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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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林寂喝醉了很好商量,任由人抱他放在了洗漱台上。

    林寂背靠着镜子,冰凉的镜面没有给他很好的感觉,他挺了挺腰,果断选择更为温暖的江晔的怀抱。

    江晔推开他一点:“乖点,这样不好脱衣服。”

    林寂只能委屈地靠在镜子上,一手扶着江晔的肩膀,一手撑着冰凉的洗漱台。

    “太冷了。”,林寂含糊地说,鼻音浓厚,跟撒娇无异。

    江晔哄他:“很快就好了。”

    江晔让他伸胳膊,把高领毛衣从林寂身上扒下来,中途卡住了,被闷在毛衣里的林寂一直很不舒服地抗议哼哼,江晔忙把他从中解救出来。

    因为短暂缺氧,林寂脸更红了,抹了胭脂粉一样。

    在浴室的灯光下,林寂的皮肤白得像一颗浑圆漂亮的珍珠,晃得江晔喉头一紧。

    林寂的后背有一个十字架纹身,正好从标记的位置下一点开始一直延续到后腰,十字架上缠绕着花枝,最大的那朵花开在林寂右边的肩胛骨下。

    江晔从没有在他身上看见过这个,不自觉拿手指摸了摸,林寂动了下,十字架就随着他的动作,线条流畅漂亮地沿着肌理变化。

    江晔摸到了一点凸起,才发现一道陈年的旧伤疤斜劈着十字架,横亘在林寂的背上,不是很明显,仔细看还是能看见这条嫩粉色的伤疤,摸上去很狰狞。

    八年前的初春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应该是个平静安和的夜晚。

    对于江晔来说,也是这样的,他还在上晚自习,教室的白炽灯太过明亮,吸引窗外的飞虫不断围着光转。

    第二天徐云升意外坠楼死亡的消息登上了社会版面的新闻。

    报道上说,徐某死前喝了大量的酒,他先是与自己儿子起了激烈的口角,邻居说听见了重物掉在地上发出的巨大声响,愤怒之下的徐某在酒精的推动下,回厨房拿起了菜刀。

    徐云升一共砍了两刀,一刀砍在林寂身上,一刀不慎砍在了门上。

    “林寂,什么时候去纹的?”江晔问他,手覆盖上他后腰十字架的尾端,“痛不痛?”

    也不知道是在问伤疤痛不痛还是纹身痛不痛。

    林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个劲往他身上靠,吸着气说“冷”。

    江晔扶住他,打开了浴室的暖灯,林寂脸部线条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柔和,人畜无害的样子,对江晔说:“我裤子,裤子还没脱。”

    林寂蹭到他身上,明明是那么瘦的一个人,但他全身的线条都好柔软,像起伏低缓的山丘。

    他眼眸也湿润润的,一动不动地盯着江晔。

    “江晔,你没帮我脱裤子……”

    江晔扛不住,只能把他抱下来。

    林寂落地有点站不稳,江晔耐心地扶着他。

    林寂伸手去脱裤子,他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下,松垮垮地挂在膝盖上,然后两条腿抬了抬,把裤子踩在了脚下。

    林寂的两条腿又白又长,薄薄的腰身不盈一握,屁股却很翘,看得江晔脸热不止。

    林寂不想碰到地上的瓷砖,他复又攀着江晔,缩着脚指头说:“江晔,你抱抱我,我冷。”

    江晔没办法,任劳任怨地把人抱起来,刚抱起来,林寂就毫不犹豫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有点用力,江晔明显感觉脸上一阵刺痛,转头看,林寂很无辜地回看他。

    “醉昏头了?”,江晔走到浴缸边放水,林寂得意地摸摸江晔脸上浅浅的牙印,赌气说“崔栋席可以咬,我不能咬吗?”

