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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完颜达赖

    过了两日,本有些阴寒的天气也开始转暖,征讨大宛的两万多大军也基本就位。

    此次征讨大宛,主帅便是许道平自己,副将则是库次,霍真君和元空等人则是镇守大营,以防有变。

    库次此人果决坚毅,  小聪明也不少,是个能镇守一方的人才,此次许道平将其带走也是看中了其能力,待得打下大宛后,主帅基本便是此人了。

    许道平带领大军出发,没有搞什么出征仪式,  大军接近三万人,人人都是一人双马,  携带了半月干粮肉干,直接从温宿出发沿河直上。

    温宿北面魔门大军已然在前一日撤走,大营也被其焚烧一空,一来是为了坚定撤走之心,二来也是阻断西域大军追击之路。

    不得不说粘汗果真人杰,即便遭此大败依然有条不紊,将大军安排的一丝不乱,让许道平找不到丝毫机会。

    许道平看找不到破绽,便也不去纠缠,一心准备出征大宛的干粮物资。

    其实粘汗也不是不知大宛方向的危险,但是如今却是管不得了,只要能将剩余大军好生带回乌孙,已然将其精力耗尽。

    许道平带领大军没有绕路,和粘汗撤退的大军分为一个三角之行,直接从岭山古道出发一路插过乌孙,在闻池补充过淡水之后便直扑贵山城。

    贵山城乃是大宛王城,也称作大宛城,  位于帕米尔西麓,  锡尔河上、中游,闻名天下的天马、汗血宝马便是产自大宛。

    大宛在西域一地也算大国,人口上百万,占地虽然不如乌孙,但都是水草肥美之地,在魔门未大举入侵之时,过得可比中原百姓安逸多了。

    许道平带领军队经过十余日的跋涉,终于渐渐靠近贵山城,沿途所见的牧民都暂时被许道平关押,为的便是掩盖行踪。

    此时贵山城魔门大军主帅‘**’已然知道了粘汗大败的消息,粘汗也自发来军令让其小心东面来敌。

    不过‘**’认为粘汗是被吓破了胆,温宿与大宛并不接壤,大军要过来攻打贵山城,必须要绕道东南的疏勒才是正道。

    而**已然在东南方向布下了大军,就等着许道平撞来,其那里知道许道平抓住了粘汗无力阻止的空档,从乌孙南面直接扑了过来。

    如今贵山城守军还不足一万,如何阻挡许道平大军?**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亲卫拉起,一脸茫然的看着亲兵帮其将甲胄披上,拉着出了王宫。

    **被夜间冷风一吹顿时醒了过来,只见城中到处都是喊杀之声,火光在城中蔓延。

    **看此情况如何不知贵山城恐怕是完了,当下也不去询问亲兵是那方人马偷袭,直接下令收拢兵卒打开南门,却是准备逃往贰师城,待得集结兵马之后再杀回来报仇。

    便在**准备开城逃命之时,从远处飞来三名魔门真君,皆是脸色惨白,其中一人,半边身子都消失不见,只是吊着一口气,被其余二人带着逃离。

    **大惊,连忙上前询问,其中一个白发真君惨笑道:

    “是全真教,应当是那许纯阳亲自来了,我等本来想要去刺杀来敌主帅,结果还未靠近便飞来一道剑光将我等重伤,大帅快走,大宛城恐怕守不住了。”

    **听闻是全真教前来,不由大惊,然后骂道:

    “粘汗误我,怎得让其往乌孙方向而来?这个废物妄称名将,果真名不符实。”

    原来这金帐王庭和中原朝廷体制不同,这漠北王庭乃是部落联合,一直一来便分为两路大军,两套行政系统,两路大军的统帅称作左右‘勃极烈’。

    粘汗便是左勃极烈,乃是整个魔门数得上的人物,而**则是右勃极烈,二太子宗望麾下大将,故而双方存在一些竞争也是当然之事了。

    不过如今这一代魔门俊杰层出不穷,双方虽然有些争斗,但是都是些小摩擦,对外之时也是一条心的,不然也不会让**在粘汗手下听令。

    这左右勃极烈相当于中原的丞相和大将军的组合官职,只比如今的大汗阿骨打稍稍低了半筹,乃是整个漠北权力最高的几人之一,便是魔门的元神长老对其也多有尊敬,已然不是那家私产了。

