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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上头

    安瑜回到家里,甚至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安然,然而...无事发生。

    没有三堂会审,也没有发怒的父母,甚至客厅餐厅空荡荡,只有管家赵姨还留着一盏灯在等她回家。

    赵姨跟她说,老爷和夫人早就睡下了。

    安瑜这时反而有些紧绷,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大晚上的,担忧也没有用。

    她清理了一下自己,就歇下了。

    夜月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床前的地板上,沿着光安瑜就仿佛回到了还停留在沈清寒身边的时候。

    一夜香甜。

    ——

    翌日,安瑜穿上佣人送进房间的校服,又是一件小外套加黑色长裙,才意识到,原来又到周一了。

    呃...沈清寒的外套还在她那呢。

    按理来说学生家里会至少领到两套周一穿的校服,换衣室备用一套。

    但是沈清寒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多的。

    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给他发信息。

    “你家还有外套吗?”

    等她穿好,沈清寒已经回信息了。

    “校服外套吗?没有,忘记去领了,我待会去校务处领。”

    “哦。”她回道,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跳跃,“这么早校务处应该没有开门,我快一点过去,把你衣服送过去。”

    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音。

    沈清寒:“好。”

    安瑜顿时眉飞色舞。

    轻盈跃动着下楼,快速拿上早餐就出了门,连撞见安母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好在安母也没叫住她。

    上了车,她叮嘱道,“李叔,我有点急事,你开快点。”

    李叔慈祥地点点头。

    学校的轮廓很快在眼前展开,安瑜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跟李叔打了个招呼,便急急朝学校换衣室跑去。

    脚步轻盈,裙摆翻飞。

    在清晨的校园里自成一副景象。

    “诶,小蝴蝶。”万朝捕捉到她的身影,喊道,可惜安瑜对他的声音不敏感,头也没回就消失在转角。

    “哎,怎么跑这么急。”万朝嘟囔道。

    赵隼推了推眼镜,道,“可能是有急事吧。”

    沈清寒回忆了一下刚刚一瞥里看到的影子,唔,似乎没有带衣服......

    万朝继续唉声叹气道,“什么事这么重要啊。”

    沈清寒捕捉到重要这两个字,心情莫名放晴,给万朝一个眼刀子,“管你什么事,一天天的闲着没事,眼珠子黏在人家姑娘身上不放。”

    万朝啧啧道,“这不是顶不住人家姑娘好看吗,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啊,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去当柳下惠?”

    沈清寒瞥他,眼底释放着寒气。

    万朝后退一步,“我什么也没说。”

    此事才轻轻揭过。

    安瑜那边,两人的衣服自然都干掉了。

    她取下来,两件衣服上是一模一样的味道,这个认知让她心生欢喜,心脏上的小人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来表达自己的得意与兴奋。

    她怀着不知名的小心思,羞赧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穿上洗干净的这件,和他的衣服味道一模一样的衣服。

    才哼着小调带着他的衣服走向了教学楼。

    到教室的时候,他已经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说了会早点给他拿衣服,所以来的格外早。

    教室没几个人,来得早的人当中,也没有爱多管闲事的。

    她大大方方的拎着他的衣服,穿过大半个教室,来到他的身边,说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说的话,“早上好。”

    沈清寒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椅子稍稍后挪,却没有发出惊动他人的声音,简简单单穿衣服的动作,在他的身上都那么岁月静好。

    安瑜屏着呼吸,心脏不同寻常地诡异跳动,他...会发现外套上的小秘密吗?

    沈清寒捕捉到她黏在他身上的眼,天生好看的眉形轻轻一挑,发出鼻音,“嗯?”

    好像就“嗯”在了她耳边,带来些许清浅的气息。

    安瑜微红着脸摇摇头。

    哎,他没有发现,真是,那种又失望,又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又来了。

    那就,让这个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吧。

    她拿出上周五老师给她的演讲稿,无声背诵起来。

    背过一遍,眼角余光看见他玩转着笔,无所事事的样子。

    找他聊天道,“今天国旗下讲话,我要作为高二年级优秀学生上去发言。”

    “哦。”他仍然在转笔,从窗帘只见透过的光斑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跳跃,他懒散道,“那你加油。”

    安瑜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不论a班的学生有没有全部来齐,升旗仪式前的铃声都准时响起,安瑜作为要参与国旗下讲话的学生,便不和他们一条路了,而是直接找到广播室的老师,他会把她带到台前,她只需要在台前进行完升旗仪式,然后听指挥上台即可。

    这一套流程安瑜已经走得很熟悉,一直到上台,也没有一丝紧张。

    直到站在台上,一眼就看见熙熙攘攘人群里闪耀的他的时候。

    她觉得他身上一定有光环。

    她台风一向平稳,咬字清楚,不急不缓,而这次念到“亲爱的同学们”时,却意外地念出了缱绻的感觉。

    她耳尖有些烫。

    然而这是除了她之外,谁也咀嚼不出来的温柔。

    亲爱的沈同学,周一好呀。

    讲话很快抵达尾声,她冲大家鞠了一个躬,台下不出意外地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从前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音效,而当她看见人群中的他也抬起手,一下,两下,三下时。

    她觉得自己反复完美的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仪式。

    她退到一边。

    主持人的声音高昂,“现在有请高三部优秀学生何靳上台进行过期下讲话。”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位优秀学生站在台上领完了优秀学生的奖状,此学期的第一次国旗下讲话便算落幕。

    他们往下走,外面的学生也陆续退场。

    何靳走在安瑜的后头,微微提了些速,想上前去和她讲话,而少女忽然奔跑,那么的义无反顾,前所未有得、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安瑜自然是看见了沈清寒。

    她大胆的追上去,又止步于他身后两米处,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还是迎面走来的万朝看见她,热情地挥了挥手,“小蝴蝶!”

    安瑜还没来得及羞赧这个外号。

    沈清寒就意外地回了个头,恰好和她的眼睛对上,眉头挑了挑,薄唇吐出一个字,“巧。”

    安瑜干巴巴地笑了下,“是啊,真巧。”

    既然已经被发现,她就大大方方地上前两步,站到他的身边去。

    万朝走近,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小蝴蝶,牛逼啊!”他大大咧咧地想要揽住安瑜的肩膀,被沈清寒打掉,又挤进沈清寒和安瑜之间,兴冲冲地道,“你一定是我朋友里最能给我长脸的!”

    被介入的两个人同时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安瑜把小别扭甩到脑子后面去,不大好意思道,“你还是叫我安瑜吧。”

    万朝道,“别介啊,小蝴蝶多好听。”

    安瑜噎了噎,试图打个比方说服他,“就好比,我在人群里喊你小老虎,你尴不尴尬?”

    这回轮到万朝噎住了,然而他也没有噎多久,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惊奇、丝毫不拐弯抹角、一针见血地指出,

    “你们俩身上咋是一个味道啊?”

    “真有缘分啊,你们用一个洗衣液?”

    “不对啊,寒哥不是和我们用一个洗衣液吗?”

    “不是,寒哥早上不是没穿外套吗???”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万朝:?和我住在一起的好哥们到底背着我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