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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换我心为你心(3)

    我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明明生气的人是我,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他?

    和沈牧存在一起这段时间,他好像从来没有过真正生气,就算因为一些琐事发生小摩擦他也会选择直接问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走了之。

    所以这应该算是意义上的第一次。

    就因为我说的那句话,他生气了。

    我很茫然,心情真的挺百感交集,复杂如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牧存一直没回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甚至有些认为也许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雨了,还挺大的,滴在落地窗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男人的气息在整个卧室里挥之不去,占据了我所有的嗅觉。

    我用力抿着唇,双手揉了揉头发,索性下床去浴室洗澡洗头,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本能的反应,洗过澡后,我穿上了沈牧存的浴袍,上面有他的味道,莫名的激起了我心里的冲动。

    我忍不住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一连串的数字,当“嘟”的声音传入耳中,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用力咬着牙,等待着对方的接听。

    响了三四声后,那端便接通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有事儿?”

    寡淡的没有温度,让我心有些不舒服。

    我抿着唇,有些赌气的意味:“没有。”

    “没事就别打给一个只想跟你做|爱的男人。”沈牧存的声音带着怨气,让我找不到回他的言辞,索性不出声就这样保持沉默。

    “说话。”见我许久反应,他凛冽的提醒道:“你打给我做什么?”

    “我乐意。”我咬着牙,脱口而出。

    “那挂了。”

    “沈牧存,你敢。”

    “呵。”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讥讽:“你凭什么认为一个只想睡你的男人不敢挂你电话?”

    是啊,话是我说出去的,我既然那么认为他,那么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啊?

    可这个时候,我那管的了那么多啊,我既然都主动打给他了,那么才不想就这样被挂断。

    我哼了哼道:“你挂了我就打给别人。”

    “打给别人?”他冷声重复:“嗯,你可以试试看。”

    “沈牧存。”我喝声喊他名字,语气渐渐变低:“你回来。”

    “芩笑,你觉得我像是那么好欺负的男人?”沈牧存嗓音低沉平淡,是他一贯的语气,他的话,让我的心慌乱了。

    鼻子酸酸的,真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情侣之前要怎么相处,我也不明白要去怎么做?

    嘴里低喃道:“你回来,我走。”

    这里终归是沈牧存的地方,即便是我们交往,也总不能让他在外面而我待在这里,当然,我知道他很多地方住,可心底还是有些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

    那种感觉像是想要激他回来,又像是因为他的话在赌气闹别扭,很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

    话说完,我挂了。

    真的换了衣服,然后下楼了。

    楼下灯火通明,应该是沈牧存出去时打开的。

    我不紧不慢朝楼下走去,人刚走到一楼的楼梯口就看到某个男人定定地站在客厅的窗户前,他面朝我,身体依靠在窗台,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应该站了好一会儿。

    男人那双幽暗的目光盯着我,眉头微微皱着。

    我望着他走了神,支支吾吾道:“你......你不是在外面吗?”

    他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看着他这幅不愿理睬我的样子,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

    我用力攥了攥手,抬脚朝他走去,抬眸瞧着他:“沈牧存,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你这么关心一个只想睡你的男人做什么?”漆黑的双眸看着我,语气依旧冷淡。

    我撇撇嘴,垂下头有点儿为难,犹豫了好一下才伸手扯着男人的衣服,低喃道:“沈牧存,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和他道歉,我不觉得是什么丢脸或者说不出口的话。

    “嗯,你确实不该。”

    “我都道歉了,你原谅我好吗?”我掀起眼皮,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他始终板着脸,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别的情绪,淡淡的道:“不是觉得我只想睡你么?还来道歉做什么?”

    他两句话离不开睡我两个字,心底不免有点儿信心他应该不是真的生气。

    我抬起双手,直接扑进他怀里,圈着他的腰,紧紧靠着他。

    可沈牧存始终不肯抱我,就这样僵持着,几分钟过去,男人迟迟没有别的举动,我都低头主动道歉了,心里难免会感到矫情,用力一推,脚也跟着后退一步与他保持了距离。

    四目相对,沈牧存薄唇紧抿,他眼神很黑,黑的炙热,让人看的心里直打鼓。

    我看了看他,转过身,才刚准备抬脚,他一把抓着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整个人落入他怀里,他的手从腰侧滑过落在我腹部紧紧搂着我,耳边被他的呼吸声包围,温热的气息使我双颊泛红。

    他说:“只是抱抱而已就生气了?”

    我嘟着嘴抱怨:“那你还想怎么样?”

    “连点儿诚意都没有,我在你眼里未免也太好哄了吧?”

    我用力抿着唇,男人扳过我的身体面对他,低眸瞧着我,挑眉道:“我既然是那种人,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让我回来?”

    沈牧存揪着不放,真的比女人还小气。

    我根本就解释不清楚,脑子里当初冒出那句话也是很突兀,说完自己才后知后觉过来。

    讲真,我心里没这么想过。

    我撅着唇:“你早就回来了故意不上楼,不就是希望我打给你么?”

