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

权臣之妻 > 第98章

第98章

    眼前的场景同陆起淮的梦实在太像。

    同样清亮的月光,  透过帷幔打进来,  她穿着水红色并蒂莲的肚兜,  露出来的肌肤白嫩细腻,  月光打在上面她的肌肤几乎泛出光来。

    她的红唇微张,  细细地穿着气,  眼眸含雾,  说不出的好看,魅惑人心。

    陆起淮受不住这种蛊惑,他伸手就挑开了她肚兜的细带。

    那细带并未从谢婉宁的肩上滑落,  反而是虚虚搭在她伶仃的肩骨上,水红色细细的带子衬的她的肌肤愈发白皙,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嫣然的红唇吐出清甜的气息,  发丝凌乱,  面容娇媚,她是个妖精,  陆起淮心想。

    肚兜上并蒂莲的花朵旁边露出了些许白嫩,  陆起淮就从她肚兜下摆伸进去,  然后握住了,  揉捏起来。

    谢婉宁的脑子还未清明过来,  这才发现他竟然握住了那块儿,她哼哼唧唧地愣是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太害羞了。

    陆起淮接着就堵住了她的嘴,他喘着粗气,  这感觉太过美好。

    谢婉宁就觉得迷迷蒙蒙的,  她只能瞧见陆起淮俊秀的脸,那上面还带着汗水,他白皙的面孔上染了绯色,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冷清的陆大人。

    谢婉宁觉得身上有些凉,她这才发现周身的衣裳都已经褪去了,陆起淮握住了她的脚踝,然后分开了她的双腿,他的膝盖就顶在腿根处……

    一股疼痛袭来,谢婉宁禁不住呜咽出声儿,陆起淮捞起她的腰,然后轻柔地去吻她的唇:“你放松……”他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情念。

    谢婉宁无意识地撒娇,声音娇软的不像话:“那你慢点儿……”

    陆起淮失笑,他抚了抚她汗湿的面颊,慢点儿……他可受不住。

    他凑过去吻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又**:“谢婉宁,谢婉宁……”然后低下头去舔舐她伶仃的锁骨,那细白的锁骨泛出红色,漂亮的惊人,然后开始狠狠地冲撞起来。

    烛光摇曳,谢婉宁闭上了眼,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其的哭音儿越发明显,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好像睡过去几回了,他还在她身上,俊秀的面孔泛出红晕,那么清冷的人竟也会这样……

    谢婉宁被他撞得花枝乱颤,眼角不自觉就流了眼泪,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儿呀。

    陆起淮听到了谢婉宁的哭音,却越发激动,他以前就时常幻想把她弄哭,此番终于实现了,她就在他身下,被他弄哭了,他觉得血液好像流的更快了,陆起淮隐隐觉得他在面对谢婉宁时好似有些……

    夜半,谢婉宁已经睡熟了,她白嫩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身上都是他弄出的痕迹,陆起淮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要些过分了。

    他有些心疼,然后叫了守门的丫鬟备水。

    丫鬟们的动作很快,像是一早儿就准备好了似的,浴桶里的热水蒸腾出袅袅的热气,陆起淮吩咐那丫鬟:“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丫鬟有些震惊,还是听话出去了。

    陆起淮小心地把谢婉宁抱起来,然后细细地给她好好清洗了一番,至于谢婉宁,实在是太过疲累,这其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天气逐渐转冷了,陆起淮又耐心地给她穿好了寝衣,然后才放心地睡下,最后还是没耐住将她揽在怀里,然后搂着她睡着了。

    谢婉宁醒来就觉得身上一阵酸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尤其是腰和腿,简直都不像是她的了。

    她睁开眼就看见罗汉床上挂着的香囊,天还蒙蒙亮,谢婉宁才反应过来这是陆府,她已经嫁人了。

    谢婉宁侧过头就发现陆起淮的侧脸,他的胳膊还枕在她的头上,两个人的姿势亲密的很,她的脸哄一下就红了。

    这一晚上过去想来他的胳膊怕是酸痛的不像话了,谢婉宁刚想体谅他,然后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青紫痕迹,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酸痛感,瞬间就不想理他了。

    这时天还早,陆起淮睡得很熟的样子,即便是睡觉也身姿端正,他的睫毛纤长,眉骨微突,谢婉宁暗暗赞叹,他的相貌就是她一贯最喜欢的,尤其是这微突的眉骨,越发显得他俊朗。

    谢婉宁欣赏完美色就觉得肚子有些饿,昨晚上她也不好意思吃太多,因此只吃了个半饱,昨晚上又那么累,此时就饿的不行了。

    此时丫鬟们都还没起来呢,哪里有饭可吃,谢婉宁很无奈,然后想起来昨天撒帐时她偷偷藏起来的枣子。

    她接着就从被子里伸手一只胳膊去拿放在最里侧的枣子,然后细细地吃了下去。

    陆起淮的耳力很好,自然就听到她闹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睁开眼就看见一片雪白的背脊,纤细莹白的胳膊探出去像是在拿什么东西的样子,陆起淮一下子就将她揽了回来,手上的触感太好,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吃什么呢,哪里有吃的,饿了吗?”他实在好奇,这屋里哪里都是整整齐齐的,哪里有东西可吃。

    谢婉宁有些猝不及防,她眨着眼睛,含混道:“枣子。”

    “哪里来的枣子,”陆起淮刚醒,声音沙哑低沉的不像话。

    谢婉宁有些不好意思:“昨晚上没吃饱,这枣子还是马夫人唱撒帐歌的时候我偷偷藏起来的。”

