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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袁家嫡子

    盛京城的事儿一向传的快,不过一会儿便不少人知道了小国公爷的马车惊了迟家三小姐的车架,还给了随身玉佩作赔礼,自然也是传到了正准备下马车的高锦耳中。

    “等一下!”

    车帘瞬时被掀起,高锦喊住路过的两个妇人。

    “这位小姐有何事?”长脸妇人疑惑问。

    高锦颦眉道,“你们方才说小国公爷撞了迟家小姐的车架?”

    一旁的细眼妇人接过话,“是呀,就在东街小临巷那儿,不过也没多大的事儿,毕竟那位小姐连面都没露”。

    “没事为什么还要赔玉佩?”高锦心下有些不悦,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女,何至于将贴身的佩都给了她?就不怕她赖上来吗!

    “要不我们说那位爷大方的很呢!”

    两个妇人相视而笑,随后便告了礼走远了,要她们来说,这小国公爷就是又“怜香惜玉”了……

    既说人出现在东街那边,那这国公府定也是进不去的,一旁的小侍女瑞珠小心翼翼的上前,“小姐,可要回府?”

    “不回府在这被人看笑话?”

    高锦斜了一眼瑞珠,手中帕子一甩就回到了马车上,瑞珠战战兢兢的跟了上去,马车驶离了国公府的门前……

    东街最大的酒楼二楼雅间内,戚容珩和司徒衡各坐一方,另外还有一个着晴蓝锦袍浑身清冷似仙的隽秀男子,面色似是真有些冷。

    “不就是当了一回医者嘛,至于这样冷着个脸?”司徒衡拿扇子敲了敲桌面,一脸不屑,“我可都当了不止一回桃花煞了!”

    “容珩,下不为例”,男子对着戚容珩冷声道。

    “莫不是因为她是你家老太太给你定下的夫人,所以才生了醋意?”戚容珩眉眼间调笑明显。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这两日又出现在迟纭耳中的袁家嫡子袁沛洲,而现在戚容珩这话,可算是点到了他的烦心之处。

    “此事尚且未有定论,不可乱说冤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纵使心烦,却还是遵着礼法为着女子着想。

    方才他在马车里充当了一回戚容珩口中的医者,亦是也听到了外头人的闲言,那女子跟自己总归有了些牵扯,倒是也莫名有些关注着的。

    尽管现在他还未有成家之念,但自己祖母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虽然他也不知自己祖母是如何知晓的她。

    今日之事,也恰好可以验证一番她的为人是否经得起自己祖母的那番夸赞,这结果,倒也没辜负那番好话了……

    “我觉得她不适合你,”戚容珩含了些莫名的笑意,“不如我帮你解决了?”

    可真是好兄弟呢!司徒衡在一旁暗自腹诽,却也不多言,只关注着袁沛洲的反应。

    “我看那位姑娘不是你身边走动的那些女子,此事我自会去向祖母说明白,你还是别插手了”。

    拒绝的如此干脆,倒也符合他的性子,袁沛洲这人虽看着仙气,但还是沾些人间烟火掺和人间杂事的,说的再直白点,能得戚容珩认可的,总不会是个榆木疙瘩。

    这事儿其实烦了袁沛洲一月多,过两日他家老太太寿诞,迟家也是送了请帖过去,到时候这件事指不定就要拿到明面上来说,解决起来就真麻烦一些,看来这两日他得去说说了。

    看着他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司徒衡瞧了瞧戚容珩的泰然自若,随后默默的摇了摇头。

    这招也太迂回了,真不像他的作风……

    戚容珩现在愈发觉得逗弄迟纭有趣,她越是不让做的,他越是想做,瞧她几回要么就是装得很,要么就是隐忍的很,哪怕不耐也只是稍许抱怨一两句,语气还都是平平淡淡的,戚容珩现在就想看看被惹急的兔子是怎样的。

    她昨晚说不想将两人之间的这层关系招摇过市,可他觉得,有些关系闹得众人皆知了,办事来往才方便,免得日后有什么事都得躲躲藏藏,那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今日是恰好碰着了袁沛洲也在,这不就两桩事一齐给解决了?

    再过两日她独自去了陵华寺,也是个与之长谈的好机会啊。

    回到府中的迟纭尚且不知晓自己又被纳入了某人的计划范围内,出了东街的事,迟纭匆匆去茗云馆取了一趟自己要的茶便回了府。

    刚坐下不久心里正憋着些气,就听外头的侍女来报说迟惟运回府了,迟纭只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更衣又出了夕云阁的门。

    计划初始,她哪怕不想与这个便宜爹有多少交道,也得为着那长久先去奠定一下基础,谁让她欠那个怪老头一个人情呢……

    书房这个地儿迟纭上回来过之后,现在算是得了首例,只等观墨或者观砚进去禀报一声就行。

    这回也不过一会儿就入了里头,迟纭站定行了礼,便单刀直入说明来意。

    “宁心院的钥匙可是在父亲这儿?”

    宁心院是许夫人生前的住处,原来的小迟纭亦是在那儿生活了将近五年,许夫人逝世后宁心院便落了锁,钥匙该是一直在迟惟运这儿的,就是不知他有没有去睹物思人过了。

    现在唤起这两人之间亲情血脉的最好办法,就只有已逝的许夫人,迟纭深知迟惟运的自私,谨慎,多疑,还有多情。

    他对不爱的赵念蓉尚且还会气的一夜之间生出了几丝白发,更何况对本就存了歉疚的许夫人,还有与她的女儿了……

    宁心院的钥匙从未有人来问过,迟惟运也是偶尔派人去那儿打扫一番,今日迟纭忽然来问,他心中竟是有些高兴的,就像昨日她说要去陵华寺一样。

    “你是要去取什么物件还是想去看看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

    许夫人当初虽然是侯府庶女的规格过来的,但比之其他官员家的女儿也差不到哪儿去,再加上当时迟惟运抬人入府时也给了不少,这嫁妆也足足有六十八台。

    许夫人走后赵念蓉可没少打这嫁妆的主意,就连迟惟运都动过那个念头,无一不是被老夫人给噎了回去,不然今日怕是连个空箱子都别想见着了,从这儿也能看出来,老夫人对许夫人是真心实意喜欢的,但终究还是被那身份所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