    江晔压根对小时候这些破事没有记忆了,他只觉得林寂在无理取闹,崔栋席啥时候有胆子咬他了。

    报复心极强的江晔也在林寂脸颊上咬了一口,说是咬,还不如说碰了一下,压根没用力,但林寂就是撇了嘴,说“痛”。

    江晔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后把林寂放下水,他轻轻捏了捏林寂的脸颊肉,“碰瓷呢?没用力就喊痛。”

    水温偏热,林寂待在里面很安适,他靠在浴缸壁,眼睛眯着,作势要睡过去。

    林寂后脖子贴了阻隔贴,平常的时候江晔都无法从他身上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江晔盯着那块小小的布贴看了好久,最终忍不住上手把阻隔贴撕了下来,林寂感觉到了,手往后摸了摸空空的脖子,皱眉问江晔:“你干什么?”

    江晔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挪开了,极淡的酒味信息素散了出来。

    林寂很恐慌的样子,挣扎着想从江晔的手里挣脱开来,奈何两人的力气差距实在太大,他快哭出来了,“不好闻……江晔……”

    江晔大拇指揉了揉林寂脆弱的腺体,敏感的腺体立马哆嗦着放出了更浓的信息素,江晔安抚他:“很好闻,没有不好闻。”

    命定的高契合度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也是无法抗拒的。

    江晔亲了亲林寂后颈上狰狞的标记,林寂脊背僵直了,但没有再恐慌,意外地被安抚下来。

    伏特加,入喉是烈火灼烧。

    “林寂,这疼吗?”,江晔亲吻林寂的腺体问他。

    自己腺体贴在一个alpha的唇边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受,虽然这个alpha唇舌柔软。林寂艰难地摇摇头,想推开江晔,奈何自己的手还被江晔紧紧锁着。

    江晔的唇往下移,吻到他肩胛骨下那一朵热烈盛放的花上,“这疼吗?”

    林寂背部很敏感,他下意识往旁边躲,被江晔拉了回来,这对于林寂来说太刺激了,江晔的唇温热柔软,落到他皮肤上,却触感鲜明,有灼烧感。

    他小小声喘着说:“不疼。”

    江晔吻到十字架中央,嫩粉色凸起的伤疤处,林寂跟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一样,动作有点大地挣扎,浴缸的水都因为他的动作溅了出来。

    “林林。”江晔温柔地叫他,放过了他,复又回去亲他的下巴,小狗一样,“那疼吗?”

    林寂嘴抿得紧紧的,面部线条都紧绷着,他手指用力地绞紧江晔的手指,很无助很可怜的样子。

    江晔叹了口气,松开他的手,让林寂靠在他怀里。

    林寂浑身都被水泡得湿漉漉的,他手也湿漉漉的,拉着江晔的手不肯放,湿湿的小脸靠在他干燥的手背。

    江晔揉了揉他小小的耳垂,林寂微微抬眼看他,慢吞吞地说:“都不痛了,都好了。”

    江晔低下头,嘴唇碰了一下林寂的嘴唇,软软的两片,和他主人一样可欺。

    他的林林很怕疼,江晔自己都舍不得标记他。

    但林寂身上的疤还是那么多,经年累月,江晔总是后知后觉。

    他抱着林寂的伤疤度日,在潮湿的岁月中烘干疼痛淋漓。

    林寂安静被他亲,江晔抬头分开些两人的距离,林寂就伸长脖子去凑他的唇瓣。

    “林寂,你喝醉了。”,江晔没让他亲到,无情地抬头,林寂转了个身,支着身子攀上江晔的怀抱。

    他满身的水,把江晔的衣服都打湿了。

    他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喝醉了。

    江晔这样想,抱住了散发着伏特加信息素的林寂。

    林寂先是小心翼翼地学着江晔亲了亲他的下巴,看江晔没有拒绝,就去亲他的嘴唇,软软的舌头舔过,江晔吓到一样后退了点,林寂就单纯地看着他。

    “林寂,你喝醉了就这幅样子吗?”,江晔捧住他的脸,“喝醉了就乱亲人?”

    “没有……”林寂脸颊肉被捏得有点变形,说话也含含糊糊,“你不是想亲我吗?”

    “……”江晔拿起浴巾把林寂裹严实了,有点凶地说:“我没有!”

    浴巾很大,林寂被裹得严严实实,躺在江晔怀里就露出个脑袋,他“哦”了一声,听得江晔火气更大了。

    “我还要敷面膜。”林寂又指使他,“白色包装那个。”

    这个小祖宗还挺要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