    北方魔门自从‘曹芳’掌权之后,便做出了一系列改革,将以前魔门把漠北人口当做私产圈养的风气废除,大力提升金帐王庭威严,经常将金帐大汗与自己平起平坐。

    经过上千年的潜移默化,如今金帐王庭的权力大到不可思议,左右勃极烈在出征的时候,能够命令魔门元神长老,而元婴真君更是不用说,在主帅面前便是一个地位高些的属下罢了。

    也是经过曹芳这番改革,漠北兵力越来越盛,士气与以前更是不能相比,如今大周又成了这番模样,其已然越来越有吞并天下之势了。

    这番变化但凡接触过魔门将士的人,都有这番明悟,只有中原正道一直用老眼光看待魔门,迟早要吃大亏。

    这**虽然两败于全真教手中,但却不是什么笨蛋傻子,恰恰相反其人为人果断异常,深得麾下士卒爱戴,同样是不可轻视之人。

    其人第一败于关中大军,乃是力不如人,双方虽然兵力相同,但是关中大军军械,却是要比魔门大军好上许多,而且关中大军乃是以逸待劳的埋伏了**。

    便是如此**也和关中大军打了半个多月,才被黄韬设计打败,本来是全军覆灭之势,生生被其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半数大军退回了大宛。

    今次虽然又被许道平偷袭击败,但也是其过于相信粘汗从而失了防备,不然许道平想一战拿下大宛王城,可没有那般容易。

    **收拢了四千余兵马便开城往贰师城逃去,许道平自然也有所准备,库次同样带着麾下五千骑前去追击。

    待得第二日天明,许道平指挥兵马将城中残敌肃清,正在安抚百姓之时,库次带着三千余兵马回来,看到许道平后便羞愧跪下。

    许道平一看其模样狼狈,便知道其没有将自己警告放在心中,显然是遭了**反击,大败而回了。

    待得将事务处理完毕之后,许道平才淡淡开口说道:

    “说吧,怎么回事?”

    库次惭愧难当,半晌才说道:

    “末将一直追着**残兵冲杀,眼看就要将其包围之时,突然末将身后杀出一队兵马,末将被其前后夹击,故而大败。”

    许道平有些狠铁不成钢,这库次在自己未到西域之时,何等英姿勃发,在绝境之中也丝毫不曾沮丧,让人一眼看去便知有名将之姿。

    可是万万不曾想到,这人能在绝境之中指挥如神,但在顺境之中便会疏忽大意,不将敌人放在眼中,今次只是吃个小亏,如若将其放在一方坐镇迟早要酿成大祸。

    许道平有些失望,淡淡说道:

    “贫道是如何吩咐你的?能追则追,但不可勉强,队伍要分成前后两队,谨防遭到埋伏,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人家不过用了个金蝉脱壳的小计,你便毫无察觉的撞了上去?”

    库次羞愧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说道:

    “末将有罪,还请大帅责罚。”

    许道平摇了摇头道:谷錜

    “你是有罪,但不是贫道来责罚,而是因你大意而丧生的那些将士来责罚,你自家好好想想吧。”

    说完挥了挥手,让其退下,库次听了许道平言语,有些发愣,呆呆的拱手告退。

    许道平看着其走远的背影,摇了摇头,已然将自家先前让其镇守大宛的想法掐灭,此人可为将但决不可为帅。

    其人用兵大胆,眼光毒辣,但偏爱行险,一旦占据上风便会失了谨慎之心,容易被敌所乘,是把好刀却不是面好盾。

    许道平正在安抚百姓之时,**也逃回了贰师城,本来万余兵马,待得入城之时只剩下三千出头,**不见丝毫沮丧,将这些残兵安抚一番后,便将此地守将召来寻问。

    “城中兵马还有多少?”

