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权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 05

05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

    明善一直观察着白优,平日里她都是一副平和喜乐的样子,但自从刚才赢了孔明灯之后,她整个人却明显看上去并不高兴。

    “小姐,赢了彩头多好的事情啊,你为什么要生气?”明善跟在她的身后不解地问道。

    白优被她给问住了,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啊,她干嘛要生气?

    对,好像就是看到宋从极要帮别人赢彩头的时候,这心里说不上来,就是不高兴。

    本来这彩头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但是,看到宋从极射出那一箭的时候,她却非要这个孔明灯不可了。

    可是,一个灯而已,抢都抢到了,她为什么还是不爽呢?

    “刚才射太快,没有体验感,把灯放了我们玩别的去。”白优说着转移了话题,带着明善等人先去放孔明灯去了。

    只是,看着周遭热闹繁华,她脑海里却忍不住在想,刚才那女孩……到底是谁?

    *

    而宋从极这一边,白优走了,旁边的少女就一直缠着他不放。

    “宋哥哥,她把我的彩头骗走了。你去给我抢回来!”

    宋从极冷冷地瞥了一眼女孩说道,“是我输了。她没有骗。”

    “宋哥哥,你怎么会输,刚才明明就是她小人,她抢了你的位置。”

    “她是凭本事赢的,公主还是不要妄评他人。”

    女孩愣了一下,难以置信道:“宋哥哥,你为了她说我?”

    “……”

    宋从极神色冷了下来,显然并没有耐心听她在这里无理取闹。

    视线一直在人群里寻找白优的身影。

    女孩委屈的要哭了,此时一个身着朴素气度不凡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南婇,你又去烦宋大人了?”

    “没有!”女孩急忙跑了过去。

    “好歹你也是公主,走到哪儿都别忘了规矩……”

    宋从极收回寻找白优的视线,看了看老太太行礼:“见过太后。”

    太后摆了摆手,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老太太,“出来玩不必拘礼,南婇这孩子在宫里被惯得无法无天了,宋大人莫要和她计较。”

    宋从极沉默以对。

    南婇不甘心地抱着老太太,“可是那个灯我真的很喜欢呀,好不容易能骗……让宋哥哥送我一个礼物……”

    “你要什么礼物宫里没有?”

    “那不一样。”

    太后看了看一脸冷淡的宋从极,意味深长道:“行了,我今天特地把宋司主叫过来,是有要事办的,不是为了陪你玩。”

    南婇还要说什么,在太后的目光下也只能闭嘴。

    宋从极护着太后一行人来到了祈福台。

    作为元灯会最热闹的地方,此时祈福台湖面的四周已经围满了人。

    橘黄色的灯光闪烁摇晃,照亮了整片湖面。

    人们手持各式各样的水灯往湖里放,水灯里承载着所有人美好的祈愿与梦想。

    太后站在湖面观察了一会儿,指着上面一个画着小男孩图案的超大型水灯,“去把那个灯拿来看看。”

    宋从极冲天相示意,不一会儿,便把灯里的祈愿纸条递了过来。

    “上面写的是什么?”太后好奇地问道。

    宋从极:“有一个妇人,孩子被赌徒丈夫卖掉了,祈求老天能帮她找回孩子。”

    “混账东西!”太后脸色顿时一变,“虎毒还不食子,居然连自己亲生孩子都卖,怪不得如此祈愿,查!三日内,必须帮她把孩子找出来!”

    宋从极:“是。”

    *

    寻人这种事情,对于天玄司来说,反而最是容易。

    祈愿纸上按习俗都会写着自己的地址,天相根据纸上的内容,很快便找到了丢失孩子的妇人,并以最快的速度帮她找回了孩子。

    好在孩子丢失的时间很短,找回来的时候,倒是没有吃太多的苦。

    更何况,因为有了太后的口谕,天玄司也顺便帮她解决了丈夫纠缠不休坑害他们母子两的事情。

    天相回天玄司汇报情况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在那感叹神奇,“……司主你是不知道,这妇人前几天都已经绝望崩溃了,衙门那边也没有办法处理此事,而且她说之所以会去那里放灯,都是白小姐让她这么做的。”

    宋从极眉头一簇:“?”

    天相就把白优去万吉观那里摆摊算卦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宋从极翻看着手上关于安王的卷宗,脸上没有半分愉悦,她去那里做什么?

    魁斗也在旁边跟着感叹了一句,“也真是巧啊,安王和天汲道长关系密切,我们最近都在盯着天汲,想不到她也跑去那去,怎么我们到哪儿好像这白小姐都能到哪儿啊。”

    “是啊……”

    听着两人的感慨宋从极却总觉得不对劲,“她现在在哪儿?”

