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浮生入梦

山海关:浮生入梦 > 181.相许终身(下)

181.相许终身(下)

    雷霄被口水呛住,狂咳不止。

    白搭顿时不烦躁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什么时候成亲?他回家了?”

    “没回。”常在一挥手,“据说今日一早长孙玲珑带了萧兄回无极门,当着众长老的面传音给萧兄的父亲,要娶他家儿子……”

    白搭拍掌叫绝,大笑不止。

    “萧前辈当然不同意,长孙玲珑就改口嫁他儿子,萧前辈就欣然同意这门婚事了。”常在说着捧腹大笑,“萧兄一听就傻眼了,闯了无极门逃跑了,眼下不知又跑到哪去了。长孙玲珑放了话,抓到人就地成亲。”

    白搭连喝两杯水,通顺了气,擦着眼泪笑道:“我要被这对活宝笑死了,可惜笑死了不赔命。”

    “是吧是吧,我一听也要笑死了,赶紧跑来当面和你们说。”常在笑得前仰后合。

    雷霄忍着笑道:“三岁的乌鸦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二殿下那些人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雷霄好奇道。

    常在止了笑,“姜少主等人一早就离开了,二殿下与三殿下方才一得了长孙玲珑的消息,便带人匆匆离开了。”

    “那秦前辈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幽城?”

    常在面露一丝犹豫,“我爹他们今日一早在收拾行礼,准备继续南下。我来也是想亲自和你们道个别,我暂时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

    常在摇了摇通讯铃,拱手告辞,“随时保持联系。”

    白搭挥了挥手,送他离开,“保重。”

    “保重。”常在笑着跑开。

    看着常在的身影逐渐消失,白搭轻笑一声,“原本多腼腆的一个人,如今也变得和三岁一样活泼好动了。”

    雷霄忍俊不禁,没有接话。

    入夜,雷霄与柳念思入睡,白搭望着新铸的剑发愁。

    “还在研究你的剑呢?”雷霄打着哈欠道,“失败乃成功之母,多失败几次你就成功了。”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白搭无奈道,“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你想要什么效果?”

    白搭愣了一瞬,“威风凛凛,让人一眼看去胆战心惊,望而生畏。”

    “你那说的不是剑,是人吧?”雷霄坐在白搭身侧,看着她面前的剑,“剑如君子,清俊儒雅,你所指的恐怕是持剑人。”

    “铸剑时量人而定是必要的,但你只考虑了剑之轻重长短,忘记了人们佩剑的根本原因,有人佩剑是为了彰显身份,有人佩剑是为了修身养性,有人佩剑是为了除恶扬善,有人佩剑是为了侵略杀戮……剑在不同的人手中,会有不同的道与义,自然也就产生了不同的剑气;同样的,一个人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剑气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剑还是那把剑,它是不变的,也并非一成不变的。”

    “大道三千,万众归一,有所同,有所不同。”

    白搭怔愣着听完,一脸崇拜,“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起开。”雷霄嫌弃的踢开她,爬回床榻,“早些休息。”

    半夜雷霄热醒,差点以为走水了,一看是白搭沉迷铸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抱着早就热醒的柳念思,溜到房顶上凉快去了。

    天灰蒙蒙亮,一声“大功告成”惊醒了雷霄,他一个激灵惊醒,险些从房顶摔下来,抹了把脸跳进房间,眼睛看到一处顿时放光,“不错啊!这就是你捯饬了两个多月的东西?”

    “必须的。”白搭瘫在地上哼哼一声。

    “可以啊,白锻造师。”雷霄赞叹不已,“萧苻见了得高兴坏。”

    “念思呢?”雷霄环视四周,没看到她的身影,“她起这么早做什么去了?”

    白搭的哈欠打了一半,惊坐起,“我没看见啊,她不在睡觉吗?”

    惊艳赞叹的表情还没有从脸上完全消失,惊诧便急急爬了出来,雷霄失了声:“快找!”

    锻造房就那么大地方,一眼望去能看个七七八八,二人顿时脸色煞白,里里外外翻了几遍,一无所获,白搭苍白着脸散开灵识四下寻找,依然没有找到。

    “出事了!”白搭白着脸,一阵天旋地转。

    雷霄眼疾手快扶住她,脸色铁青,“这不可能!她一直在我们两个眼皮底下,怎么会凭空消失?!”

    片刻,雷霄回忆着夜里的情景,“夜里我们两个热得睡不着,就跑房顶吹风去了,没多久她说想喝水,我就把她放下去了,从房顶到房间,就这几步路的距离,我看着她进屋的……”

    “我跟她说,喝完水想上房顶就叫我一声,我再把她抱上去,但她进屋就没出来,也没叫我,我以为她直接睡觉了。”

    白搭眼前一黑,她夜里只顾铸剑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念思什么时候进屋的,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方圆几里没有她的一丝气息,可这怎么可能?

    她是什么时候被人掳走的?是何人掳走的?掳到何处去了?那人有何目的?是不是又是冲着她而来的?……

    片刻,白搭稳了稳心神,急急收了法器,白着脸吐出一字:“追!”

    二人按照轨迹追踪术的指示,先是出城一路往南追到一片树林,后追至一处荒芜小楼,地上摊摊血迹刺红了白搭的眼。

    “究竟是谁?!”白搭瞪着血迹目眦欲裂。

    雷霄环顾四周,小楼蛛网横生,一张落满灰尘的木桌站在墙角,一把三条腿的木椅立在栏杆处,除此之外别无任何东西,奇怪的是木椅却是干干净净的,显然不久前有人刚坐过,小楼内却未留下那人一丝痕迹。

    他仔细打量小楼的每一处,三摊血迹皆是正对木椅方向五六米处,别处并无任何血迹,他又弯腰触摸沾了血迹的木板,嗅了嗅,“那人气息隐藏得很好,却没有清理血迹,要么是太过自信我们找不到这里,要么就是时间仓促来不及处理。”

    “我们一路追来,直至小楼门口,途中并无血迹,此处突然有念思的血迹,看来那人掳了念思在这里见了什么人,并在这里伤了念思。”雷霄沉着脸道,“血迹有些干涸,看样子大约已有一个时辰,若那人没有用飞行器,我们能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