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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若是一起长大

    温周二人看着面前摊开的手掌,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怎么,人家都是近乡情怯,你俩是越接近真相越害怕?”见那二人犹豫的神色,东方泋不由嗤笑了一声,“还是你们认为,我这样做,其实是有什么奇怪的后招再等着你们?”

    他们到并没有这样认为,毕竟,这种谎言太过拙劣,哪里会有人信这种鬼话。只不过,信任和坦诚来的太过突然,让这两个一直生活在猜忌里的人一时之间难以适应罢了。

    “那我便不客气了。”虽然对方的话应该不是假的,可温客行还是要进行一番试探的。

    在这些人里,他同东方泋交手次数最多,每次虽说自己看起来好像在占便宜,对方处处落于下风,可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对方好像不敌却又没真正狼狈过。他对东方泋的身手身世早就好奇,只想日后多多接触多多试探,没想到这次对方却直白的提了出来。

    不过仔细想来,她好像从不吝啬展示自己的怪异与特殊。

    无论是那柄奇怪的武器、刚刚那个能发出声响东西,还是对于琉璃甲的需求对天下武库的需求,她都不曾隐瞒过他们,哪怕面对的人是张成岭。

    而她唯一说谎的事情,大概是帮他们彼此隐瞒他们不愿揭露的身份了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温客行已经覆掌于东方泋的手掌之上,磅礴的内力从手掌传来,蛮横又汹涌的闯进了东方泋的经脉之内。

    然后他就发现……空的……

    周子舒一直观察着温客行的表情,见对方从一副不揭穿对方的谎言誓不罢休的气势,再到一副温润如玉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惊讶的嘴巴都忍不住张开了。

    见状,哪怕子时将至,周子舒也忍不住拉住东方泋的另一只手,将所剩无几的内力也探了进去。

    这两人的内力一左一右,一路路过毫不设防的丹田、奇经八脉,最终在心脉的地方汇合,轻轻碰撞了一下,又如潮水一般退去。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有内力?!”见对方真的毫无防备,温客行怕和周子舒的内力对撞之后伤到对方,将内息撤了回去,可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你没有内力,那你同我交手这么多次,又是怎么——”

    “别着急啊。”东方泋在这时候出声了,她拉住两人要撤回的手,笑着对他们讲,“我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我却又另外的力量。”

    语毕,一股无中生有的力量顺着东方泋的手掌传了过来,温客行和周子舒双双神色一凛,顿时觉得自己上当了,就要运功抵抗,却发现没什么用。

    那股力量穿过他们澎湃的内息,穿过他们的身体,在身后的湖中炸起了蓬勃的水花。

    “没事,我没打算打你们,就让你们感受一下。”让二人完毕,东方泋果断松开了手。

    温客行看了看还未平息的湖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内心的惊叹还未消失。而周子舒却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钉着钉子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那股能量穿过七窍三秋钉的时候,他竟然感觉有一瞬间的舒服。

    “所以刚刚,你就是用这种力量打跑了四大刺客之一的魅曲秦松?”温客行心里的好奇更重了,虽然刚刚试探过了,可他感觉,不明白的事情更多了。

    “没有,刚刚我可没敢用力量,魅曲秦松只是逞无所谓的强,然后自己把自己打趴下了而已。”东方泋摊手,将远处吐完回来的成岭拉过来坐下,帮他拍了拍背,“好点没?”

    “还…还是有点恶心……”张成岭现在不止脑袋和耳朵,连胃都不怎么舒服,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完全没发现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看来我以后还是得注意着点儿,你这小身板儿也太不禁折腾了。”东方泋叹气,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给张成岭倒了一颗药丸在手上,“喏,吃个试试,应该管用。”

    张成岭接过一口吞下,一股清气从腹中传来,整个人比刚才舒爽了太多,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冷汗终于不一个劲的往外冒了。

    “不过对方竟然能请得动四大刺客之一……”温客行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还在顺气的张成岭和一旁若有所思的周子舒,讽刺的笑了一下,“阿絮,看来你揽的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啊。”

