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 02

02

    盛千夷对于白优的这个问题有片刻的讶然,半晌,才回答道,“没有。”

    白优脸色沉了下去。

    三年前水匪劫船之事因为时家的人而闹得沸沸扬扬。

    可是,当她想要去打听一些关于水匪的事情的时候,却根本打听不到。

    所有与水匪有关的一切信息,好似被人刻意抹掉了。

    宋从极既然都能怀疑到她的死有问题,那么盛千夷不可能没有察觉。

    当时,还是他把她送上的船。

    宋从极那边自然是什么都不会和她说的,她也只能从盛千夷的身上入手。

    白优追问道,“按说发生那么大的劫船事故,码头附近的官兵应该会有所察觉的,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吗?”

    盛千夷打量着她,半晌,才说道,“当时巡抚吴永业就在那。不过,巧的是出事当天,他喝醉了,没有接到任何消息,等他醒来再派兵过去的时候,船已经沉了。”

    吴永业……

    这个名字白优很熟悉,他是爷爷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记忆里,吴永业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而且作为当朝最年轻的巡抚,他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

    可他在那里,不仅喝醉,还没抓到人,这也太奇怪了。

    “吴永业呢?”白优问道。

    盛千夷:“辞官回家种地去了。”

    “……”

    白优心里疑惑更甚,“他现在人在哪里?”

    “你想见他?”

    “是。”

    盛千夷抓起桌子上的一粒樱桃放进嘴里,“不巧,你来晚了。”

    “?”

    “三个月前,他跳井自缢了。”

    “……”

    可真是太不巧了。

    白优沉吟片刻,以爷爷在大盛国的声望,抓不到人还能安然归园,想必也是有人保了他。

    但一直到最近才出事,怕……也是因为保不住了。

    白优有些激动,三个月前出的事,说明那帮人或许就在上京!

    白优把话题又往里深入了一些,“吴永业……是谁的人?”

    这一次,换盛千夷沉默了。

    本来这些话,他不可能会和她说的。

    甚至这些话,也不是一个深闺女子能问的话。

    但不知为何,她问出这些的时候,他却情不自禁地就告诉了她。

    在这偌大的上京,他讨厌的人不少,但她,却奇怪的给他一种信任感。

    好像即便告诉她这些秘密,也无妨。

    过了好一会儿,盛千夷这才说了两个字:“安王。”

    白优怔了怔,安王?

    那就是六皇子南承乐了。

    要想知道怎么回事,恐怕得从他身上入手了。

    “谢谢王爷。”白优已经知道了自己想了解的信息,便不再追问。

    盛千夷却打量着她,询问道,“你在调查时家的死?”

    “是。”白优坦白,并没有打算隐瞒他。

    “为何?”盛千夷不解道。

    白优笑了笑,拿出了无论对谁都可以用的那个理由,“为了嫁宋大人啊,多了解一些关于时姐姐的事情总没错的。”

    了解和知道她的死有问题,却是两回事。

    盛千夷指尖握着一粒鲜红的樱桃,没有追问也没有拆穿,而是浅浅懒懒地问她,“你就相信本王说的不是假话?”

    白优摇了摇头,“不会的。”

    “哦?”

    “时姐姐以前说过,这世上你是她最信任的人。我相信王爷是不会撒谎的。”

    “……”

    盛千夷眸底亮了一瞬,随即再次笑了起来。

    从浅笑到大笑,笑得整个人都微微发颤也没有停下来。

    可明明是开心的表情,那一刻白优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盛千夷才又重新恢复那懒洋洋地样子,靠在椅背上对侍卫吩咐道,“夜色不早,送白小姐回去吧。”

    白优刚想说不用送,自己可以走回去的,外面突然一声惊雷裂空而下。

    雨滴顷刻流泄下来。

    白优:“……”

    没办法,白优最终还是坐上了王府的马车。

    咯噔——

    马车在半路忽地颠簸了一下,顷刻之间就倒向了一边,不得不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白优扬声问了一句。

    车夫:“雨天路滑,马车坏了,小姐你稍等,我这就去找人来修。”

    “好。”

    白优坐在马车里等待着。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

    四周寂静,除了这规律的雨声,什么都听不到。

    倏地,外面传来砰砰砰地声响。

    像是有谁在敲打着马车。

    急促又充满了恐慌。

    根本不似寻常人的敲门。

    一股奇怪的味道沿着湿濡的空气传递进来。

    这味道在清新的雨夜里显得尤其突兀。

    像是……某种死物的气味。

    “谁?”

    白优的心跳瞬间加速,警惕地问了一句。

    可回应她的,只有那砰砰砰地声响。

    并且比之前更加的急迫。

    白优深感不对劲,这样的夜里别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

    是谁会这么不顾一切地在敲她的门?

    白优默默地抽出了袖子里的匕首。

    然后,小心谨慎地推开了车门。

    可是,外面什么都没有。

    放眼望去,雨雾朦胧,空旷的道路上仅有她这一辆马车停在这里。

    突兀又孤零零。

    灰暗的乌云下,更平添了几分诡异。

    难道是错觉吗?

    白优重新钻回车里,可是,就在缩回去的时候,她发现了马车壁上有带血的手印。

    鲜血猩红,因为才染上,所以被雨水冲刷,一点点在变淡。

    但还是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难道是刚才敲她车门的人留下的?

    白优顾不得那么多,当即下了车,四处寻找敲门人的踪迹。

    能在她马车上留下血手印的,一定还在附近。

    此时,马车背后的方向,白优隐约从地上看到了被冲淡的血迹。

    一路延伸着往前走去。

    明明不过片刻,敲门的人是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消失不见的?

    白优走了一段路,雨终究还是太大,地上仅剩的血迹全都随着雨水流走。

    忽然,身后袭来一阵凉意。

    白优浑身一僵,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什么靠近自己。

    那个死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没有呼吸。

    一片冰冷。

    无比阴沉。

    白优攥紧了手里的匕首,刹时回头……

    什么都没有。

    白优:“……”

    明明刚才感觉到有东西靠近她了。

    怎么回事?

    一阵马蹄声从不远处蓦地传了过来。

    白优抬眸,一眼便看到了迎面而来一行人马。

    像是才回城,骑马的队伍后面还拉着一辆特别狭长宽大的马车。

    白优看到为首的人微微一愣,“宋大人,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宋从极的马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一身蓑衣将他的容貌挡住了大半,但冷冽的气场却比这夜雨还要冷上几分。

    宋从极抬起一角帽檐,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

    天相在旁边关切问道,“这么大的雨,白小姐怎么还在外面呀?”

    “车坏了。”白优一只手挡在眉头上,一只手指了指身后。

    宋从极的视线停留在了马车的徽记上。

    承渊王府。

    她去那里做什么?

    一阵风席卷着大雨吹过,把雨吹得全打在了白优的脸上。

    白优只好低头擦了擦被雨滴糊住的眼睫。

    只是,低头的瞬间,刚才马车里那股死物的气味又飘了过来。

    白优猛然回头,那阴沉的感觉再次袭来。

    刚才敲她车门的还在!

    宋从极捕捉到了她神色之间的变化,终于打破沉默,开口问道,“在找谁?”

    白优指了指地面被冲刷走的血迹,肃然道,“……有人被杀了,凶手或者伤者,就在我们附近。”

    作者有话要说:  盛千夷:哦豁,她来我家了,来我家了来我家了,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

    宋从极: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