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下堂妻的钻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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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第三百四十四章她走了

    “我们没能在最好的时光,我们都是局中人,被人设计的局,被人摆布的场。”

    “顾峻清,此时——我更喜欢你是个骗子——能骗我一辈子。”

    “顾峻清——这些很——疼”

    “原谅或者不原谅你——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我们之间就是这样孽缘”

    霍栀泪眼迷蒙,犹如此时迷茫失落,沉痛的心。

    顾峻清低垂下眼眸,直视霍栀泪光闪烁的眼睛。

    他用手背抹去她的眼泪,转而,覆住她的双眼,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声音低沉地真挚道:“一开始若是一开始,我能去调查生日宴上的事,或许,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后来,雨声沙沙中,霍栀和顾峻清谈了很久,心平气和的,她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心里都万分感慨。他将以前的很多事都告诉她了,也解释了他其中很多不能说的顾虑,她都能理解,虽然心依然在兀自忧伤着。

    (!≈

    看着顾峻清红肿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霍栀第一次主动而有力地拥抱了眼前的大男人,男人显然一顿,很吃惊,继而灼灼地吻上了她的双唇,很用力,很炽热。

    顾峻清再次一下下亲吻霍栀通红的眼睛,让她陪他睡一下,语气小心,还是怕霍栀会离开他。

    她深情地点点头:“顾峻清,若有来生,我们一定在另一个时光重新开始,单纯地爱着,没有阴谋,没有布局,没有打扰。我不能骗自己——我——依然如初地爱着你。”

    顾峻清潸然泪下,毫无形象地哭了。

    霍栀一下一下抚顺着他宽宽的背,像温柔的小妻子,安抚着他,陪他睡。

    昨晚,他一整天都没有回过家,可能一直在找她。他还淋了雨,不知道会不会感冒,从小镶金含玉的他,很娇贵的,可不要病了。

    难得一次,顾峻清睡了,霍栀还睡不着,一直看着他俊逸的面庞,心里酸酸的。

    一切起因,是一场设计,他们的缘分,都因此颠覆。

    这一个个人的关系里,分不清谁先谁后,谁才是谁的第三者,好像都没有错,却偏偏彻底错过彼此。

    霍栀只能叹气。

    就像将一颗石头扔进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层层涟漪,连锁反应,控制也控制不住。

    怪庄胜蓝,绝对的,毕竟她是始作俑者。

    霍栀抚心问自己:难过吗?原谅吗?听从心的呼唤吗?

    庄胜蓝,林自南,方悠然,顾修远,钟瑾瑜,一个个环环相扣,扣住了顾峻清和自己。

    可能,如果没有庄胜蓝的阴谋,她和顾峻清便不会相遇,她日后会遇到的人会是谁?方悠然?穆白?

    霍栀不停地摇头,眼前视线被泪水模糊,渐渐滑下眼泪,清晰了顾峻清的俊颜,和她努力回想出来的记忆,突然,就重叠在了一起。

    世事难料,也许她和顾峻清可以愉快地相识,自然地就相爱,现在或许她已经嫁给他,生儿育女,获得幸福。

    也许,他们一辈子不会走进婚姻,形同陌路,彼此不过是对方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伤心难过的事。

    本来,他们都可以简简单单的,却变成身不由己的复杂。

    这份复杂来自自身之外,毫无征兆,猝不及防的阴谋,女人们之间的嫉妒,愤恨,发泄。

    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那一刻,那一个时间,爱过是真的爱过,错过也是真的错过。现在的后悔,不能否认自己当初的真心。

    人生是一场单程票,每个人的机会只有一次,就这么一路走来,没有回头路,谁都是行事的主体,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经历过的事,适合埋藏在心里。

    她不后悔过往,也想要好好珍惜现在。

    珍惜现在就要忘记往昔的痛苦,一个人若是总在泥淖里挣扎,与旁人何干,只是折磨自己和爱自己的人。

    霍栀不要做沉溺往昔的弱者,也不想做一个报复以往的怨者,撒泼耍横,为过去的委屈讨伐着,争吵着,要对方在自己面前低头认错,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能做愚蠢的执刀者吗?

    答案是否定,她不要做那样的怨天尤人者,更不要做个闺中怨妇。

    顾峻清睡的沉稳,舒畅,大概是得到了她的哄小孩式的安慰,又或许是太累了,他终于睡着了。

    只是——

    顾峻清醒来的时候,霍栀已经不在了。

    他奔出卧室,跑到客厅里,空无一人,再转到厨房了,并没有往昔叮叮当当做饭,切菜声,阳台上衣服一件件都洗好了,晾晒的整整齐齐的。

    只是没有了她,顾峻清的头有些痛,他愤恨自己的贪睡,竟然没有发现她的离开。

    仍然不相信,其实发自内心不想相信,再找一遍,细细地,颇有耐心的。

    浴室,厨房,客厅……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霍栀。外面还在下着雨,她的鞋子和雨伞,都不见了,她走了。

