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柔玉

软香柔玉 > 撒娇

撒娇

    “我……”霍照说着说着腹部突然一阵绞痛。

    该死的,不就是偷了他匹汗血宝马再加上调戏了他的小妾,至于这样下狠手嘛。

    “谋杀!这是谋杀!本王改天再来找你算账!”他捂着心口赶紧让人扶他回去。

    “世子爷……是不是妾身闯祸了?”阮言已然红了眼眶。

    杜进别过头走了出去,莫说小王爷,就连他也受不了,世子爷寻了这么久的人其实与别的女子并无不同,都是娇柔做作的很。

    “待会我让人给你换间偏院,莫要多想。”陆寂摸摸她脑袋。

    阮言没有说话,只是顺着衣袍慢慢牵住了男子的衣袖,轻轻晃动了两下,“世子爷对妾身可真好。”

    逢场作戏的技巧比她还娴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自己宠爱至深。

    “那你预备如何报答?”陆寂眉峰微动。

    杜进走的越来越远,恨自己这双耳朵怎么那么灵敏,他着实看不下去世子这副样子,就跟那些纨绔的公子哥没两样。

    阮言眨眨眼,“若是世子爷不嫌弃,今晚便由妾身下厨如何?”

    握紧那只手,陆寂淡淡一笑,“怎会。”

    阮言几乎猜到,要让这位世子真的喜欢自己怕是难如登天,逢场作戏就逢场作戏吧,她也没有指望能让对方真的喜欢自己。

    回到书房,杜进再也忍不住问道:“世子当真相信那阮言?”

    虽然他也看出几分逢场作戏的成分,可能让世子逢场作戏的人不多,至少三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这个阮言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是奸细。”陆寂低下头。

    杜进皱皱眉,这个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那又如何。”男子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三个字,“猫会伤人,照样是京中贵妇的爱宠,不听话的换一只就是。”

    望着宣纸上的字,杜进上前一步,“可是世子不爱养猫,到时真舍得丢掉?”

    宣纸上赫然是“醉红颜”三个大字,杜进只是害怕,世子会真的被这奸细迷惑,毕竟那娇言软语换谁都顶不住。

    陆寂没有说话,在他这从来没有丢弃,只有毁掉,他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染指半分。

    晚上是阮言做的饭菜,她亲眼看到杜进每一道都试过才愿端上去。

    “杜侍卫可是对我有意见?”她明知故问的看了他眼。

    后者顿了顿,“这是惯例,姑娘不要多心。”

    阮言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跟着就不再同他说话。

    淡淡的清香飘过,杜进咽了下喉咙,他得守住,不然世子就要危险了。

    饭菜摆在院子里,还有明月做伴,阮言屏退了下人,自己亲自伺候酒菜,月夜下男子清润的眉眼越发清朗,她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很快又继续添酒,但她自己却不喝,因为她酒量极差,害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你是嘉州人,为何会做苏州菜?”陆寂淡淡的望着她。

    阮言给他夹菜,“这是王爷让人教的。”

    气氛突然一片静瑟,陆寂在想一件事,惠安王好色成性,不可能留着阮言到今天才送给自己,她为何能将自己保护的如此好?

    “听闻世子喜欢苏州菜,妾身才献丑一回,也不知是否合世子口味。”阮言若无其事给他夹菜。

    突然夹菜的手被握住,阮言还未说话,院外就进来了一人,仔细看竟是蓝羽。

    “启禀世子,老夫人心疾又犯了,您可要去看看?”

