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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绿换红宝石

    因为杨惠卿没要那颗红宝石,过了几天季青林又拿来一颗祖母绿。

    她实在是被惊到了。

    “我妈妈最近不过生日。”

    季青林没听懂。

    杨惠卿扶额,抚摸着那颗透着暗暗幽绿色光的祖母绿。心里叹息,也不能说他不识货,东西当然是极好的,甚至有市无价,可是。

    “这个我得四五十岁带着才好看。”

    她尽量把话说的婉转些。

    季青林也有些尴尬,喝了一口水,走到她身后,把她罩在怀里弯腰拿起那颗祖母绿。

    在她手腕上比了下。“我看现在也挺好看,你白,衬它。”

    “国内的好东西这些年都被赵家搜罗去了,这颗是欧洲的。”

    杨惠卿直起腰,用头发蹭蹭他的下巴。

    “谢谢,我很喜欢。”

    季青林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

    时隔许久,季青林又难得地报备行程。

    “今天晚回去。”

    “知道啦~”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她说这话时候的腔调。

    季青林盯着那句话又回了一句,“会很晚,你先睡。”

    “好的。”

    杨惠卿看着聊天框,感觉就像是已经度过七年之痒的老夫老妻。

    聂祯要进部队,聂祯和贺家老三毅林是这批里最小的。季青林作为老大哥,从小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上学时候混账事大家都没少做,再后来弟弟们闯了祸不敢闹到家里去就都靠季青林兜着。

    季青林是独生子,又心疼聂祯,把他当亲弟弟似的明里暗里帮衬。

    这小子是个硬骨头,这一去部队还真有些舍不得。

    贺家老二毅溯非说去酒吧大醉一通,难得的是聂祯也同意了。

    季青林快三十岁的人,也只能跟着去胡闹一场。

    聂祯胡乱喝酒的架式吓了众人一跳。

    杨仝和聂祯勾着肩:“祯儿,你这喝法是和谁过不去呢?”

    贺毅溯也闹:“我们小祯是不是情伤了,说出来哥哥给你做主!”

    季青林皱眉,他有一次碰见聂祯和贺家前几年才接回来的小女儿拉拉扯扯。

    他看了看贺毅溯,没说话。这事得私下问聂祯。

    聂祯一直不说话,只顾着喝酒,气氛有些奇怪。

    谁也没讲话,面面相觑。这孩子怎么不要命似地喝。

    “他季青林算个什么东西!”声音很清楚地传过来。

    江坊坐得靠那边近,透过缝隙看了一眼。

    无声做口型:“赵恩宇。”

    大家都没说话,就连闷声不停灌酒的聂祯也停了下来,谁都想听听这个找死的东西接下来想说什么。

    “院子里出来的,他们抱团,单单排挤我?”

    “不过就是看着我家老子得了势,嫉妒罢了!”

    边上人附和着:“就是就是,他们就是嫉妒!”

    他明显醉得不轻,什么胡话都敢往外说。

    “若不是看着有几个老不死的还在,老子早把他们一锅端咯。”

    “给我摆脸子?也不看看这端城的天姓什么!”

    “你说,是姓季吗?”

    被问的人卑躬屈膝:“不是不是。”

    “那是姓杨吗?”

    有人忙接上话:“杨家算不得数的,老头子死了。”

    那边哈哈大笑起来。

    杨仝手里转着瓶子,冷笑一下。

    “聂家的早坐轮椅了,聂祯那小子,仗着和他们抱团,都敢不待见我!”

    瓶子碎了满地,哗啦哗啦的。

    赵恩宇站起来,“季青林。”

    这个名字像是被咬着牙,注满了仇恨一样吐出来。

    “我迟早有一天把你踩在脚下!把你的老婆绑回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家那大姑娘真的不错。”

    提起女人,他们似乎更带劲了。

    “那小腰,只怕能把人缠死哦。”

    “胸也不小呢,我看了,起码是c!”

    有人接话:“那还是卢微的大奶更带劲哈。”

    “不识货!三流小模特能和杨家的比吗?”

    “可惜了在国外埋汰这么多年,不然早就是我们赵爷的了,哪还轮得到姓季的啊。”

    越说越不像话,这边杨仝被贺毅阳死死按住。

    示意他看向季青林。

    季青林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按亮打火机。

    “那个腰,那个屁股,从后面……不是爽翻吗哈哈哈哈。”

    季青林拿着酒瓶站起来了。

    “那么白,真馋人啊。如果能弄到胸上那画面感真刺激。”

    “嗙”的一声,桌子被踢翻。

    喝得醉醺醺的一堆人还没反应过来。

    最后说话的那人就被季青林酒瓶爆了头。

    这边杨仝逮着那个说从后面的人,按在地上挥了十几个拳头,直把人打得牙齿掉落满口流血才换了个面。

    扒了人的裤子直接把啤酒瓶从后面捅进去。

    赵恩宇被惨叫声吓得酒醒了几分,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季青林。

    犹如死神降临。

    手脚并用倒退着往后爬。

    “季…季哥。”

    季青林捏住他的脸,“你要绑谁?”

    碎了的酒瓶抵住他的大动脉。

    赵恩宇忍不住哆嗦:“季青林,你别忘了这端城现在姓什么!”

    季青林像是没听到,手往前又抵了抵,真的割破皮肤流出血来。

    赵恩宇这下酒是真的醒了。

    他又怕又不敢相信季青林真能要他的命。

    “季…季哥,我们喝多了胡说,我是恩宇啊,赵恩宇。”

    他面前这个男人像极了黑白无常上身。

    酒瓶上的玻璃碴又往前推进,血越流越多,就快要割到动脉。

    季青林的手被人抓住。

    “季哥。”

    是聂帧。

    “留着以后算。”

    他冷眼看向赵恩宇,就像在看蚂蚱蹦跶。

    季青林回过身,其他几个都被他们收拾得哭天喊地,有两个晕了过去。

    酒吧老板这才赶到。

    面对着这群人,他只觉得小命不保。

    看清形势后只得向季青林哈腰点头:“季爷,饶小的一命。”

    季青林理都没理他,把半个酒瓶插入赵恩宇的右手掌心。

    赵恩宇在地上打滚惨叫。

    酒吧老板吓得跪地:“季爷,那是……那是赵公子啊……”

    季青林用湿巾擦了擦手,没理他。

    聂帧离开之前扔下一句话,“是又如何?”

    酒吧老板痛哭倒地,赶紧叫人打120。

    一个赵公子就能要他的命了,跟着赵公子来的这几位,也都是如今城里新起的角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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