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妄想得到万人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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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11

    极淡的荼靡香味随着少年呼出的话语钻入沈景赐鼻稍,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甜腻,像是融化在手心的奶糖。

    沈景赐不会干涉弟弟的早恋,就像他也会给予大白狗克里斯一定的自由。沈游烛只要乖乖的听他的话,在他想的时候合适的出现在那里,沈景赐很乐意帮他。

    他张了张唇,想说好,喉中却迟迟吐不出话语。

    无端烦躁从未知领域悄然冒头,一路行至心脏,像这园中无穷尽的聒噪蝉鸣。

    沈景赐的手不自觉稍稍握紧,又松弛开来。

    抱着少年腰部的手掌下,隔着一层衬衣,也能感觉到逐渐发烫的皮肤。

    游烛的眼神已迷离得不成样子,唇中呼出短促而快速的白气,脸颊潮红的贴着他露出在外的脖颈,像高烧患者寻求着冰源。

    这副样子,怎么能行。

    沈景赐稳下了心,抱着少年大步向前,声音温柔安抚道:“小烛不要任性,你现在的样子太糟糕了,被他看见,他……”

    “沈大哥,原来你在这里,真是让我们好找……小烛?你、你们……”

    恰恰是最不想让他看见的人。

    在听见叶斐成话的一瞬间,游烛欣喜的侧过头想去看他。然而那只手刚刚抬起来,却又像想起什么般慌忙收回,将整张脸都埋入沈景赐怀中。

    染红的白皙手指紧紧抓住沈景赐黑色的礼装,揉出褶皱。衬衣下luo露在外的手腕轻轻颤抖着,像是即将被震碎的洁白石膏。

    “哥哥……不要……”

    像是说给心听的低低呢喃。

    呼出的热气喷在胸口,一阵酥麻。

    沈景赐抬起眼。

    大灯照不到这里,只有不远处的路灯点着浅浅的昏黄灯光。它们在叶斐成身后亮起,漫射着他震惊又茫然的表情。

    “怎么回事……小烛怎么了?他、他……”

    像一只绷紧皮毛的小狮子,对着啃食它遗弃猎物的鬣狗,不断徘徊着犹豫着是否要吼回去。

    可那明明是他选择的放弃,他有了更中意更喜爱的目标,舌头却在那之后不断告诉着他猎物有多美味。

    叶斐成愣愣的望着少年黑发下绯红的耳朵,还有那绷直的被衬衣遮住的修长脖颈。

    若有似无的愤怒,不知从何而起。

    沈景赐只在叶斐成脸上扫了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在了另一人身上。

    洛照星静静地站在叶斐成身后,两人一同来,离了大概五步的距离。

    他几乎是逆光处在路灯下,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太多表情,唇角稍微扯平,不知是否在为沈游烛担心。

    只有那双眼睛,许是灯光过于昏暗,沈景赐看不清他的眼睛。

    他一直都不太懂洛照星,这个流落在贫民区的弟弟不像父亲,也不像他,非要说起来,有几分像母亲。

    他那位明明出生于贵族家庭,像温室的玻璃玫瑰般柔弱娇嫩,却执拗地不停逃离,至死也未能得到她想要的自由的母亲。

    与她一般的有着些格格不入的无用善良,与她一般的让人捉摸不透。

    沈景赐仅用一秒聊表思念,又很快抬起头,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

    叶斐成愣了一下,眼睛忙从游烛身上收回,望向沈景赐。

    “照星说沈伯父有事找你,我便和他一起……”

    沈景赐直觉哪里不对:“不是还有侍从吗,为什么不让他们来。”

    远远地,一直沉默的洛照星终于开口。

    “游烛说要找叶斐成,叶斐成却没有见到他。我很担心,正好出来找你,也找他。”

    少年的声音清亮而干脆,就好像他与沈游烛是互相信任的亲朋密友。

    也仅是亲朋密友。

    叶斐成再次愣住,这个理由洛照星没有和他说过,他甚至不知道游烛在找他。

    “我……我不知道、他……”

