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

三伏 > 第 127 章(非常奇妙的游戏。...)

第 127 章(非常奇妙的游戏。...)

    127

    医院对面胡同里有一家味道不错的粥铺, 属于江阔以前绕道也会过来吃并且不嫌脏的那种小店,回家之前,他先去粥铺打包了十份艇仔粥, 还有些小吃,拎着回了医院门口。

    大炮在他爹的车里睡得非常香甜。

    “我现在相当后悔买这一堆吃的, ”江阔隔着车窗看着里头的大炮, “他不配。”

    段非凡敲了敲车窗。

    大炮依旧香甜。

    倒是旁边几个工程部的人看到他俩,都走了过来。

    “晚上挺辛苦的, ”江阔说, “这些你们吃个宵夜垫垫。”

    “哪这么客气呢,”一个人说,“江总给我们开足了加班费的。”

    “不一样。”江阔简短地说。

    几个人笑了笑, 也没再推辞, 愉快地一块儿把粥和小吃分了,拿回各自车上吃去了。

    回过头的时候段非凡发现后面的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去, 大炮正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俩。

    “阔儿, ”大炮叫了江阔一声, “感天动地。”

    “没你的了。”江阔说, “接着睡吧。”

    “手上还两兜呢当我瞎。”大炮打开车门准备下来。

    江阔直接把门推了回去。

    “你俩还回不回家了,”大炮说,“跟我这拉拉扯扯的都多少寸光阴了。”

    “给。”段非凡把吃的从窗口递给了大炮。

    “表扬你睡得香。”江阔说。

    “操, ”大炮笑了起来, “你俩明天回去吗?”

    “他回,”江阔说, “我后天再回。”

    “那行吧, ”大炮说,“明天咱俩混。”

    上了车之后段非凡有些感慨:“江总这事儿要说是危机也是危机, 但是靠得住的人还是不少。”

    “他比我会交朋友,”江阔发动车子,“公司好多老人是真的都看着我长大的……所以这次会碰上这样的事儿我挺难接受的,不知道江总什么感觉。”

    “认清人也好,”段非凡说,“没发现的话损失更大,这样的人也不值得难受。”

    “以前有时候看到别的公司争个权夺个产的,都觉得特别遥远,觉得不会发生在江总身上,就他身边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一路起起落落过来的。”江阔叹了口气。

    “你要提醒一下我吗?”段非凡说,“虽然咱们不一定能做到江总那样的规模,但……”

    “凭什么不能?”江阔非常不服气,“等我们今年把渠道都稳定了,产品线没问题了,过年我就找江总拉投资去了,你要说我们钱不够可能一下做不大,但我们钱肯定管够,他当初也不是白手起家,靠的他老子,那我肯定也不会白手起家,也得靠我老子,这样对比才公平。”

    “……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段非凡听乐了。

    “我觉得你不会,别人不敢肯定,真碰上了也没所谓,解决就行,”江阔看了他一眼,“真要是你的话……我就认了。”

    “那我话就放这儿了,不可能是我。”段非凡说。

    江阔飞快地拿出手机点了录音,扔到他腿上:“自己说。”

    “我话就放这儿了,”段非凡拿起手机,“无论是生意还是感情,我都不会坑你。”

    “你是谁,谁不会坑谁。”江阔说。

    “操,”段非凡笑了起来,“不愧是江总亲儿子,很严谨啊。”

    “赶紧的。”江阔笑着说。

    “我,段非凡,因为很英俊,人称段英俊,”段非凡重新说了一遍,“我话就放这儿了,无论是生意还是感情,我都不会坑江阔,江阔,因为非常有钱,人送外号江有钱。”

    江阔笑了半天。

    “怎么样?”段非凡把录音又重新放了一遍,“我声音怎么这么奇怪,感觉跟听我跟段小毫唱歌一样。”

    “自己没听习惯吧。”江阔说。

    “你听着对吗?”段非凡问。

    “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江阔说,“你喘个气儿我都知道是你。”

    车开回鼎江庄园的时候,保安看到了江阔的车,专门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弯腰往车窗里看着。“现在这么严格了吗?”段非凡说。

    “不知道,可能怕有人混进去吧。”江阔放下车窗,冲保安喊了一声,“我!”