    那将军随口便说道:

    “启禀将军,城中还有兵马一万八千人。”

    **点点头道:

    “你去调出一万五千人,给你留下三千还有剩余的残兵三千,一共六千人,够你守城了,再去传令让飞鸟谷镇守的兵马全部撤回,到此待命,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本将没见到兵马,便要见你的人头,去吧。”

    说完将手一挥,那将军脸色一变,连忙跑出府衙,大呼小叫的让亲兵前去传令,集结兵马。

    半个时辰未到,一万五千骑兵已然就位,**看着大军顿时豪气又生,对着左右几位魔门真君道:

    “全真小儿绝对想不到,本将才兵败立马便杀回去,咱们趁他立足未稳将贵山夺回,此战便有的打。”

    几位魔门真君具是点头同意,说道:

    “大帅说的对。”

    **看几个高层都同意了自家,笑着点头,将手一指东面大喝道:

    “出发。”

    当先便拍马往前而去,大军依次跟随,慢慢开始提升马速。

    便在**领兵前来想要夺回贵山之时,许道平已然在巩固城防,修补城墙缺口,并不急着去将**大军剿灭。

    却是许道平知道,只要自家占住贵山城,便能将大宛和乌孙方面的联系切断,大宛也就成了孤军,慢慢剿灭便可,急的只会是**绝对不是许道平。

    **带着大军来到贵山城之时,许道平已然将城防修补完成,虽然经不住大型攻城器械的攻打,但是用来防备**大军却是绰绰有余了。

    **也没想到许道平竟然如此稳重,不过一天就将贵山城修补的无从下嘴,看着这仿佛刺猬一般的贵山城,**头痛不已。

    头在痛贵山城也是非打不开,不然自家只能慢慢等待灭亡,许道平懂的道理,**自然也懂。

    当下不在犹豫,下令大军下马,砍伐树木制作云梯,准备连夜攻城。

    一个时辰之后,魔门大军从十余里外砍伐树木,经过不小的劳累才制作了几十架云梯,想要制作其他攻城器械却是不可能了。

    **见此不在犹豫吩,咐前军五千人开始攻城,如此小儿科的攻城,许道平都懒得去看,吩咐库次去指挥之后,便不再去管,自家便在一处民居之中,开始研究接下来的战事了。

    如今只要自家不犯错,大宛之敌人便没有翻身的指望,乌孙方面没有大宛的屏障,便要三面受敌,能守住乌孙便算厉害,已然没有继续染指西域的实力了。

    如此打完这一仗,西域便暂时安宁了,自家也能回终南山,享受一段时间的清净,如此一想还真是挺美的。

    城外**大军已然攻打了一个多时辰,却是毫无效果,云梯倒是被毁差不多,兵马也损失了两千出头,**无奈只得下令暂时退兵。

    身旁副将问道:

    “将军退到何处立营?”

    **听得副将询问,立时便灵光一闪道:

    “就在此处立营。”

    副将大惊说道:

    “将军三思,此地没有遮掩,又无山林能够伐木立寨,敌军万一偷袭,我等恐怕有全军覆灭之危。”

    **哈哈一笑道:

    “要的便是他来偷营,不然一直缩在城中,凭着咱们这点兵马如何能够破城?”

    副将转念一想,便知道了自家将主打算,佩服道:

    “将军英明,末将明白了。”

    **挥手让其退下,前去布置。

    夜色慢慢变沉,城外不过两里之外,**大军只是支起随身携带的帐篷,外无营寨防护,看的库次心痒难耐,可是想起许道平吩咐的不许出城的军令,只能将心中悸动压下。

    **等人在营外埋伏了一晚都没见到人影,倒是自家冻了一晚上,气的**大骂许道平缩头乌龟。

    许道平不上当,**也是无奈只得退兵,再想其他办法了。

    而许道平听得**退兵之后,立刻吩咐库次前去追击。

    库次显然被上次埋伏的记忆还未忘记,当下请示许道平还有何吩咐,许道平摇头道:

    “尽管去追,那**试探了一天,现在肯定认为我等不会出城,要死守贵山,你前去追击他没有防备,定然可以大胜。”

    库次听得许道平此言,也将心放下,领命之后便带着一万骑兵前去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