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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诶,听起来都是性格很活泼的人啊。”千手葵托腮听着狗卷棘讲话。

    狗卷棘点了点头,眼睛微微发亮,继续伸手比划着。

    在前座的伊地知洁高已经不想对这两人的沟通方式表达什么惊讶了。

    ……可能这就是咒术师的交流吧,大概。

    “啊,抱歉,棘。”千手葵喊停了车辆,“可以在前面那家蛋糕店停一下吗?洁高先生,我有想买的东西。”

    伊地知洁高略有些不解,却依旧依言在那边停下。

    千手葵像是发觉了他的情绪,微微一笑。

    “顺毛的话,是要拿出诚意来的哦。”

    在千手葵脚步轻松地踏入蛋糕店的同时,一位身穿和服的女士正走在江户时代的歌舞伎町的道路上,她撑着一柄略显笨重的油纸伞,伞拿得极低,看不清样貌。

    却见她周围不知为何白光略显,散发着令人不可直视的光芒。

    一位梳着月带头、身穿和服的男士从她旁边擦肩而过,走动间隐约撞上了她的伞。

    男子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抱、抱歉。”

    脸上却又浮起迟疑的表情,“那个女士,我是不是撞到您了?”

    伞下只有雪白的脖颈可见,女人气吐如兰地说:“没有哦。”

    她转了转伞,微微欠了欠身,“失礼了,我先告退了。”

    动作优雅轻柔,仿佛看她走路也是一种享受。

    她此时的目的地是,一位叫坂田银时的人所开的万事屋。

    在系统空间的空有些不耐地咂了咂嘴,‘果然,离得太远,远程控制不太好使啊,早知道出生地选得离万事屋近一点了。’

    而此刻,身处女子目的地的万事屋门前。

    “喂——”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一个身穿黑色、手上拿着烟的女人站在棕色木门前,用磅礴的气势大声喊道。

    “混蛋银时,给我滚出来,你这个脑袋被糖分腐蚀的天然卷!”

    烟雾缭绕,登势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满脸凶恶。

    “今天一定要让你把这个月的房租吐出来!”

    木门唰地一声被打开,银发天然卷的男子用同样音量的声音回吼了过去:“吵死了!老太婆!昨天不是来过一次了吗!不要看不起天然卷啊,你知道天然卷的痛苦吗。”

    “哈?”登势不甘示弱地回吼道,“谁会懂啊,你这个废柴天然卷!昨天压根一分钱都拿到!”

    坂田银时用手按着木板边缘,另一只手装模作样地在和服里掏了淘,理所当然地只掏出了一片空气。

    他做作地摆出来怅惘的表情。

    “那个啊……”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勉为其难的表情,“之前我不是修了楼下酒馆的电视机吗?就用那个当房租吧。”

    “那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早就让你抵过了。”登势攥着坂田银时的衣领,把他往下带,嘴里咬着烟,语气凶狠道。

    “要是交不出房租,就把你的命根子和肾拿去卖啊?反正对你来说,这两样都是没有用的东西吧!”

    坂田银时被登势扯得踉踉跄跄,闻言脸上出现愤怒的表情。

    “喂喂喂,不要小看阿银的命根子和肾啊,你这个臭老太——”

    坂田银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登势抓住了腰带,身为歌舞伎町四大天王之一的登势婆婆以一个极其利落的姿势将坂田银时摔了一个过肩摔。

    随着坂田银时摔倒,几个硬币从他的和服里掉落,发出了叮铃的响声。

    坂田银时揉着脑袋站起来,“你这个暴力老太婆……”看到登势弯腰捡起那几个硬币的时候,表情骤变,脸上冷汗淋漓。

    “喂,那是阿银我要买《jump》,我口袋里仅剩的230円啊!”

    坂田银时扑到登势脚下,极力想要阻止登势,却见登势捡完硬币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杀机。

    “臭小子,明天要么准备好钱,要么准备命根子和肾。”

    登势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吐出去一团烟雾。

    “你想让我亲手动手,也不是不行。”

    坂田银时头上冷汗更盛,他打着哈哈干笑说:“哈、哈哈哈……真的是,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看着登势毫不留恋走下楼的背影,坂田银时忍不住冲她说道:“等、等等!是玩笑对吧!你不会对阿银的命根子做什么的对吧!”

    “不要不吭声啊!喂!”

    坂田银时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走回门内,将手伸到后背把门带上。

    “银酱,真是没用的大人阿鲁。”

    神乐给定春倒了两颗狗粮,摸了摸定春毛绒绒的脑袋,定春看着两颗狗粮忧郁地“嗷呜”了一声。

    “连最后的230円都被拿走了,我和神乐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啊?”

    志村新八推了推眼镜,“我家可是还有道场要维护的。”

    “那种只吸引流浪汉的道场也没什么维修的必要吧。”坂田银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灼灼地看向新八。

    “新八,我记得你是单身对吧?”

    志村新八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是这样没错,你想干什么?”

    “那,明天把你的命根子和肾交给老太婆,反正暂时也用不到,等要用到再赎回来吧,借出去还能挣钱。”坂田银时坐回桌子后面的椅子上。

    “你把别人的命根子当成什么了啊!”志村新八怒吼道,“不要把切下又接回去这种事说得那么简单啊!给我道歉!向我的肾和命根子道歉!”