    “你回来了啊?”保安看到江阔的时候笑了笑。

    “嗯。”江阔点了点头,车开了进去。

    这个小区还是像段非凡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气派,不过比冬天的时候多了几分活力,大片的浓浓的绿色,还有成片绽放着的花。

    “都什么花?”段非凡问。

    “多数都是月季,”江阔说,“我妈喜欢,所以物业种了很多。”

    “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花,或者别的东西。”段非凡转头问他。

    “我吗?”江阔想了想,“没有。”

    “什么都没有吗?”段非凡看着他,“兴趣爱好也没有吗?”

    江阔继续思考,然后啧了一声:“你看我像是有什么兴趣爱好的人吗?”

    “滑雪?骑马?游泳?跳伞?射箭?赛车?”段非凡说,“那么多技能呢,没一个是你喜欢的吗?”

    “就……”江阔拧着眉毛想了想,“你这个问题真的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你们富豪学校,老师没让你们写过我的爱好之类的作文吗?”段非凡笑着问。

    “写过,”江阔说,“我写的是看书。”

    段非凡笑得很大声,有点儿收不住。

    “嘛呢?”江阔看了他一眼,“你在我地盘上呢,收敛点儿行吗?”

    “主要是我也没见过你看书,不过快了,”段非凡说,“你下周应该会开始看看课本,要考试了。”

    “啊……”江阔拍了一下方向盘,“我觉得我可能要挂科。”

    “没事儿,”段非凡说,“我陪你一块儿。”

    “……这种事儿就不用这么恩爱了吧。”江阔说。

    “主要这也不是我想不恩爱就不恩爱的,”段非凡说,“那不是及不了格吗。”

    “靠。”江阔笑着按了一下喇叭。

    远处立刻传来了狗叫声。

    “是奔奔。”段非凡说。

    “可以啊,”江阔说,“这都能听出来?”

    “奔奔叫起来猫里猫气的,”段非凡说,“听着特别嗲。”

    车开过大门的时候,猫里猫气的奔奔从栏杆里伸出了脑袋,江阔伸手到窗户外面挥了挥:“奔啊。”

    奔奔立马又叫了起来,在栏杆里跟着车跑,再绕进了车库。

    段非凡刚把车门打开,奔奔直接跳到了他腿上。

    “哎哟……”段非凡抱着它下了车,“这狗壮的。”

    “江阔——”刘阿姨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你回来了吗?”

    “是!”江阔喊,“我和段非凡。”

    “吃点儿东西吗?”刘阿姨问。

    “不用了,”江阔说,“有酸奶吗?”

    “有,我给你们拿。”

    刘阿姨跟江阔一家关系很好,这会儿在非假期突然见着江阔,加上江总出了事,她拿了酸奶之后就一直站在江阔身边看着他。

    “我没事儿,”江阔说,“我爸也没事儿。”

    “好久没看着你了,”刘阿姨笑笑,“你妈妈说你们店生意可好了呢,是不是挺忙?”

    “还行,”江阔说,“生产归段非凡,零碎的事儿都杨科干了,我就在旁边指手划脚的。”

    “差不多,”刘阿姨说,“你爸不也就干的指手划脚的事儿。”

    江阔和段非凡一块儿笑了起来。

    “他还是亲自下场打架的。”江阔说。

    “别学他啊!”刘阿姨马上说。

    “这学不来,”江阔说,“我多文静。”

    “你是怕麻烦又懒,”刘阿姨说,“能动嘴就不动手。”

    “不愧是看着江阔长大的人,”段非凡笑着说,“准确。”

    “小段今天住家里吧?”刘阿姨说,“我去把客房整理一下,铺盖我收起来了。”

    段非凡看了江阔一眼,江阔点点头:“嗯,就随便铺一下盖一下就行,他明天一早要回学校,我后天走。”

    “哟,”刘阿姨说,“那明天我得买点儿菜去,这两天你爸妈都不怎么在家,我都没准备菜了。”

    “我吃面条就行,”江阔说,“在学校也吃不着家里的面条。”

    “行!”刘阿姨愉快地上楼了。

    “我晚上不是在你那个夜店床上趴着吗?”段非凡低声问,“还让刘阿姨费这通劲收拾客房?”

    “我屋进去人就已经是很大的事件了,要还有人在里头跟我睡一张床,”江阔说,“你脑子为什么突然不好使了?”