    闻言,阮言的反应比陆寂还快,“世子不必陪妾身了,老夫人要紧。”

    看到她这副矫揉做作的做派,蓝羽恨得牙痒痒,不过是个不安好心的狐媚子罢了。

    陆寂没有多逗留,很快就离开了这,倒是蓝羽还未离去。

    “惠安王是咱们国公府的政敌,你可知晓?”蓝羽瞥了她眼。

    阮言一个人坐在那吃的不亦乐乎,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我便是阎罗王送来的,世子喜欢的还是我,这个就不劳蓝羽姑娘操心了。”

    怎么气人阮言深有心得,果真蓝羽面色越来越难看,“那我就等着看姑娘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她立马快步离去,似乎被气极了,还踢了下脚边的石块。

    世子谨慎不过,怎么可能宠幸一个敌人送来的女人,肯定是做做样子给旁人看而已。

    晚上阮言睡的也格外安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风寒已经彻底好了,可底下依旧一碗接着一碗送着汤药,哪怕知道原因,她也当做不知道继续喝下去。

    “姑娘果真料事如神,我这几日不经意在府中转了一圈,发现柴房那边侍卫最少,平时又很少有人去柴房,可见地牢一定在那里!”

    听了红石的禀报,阮言觉得自己迟早被她给连累致死。

    “除开柴房外,什么地方侍卫最少?”

    闻言,红石认真想了会,“应该是东院那边,听闻东院那边曾经吊死过一个丫鬟,晚上还有人听见哭声,莫说侍卫,就是旁人也不敢踏足。”

    阮言眼帘一抬,目光熠熠,“给王爷传话,就说地牢在柴房那边。”

    闻言,红石点点头,快速就出了房间。

    对于她的脑子,阮言说不准是喜是忧。

    很显然地牢在东院那边,但她不能说真话,因为惠安王明显靠不住,她必须要利用这事投靠世子,最好让对方帮自己救出娘亲,而自己也可以作为双面奸细将惠安王一军。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惠安王靠不住,眼下只能孤注一掷赌陆寂信不信自己的投诚。

    但拥有这位世子的信任比拥有惠安王的信任更难。

    下午她被传去侍墨,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书房,这种地方应该是禁止旁人靠近的,所以她怀疑陆寂此举也是在试探自己。

    “妾身叩见世子。”她还未弯腰就被人扶起,然后顺势拉入怀中。

    “世子……”她惊呼一声,毕竟陆寂除开牵牵她手从来没有其他越矩的动作。

    “再叫一遍。”男人眸光微暗。

    见他癖好又上来了,阮言也起了恶趣味,不由伸手揽住男人脖颈,凑近他耳边轻轻道:“世子……”

    感受到腰间一紧,她越发得意的在男人耳边吻了一下,听着那微顿的呼吸声,她颇有成就感,直接张口含住男人耳垂,舌尖卷弄含吮。

    陆寂垂着眼眸任由女子肆意妄为,可突然间女子停了下来,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世子也不过如此。”

    她感觉到了他的起伏。

    此时陆寂脑子里只有太医的话,服药一月即可解毒,现在已经是第几日了?

    “是吗?”他目光平静。

    阮言能伸能屈立马轻声细语的窝进男人怀里,闻着那淡淡的墨香,指尖轻轻在男人手背画着圈圈,“妾身胡说八道的,世子想必不会和我这种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她觉得最幸运的就是被送进了国公府,而不是其他地方,这个世子的模样让她还有勾引的兴趣。

    哪怕到了此刻,男人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只是抚了下她后背,“去研墨。”

    虽然不可以发生关系,可对方这么冷静还是让阮言有些挫败,她不信对方的自制力会这么好。

    “不想研墨,手会酸。”她软语靠在男人肩头。

    四目相对,陆寂微微蹙眉,“谁给你的胆子?”

    知道他在吓自己,阮言慢慢凑过脑袋,双手轻轻抱住男人脖颈,“妾身……只想同世子在一起……”

    她嫣红的唇瓣离男人的双唇只有半根手指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滚烫的呼吸,她掩住嘴角的弧度,轻轻覆上那温热的薄唇。

    清风霁月不近女色又如何,还不是逃不过自己的手心。

    一种成就感从阮言心中升起……

    温软的触感似花瓣般香甜,陆寂微微启唇,期待女子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下一刻那柔软的触感就一触即逝,只有女子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手,一双明眸里透着狡黠。

    陆寂眸中逐渐凝聚一股风暴,面上一片风轻云淡,“这也是从惠安王那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