”

    霍栀垂下眼,她没,真的没有,只是处于好奇的目的去看他,却心旌神摇了好一会儿,迷惑,迷离。

    顾峻清为她吹干头发才出去浴室,过了一会儿,饭已经做好了。

    执着她的手,让她坐下先吃饭,一直在照顾着她,问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心里,很在乎。

    他朋友对他说,霍栀在这次事故里,应该受到了惊吓,人有些虚,她的检查报告中,除了血糖偏低,其他都很健康。

    但,严重的事故会给人造成身体,和心理上的阴影,真严重起来,还需要看心理医生,不可轻视。

    要他多注意一下,内向的人不喜欢主动倾吐心事,越是懂事的人越不喜欢麻烦别人,现在霍栀的内心里也是十分害怕的,何况,这起事故发生的原因还并不寻常。

    三番五次,一起,两起,三起——以前都是惊吓的事件,现在却是要直达要害,似乎是冲着夺命而来。

    顾峻清紧紧蹙眉,看着霍栀。

    “吃饭也要皱着眉啊?”霍栀夹菜给顾峻清,顺便凝视他微沉的面庞,微笑,示好,缓和沉闷。

    他对她很好,她一直知道,但真的不想他心里有过多的自责。

    这个事,说不清的,没准就真的是一场意外的事故,她刚好倒霉,碰上而已。

    霍栀还是很难相信有人真的想弄死她。

    是谁会跟她如此深仇大恨,林自南?还是假托林自南之名字的人?

    她思忖着,却没有脱口。

    顾峻清恒渐渐松开眉宇,知道霍栀的意思,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事情发生,就要处理,除此,他不想让她卷入复杂的事情当中。

    吃完饭。

    顾峻清关掉了手机。他的所有心思在霍栀出事后,全都系在她身上,其他人其他事,他管不了那么多,本来今晚还有别的事需要他去做,他交代好端午和叶君知,就将手机关了机。

    今晚,他想好好照顾霍栀,安静到只有他和霍栀,不要再有人打扰他们。

    差点就失去她的感觉,很可怕,心脏处依然尖锐的疼着。

    她想要起身为他倒杯水,他的唇干燥,起了一些小皮儿,他今天为她忙的事情够多了,不想他太累。

    霍栀起身去厨房。

    顾峻清霎间沉下俊颜,抓住霍栀纤细的手腕,坚持要她好好休息,有他在,他照顾得了她和自己!

    语气,很严厉。

    霍栀抿了抿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就那么僵在空中。

    顾峻清意识到自己将话说重了,很怕会弄哭她:“抱歉,我有些急,我不是在责备你。”

    霍栀摇头,倒不是怕的。

    想到中午时,和他通的电话,好像整个人都要失控一样,她觉得很心疼。他承受的压力,可能是她的很多很多倍。

    霍栀转身,对上顾峻清的眼眸,看他走向她,大手执起她小手,走去沙发上,坐下,她被他抱在他腿上坐着,手臂环着他颈脖,很亲密。

    他倾下俊颜,直视怀里的霍栀,轻声却十分心痛地问:“当时,害怕吗?”

    霍栀迟疑一下,点头,说怕的。不是矫情,出事的那一刻,人真的很痛,她伏在安全气囊上,差点就哭了出来,那种痛应该还是她平时可以忍受的范围,反而是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很害怕。

    当时,她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想。

    “以为你会想到我。”顾峻清一遍遍温柔地吻着霍栀,很心疼。

    “没有——什么都想不到。”霍栀实话实说,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是空白的。

    “现在,还怕吗?”顾峻清蹙着眉,在考虑要给霍栀请个心理医生。

    霍栀笑道:“说真的,没了,有你在——不怕了。”

    她那颗不够纤细的心,也有不错的地方的。这样的害怕,不会持续很久,可能睡一觉,就好了,生活照样正常过,人的承受力还是很强的。

    顾峻清挑眉:“确定?”