    陆起淮轻笑出声,她怎么这么可爱:“好吃吗,什么味道的,”他逗她。

    谢婉宁就瞪大了眼睛,枣子能有什么味道呀:“就是枣子的味道啊,”这枣才刚刚咽下,味道确实不错。

    “我也想尝尝,”陆起淮笑。

    谢婉宁是越发跟不上他的思路了:“没有了,就这一个。”

    她话还没说完,陆起淮的嘴唇就压上来了,一番细细地品尝过后,陆起淮心满意足:“这枣子的味道实在很好,很甜。”

    又是昨晚上那种声音,谢婉宁晕晕的,才从方才那个吻里喘过气来,她听见这话就红了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呢……

    陆起淮压在她身上,他的身体逐渐就热起来了,气息也粗了起来,那双手也开始不规矩了。

    谢婉宁是真受不住了,她拿手去抵住他的胸膛:“别了……等会儿还要去拜见娘呢,”再说了,她身上还疼的很呢。

    陆起淮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我知道了。”

    他自然懂得,只不过一碰到她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只要一遇上她,他就不像他了,陆起淮苦笑。

    不过,他甘之如饴。

    陆起淮平复了会儿,恢复了正常:“咱们起来吧,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谢婉宁见他松口了,简直是巴不得的:“那快些吧,可别误了时辰,”到底是第一次见婆婆,自然是要小心为上的。

    陆起淮就起身往外走:“我去洗漱,顺便叫你那些陪嫁丫鬟进来吧。”

    等山栀和茜草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白皙如羊脂玉的身体上红梅点点,看着渗人的很,茜草更是直接惊呼出声:“姑娘……”

    山栀心里也颇为沉重,在离府前杜氏就交代过她要仔细着点儿这方面的事儿,说是姑娘太小了,姑爷年纪却有些大了,切要多看顾着点,不要伤了根本。

    山栀此刻很是心疼,眼圈儿都红了起来,姑娘可是遭了罪了。

    谢婉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山栀和茜草还没嫁人,自然不懂得其的道理,确实是有些酸痛难当,但主要还是她皮肤太过娇嫩,陆起淮多少还是知道轻重的,因此只能含混道:“没事,你们帮我穿衣裳吧。”

    这话落在山栀和茜草耳里就是受了委屈了,越发的心疼。

    奁台前,山栀细细地给谢婉宁通头发,然后又挽了个发髻,茜草则是负责给谢婉宁上妆。

    谢婉宁愣了下,镜的人很是陌生,梳了妇人的发髻,虽则只化了淡妆,但看着却和以前很不相同了。

    陆起淮早都收拾停当了,此刻见了镜人笑了下:“这样很好,”她到底年纪还小,梳了妇人的发髻显得她的脸颇有些稚嫩,但是她五官娇艳明媚,肤白胜雪,此刻瞧着更加好看了。

    陆起淮拉过她的手:“走吧。”

    二人径自去了老夫人的住处。

    ……

    昨夜,晋王府,里头安静的很,只有高挑的大红灯笼微微转动。

    下人仆妇们俱都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脸色黑的很,不准一个人进去,他们这起子下人自然也得揣摩上意,小心为上,一点儿动静都不敢闹出来。

    原本下了工想要说闲话儿的也都只能闭了嘴,直到回到寝房里才敢说,其一个有些兴奋:“你们听听外面敲锣打鼓的声儿,我听说好像是一位大人娶亲,怎的这么热闹。”

    另一个人钻到被窝里,嘟囔道:“谁知道呢,左不过是些大人,哪里比得上咱们王爷尊贵,不过这婚事还真是热闹,礼炮响个不停。”

    先头那人有些羡慕:“若是将来也有人愿意将我做正头娘子娶回去好了,也不求这么大的阵仗。”

    另一人就笑起来:“你做什么青天美梦呢,”然后两人继续絮絮叨叨地说闲话。

    王府里的一个厅堂,屋子很暗,像是只燃了一只蜡烛的模样,昏黄黯淡的灯光,廊柱旁边挂着的帷幔随着风摆动。

    赵彻坐在桌子上喝酒,屋子里只他一人,再无旁人,自斟自饮。

    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赵彻想起来就把这杯子摔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响,那杯子就已经四分五裂了,清澈的酒水撒了满地。

    好在桌上还有其余的茶杯,赵彻又捡起一个新茶杯倒酒,这酒很香,是那种清甜的香味,很香她身上的味道,赵彻想。

    其实这些天赵彻一直在后悔,当时她来求他时,他不该那么自信,总以为谢府会慢慢衰落,到时候她就不得不嫁给他了。

    可是他没想到,谢府竟然安然无事,更是有赵令那个蠢蛋在当坏事,她竟然就嫁给了其他人。

    赵彻仰颈将那酒饮下,那天他就该叫她嫁给他的,就那么一刻的心软,竟就错过了这么多。

    桌上歪歪斜斜的酒壶倒了好些个,赵彻觉得头有些晕,然后就渐渐睡着了,赵彻觉得他好像做梦了。

    那是一处庄子,周围满是青山绿水,院子里的角落处种着一颗石榴树,枝叶蔓蔓,灿若云霞。

    树下面有个秋千架,随着风轻轻晃动。

    秋千架上有个姑娘正在荡秋千,赵彻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穿着白春罗细堆纱花的襟子,青色的纱裙随风摆动,她笑的欢快:“高点儿,再高点儿……”

    赵彻醒来的时候犹记得那如画一般的画面,还有欢快的笑声,风如烟雾一般的裙摆。

    赵彻半睁着眼,这梦实在太过真实,太过熟悉,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似的,他甚至还记得梦他欢快喜悦的心情。

    好像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赵彻觉得他好像走进了一团迷雾,而迷雾的出口,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他早晚有一天会弄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