    “管他是谁,如果他真被反噬所伤,那可够他受的。”周子舒想起刚刚的音波交汇感觉自己耳朵现在还疼,“刚才他为了对付东方可是拼尽了权利,不死也是残废了。”

    温客行歪头看了周子舒片刻,忽然笑了开来:“阿絮,你可真是越来越对我胃口了,我越来越觉得,你我二人之间的缘分应该是命中注定的。”

    周子舒听了只想运气,他狠狠的擦了下手里的白玉箫,没好气的递给他:“还你,事急从权,回头在给你寻只新的。”

    温客行就喜欢看周子舒想打人却又不太好下手的样子,笑着接过玉箫,得意的在手里把玩出了一个箫花:“无妨,阿絮吹过的,我定是要好好珍藏起来的。”

    周子舒翻白眼:这人八成有病。

    “成岭啊,不是我说你。”东方泋给张成岭喂了水,纳闷的问他,“你说你内力不行,扛不住魅曲秦松的音波就算了,我后面放的对你应该没影响才对,你怎么还反应这么大?”

    “他已经气急攻心,被魅曲迷了心智,你强行阻断又冲击力极大,成岭当然受不了。”温客行在旁边坐了下来,关心的问了句,“怎么样,药管用吗?”

    “好多了,谢谢温叔。”张成岭小动物般点点头。

    温客行被一声温叔叫的晃了晃神,他久久的看了张成岭一会儿,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些不掺杂丝毫目的的,温和又浅淡的笑容来。

    “成岭,你多大了?”一旁的周子舒坐下后同样观察了一会儿张成岭,不由皱着眉头问。

    “十四岁。”张成岭老实回答。

    “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就算你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怎么会练成这样?!”周子舒质问道。

    张成岭本就气自己没本事,又被一路保护他的周叔呵斥,又要掉眼泪了。

    “哎,别这样。”温客行忽然出来做和事老,“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教我武功,我也偷奸耍滑的。”

    周子舒不管那套,继续追问:“我为什么不贪玩?”

    “因为你可能又木头又无聊。”东方泋忽然接口,“又或者,如果你和温客行能一起长大,可能江湖上就少了两个大高手。”

    这句话成功令温周愣了神,二人仿佛想起了什么,均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温客行第一个回过神来,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他对张成岭讲:“傻小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那是有点拨你的意思,你还不聪明点?”

    张成岭听后眼神冒出了希冀的光,他跪在坑洼的不满石子的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周叔,师父,请你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

    “你起来。”周子舒满脸的岂有此理,“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张成岭依旧跪着,将自己在镜湖派内的情况缓缓道来:“我还没有入门,我家达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负责留在爹娘身边尽孝,所以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

    “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周子舒再次拒绝。

    “我不!师父,我就投在你门下,求你收我为徒!”说完,张成岭又是一个头磕下去。

    “起来。”周子舒带着面具,本就严肃的脸看着像是在生气,他厉声呵斥张成岭,“我再说一遍,给我起来!”

    张成岭怕真的惹怒周子舒,咬着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你已经过了扎根及最好的年纪了,恐怕穷其一生都难窥上层武学之门径。”然而周子舒却忽然又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温客行听见了,忍不住笑了开来,他负责给张成岭解释周子舒的言不由衷:“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所说的最上层武学,是达摩祖师和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能达到。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啊,练成我这样问题不大。”

    “话虽没说错,学好武功有两个法子:一是童子功,二是从今日起要好好练武,总会一日强过一日。”见自己的意思全被温客行说了个七八,周子舒索性也挑开来讲,“今日你受魔音所惑,受了点内伤,我教你一些入门心法,你依法调息,可疗此伤。”

    “呵……”温客行终是笑了出来,他看向周子舒,语气忽然柔软了下来,“阿絮,我早就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软。”

    周子舒又想翻白眼了,他转移视线看了眼在船上忙活的阿湘,找到了赶人的理由:“温兄,不去看看?”

    温客行连头都不带回的,目光只黏在周子舒身上:“无妨无妨,阿湘自己一个人料理的来。”

    “周某也料理的来,不劳温兄费心,恕不远送。”周子舒皮笑肉不笑的对温客行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