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恋深深

涩恋深深 > 046:有情何似无情(4)

046:有情何似无情(4)

    我咬着唇,眼睛却盯着沈牧存没放过任何细节,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我才说:“沈牧存,那些可都是我以前没跟你在一起的事情,你不能这么小气一直揪着不放,你看我不也没追究你的过往么。”

    沈牧存轻喝一声,他伸手捏着我的下颚,力度不轻,有些生疼,他淡漠道:“不仅不知道错,还一直狡辩找借口,芩笑,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我呵呵直笑,爬在他身上语气温和:“我知错了,你别生气,那些钱我不要了还不行么!”

    “你这么有钱?那你养我可好。”说罢,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语气也带着一股危险:“还是说你打算要养那个骗子?”

    他掐着我的腰,使劲儿用了用力让我胆颤的很,嘴里连忙说:“我养你养你,那你帮我把那些钱追回来,好不好?”

    “你看我像是那么好指使的男人?”

    我这那是指挥他啊?

    我嘟着嘴:“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

    “我要这里。”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点了点我的心脏位置,他的声音太过低沉暗哑,让我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用力敲了一下,呼吸也随着变得急促起来。

    沈牧存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只是他特地点名让我有点儿捉摸不透。

    好在沈牧存没有像以往一样步步紧逼,而是丢下一句:“我会给你时间。”

    他拥着我入眠,可我不知道怎么了,却一点儿睡意也没。

    失眠,还真是个矫情的富贵命。

    隔天,一如往常在家里吃了早点才去公司,有沈牧存接送,我的时间不再像以前那般赶,慢悠悠的让人觉得很安逸。

    送我到公司后,沈牧存和我说晚上他有应酬不能陪我吃饭,和我保证十点之前回到家。

    和沈牧存相处的感觉,让我渐渐开始产生了迷恋,他虽然大男子主义重又霸道,但大多时候他都会考虑我的感受。

    心里也暗自冒出了一个想法,当然,前提是如果可以的话。

    到公司,我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和梁小甜去了一趟护肤品协会,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我从安妮助理哪里要到了联系方式,回公司后,第一时间就跟安妮联系了。

    电话接通,我礼貌客气对那头说:“安妮你好。”

    我自我介绍了一遍,又将自己的意思说明,安妮听后并没有多大惊讶,而是说:“我这几天回国,到时候我联系你,你请我吃饭,我们见面谈聊?”

    安妮的直爽让我稍微有些愣了愣,但还是连忙应道:“好,那就到时候联系,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拜拜。”

    和安妮通完话,悬着的石头也稍微落下了。

    我让梁小甜先回公司,然后自己则去了医院。

    这两天没过来,我估计我妈这会儿看到我肯定会直接吵起来,我先去了医生办公室,知道她恢复还不错,如果想的话今天就能出院了,不过还得问过她的意见。

    我之前联系了我爸,他没给我回答,不知道愿不愿意过来?

    重重叹了口气,迈步朝病房走去,大老远就看到周姨站在门口,我一脸好奇地开口道:“周姨,你在看什么?”

    周姨听到我的声音,抬眸看向我,手指放在嘴巴上做出一个嘘的姿势,她招了招我的手,细声说:“你的爸爸好像来了,两人刚吵了一架.....”

    我顺着病房的玻璃处看了眼,确实是我爸,不过我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而且连地方也能轻而易举找到。

    我让周姨歇会儿,然后便推门进去了。

    听到动静,两人都看过来。

    我妈最先出声:“芩笑,你这个短命的,你死去哪里了,老娘在医院待着你都不过来伺候,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我皱着眉没出声,而是看了看我爸:“爸,你来了。”

    他点了点头,眼神也不再看我,对我的态度也一贯的冷淡,有时候我很好奇,我是不是捡来的,不然怎么会爹不疼娘不爱?

    不过我不在乎,反正都习惯了。

    我有将近一年半时间没见过他了,他消瘦了不少,但还是要比平常五十岁的男人年轻许多,我爸长得算是挺有味道的那种类型,我想,这也是他会出轨的主要原因吧。

    只不过,我从未见过他对我妈态度好过。

    三个人明明是名义上的一家人,但此刻却没有半句投机的话。

    我抿着唇,淡淡道:“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你欠的那十万块钱是不是要你还得看看闫磊那边的结果,你出院以后就跟爸回家吧,你在成都我没时间管你,也没地方给你住。”

    “芩笑,你称呼没有一个是在跟谁说话啊?我看你们两父女一个德行都是白眼狼。”我妈坐在病床上一脸不满的瞪着我:“那个钱你不还谁还?我可告诉你,闫磊可是你找的男人,要不是你眼瞎我怎么可能会被骗?还有,我不会跟芩耀先回去。”

    “吴红,做人要要脸,你待在成都你吃什么喝什么?芩笑一个人的工资养自己足够,能养得起你吗?你不跟我回去可以,那就在成都把离婚手续办了,证件什么我都带来了。”

    我还来不及说话,我爸芩耀先便已经开口了,听着他说要办理离婚,我一下子怔了。

    他俩虽然不合多年,但一直没提过离婚这事儿,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现在突然间听到,我挺意外的。

    我妈吴红也懵了,但很快她便笑出声了,指着芩耀先说:“芩耀先,你现在厉害了,敢跟我提离婚了,你说是不是莫宛那贱人怂恿的?”