    霍栀点点头:“肯定。”

    顾峻清淡笑,搂着霍栀的软腰,有她的体香,她一直很坚强,扛不扛得过她都一个人撑着。

    他说:“就算这样,我还是有话要跟你说。我希望你能答应,不要拒绝。

    霍栀皱了下眉,她现在都很少拒绝顾峻清了:“——你说。“

    顾峻清沉静道:“这起事故,我已经让警察跟进调查。在还没调查出结果之前,不一定就是林自南,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我暂时也不确定,但我不想再冒风险,警察没结案之前,我想将你保护起来,我可以放你一个很长的假,带薪休息。”

    霍栀顿时蹙起秀眉,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峻清:“放假?保护起来?这个案,警察什么时候能破都不知道,万一一直不破呢?”

    顾峻清颔首,温和地说道:“还有一个选择。”

    霍栀凝眉抿唇,愣住:“什么?”

    顾峻清弯起薄唇,挑眉看着霍栀:“做我助理,由我看着你,我才可以放心。”

    霍栀哭笑不得,就这个事,她拒绝顾峻清有几回了,他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在等最好的机会,很狡猾。

    “理由呢?我突然就变成你的助理,别人会怎么想?”霍栀说出心里话。

    顾峻清认真地说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他们交代一个理由?公司那么多职员,我记住的,认识的只有高层的一小部分。最直接的一个理由,我们从属的是合作关系,我有所有的抉择权。”

    “你跟着我,地位待遇随我一样,那些人不会再有机会轻易看到你,闲言闲语也流不进你耳里。只要你不害怕,我会让你一直高高在上,那些不好听的声音,自然就会仰仗你而闭嘴。”

    睡觉时。

    顾峻清将霍栀抱得很紧,舒适的温度降低不了他胸膛的体温,霍栀贴着他,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整个人反而很放松。

    这次意外,不知道谁才是有心理阴影的一个,可能都有。

    不过她现在,真的可以安心睡了。

    有他在身边,似乎所有的风声雨声不安的气流都消失不见了。

    岁月静好,是他在负重前行。

    第三百三十一章疑点

    早上起床时,顾峻清还在睡觉,霍栀伸伸腿,不似昨天那么疼痛了,其实她很清楚是惊吓大于疼痛。

    做好两人份的早餐,开始煮咖啡,她不是很喜欢咖啡的味道,一心煮给顾峻清喝着提神的。

    他昨晚,没怎么睡过,她翻身醒来时,他还醒着。

    她让他睡,他说睡不着,手臂还环着她的腰,薄唇一下下轻吻她,让她先睡。

    她就这样被他吻着吻着,又睡着过去,很迷糊。

    本意是想要拒绝他的亲近,事实上却十分亲近,霍栀不再挣扎与这种煎熬了,一切顺其自然,走着走着就近了,也会走着走着就散了。

    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听从心的召唤。

    吃完早餐。!

    霍栀迟迟不肯把咖啡端出来,空腹喝对肠胃不好的,吃过饭再喝才好。

    顾峻清微笑点头,夸她很细心,目光一直凝着她,久久不肯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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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出去阳台看天气,顺便拿自己的手机看,有几条短信,其中一条,是方悠然。

    她迟疑两秒,那个寿司店的老板,他的短信?还是点开来看:

    你现在还好吗?恢复健康了吗?未能亲去看你,心痛!对不起!方悠然。

    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又一想便释然了,焦薇儿,她是方悠然的追随者。

    再抬头,看天气,阴天。

    斟酌一下,她才发了条短信回方悠然:你不用想太多,我现在很好,勿念,再见。

    不知道措词合不合适,她觉得跟他不熟悉,距离感和疏离感是她想要的,觉得如此甚好。

    不曾认识,或者曾经认识,那些都是过去了,此时有一个距离在隔着,跨不过去。

    “想什么呢?”顾峻清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霍栀没有躲。

    “没什么!”他的气息就在自己耳边,痒痒的,霍栀犹豫了一会儿后,把稍稍颤抖的手,覆在他的大手上,后者全身为之一振。

    “顾——峻清,我想知道的是,交警查看了现场,这次车祸是一起人为的策划,那目标要么是我,要么是苏余,我想知道,苏余是否在工作中得罪了很多人?”霍栀在用排除法确定目标是自己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少。