    顾峻清顿时更头痛,重重地坐下沙发,整个人都呼吸不顺畅,手攥紧拳头,在极力压抑情绪,嗓子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疼地上不来,下不去,被悬吊在半空中。

    他想打电话给霍栀,忽然想起,手机并不在身边。

    他的车昨晚被交警拖走,手机和钱包,都在里面,当时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并没有上前阻止,他的一颗心全记挂在她的身上,其它的事情都自动屏蔽了。

    也好,被拖走的车子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有更好的理由出现在公交车上。

    他需要一个更合适的形象——可怜,狼狈的形象去见霍栀,她是善良的女人,他一直知道,唯有这样的狼狈不堪的自己,至少,可以让她稍微对他心软。

    可她,还是要离开他,不言一声,不打招呼,像母亲哄骗三岁的小孩,先是哄骗他入睡,然后便独自一个人悄悄的,毫无征兆地离开了。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他的生命里已经容不下别的女人了,自从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意后,顾峻清就笃定和确认了自己的心思,他爱她,深深的爱,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他终于品尝到了当年她的苦痛,酸楚,难过,悲伤,灼烧。

    顾峻清头痛得眼角发涨,他揉了几下,痛得无法冷静,他猛地起身,走进卧室,用钥匙打开书桌的抽屉,拉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整个抽屉都摔了出来。

    一阵很大的响声,刺激他脆弱又思念的神经。

    顾峻清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举手投足,似乎都嫩艰难,喘着重气,倾下身,将抽屉里的一个文件袋,捡起,接着打开,里面是霍栀亲自签的一份责任合同。

    她的字,端丽秀气,和她的人一样,很漂亮。

    顾峻清已经将这份合同,反反复复看过无数次,很清楚上面的每一条条款,是他之前让霍栀负责栀子泪珠宝设计项目时,要她亲手签下的。

    当时,霍栀看过合同后,又定定地看了他几眼,说像卖身契,但她还是签下了。

    当时她的立场考虑的更多的穆氏的利益,她想要穆氏珠宝打开更高端的一个层面,殊不知,那个合同有她需要承担的责任。

    顾峻清承认一开始要她签这个合同,自己存在很大的私心,他明知道这个项目将来若是发生意外会被搁浅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需要一个保障,而那个保障就是她,他最爱的女人,保障其实与他而言是宝贝。

    合同上的条款,对霍栀来说,有些苛刻,时间上的苛刻。

    穆氏与顾氏的栀子泪珠宝合作的项目,一日没完成,她一日都恢复不了自由,要违约,这个违约金不是她独力可以赔偿的。

    他可以困住她很多年,以后,还能用其他方法一直将她困在他身边!

    顾清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卑鄙!

    比起卑鄙更让他唾弃的是他会再次失去他,几年前,顾峻清为了霍栀几近疯狂,再次的相遇,让他喜出望外,此番他不要自己再次错过她,失去她,不要,坚决不要。

    他拿着霍栀亲手签下的合同,拿起固定电话,拨打烂熟于心的霍栀的手机号码,很怕再次听到已关机的提示音,心里,已经拟定好要做的事:

    首先要找回霍栀,用警察也好,找私家侦探也罢,她都必须要回到他身边。

    其次是穆家,他不介意让律师起诉穆氏的赔偿,穆氏是赔不赔得起也无所谓,穆安明和黄鹂夫妇一直知道他要霍栀的。

    势在必得!

    卑鄙与爱相比,顾峻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双手发抖,气息凌乱。

    清城首富的形象,冷峻,尊贵已经荡然无存。

    心底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霍栀,快回来,回到我身边,我不准你离开!

    第三百四十五章如梦般真实

    顾峻清毫无形象地在屋内转来转去,脚步凌乱,心在呐喊: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

    嘟嘟嘟一遍又一遍的手机铃声响起,知道那句熟悉的——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播。

    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她不要自己了,顾峻清痛苦的摔掉电话,面无血色,曾经的那一幕在脑海里再次涌现,她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他将会再一次失去她。

    不,绝对不可以,无论用尽什么办法,她都不可以离开自己,不可以。

    锲而不舍的顾先生再次拿起电话,拨打,嘟嘟声想过几秒后,手机通了,顾峻清凌乱的气息,稍微缓和。

    霍栀很快接了电话,紧接着公寓门外,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顾峻清立刻摔下电话,大步跑出去,一眼瞥见霍栀拧开钥匙,开门进来,手里拿着超市的购物袋,雨伞,以及刚接电话的手机。

    她理一理长长的不听话的一缕头发,同时收拢下滴着水的雨伞,挂靠在一旁,有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毯上,换好鞋子,拎着袋子,想要放到厨房,抬眸的瞬间便看到顾峻清的眼神不对,俊逸的脸庞上出了好多的汗,拖鞋也没穿,赤着脚,毫无形象可言。!

    霍栀微微一怔住:“你——感冒了?生病了?怎么——流这么多汗?”

    顾峻清赤红着眼睛紧紧盯着霍栀,喘息未定的胸膛一起一落,有些哽咽道:“你去哪了?”

