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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秘密被发现

    宴氏药房不是太子妃夺的,凶兽也不是太子妃找来咬宴翎的。

    相反,现在博州城闹得惶惶的疯毒,却是他们宴家人助纣为虐作下的祸。

    那些死伤的百姓,又找谁说理去?

    找谁报仇去?

    此案没有连坐,诛他宴家满门,便是皇家的恩赐。

    竟然还不知足。

    冯真下颌线紧紧绷着,他呆在殿下身边久了,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等气。

    他道:“所以太子妃,这宴修是故意让他的手下在您面前自杀,吓得您病倒的吗?”

    显然,骨子里他还是把寒薇薇当成奶娃娃看待。

    到底是三岁半的孩子,能不吓病?

    寒薇薇抚额,不打算再进行这个话题:“县令那边,如何?”

    廖福正要回话,倏地外面簌地极细弱之音,接着一抹黑袍带着一些湿气,刹那进了来。

    “都退下。”

    寒薇薇吩咐道,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冯真等人便退了下去。

    南门闻谦急急走到她榻前,手指自然搭落在她腕间,吐出一句令人凛冽发寒的话:“你的秘密,应该是被那宴修察觉了。”

    她不是吓病的。

    她有隐疾。

    似乎是一种……看到别人受到伤害,就也会生病垂危的……隐疾?

    南门闻谦心思缜密无比。

    当时在远景楼大殿,女娃娃被那仆妇撞了,他那时便认为她生病是因为仆妇撞伤了她。

    可现在发生了宴修手下自刎之事。

    他再回忆前后两件事,陡然发觉,被仆妇撞后的女娃娃并没有生病,而是在他击伤仆妇之后,女娃娃病倒。

    手下自刎,女娃娃病得更厉害。

    两件事的相同之处,被他挑了出来,稳稳地拿捏在手心里。

    “唉。”

    寒薇薇叹气。

    她何尝不知道?现在也不怕曝露给南门闻谦了。

    “你想没想过,那名仆妇是故意撞你?”

    他又道:“宴修从一开始,就为了找出你的弱点,彻底控制你。”

    “也许在背后,他一直都在研究你,他了解你,比你自己还要多。”

    见那女娃娃一直没有回应。

    南门闻谦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他问:“宴修,他想要什么?”

    就在他以为女娃娃还是不会回复时,竟听见她道,“宴氏药房。”

    宴修想夺回宴氏药房。

    也许宴羽珞的死,是他复仇的动力,但宴氏药房却是宴家这一支的主业。

    如果不夺回宴氏药房,那么今后,分布在大月国以及其他各国的宴氏药房,也将会随着之后漫长的岁月,渐渐被吞没。

    早晚,宴家不再是个大士族。

    这不是宴修想看到的。

    要么等待被吞没,要么便是拿刀砍掉这一切的源头。

    而寒薇薇才是源头。

    “看起来,我对宴家人来讲,不得不死。”

    寒薇薇抿唇。

    那宴氏药房是盛容煦硬塞给她的,但她不能够就这样交出去。

    如果必须要她死的话,那她只能拼杀了。

    虽然血槽不允许她杀人,但为了不死,她必须杀。

    瞄了一眼左上角,顿时一愕。

    时间竟停止了。

    10:02:02

    10:02:02

    是停止了。

    大大的眼睛猛然一亮。

    冷不丁想到之前,她血槽空了,但在与南门闻谦谈话时,也是这样,血槽竟生长出一点点。

    这是什么规律?

    莫非是依据的,她心里的变化?

    寒薇薇又再三转换心思,结果没有任何作用。

    时间停止了几秒,之后继续计时。

    “据我手下的人探查,宴修还没有对你存杀心。”南门闻谦抱臂说道。

    “哦?”

    寒薇薇想了想,道,“既然还没到杀我的时候,那应该还有比此事更重要之事排在前面,应该是……这次夺魁的薛家药行?”

    脑中浮现出与宴修第二次见面,对话时的点点滴滴。

    最后肯定地点头,“不错,定然是薛家药行。”

    “谦哥。”

    胖子从门外轻唤一声,隐约是有事。

    见南门闻谦看自己,寒薇薇道,“没事,你先去忙,我可以应付。”

    她当然能。

    南门闻谦当初在驿馆外,又不是没有亲眼见过。

    屋子空了一下;

    不多时,廖福从外面进来,有点痛心疾首:“六小姐,二公子他在府中闭门谢客,但是,钟小姐却是没去探望二公子,而是离开了客栈,赶去了好运酒楼。”

    如今雷城的寒县令,便是他们大将军府的二公子寒历桓。

    可是,实在太伤心了啊。

    二公子居然不认他们这些大将军府的人。

    虽说如此,冷静下来之后,廖福也不怨怪,主要是老爷他之前在抚阳,明明抽个空,快马加鞭就能来探望二公子的,可他没有。

    而二公子,也没有去抚阳的意思。

    就好像他爹近在咫尺,他完全视而不见。

    父子俩,就跟陌生人一样。

    大将军的子嗣,唉,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搞。

    廖福心里叹气。

    当初大公子那边,是多亏了小主人从中斡旋,最终现在的大公子变得多好。

    不管是与殿下,与老爷,还是与小主人。

    但现在,情况还真是棘手。

    小主人完全不搭理二公子,这兄妹二人,怕是不会像大公子那个时候,有修好的可能了。

    尤其是中间还夹了一个钟菱华。

    据廖福探到的消息,钟菱华身为帝都钟家女儿,听说太子妃在此,却是完全没有前来拜见的意思。

    哪怕是吩咐她的仆奴前来呢,也是不曾有。

    由此可见,钟菱华对小主人的态度。

    “钟菱华为何去好运酒楼?”寒薇薇问。

    廖福答不出,模棱两可地道,“可能,是过去用饭吧。”

    “用饭的话,难道吩咐仆奴去买了回去,更方便?”

    寒薇薇瞥了他一眼,“何况钟菱华晕血,在远景楼大殿时,她晕倒了,县令大人还亲自抱着她,足可见两人亲密,有没有差役在旁保护她?”

    “呃,这……”

    廖福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再去查。”

    寒薇薇深吸口气,瞥了眼左上角。

    “回来,”将匆匆走到门口的廖福又叫回来,她道,“抓紧时间,若是人手不够用,多使些银子,要使用可靠的人。”

    廖福紧忙点头,但有点弄不明白小主人的意图,遂问:“六小姐,您查钟小姐是何意?”

    “钟菱华瞩意宴家,在拍卖会时,我曾数次听到钟菱华撺掇县令使手段,让宴家赢得拍卖。”

    寒薇薇吐了口气,“而宴修,更是野心勃勃;最重要一点,宴家人意在夺取宴氏药房,若是夺不到手,他们应该会对我出手……这些理由,可足够?”

    碰了鼻子灰,廖福匆匆退下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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