    “你嘴巴干净点,你我这么多年,你觉得拖着有用吗?夫妻超过两年不同居就能单方面申请离婚,我之所以没这么做是不想闹得太难堪。”

    “要离婚可以,你手底下的公司归我,是你出轨在先,你得净身出户。”

    吴红的话一出,芩耀先沉默了。

    芩耀先重庆有一家快递公司,这些年他也一直在重庆发展,做的好像很大,运营也很不错,除此之外别的一切我都不了解,看着他的样子,我也算可以确定,他不离婚的原因应该也是担心我妈起诉,所以才一拖再拖。

    吴红看着芩耀先这个样子,笑声更大,在病房里回荡,脸上都是得意的表情,她狰狞的看着芩耀先:“从你跟莫宛那个女表子在一起后,半毛钱没有在给过我,这些年,你我情义早就没有了,你既然要离婚,那就只能这样,不然就算是死我也要你背着我吴红男人的名义死,我要让莫宛那个贱人一辈子都是小三见不得阳光。”

    吴红的话让我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的话带着狠劲儿,却让我有些佩服,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她产生这种佩服。

    两人自然是没谈妥,我妈也不可能回去,芩耀先把我从病房喊出来,给了我一张卡,他说:“这里面有点钱,你先给她还上,在给她找套房子让她暂时住下,有什么事情在跟我联系。”

    我点点头,没有什么话可说,他一脸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把自己的公寓腾出来给她住了,除了衣服以外其他的东西都留给她,我和沈牧存打过招呼,先把东西搬去他那儿,沈牧存好像挺满意。

    芩耀先给的那张卡我查过,里面有十五万,我留了十万,剩下的五万全给吴红了,我和她把话说明,这钱没了我不会给,她应的挺快,但能不能做到估计又是另一回事了。

    除了闫磊还没找到以外,其他的还算顺利。

    两天后晚上,我和安妮约在一家西餐厅见面,我提前申请了报销,点单时一点儿也不会肉疼。

    和安妮边吃边聊,安妮突然问我:“你和牧存在交往吗?”

    “嗯?”我一愣看向她:“怎么这样问呢!”

    我不是很清楚沈牧存是否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一时间也不好给正面回答。

    安妮瞧着我微微一笑:“我问过他,从他描述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你。”

    “是吗?”我淡淡地笑着。

    安妮倒是很直接,她眨眨眼,放下刀叉端起一旁的白水抿了一口,跟着才道:“他说你跟他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

    我和沈牧存一样吗?

    我垂眸笑了笑,和她聊了几句便奔入工作,安妮的意思很简单,她愿意合作,不过我得欠她一个人情,至于要我还什么她说等想到再说,这样的空头承诺我答应了。

    合作算是搞定,隔天去签约就好。

    安妮开车送我回桐梓林,她既然已经知道我和沈牧存的关系,我也不会特地隐瞒多此一举。

    回到半路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那端的人应该是让她去什么地方玩儿,待她挂点后便扭头看着我,撩起唇角露出笑意:“笑笑,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

    “牧存也在,我带你去搞突然袭击,说不定能抓到他的小辫子,看看没有你在身边他是不是安分守己。”

    安妮虽然是护肤品协会的会长,但一顿饭下来,我发现她其实特别活泼,说话跟苏烟有几分相似,和她相处的感觉也很舒服。

    面对她的提议,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念头,我说:“这样不太好,我没跟他说过,突然去怕他不高兴。”

    “没事,等你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我陪着你,他不高兴我们一块不理他。”安妮这般邀请,我也有些心动了。

    所以也就默认了她的话。

    安妮开车带我来到锦古街附近的一家私人会所,她将车子交给安保后便拉着我的手进去了。

    我和安妮一前一后走进二楼最尽头的一间包房,里面男|男女|女五六个人,我的目光从进来便落在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身边坐在一个女人,整个身体都依靠在他身上,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个女人,所有的思绪都在他身上。

    他并没有任何介意,反而像是默许。

    除此之外,还有唐霖也在,剩下的我便不认识了。

    看到这幕,安妮连忙递给唐霖一个表情,唐霖勾唇一笑,一脸看戏的样子,然后走过去男人身旁,居高临下的抬起脚踢了他一下,闭着眼的男人微皱着眉,有些不满,但还是睁开眼了。

    视线朝我看来,四目相对,他眼底有一丝诧异,下一秒便缓过来,将靠在身上的女人扶起,人也跟着站起身朝我走过来。

    我淡淡地看着他,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让我不是很舒服,对他的态度也自然冷淡:“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