    (!≈

    霍栀轻叹一声,没理他,穿着拖鞋进厨房,将菜搁着放在菜架上,莞尔一笑:“买菜啊。”

    “我睡不着,我看你好像很累,我不想吵醒你了。我起床想给你煲汤,也想给澈儿买点东西,所以我去了超市一趟,买了新鲜的鲫鱼,我给你煲鲫鱼汤好不好?”

    她走近顾峻清,十指交叉挽着他发热的大手,轻声道:“我有给你留了纸条,放在床头旁,你没看见?”

    她找了一遍,没有找到顾峻清的手机在哪了,只好在床头写了一张留言条。

    顾峻清气息燥热,目光,紧紧注视念清,根本没有心情注意看其它,醒来见不到霍栀,整个人连冷静思考的本能,都消失了。

    没有她在的家,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眼睛和心脏。

    他不管不顾地伸手按住霍栀的双肩,薄唇,慢慢亲近她晶莹白润的皮肤,心里敲着小鼓一样的节奏,他的吻轻轻的,一点一点,很害怕,害怕她再也不要他的吻,像试探一般,小心翼翼,生怕被对方拒绝。

    霍栀长叹一口气,此时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完全清晰了然了,低下头,抚弄他的衣扣,近距离地能感觉到,顾峻清身上强烈的阳刚气息,令人痴迷陶醉。

    一如当年在在清大,她对他的深深爱慕。

    她踮起脚尖,张开唇儿,和他寻下来的薄唇,紧密吻合。唇齿交缠的一瞬,他的体温,很狂热。

    霍栀被顾峻清用力拥入怀里,两个人无缝隙地贴合着,黏合着,霍栀的纤纤玉指情不自禁地抚摸他结实的肌肉,很烫。

    比他的胸膛更烫的是她发红发烫的脸。

    顾峻清猛地将霍栀抱起,边走向卧室,边低头狂吻她,薄唇热情。

    霍栀身子发软,快要沉溺在舒服的吻当中,她用手稍微推开他热情的唇,轻喘着道:“等……等等。你先让我放好那些菜,鱼还活着的,等下就要闷死了,还有——我有话要说——”

    那句话是什么,终究没有出了口,因为她的红润水唇已经被某人牢牢地封上了。

    顾峻清暗着眼眸,没吭声,手肘一推,卧室的房门“啪——”关上。

    暖色系的地毯上,散落着男人女人的衣服,以及好看的红色拖鞋,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分布的十分凌乱和潦草。

    床上,是男人对女人的火热,以及起起伏伏的爱意,他们结合的很深,顾峻清觉得唯有把自己更深入地送到对方的身体里,才能相信她还在,她真的在,她确实在。

    丰腴的身体以及颤抖的腰肢,感受着来自男人的力量和爱意,她几乎要溺毙在他的时而温柔,时而疯狂的征战里。

    顾峻清覆身在霍栀之上,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身下,两人紧致地结合在一起,顾峻清一分钟都不想挪开自己。

    声音发颤,心有余悸地道:“我以为你走了,整个人都快要疯狂,你再不回来,我会变得很可怕。”

    霍栀喘着气,细小的气流悉数呵在他的脸上,伸手环抱他的宽肩:“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会尽自己所能不离开你,如果没有意外。”

    “没有,不会再有。”顾峻清立即挑眉,与霍栀额头相抵,目光看透她眼里,深刻迷人:“我不准你离开我,我好好好爱你,疼你,你才是我一辈子的女人,最爱的女人,离不开的女人,也是我此生最最对不起的女人,我——要用我的下半生向你赎罪。”

    “嗯,不离开,除非——”

    霍栀的话没说完,顾峻清便毅然打断,大手轻捏她的软腰:“没有除非,你离开,我也会将你找回来。霍栀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个人不喜欢强迫女人,只有你。你这一辈子愿不愿意都必须要跟我过,我不会给你多一个选择,也不容许自己再错一次,我们都应该珍惜彼此,还有——澈儿。”

    “曾经我错过,但今后我不会再次错过,我会一直爱你。用我的心,我的身体,无止境地疼你。”

    说着,顾峻清好看的唇一下一下啄着霍栀的娇艳欲滴的红唇,眼睛熠熠生辉:“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霍栀的脸儿红了,滚烫。

    没见过这样的男人,那么霸道那么温柔,软的硬的都可以很迷人,并不让人讨厌,当年或者说直到现在,霍栀终于明白了女人们为看到清城首富的容颜时会失控。

    魅力,有一句话叫做魅力挡不住,霍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居然模糊了,一层雾气蒙上了双眼,泪流。

    “你哭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还是我——弄痛了你?”顾峻清忽然慌了,看到心爱的女人流泪,他就会惊慌失措。

    “没有,我是在想,为什么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爱,如此坎坷,无数的人左右着,折磨着,历经艰难,会成真吗?”霍栀有些语塞。

    “抱紧我,峻清,我想要你抱着我——”像是喃喃自语,霍栀自己却比顾峻清更快一步牢牢抱着男人的腰,带着泪痕的面庞温柔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留恋不舍。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