    “还在万吉观呢。”

    宋从极起身,“去看看。”

    *

    万吉观门口,此时门庭若市。

    妇人带着仪仗队来到了白优的摊位前,敲锣打鼓地表示感谢。

    不仅谢她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还谢她的指点让他们母子终于摆脱了赌徒丈夫的逼迫,重获了自由。

    听着妇人活神仙活神仙的叫,天汲道长那边简直难以置信。

    “不是吧?她真的算的这么准?这都能找到?”

    “会不会是托啊?”

    “托个屁啊,你没听到妇人说嘛,是天玄司最近正好在调查失踪人口,顺便帮她找到的人,你以为天玄司会给谁当托吗?”

    提到天玄司,众人纷纷闭了嘴。

    摊位后,明善和白驰等人也简直难以置信。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明善看着面前表演的队伍,忍不住问道。

    白优气定神闲地看着表演:“世上之事千变万化,从来都没有能完全判断准确之事,无非是机运二字。”

    白驰也来了兴致,“什么机运?”

    白优:“大盛国开国至今,每年都会举办元灯节,你知道是为什么嘛?”

    白驰:“不是为了搞点活动赚钱的吗?”

    白优白了他一眼:“国之气运,是和民愿深深挂钩的。天地都愿意帮扶的君王,自然也更能深得民心。你以为真的只是天降好运吗?宫里每年元灯节的时候,太后都会微服出巡。”

    “这个倒是有所耳闻,但几乎没人见过,所以谁都没当真。”有悔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白优继续道:“没见过不代表不会去。祈愿台上的灯,虽说是放给天地,但同时又何尝不是给太后看的?每年她都会从中选中一些人的愿望,私下派人实现。只要有人实现过愿望,天地庇佑的说法便会一直在民间存在。这便是最好获得民心的方式。”

    这也是……爷爷曾经在大盛开国时所提出来的办法。

    “这在大盛并非什么秘密,只不过没有人相信罢了。”想到爷爷,白优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那日我提醒妇人去祈愿,她为了自己的儿子,自然会在灯上花些心思。而太后每年见的灯多了,一眼便能判断得出来哪些更加‘用心’。”

    “你这可是借势而为,比算卦占卜那些厉害多了啊。”白驰感叹道。

    白优淡然一笑,命理风水,从来都不是必须要算卦才能判断,依势而为,本就是气运风水的一部分。

    只不过,能不能抓到这个势,那就要看对周遭环境的了解是否足够了。

    因着妇人敲锣打鼓的感激,白优的摊位前客源也跟着多了起来。

    这种时候,便不需要趁热打铁了。

    留有足够的神秘度,才能钓来更大的鱼。

    白优直接把摊留给了有悔,便先行撤了。

    只是,还没走到山脚下,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宋大人?”

    看着拦在路中的宋从极,白优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天玄司能找到妇人,自然也会知道是白优让她去的。

    可是,宋从极看着白优却根本没提关于妇人的事情,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接近安王,有何目的?”

    “……”

    以宋从极的才智,知道她来这里摆摊,猜到她的目的也并不奇怪。

    毕竟,他一直在调查时霓的死。

    她的目标人物,同样也是他的目标人物。

    所以发现她的意图并没有那么困难。

    只不过,白优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故意岔开话题道,“大人第一次主动来找我,怪叫人惊喜的呢,要卜一卦吗?”

    宋从极无视了她的废话,肃然道:“下车。”

    “大人想说什么直接说吧,孤男寡女……这般会面,我会害羞的。”

    “……”

    什么乱七八糟的。

    每次只要一问关键问题,她就开始东拉西扯。

    宋从极用剑挑起车帘,直接上了马车。

    逼仄的空间里,四目相对。

    宋从极周身冷冽的煞气包裹在四周,“你找安王是为什么?”

    白优刚要蒙混过去,宋从极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警告道,“不必再拿你要了解时霓说事,了解她和接近安王根本是两回事。”

    面对他的质疑,白优索性坦白,“大人觉得我是什么目的,就是什么目的了。”

    “……”

    明知他对她充满猜疑,她却故意把问题推给他。

    宋从极脑海里回荡起她射箭的那一幕。

    她在故意隐瞒一些事情。

    这一次,宋从极不会再给她糊弄过去的机会。

    “噼里啪啦——”

    白优看向对面的宋从极,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可是,话还没等到,只见宋从极抽剑,气势汹汹直接把马车劈成了两半。

    白优:“……”

    看着身侧随着车轮滚走的马车,白优不由得愣住了。

    显然,此时的宋从极对她的耐心已经全部耗尽,眸底杀气四溢。

    宋从极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鲜少出鞘的剑此时对准了她,一字一句问道,“最后一次,你和时霓,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说实话,这马车,便是你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白优:哦豁?你恐吓我?

    宋从极:瑟瑟发抖.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