    “不要那么死板。”神乐摇了摇头,“太死板的男人可是不受女人喜欢的阿鲁。”

    “这跟死板完全没有关系!”志村新八气势汹汹地说道。

    却听见门口突然又有着什么响声。

    “那个臭老太婆,不是说明天吗。”坂田银时站起身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我身上全部的钱都给她了,怎么又——”

    “请问,有在人吗,我是看见传单来的,我想委托万事屋。”

    声音的主人听起来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子。

    万事屋吃土的三人一犬默默地对视一眼,背景燃起势在必得的火焰。

    唯一的常识人志村新八还算冷静地推了推眼镜,“这是我们这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委托吧,你们冷静一点,不要吓到委托人。”

    “让开阿鲁。”神乐鼓起干劲地说道,“你们这种有着汗臭味的男人才不会招委托人喜欢,果然这种场景就应该让我歌舞伎町女王神乐来阿鲁。我要腌昆布吃到饱阿鲁!”

    “哈?”坂田银时一脸胸有成竹地说道:“比起你这种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么说还是阿银我更靠谱吧。我要巧克力巴菲吃到饱!”

    三个人在玄关门前挤做一团,你推我我推你的,彼此都没有手下留情。

    “嗷呜。”一声,定春也加入了战场。

    在一片混战之后,坂田银时拉开了木门,三人一犬就在混战状态下滚出了木门。

    “我说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双腿架在栏杆上,头部着地的志村新八忍不住大声吼道,“不要在委托人面前丢脸了。”

    “诶,等一下……为什么这么闪……”

    志村新八眼前只有白茫茫地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好痛好痛,眼睛好痛阿鲁,这是针对赛亚夜兔的攻击吗!”

    神乐挥舞着双臂,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后,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向胡乱攻击着。

    本来就还没站稳的坂田银时直接被她一拳捣到了肚子,夜兔的怪力直接让他往后飞去,在快要摔下楼梯的时候及时刹车。

    “新八!神乐!没事吧?我受到攻击了,对方的拳头非常有力,你们小心点。可恶,还是看不清。”

    “嗷呜——”定春发出吼叫。

    造成这一切混乱的始作俑者笑眯眯地看着鸡飞狗跳的场景,“万事屋的大家,还真是有活力啊。”

    年轻女子有着一头十分灿烂耀眼的七彩头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头发的光芒扩散。

    简而言之,闪瞎人眼。

    她的脸和表情也因此丝毫看不清楚。

    她脚下放着三副墨镜和一副特制的定春可戴墨镜,笑吟吟地说:“要是看不清楚的话,过来拿起墨镜戴上吧。”

    在闹哄哄的场景中,三人一犬并没能发现:

    眼前那个女子,站在阳光下,却没有影子。

    而没有及时思考到,为什么对方不直接把眼镜交给他们,而是让他们自己去拿。

    这两个错误,造就了今天他们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

    在结束了门口那一场闹剧之后,万事屋三人一犬都戴上了墨镜,规规矩矩看起来十分沉稳地坐在椅子上。

    为了防止今天的生意告吹,自认为是一个正常人的志村新八率先给对方的委托人倒了杯茶。

    “谢谢。”委托人对他点了点头,姿态优雅,看起来极富涵养,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小姐。

    ……如果忽视她一头彩色的头发的话。

    单独坐在糖分牌匾下面的坂田银时眼睛一亮,他清了清嗓子,用做作的声音说道:“哎呀,今天业务真是多啊,真忙啊,这就是大公司的烦恼吗。”

    他翻了翻书桌旁边的超市折扣清单,长叹了一口气,“还有好几个单子没完成,委托都排到下个月去了。”

    一旁的神乐推了推眼镜,大声附和道:“都是我们万事屋风评太好了,完成任务得太优秀了,我加班了好几天了阿鲁。”

    两个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压根没有的内容。

    “银酱,给我加班费阿鲁。”神乐对着正在演戏的坂田银时伸出了手。

    坂田银时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说道:“整日在电视机前游手好闲的大胃王丫头有什么资格拿加班费。”

    “不是你说的加班吗阿鲁。”神乐理直气壮地说:“给加班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小心我告你拖欠工资啊,混蛋天然卷。”

    志村新八看着那两个用行动诠释着要坐地起价的废柴,压低怒火道,“不用管他们,委托人小姐,不知该怎么称呼您?”

    委托人顿了一会儿,视线落到茶杯上,“啊,我叫茶杯子。”

    语气平平淡淡。

    “绝对是假名阿鲁。”

    “臭小鬼,大人可是有很多苦衷的。这种时候就应该选择毫不在意地接下她的话。”

    “一有钱就跑去打小钢珠,结果把委托费输了个精光的废柴天然卷有什么苦衷阿鲁。”

    委托人想了下,“那就叫小钢珠子吧。”

    “完全不掩饰是假名啊喂!女性名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在某个东西后面加个子就可以糊弄过去的啊!”

    志村新八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大声吐槽道。

    明明看不清表情,志村新八却隐隐约约地从那位七彩头发的女士看出了嫌弃。

    “啧。”

    “喂,你说了吧,虽然很小声,但你啧了一声对吧!”志村新八抱头。

    神乐拍了拍志村新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八,男人要心胸开阔,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哦。不要让妈咪我蒙羞啊。”

    “孩子他妈。”坂田银时拍了拍神乐的肩膀,同样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就让他自己抉择吧。”

    “阿叔。”委托人拍了拍坂田银时的肩膀,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在父母心中,孩子是永远的小孩啊,不管长得多高,不管走得多远,父母是永远不会放心的。”

    神乐用手指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不要在这种时候给我演家庭伦理剧啊!为什么委托人你也加进去了啊!虽然台词很温馨,但我一点也不感动啊!”

    “不要叫我委托人,请叫我万事屋楼下登势酒馆旁边一条街花店店长的女儿的朋友的同学的祖父母的女儿的买菜路上遇到的路人甲。”

    “简而言之,不就是路人甲吗!那一串定语根本毫无必要!”

    今天的万事屋,迎来的客人,似乎活泼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银他妈也停不下键盘,不知道今天这章银魂味有没有,有点紧张。

    2021.07.01:前面补了一段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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