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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

    跟了世子爷这么多年,杜进也渐渐忘了做属下的本分,一时间赶紧请罪,“属下该死。”

    见陆寂没有再说话,他只能起身退下,唯留屋内一人。

    仔细看宣纸上不知何时落下阮言二字,提笔锋利落笔柔情。

    陆寂从来不会掩饰自己**,他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每次自己尝试去触碰别的女子时,脑海里总会回荡起那个梦,所以一时间便对其他女子失了兴趣。

    直到遇到阮言,他觉得这奸细有趣的很,如何能让人不喜欢。

    只要她乖乖听话,不做那些触碰他底线的事,他自然会留她一命。

    次日陆寂并未让阮言侍候研墨,后者也没有着急巴巴的过去,只是在屋里一个人看书,但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喝的汤药不知何时变了些味道,这可不是小事,等到服药的时候连玉也是非要看着她喝完才肯离开的样子,无奈之下她只能全部喝完。

    最后等人离开,然后吐出一小口药汤,让红石出去给大夫看看里面加了什么。

    不过红石去了很久,大概傍晚才回,得到的消息却是没有问题。

    “奴婢找遍了京城所以药铺,那些大夫都说这就是解毒药,还是御用方子,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闻言,阮言微微摇头,“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猜错。”

    内宅之中肮脏事多了去,她们一时间找不到根源很正常,这只能说明那些大夫阅历不够,碰不着深层次的东西。

    “世子爷可回来了?”她突然问道。

    红石点点头,“先前看见杜侍卫在呵斥守卫,看样子世子爷应该也回府了。”

    阮言忍着没有任何动静,直到第二日这才提着糕点前去书房找人。

    门口的侍卫依旧不放人,还得进去通传一番才放她进去,一进门她就红了眼眶,草包美人形象永远不能倒。

    “这是为何?”陆寂放下手中的笔。

    阮言抽泣着低下头,声音哽咽,“世子明明知道,又何必再问。”

    太医是经过他的授意进府的,还有谁能指使太医往里头加东西?

    哦,还有一个人。

    “我知晓什么?”看着那小花猫的脸蛋,陆寂轻声一笑,“就算我知晓,你也得说说你的丫鬟跑遍整个京城是为何?”

    此事他大概能猜到,但母亲此举实在多此一举,况且此药也伤身子。

    “世子爷果真知道!”阮言别过头,苦笑一声,“原来就算妾身被人毒死了,世子爷也是不在乎的。”

    感觉和她扯不清,陆寂算是明白了,和女子永远不能讲道理,因为永远讲不通。

    “我何时不在乎了?”他皱皱眉,牵过那只柔荑,“晚些时候我让太医看看那碗药,若是毒药,此时你还会有命站在这?”

    “那若是□□呢?”她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陆寂觉得惠安王是打算让这个奸细缠死自己。

    “怎会是毒药,大抵就是些避孕的药物,只是娘的多心,你莫要乱想。”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黑盒子,打开后是一根玉簪,并无任何雕刻,却又剔透无瑕,就这么慢慢的戴在女子发间。

    “府中恰好有一块羊脂白玉,可喜欢?”他微微扬唇等待女子欢喜的扑过来。

    羊脂白玉世间少有,便是在宫里也是稀奇玩意,阮言抿抿唇并无太多反应,只是福身道:“谢世子赏赐。”

    以为她还在闹性子,陆寂只得摸摸她脑袋,“晚些时候我会与娘说,莫气了。”

    阮言惊讶的抬起头,柳眉微蹙,“妾身才没有生气,老夫人这样做并无不妥,妾身若在世子妃之前先有孕的确不妥,只是世子说女子该矜持,妾身想着也是,难道世子不喜欢吗?”

    陆寂:“……”

    阮言偷笑一声,继而又扑过去环住男子腰身,“我就知道世子口是心非!”

    对上那双含笑的星眸,陆寂无奈的低笑一声,缓缓低头覆上那嫣红的小嘴,宛若亲吻娇嫩的花瓣一样,一触即化,男子逐渐喉结滚动,贪婪的索取更多。

    阮言轻轻揪着男子衣袍,主动迎合交缠,小脸也红的不行。

    “回禀世子,小王爷带了银票来赔罪了。”

    门外传来杜进的声音,阮言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退后一步,再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瞳,一时间也羞怯的低下头。

    “你处理即可。”陆寂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

    门外的杜进脸色非常奇怪,然后就这样走了。

    “小王爷也是诚心来赔礼道歉,世子为何不见?”她声音轻细。

    把玩着女子柔荑,陆寂看了她眼,“为何突然替他说话。”

    阮言像是察觉不到什么,继续认真道:“上次妾身与小王爷发生了不快,所以妾身希望世子爷做个和事佬,一样小王爷可莫在恼我了。”

    能少得罪一个是一个,这些王公子弟她一个也得罪不起。

    闻言,男人倒没有说什么。

    阮言扯住他衣袖轻轻晃了晃,“再说妾身也从来都没有见过汗血宝马,世子就当全了妾身心愿。”

    见她说了一堆,陆寂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跟着牵着人往外走,“以后还闹不闹性子?”

    知道他在说刚刚的事,阮言悄悄把手抽回来,假装什么也听不懂,“难道不是世子说的“矜持”吗?”

    陆寂没有和她扯来扯去,也扯不赢,反正这小奸细总有求自己的一天。

    来到马厩,一匹毛色呈棕色的那匹卧在那,一只马腿还缠着砂布,马夫还在那里喂食,而杜进正在和霍照说着什么,对着那匹马指指点点。

    许是眼尖看见两人过来,霍照上下打量几眼,“我说还是陆兄会玩,香车美人相伴,难怪连露个面都难如登天。”

    “咳咳——”杜进往回走几步,跟着递上几张大面额银票,“这是小王爷给的六千万两。”

    他也没想到小王爷会真的给,看来这次是刮了对方一层狠狠的老本。

    陆寂不急不缓的走过去,抬手准备拍拍霍照,后者麻溜退后几步,嘿嘿的笑个不停,显然深怕他下黑手。

    陆寂没有和他计较,而是淡淡道:“阮言是我的人,上次的事我不想看到还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