    永远无辜的人。

    游烛抓紧黑色礼装的手指慢慢松开,握拳后紧紧抵在胸口。

    沈景赐说:“小烛发烧了,好在我及时赶到,没有事情。我准备带他回去休息。”

    叶斐成忙道:“沈伯父在找你,先让他在我家客房住着吧。我……”

    沈景赐的眉头微不可查地飞快皱了一下,他顿了顿,说:“不必了,斐成你已经提出和他解除婚约,还是让……照星,明天还要上课,你先带他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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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的车悄无声息停在花园出口,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

    游烛双臂穿过洛照星的腰,在他身后扣住。

    他的脸始终埋在洛照星胸前,从沈景赐怀中接过来时,他将头侧着,不让叶斐成看他。

    直到往前驶出一小段,洛照星说:“叶斐成已经不在了。”

    可以松开他了。

    然而一直埋在他胸前的少年却只是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手臂圈得更紧。

    “我可以多抱你一会吗?”

    并不像是会给他拒绝机会的样子。

    洛照星便没有再说话。

    这是一个向下的盘山公路,路灯隔上十米才会有一座,因而这狭窄的汽车后室灯光忽明忽暗,洛照星的眼睛也被晃的头晕眼花。

    从看见游烛衣衫凌乱的被沈景赐抱在怀里开始,洛照星便快速而杂乱的想了很多。这反而导致他此刻什么也没有想,大脑近乎于一种空白状态。

    怀中少年身体软的不成样子,贪婪地蹭开洛照星黑色的外套,将脸颊贴在他的衬衣上。就连手臂也掀开了外套,紧紧扣住。

    这让洛照星生理性感到难受,此刻心中竟然只有若游烛意识不清醒时,解开他的衬衣,他要怎么做。

    在看到手腕的那些伤痕后,洛照星想放过他。

    直到下了小山,行驶在平坦公路上,洛照星终于做好决定。

    他拉下与前座的隔门,按亮后座昏黄的灯,捏了捏少年luo露在外的脖颈。

    “如果还醒着,就坐好。”

    被他捏过的地方很快泛起一片红,少年身体明显颤抖过一阵战栗,喉咙中暧.昧的“哼哼”了两下,手臂软了点力气。

    “洛照星……不要……”

    像被舔过耳廓般的痒意,洛照星的手突兀的停顿在那块皮肤上。

    终于,还是尝试着、温柔的上下抚摸。

    敏.感的不成样子,他听到了浅浅的喘.息。

    “游烛。”

    “嗯?”

    “谁给你下的药,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压抑的平静的声音,就像暴风雨前乌云下明亮的日光。只需一道惊雷,便会噼里啪啦漏下所有的雨。

    游烛十指在洛照星后腰轻轻地抓了一下,黑色的发向上翻了些许,所有的力气都靠在了胸前。

    他断断续续的说:“姓许,说是哥哥的朋友,他想要对我、做坏事。我很害怕,就……把他推进池塘了。哥哥说,他还能被救上来。”

    “做的很好,他活该。”夸赞的声音。

    耳垂被两根捏住了,轻轻地,一圈圈重复揉着,好似那一块没骨头的软肉是这世上最好的玩具。

    药物加上皮肤饥渴症带来的双重效力,从相接触之处传来的快感让游烛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终于难耐的仰起头,从衣服间露出半张漂亮的脸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低头,在他未能发觉时,双唇极轻地触碰了一下发顶。

    “你说。”

    “其实……我可以救他,但是我不想救他,我讨厌他。可是我怕哥哥说我恶毒,我没有告诉他。”

    那双灰色的眼睛艰难地睁开,像是荡漾着无尽的春日池水,它只望着洛照星,于灯光下流转出漂亮的橙色光芒。

    “我只告诉你,这是我和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