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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

    “世子爷……”

    负责此次行动的总兵来到陆寂身边,欲言又止的看向阮言那边。

    旁边的杜进随手一刀飞去,那人顿时倒落在地,鲜血在空中溅出一道弧度,阮言甚至能闻到血液的腥味,不知是什么溅了她一身。

    她没有害怕,见过地狱,又岂会害怕这些小打小闹。

    但此时她知道正常女子都会害怕,所以自己也该害怕。

    “咳咳咳——”杜进看了陆煜一眼,解释道:“要是不出手属下害怕那人会伤害阮姑娘。”

    陆煜瞥了他眼,径直朝僵直的的女子走去,许是还没有回过神,女子浑身覆在发抖,裙摆上还有碍眼的红色。

    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他轻声道:“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因为只有他才能破坏自己的玩具。

    男人的嘴,阮言从未信过,但还是靠在男人怀里轻声的抽泣起来,旁边的杜进立马挥手让人都转过头去。

    楼上的惠安王抿了一口酒,揽过两名女子大步而去。

    回到国公府,阮言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但陆寂依旧没有召幸她,只是第二天让人送来了许多衣裳料子和珠宝首饰。

    为了显示自己的后怕,她一整天都没有再出过门,倒是又被人传去侍墨。

    阮言不理解,既然昨日的行动出现了内应,那自己就应该有很大的怀疑,为什么对方还要让去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

    “为何不让我进去,我是奉贵妃娘娘之命给世子哥哥送东西的!”

    书房院外不知何时拦住了一个着了身蜀锦绸缎的女子,秉着不关己事的想法她径直进了院子,胳膊却突然被人拽住,大力让她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为何能进书房重地,我记得世子哥哥从来不用丫鬟伺候的。”女子说着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公主……”丫鬟扯了扯她衣袖,轻声道:“她就是世子爷新收的侍妾。”

    瞧这身料子不是侍妾还能是什么,丫鬟可没有这么大面。

    闻言,乐昌公主脸色一变,小圆脸上露出一丝恼怒,“既然是侍妾,那为何能进书房重地,你们是怎么看门的!”

    见她迁怒于侍卫,阮言并不想得罪这个泼辣出名的乐昌公主,当下行了一礼,躬身道:“妾身见过公主殿下,不关他二人的事,是世子爷缺乏一个研墨之人,所以才让妾身在一旁候着。”

    “胡说八道!”乐昌公主用力一甩,不顾阮言踉跄几步,怒声道:“世子哥哥怎会让你研墨,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阮言深呼吸一口,她本就是不要命的人,被人如此欺辱,此时胆子也大了一分,“能伺候世子爷,本就是给妾身脸上贴金,公主您说呢?”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院落,赶来的杜进也是心头一跳,暗叹这乐昌公主怎么撞见了世子的新宠。

    阮言捂着火辣辣的侧脸,继续笑着道:“能得公主教训是妾身的福分。”

    “你——”乐昌公主正欲上前再给她一巴掌,却被丫鬟给拉住,示意她有人来了。

    “奴才叩见公主。”

    杜进看了眼被打了个巴掌印的阮言,一时间只觉得脑袋大的很,旁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位阮姑娘他瞧着也不是善茬,待会怕是会跟世子爷告状。

    “她说的是怎么回事?世子哥哥当真让她去研墨?”乐昌公主满脸都是不信。

    杜进轻咳一声,“回公主的话,确实如此。”

    闻言,乐昌公主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作势又要闯进去,“世子哥哥!你让我进去嘛!”

    杜进抬手将她拦住,“还请公主自重,您若再硬闯便莫怪属下告诉贵妃娘娘了。”

    阮言这时也不说话,就默默的进了书房,看的乐昌公主气的不行。

    外面的吵闹陆寂听得见,但见阮言低着头进来便觉奇怪,眼尖的他似乎瞧见了什么,不由眉间微蹙,“抬起头来。”

    阮言依旧低着头,“妾身无事,不劳世子爷费心了。”

    “抬起头来。”

    他语气带了几分怒意,阮言从未见他动怒,好像什么事都是平平静静风轻云淡的。

    微微抬起头,女子左侧的脸颊上赫然多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在那雪肤上格外突兀,但女子却还笑着说没事。

    “公主有气是固然,是妾身不对。”她慢慢低下头。

    “来人。”

    杜进这时小心翼翼推门进来,看见世子爷难得不悦的脸色就知道这阮姑娘果真不是个善茬。

    “日后不许乐昌公主再进府中。”陆寂眉头紧蹙。

    杜进低眉垂眼,“是。”

    阮言眼帘一抬,忽然扑进男人怀里,指尖紧紧攥紧他衣袍,轻声抽泣起来,“都是妾身不好,定是妾身说了什么得罪了公主,世子不必为了妾身与公主生气的,要是得罪了贵妃娘娘该如何是好。”

    如今宫中丽贵妃最受宠,她确实没想到对方会为了自己不让乐昌公主进府。

    让杜进去拿玉雪膏,陆煜轻抚着她脸上的巴掌印,语气低沉,“我说过,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贵妃家已然没落成这样,还有什么气候可言。

    轻轻揪住男人衣袖,阮言伸手环住男人脖颈,脑袋靠在他肩头轻声道:“世子对妾身可真好。”

    轮逢场作戏,谁能有这位世子爷情真意切。

    摸了摸她脑袋,陆寂语气温和,“只要你乖乖听话,福气自然还在后头。”

    阮言眼帘微垂,就怕这份福气她享受不起。

    缓缓抬起头。她拉住男人的手缓缓覆上自己的心口,满脸心有余悸,“世子不知道,昨夜妾身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可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