    “小没良心。”他掐着我的下巴,语气温淡:“我平时哄你,吼不得骂不得,那次不是带着诚意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轮到我你连抱抱也不情不愿。”

    他越说越没谱,脑子里装的都是不干净的东西。

    我抬起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继续说下去,沈牧存反手扣住亲了亲:哑声道:“我现在想睡你,给不给?嗯?”

    他的话这么直白,让我难以启齿。

    我挣扎想走,可男人已经弯腰将我横打抱起直接上楼了。

    我心砰砰直跳,还没回过神,他已经将我放在床边坐下,人并没有欺身而上,而是转身去了浴室,等他出来时,手里拿着吹风筒,脸上一贯的温淡:“下次再不吹干就乱跑,我就剪光你的头发。”

    说完,风筒的声音响起,男人的手穿梭在我的发间,比起他第一次给我吹头发要熟练多了,自动和沈牧存住在一起后,这些事情,已经全部由他代劳。

    也让我产生了依赖,导致每次洗头之后就等着他。

    我们就这样好了,他也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而是洗过澡后抱着我一块入睡。

    .......

    第二天清晨。

    沈牧存一如既往起得很早,不过今天我也很早就醒了,从不上班开始,我就一直睡得比较晚,见我起来这么早,他皱眉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要出去办点事。”

    “去哪里?”

    “去一趟银行,然后再去一下房产局。”苏烟的房子要尽快转到我名下,看得出来她很着急。

    沈牧存点点头,没有再过问其他的。

    吃过早餐后,我们一块出的门,沈牧存将我送到苏烟的公寓后才去上班。

    按照苏烟之前说的,我从她公寓拿走了房子的房产证还有她在公证处办理的授权委托书,因为她本人不出面,有这些证明才能顺利过户。

    从这一系列的证件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苏烟早有准备了。

    拿到这些东西后,我直奔银行,这次见面她就跟我说了,房款已经还清,到银行只是开一个证明,人也已经疏通了,我到银行之后拿上证明就可以直接去房产局了。

    过户很简单,但出证需要一周时间,结束后已经中午了。

    我给苏烟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搞定了,等证件出来在联系中介卖房。

    苏烟让我看着办,有结果了再联系她。

    我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打车回了桐梓林。

    沈牧存的电话也在这时打来,他问:“事情办完了吗?”

    “嗯,结束了,刚回到家。”

    “午饭吃了?”

    “吃了。你呢?”

    “嗯,刚吃。”沈牧存顿了顿,方才波澜不惊的道:“晚上我要去看看我爸,晚饭应该会陪他吃,我让阿姨过去给你准备饭菜?”

    所以他打来是特地跟我说这个?

    心情莫名的高涨,嘴角扬起弧度:“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你去陪你爸爸吧!”

    沈牧存的爸爸他从来没有提过,这还是第一次,但联想到他的母亲,不免认为他的爸爸应该也是一个难相处的人。

    和沈牧存通完话,我洗了澡便午睡。

    下午起来就抱着电脑开始联系以前的小伙伴,游戏代练这个小圈子看似有些不务正业,但其实我们不单单是做游戏代练,也会给很多游戏的职业选手做教练,空余的时间大家会一起做小型手游卖给游戏公司。

    前景还算理想,当初改行也是不得已。

    联系了之前做工作室的伙伴,他让我有时间见个面,如果有意愿可以加入一块做。

    但我还想跟沈牧存商量一下,如果他不愿意,我可能不会做。

    ......

    晚上六点,我接到沈牧存妈妈打来的电话,她冷淡严肃的口吻道:“开门。”

    我皱着眉,静了好几秒,连忙说:“请稍等。”

    我赶紧穿好衣服下楼,这个点沈牧存不是去陪他爸爸吃饭了么,怎么这位沈太太会突然来见我?

    打开门,我注视着门外的女人,她一如既往气场强大,让人感到无形的压抑感。

    我微微点着头:“沈太太,您好。”

    她扫了我一眼,脸上面无表情,抬脚走进来,人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我倒了水递到她面前,然后才在一旁坐下。

    她冷声道:“还真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她扫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我查了你名下有套公寓,是牧存买的?”

    我今天才过户,这位沈太太便知道了?

    我看着她,淡淡的道:“沈太太,您既然能查到我名下有什么,那么应该也能查到是不是您儿子给的。”

    “芩笑,你不承认没有关系,房子的事情我们先不聊,今天我找你,只是想跟你聊聊关于牧存的近况。”她优雅地坐着,端起水杯的水摇了摇,眼底带着嫌弃跟不屑:“你就像水杯里的水,而牧存就像是个杯子,这个杯子里可以装各式各样的水,但最终装的最久的由我说了算。”

    话落地,她直接将手松开,杯子和水都落在地上,洒满一地。

    “我说了,你只是他消遣时间玩玩而已,他心里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你一定不知道,他把自己已经结婚的前女友接回成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