    “啊。”段非凡笑着靠回椅子里,“被夜店床吓傻了吧我。”

    时间也不是太早了,刘阿姨非常利索地没多大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三楼的客房。

    “我们休息了,”江阔跟她说,“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你们睡吧,”刘阿姨挥挥手,“我等你妈妈回来,这两天她都睡得晚,我陪她聊会儿。”

    “……嗯。”江阔点点头。

    进了电梯,段非凡看着他:“你明天也陪你妈多待会儿吧,她看着没什么,心里还是担心。”

    “嗯。”江阔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眼睛一抬看到段非凡的时候他又挑了挑眉毛。

    “干嘛?”段非凡说,“情绪转换这么自如的吗?”

    “不知道,”江阔笑了起来,“看到你就心情一扬,振奋得很。”

    “怕不是看到我,是想到某些事儿吧。”段非凡也挑了挑眉毛。

    “嗯呐。”江阔打了个响指。

    电梯门一开,他立马转身出去了,胳膊一挥:“跟上。”

    “好嘞,”段非凡跟上,“老大,今儿砸哪家?”

    江阔笑着一指自己卧室门:“这家!把床给我砸了!”

    这是段非凡第二次进江阔的卧室,相比第一次,这次莫名带着做贼心虚,总觉得一回头,就能看到刘阿姨震惊的眼神。

    “夜灯。”江阔说。

    “嗯?”段非凡没听明白。

    屋里的灯光从天花板边缘缓缓亮起,暖而淡的光晕铺满四周,温馨而舒适。

    “上回你进屋还是按的开关吧?”段非凡问。

    “嗯,”江阔脱掉上衣,又一弯腰脱掉了裤子,然后把衣服扔进了门边的框里,“也有开关,我其实一般都进门顺手就开了。”

    段非凡看着他,没说话。

    “我以前没好意思跟你说,”江阔进了衣帽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堆运动服运动裤的,“一般我进屋不穿外面的衣服。”

    “我出去?”段非凡说。

    江阔把手里另一套衣服扔给他:“想得美,换了。”

    段非凡脱了衣服:“但是我明天还得穿那套。”

    “穿我的吧,”江阔说,“你那套让刘阿姨洗了我带回去。”

    “……行吧。”段非凡把自己的衣服跟江阔的衣服扔在了一块儿。

    “洗澡?”江阔偏了偏头。

    段非凡犹豫了一下:“我有点儿……你先洗吧。”

    江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心虚呢?”

    “嗯,”段非凡老实地点头,“刘阿姨就在楼下,你妈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我就跟小时候趁同学父母不在家去人家家里玩游戏似的那么心虚。”

    “没事儿,”江阔进了浴室,“不急这一轮。”

    “……靠。”段非凡笑了。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水声,段非凡很规矩地穿上了江阔给他拿的那套卧室专用服,虽然很清楚地知道不可能有人突然进来,他还是有种自己在偷情的紧张感。

    江阔的卧室还是相当舒服的,他靠在沙发里看着四周,因为使用率很低,江阔的房间整洁得令人发指,但并不冰冷,因为江阔的小摆件和小玩意儿很多,到处都摆着,看上去有趣而灵动。

    他设计店里货架的经验大概就是从这儿来的。

    “关灯。”段非凡说了一句,想测试一下这个灯。

    但是灯没理他。

    “开亮点儿。”段非凡又说。

    灯还是没理他。

    “睡觉。”段非凡继续测试。

    灯一直就没理他。

    挺dior啊。

    段非凡啧了一声。

    “快,”江阔洗完澡出来就往床上一扑,回过头瞅着他,“去洗,内裤我给你放那儿了。”

    “嗯。”段非凡盯着他后背看了一眼。

    “哎,对,”江阔点头,“多看两眼,一会儿就没得看了。”

    “操。”段非凡笑着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弥漫着热气,还有像香水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儿,段非凡开了水,水浇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差点儿转身一头破门而出。

    这水温!

    杀鸡拔毛也不过如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阔没在屋里。

    “阔?”段非凡往衣帽间看了看,也没看到江阔。

    正想给江阔打个电话的时候,江阔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美团的小黄纸袋。

    “你……这会儿点了个外卖?”段非凡震惊了。

    江阔没说话,啧了一声。

    段非凡看清袋子上的“送药上门”才反应过来,发出了由衷的惊叹:“我……操。”

    “我周到吧。”江阔撕开袋子,猛地一个转身盯着他。

    “干嘛?”段非凡迅速捂住胸口。

    江阔视线往下。

    他又迅速捂住了下面。

    “戏真多!”江阔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段非凡赶紧转身想跑开,这动静他是真的怕刘阿姨听见。

