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害怕(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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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妻主

    江蛮的到访是林昔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她又是送米又是送肉,江蛮就住邻村不可能听不到风声。

    还有那个赶车的大姐就跟江蛮一个村,回去后难免会说些什么。

    江蛮是拎了酒菜来的,林昔现在一看到酒就头晕。

    “江蛮?”她表现得还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来了。”江蛮就像进自己家一样,往里直冲:“你说你有钱了,怎么也不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还是这不像人住的样子怎么能行。”

    一进来就挑三捡四:“快把桌子收拾出来,咱姐俩好久没聚了。”

    林昔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一路领着她去了厨房:“屋子里更脏,咱们灶上吃。”

    “这两天我正想找机会去找你呢。”她拿出新买的碗筷来摆到灶上:“结果你就来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江蛮对她这态度很满意:“这还差不多。”

    取来筷子一抖手撸着袖子说:“我想着你也不能是那忘恩负义的人。当初你娘爹去世,吃野菜的时候想想我是怎么帮你的”

    她说得颇为得意,好像林昔能有今天全是她的功劳。

    林昔一想,可不全是她的“功劳”。

    原主双亲去世的时候夺人棺材再高价卖给她,吃野菜的时候扔了两个铜板在她脚底下。

    “嗨!要不我一直念着你。”林昔见她竟破天荒的带了只烤鸡来,顿时了悟:“你消息挺灵通的啊。”

    却不知正是钱老板告诉江蛮的。钱老板还是气不过就把林昔高价卖了灵芝的消息透露给她,想着依她的性子肯定会慢慢把林昔掏空的。

    果不其然,江蛮观察了两天这就登门了。

    “要我说,你买个半死人真不值当,再添些钱,我能给你找来更好的货。”江蛮刚灌了两杯酒就说起胡话来。

    林昔一听眉头就微微眉起来:“那可是人。”

    “嗨,落了罪的,算什么人。”江蛮一扬手:“难怪你对刘泽的事不上心了,亏我还花了大价钱去帮你。”

    “帮我?”林昔没去碰酒,取了一块饼就着菜吃饭:“是抬刘泽的事?我以为你是来真的。”

    “胡扯!”江蛮对着林昔说话的时候总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见不得她和自己顶嘴,疑似也不行。

    “你这是有钱了,腰板挺直了?怎么跟我说话呢。”

    林昔想了想原主跟江蛮是怎么说话的?总弓着腰,像哈巴狗一样。那她现在这腰板确实很直溜。

    “养病躺了些日子后这腰就硬了,弯不下来。”她嘿嘿笑道。

    江蛮从鼻子里挤出一记冷哼来:“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也就这点出息。要想出人投地,还得靠我。”

    林昔见她已经有些醉意了,也不与她争论:“是。”

    “我会稀罕刘泽那玩意?我也不瞒你了!”江蛮一敲灶突然摆出一张真诚脸来:“我那还不是可怜你,你们家啊,当初可被姓刘的坑了不少钱,你要不娶他怎么把钱弄回来?那可都是你娘爹的血汗钱啊。”

    “哦?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林昔倒是知道当初林家二老许诺过一些东西给刘家,可林家二老又不是傻子,人没进门会把钱财东西给出去?

    林昔是半点不信的,所以这就是江蛮撺掇原主非娶刘泽不可的原因?说到底还是为了嚯嚯原主败财嘛。

    “这事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也就你傻蒙在鼓里,轻轻松松放过了他们家。我这么做只是替你不值,气不过啊。”结果这个不争气的竟然真就放过刘家了,还从外面买回来个半死人。

    “啧!”江蛮暗啐一口,对林昔是百般瞧不上。

    “算了,你买的人呢?叫出来让我见见,倒杯酒我也算是认下这个妹夫了。”江蛮还真是话大不怕闪了舌头。

    林昔渐渐听出了火气,先不说她救下男子的目的纯不纯,她一想到未来这院里真有了个男主人的时候也会被江蛮这样吆喝来吆喝去……

    她也闷了一口酒:“送走了。”

    其实是那男子自己跑了。那男子命也算大,还真让参片给吊回了一条命,可自醒来后他就不言不语双目空洞真像个活死人。幸好还知道吃饭喝药,就这样养了三五天总算能下地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就跑了。

    也就今大早上的事儿,还没传进江蛮的耳朵里。

    当时可把张宛气了个够呛,林昔倒是松了口气,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安置他呢,总不能一直搁在王婶王叔家。

    “啥?”谁知江蛮听了这消息后虎目一瞪也如张宛那样像看鬼一样看着她:“林昔你真改了性子了?花钱买来的都能送走?有那钱给姐姐我喝酒吃肉它不香吗?”

    林昔转着酒杯,思索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江蛮这个毒瘤一天甩不开,日子就别想过好。

    “我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用不着别人来替我花。”她淡淡说道。

    江蛮这才认真打量起她来:“林昔,你变了。”

    “哈,”这话说得林昔噗嗤一声笑出来:“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一圈,可不得变。”

    “你他/妈/的耍我?”

    “我哪敢耍你啊,我只是…”她转着酒杯:“想跟你算算账,三年来我主动付的那些账也就算了,你开口借的那些钱物,是不是该还回来了?”