    “苏余是个十分会处理事情的女人,刚柔并济,若是说得罪,得罪到要夺去她的性命,到不至于——”顾峻清必须实话实说,在事实面前不能有丝毫的模糊,更不能糊弄。

    “嗯,那就是说,这次策划车祸的人,最大的目标可能是——我”霍栀终于听明白了。

    “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这段时间,你要乖乖的守在我身旁,画廊——最好也不要去了,相信我”

    “是林自南吗?我跟她过去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而你和我们两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个尖锐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纠缠了好长一段时间,是时候问一问了。

    “有些事情,忘记了未必是坏事,想起来也不一定是好事,你只需要知道,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从来没有做过错事,这就足以,相反,过去是我对你不够好,今后——给我机会。”

    顾峻清静静地看着霍栀,像是忏悔,更像是祈求她的原谅。

    “我——会相信你的,凭借我的直觉,只是——林自南她人在哪里?你见过她吗?”

    霍栀深呼吸一口,“我倒是想跟她见个面,说一说。”

    林自南是顾峻清不愿意却又绕不开的一个坎儿,青梅竹马,曾经爱过,甚至是他一生想要唯一娶的女人,她的父亲有恩与顾峻清,在恩情与爱情的交织下,林自南在很小时候就住进了他的心里。

    一切都似梦,父亲的反对,霍栀的出现,后来的结婚,更像是一场梦,姑息养奸,他从来没有想到这场婚不由己的婚姻,却被两个女人的阴谋裹挟着,一个是庄胜蓝,一个是林自南。

    这场婚姻里最大的痛最重的伤只有霍栀,而后来,顾峻清终于大彻大悟,明白一切是时候,都已经迟了,太迟了。

    爆炸案,索要孩子,绑架案,逼走霍栀,都是看似羸弱的林自南所为。

    顾峻清痛恨林自南,却未伤害她,就当是报答当年林自南的父亲林大山的救命之恩,他再也没有笑过,林自南再也见不到顾峻清了。

    她以死相逼,吞服安眠药,跳楼,割脉,都不再撼动他的心,激不起他的任何感情,林自南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在顾峻清看来都是一场又一场苦肉计的重复。

    他的不为所动,令林自南心灰意冷,于是在一个春日的早上,她留下了一封很长很长的道歉信,离开了,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他都没有过问。

    大家都是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若是恶果也需要自己去吞食,何况真正受伤害的人是霍栀,是那个早早就扎根在他心里的女人。

    霍栀的离开才让顾峻清更加清楚自己的内心,他早就在很早以前就爱上了这个女人,却又在更长时间里给了她无尽的委屈,他讨厌被人欺骗,婚姻的最初就是一场欺骗,他被设计同她上了床,促成了婚姻,这是他最最痛恶和反感的。

    若是过去都不是那样的过去,他们该会怎样?顾峻清不敢想下去了,他真怕再次错过这个善良美丽的女人。

    “峻清——峻清,你在听吗?”霍栀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没有回应,似乎在游离,是听到林自南这个名字走神吗?

    “在,我在——恩,现在还不是跟林自南见面的时候,时机成熟了,她会现身的,而那个时机也是我们最应该防备的,——你——怀疑这件事跟她有关?”

    “这件事可疑的人不止她一个——那天是焦薇儿开车送我来上班,然后车子是她停放到地下停车场的,她步行去顾氏附近的同学家送画,然后——中午的车子出了问题,在此之前,画廊里有个奇怪的事情——”

    她很镇定地回忆和复述,同时大脑在叙述的过程中,不断地做分析。

    笑笑?林自南?焦薇儿?方悠然?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真的对不起,今后,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不让你受一丁点的伤。”顾峻清紧紧地抱着霍栀,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肩颈处,心跟着疼了起来。

    霍栀在公寓里休息了足足一周后,身体完全康复,只是胳膊上,腿上有两块大的淤青,有些触目,却并不痛。

    下周就要上班了,她考虑必须要不要做他的助理,搬到他的同楼层去工作,同时,她不会放弃画廊的,至于笑笑,她蹙蹙眉毛。

    有些人有些事,要悄悄地做,万不可打草惊蛇,反而要引蛇出洞,她计划近期去画廊一趟。

    笑笑会是第二个焦薇儿吗?方悠然同笑笑有没有关系呢?

    霍栀笑了,她感觉自己像半个侦探了,要侦查的内容有点多,真该好好做做功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