    但刚跑了一步,江阔的胳膊已经搂住了他,借着惯性往床上一压,两人撂着扑倒在了床上。

    江阔的床垫软而不塌,趴到上面的一瞬间就有种瞌睡来了的舒适感,但江阔呼哧带喘扯他衣服的动作又迅速让他精神一振。

    “我自己我自己……”段非凡挣扎着,“你别又给撕了,这可是你的衣服……”

    江阔没说话,在他挣扎之间,已经完成了全部工作。

    段非凡刚想撑起胳膊挪一下位置,就又被他重重一扑,压回了床上。

    接着一口咬在了他脖子后头。

    “啊……”段非凡脸埋在被子里,“嘶——”

    江阔咬着他没松口,在他腰上又掐了一把。

    对于一张没有见过世面,甚至没有见过几个人的社恐床来说,这种场面相当让床错愕。

    床在这个卧室里待了五年了,见过的人拢共也就三五个,而且极少见到除了房间主人之外的其他人。

    眼前这种仿佛动物世界春天来了一样的场面,实在是它没有想到过的。

    这个安静的进了屋基本不是躺着就是靠着的主人,眼下叼着人家后脖梗子的野兽行为跟他平时的形象判若两人。

    床不得不努力地辨认了好几次,才确认这个喘着粗气咬人抓人还撞人的人的确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天哪。

    太野蛮了。

    床感觉自己在发抖。

    但是它虽然很震惊,却也不至于吓到发抖。

    这个颤抖,是那个判若两人的人制造出来的。

    他压在人家身上,还抓着人家头发!

    社恐床知道他喜欢骑马,墙角那个支架上就放着他最喜欢的一个旧马鞍,但社恐床不知道他还喜欢骑人。

    这里面是有什么玄妙的相通之处吗?

    就很野蛮。

    他还把人家的脸按进枕头里,然后说,用力喊。

    啊。床叹了一口气。

    脸按进枕头里喊,声音是很难传出来的,所以那个人有没有在枕头里喊,床不知道,但他的脸侧过来的时候,是一直在哼唧的,没有喊,哼唧,还喘粗气。

    床很不安。

    以它几乎没有的经验,无法判断这个人是痛苦还是舒服。

    反正他也没挣扎。

    房间的主人咬他,掐他,还顺着他背上的那些伤疤划拉,他都没有挣扎。非常奇妙的游戏。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澡都白洗了,身上全是汗,还蹭在了床身上。

    这一点让床有些不高兴。

    “我是不是破皮儿了?”段非凡摸着自己肩膀,又背过手在背上摸了摸。

    “不是吧?”江阔赶紧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没有,但是红了。”

    “你有一颗牙特别尖,”段非凡转过头,伸手捏住江阔的下巴,“我看看。”

    江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熟练的仿佛屠宰场干了十年的技术把嘴给捏开了,还左右晃着看了看。

    “啊!”江阔拍开他的手,“你他妈挑牛呢。”

    “哪有这么可爱的牛,”段非凡笑笑,“右边上牙,就是它,特别尖。”

    “下回我侧着咬吧。”江阔枕着胳膊,偏过头看着他。

    “但愿那会儿你还能想着左右这个事儿,”段非凡起身,低声说,“我去洗澡。”

    “为什么突然这么神秘?”江阔问。“不知道,”段非凡还是压着声音,“可能是缓过劲儿来了突然做贼心虚。”

    “刘阿姨不会上楼,我妈也不会,就算回来了,她俩这会儿也就是在楼下聊天,”江阔说,“你心虚个屁,壮起胆来。”

    “好嘞!”段非凡举起胳膊。

    江阔笑着跳下床,跟他一块儿进了浴室。

    这个浴室就很大,他俩在里头打一套拳都没问题。

    但他俩还是挤成一团贴着。

    “明天几点起啊。”江阔问,“票买了吗?”

    “六点吧,我买了七点的票,”段非凡说,“到了还能赶上吃了午饭再过去。”

    “嗯,”江阔低头脑门儿顶在他肩膀上,“那明天一早到后天下午,咱俩就见不着了。”

    “嗯呐。”段非凡应着。

    “你好喜悦啊。”江阔说。

    “是有一点儿,”段非凡想了想,“有一种啊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江阔沉默了一会儿才笑了笑:“会想我吗?”

    “会啊。”段非凡搓搓他头发。

    百-度-搜-醋-=溜=-儿-=文=-学,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c>l>e>w>x>c点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