    她这话让江蛮脸色巨变:“我跟你借钱?”

    “是啊,”她眨着无辜的眼睛:“小数太多咱们就不算了,大数的话…”

    她故意缓慢掰着手指:“我记得有个三十两,有个五十两,有几次十两的,还有…”

    “放你/妈/的/屁!”江蛮这酒是喝不下去了,撸了袖子就要同林昔这小身板干架:“我今天不给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反了天了!”

    林昔跟人干架了,张家姐妹闻讯而来,生怕林昔吃了亏,纷纷来帮忙直把江蛮给打得连连求饶。

    林昔希望这一顿打能让江蛮不再敢来找麻烦,把人打趴下后拉着她的腿就把人给拽到了村子的小广场上。

    刘父刘母也在小广场上唠嗑:“我就说谁能跟她林昔过日子,这不,跑了吧!”

    刘父双手一拍一摊:“鸡飞蛋打!”

    刘母在一旁也洋洋得意,这话还是她之前说的,没想到真成了真。

    痛快!

    两个人正得意着,林昔把江蛮给拽来了。

    “哎哟哟,这,这是怎么回事?”大家伙吓了一跳。

    林昔瞅见刘家二老,有了主意:“正好刘婶刘叔也在。”

    她把江蛮往他们跟前一扔:“听说江蛮打着我的名号去找你们麻烦,我把人给婶带来了,先说好,她做的事我真不知道。”

    “什么,什么啊。”刘父被点名,显得有些慌。

    刘母倒是镇定一些,问:“怎么回事?”

    林昔道:“我以前之所以闹着非刘泽不娶全是因为她说三年前我双亲在世时已经给了你们一大笔钱,要是不娶刘泽这钱就要被你们私吞!”

    “放屁!”刘母大怒。

    刘父二话不说就先哭嚎起来:“天地良心啊!”

    “刘婶刘叔别急,经过上次那件事,我也突然就想通了。这怎么可能!我又不傻,我娘他们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倒是这个江蛮,自我母父双亡开始就一路诓我,从我手里明里暗里骗去了多少银子,我刚才要跟她算一算,她竟然恼羞成怒要打我。”

    江蛮趴在地上直吐血泡泡。

    “我只算了借给她的大头就有三五百两了,另外还有她诓着我买过的东西付过的账,如今我也不计较了。那些账就当是医药费,赔给她了。”

    人们唏嘘不已,替林昔不甘:“她这伤怎么就需要那么多钱了?”

    “让她还钱,不还就去她家闹。”

    林昔故做痛心道:“以前是我混账,但我现在是真想改过自新,决计不能再和这样的恶人为伍,还请各位长辈为我做证,也为刘婶正名,刘家并没有私吞我家任何财物。”

    “那是自然的。”刘母首先响应:“这个江蛮就是一个大祸害,以后不准她再进我们王家洼!”

    “对,不准她再来!”

    “我也不要她还钱了,省得她以后记恨我,再出事端。”林昔吸了两下鼻子,惹得众人一通可怜。

    就这样,江蛮头一遭带了“重礼”相见却落了这样一个结果,她再混可也要在村子里混,如今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林昔暂时解决了这个大毒瘤心里颇为痛快,刘家人也很高兴,借着这事刘泽的名声终于挽回了一些,开始相看一些正常人家。

    日子过得平淡又舒心,这天一大早张宛一开大门就看到林昔收拾得干净整齐也要往外走。

    “妹子干嘛去?”她问。

    林昔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去镇上坐车,往城里走一趟。”

    张宛顿时腿一软,下一刻拉住她小声问:“这,这你又挖着灵芝了?”

    “怎么可能。”林昔哭笑不得:“我就是有天大的运气,也不能天天挖到好东西啊。”

    “我去买浴桶。”她说:“听说只有县城有。”

    “哦,去吧。”张宛这才放心,还交待:“别乱花钱。”

    “好咧。”

    直到林昔消失在街角,张宛才猛地一拍脑门:“她说买啥?”要命哦,又去乱花钱了。

    张宛哪里知道,林昔这一趟何止是乱花钱,她还破了大财了!

    当腿边摔过来一个人时,林昔还没在意,只是出于好心伸手扶了一把。

    那人的手正好落在她手心,幸好没有摔伤,她暗一口气。

    正要说话,却听那人颤着声噙着泪在她身/下叫了一声:“妻主~”

    “嗯?”四目相撞,林昔不由自主收紧了双手。

    “嘶~”那双慌乱如惊鹿的眸子似曾相识,街尾衙役的呼喝声更是勾起了某个深刻记忆。

    她又听到那人叫道:“妻,妻主~”

    颤颤悠悠、软软糯糯、飘飘荡荡哐的一下!又一下!砸在了林昔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叉腰!这次真的出来了!下章拐回家!

    ps:我有罪!昨天码字到十二点,困眼朦胧看到有留言就在网页上点了下,然后!鬼屿小可爱的留言被我误删了!嘤~

    但是我有发红包!小可爱看看红包发出去没,如果没有这章留言我给补个大的。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