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之张成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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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少年2

    张成岭也吃了一惊,按这位龙孝少阁主所言,高伯伯要私自开启武库吗?

    张成岭这般想,台下的众英雄豪杰也这般想。就在这时,龙孝又大声说:“武库,是天下人的武库,谁也不能私吞!”

    台下轰的一下炸了,个个看着高崇,眼睛红了大半。

    黄鹤长老的眼睛已经全红了,大声道:“你们都看到了吧?高崇果然要独吞武库宝藏,呸!无耻之徒!”

    “龙孝!”沈慎再也忍不住了,飞上高台,质问,“龙孝!我大哥何时威逼利诱过你爹?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满口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赵敬却一脸仓皇,对龙孝说:“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你为什么骗我?你安的什么心?”他随即转身,大声说:“各位,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我大哥从来没有骚扰过龙渊阁!”

    奈何赵敬此举无疑欲盖弥彰,众英雄豪杰根本不信,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喊道:“别自欺欺人了,赶紧交出琉璃甲!”

    赵敬一脸痛苦懊悔,在高台上直接给高崇跪下,哭道:“大哥,对不起。我遍寻龙渊阁不获,是他主动找到的我,他说会为我做证。”他膝行上前,对高崇连连叩头,哭得涕泪横流,“我对不起你,我连累你了!”

    张成岭有些茫然,赵伯伯和高伯伯是结义兄弟,纵使做错了事,用得着当众下跪道歉吗?

    高崇见下面的英雄豪杰个个露出怀疑的目光,道:“我与龙少阁主的父亲,可能有些误会。不过高某可以告诉大家,我对武库绝无半点儿私心!”

    下面的人根本不信,依然高喊着让高崇交出琉璃甲。

    高崇举起手,郑重道:“高某可以对天发誓,待到剿灭鬼谷,我会与龙少阁主带领大家,将武库中的秘籍分给各门各派!如有二心,乱刀分尸!”

    江湖中人对誓言看得极重,高崇发下如此重誓,台下的人又迟疑了。

    高崇快刀斩乱麻,直接道:“若无异议,此事就这么定了!”他让人将龙孝请回,又让赵敬起来,接着将成岭拉到身边,道:“高某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这是我四弟张玉森的遗孤张成岭,是镜湖派最后一位传人。今日高某决定,将我的小女许配给他。”

    张成岭吃了一惊,高伯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此事,根本没办法反悔啊。

    高崇却看着张成岭微微一笑,似乎了了什么心愿:“将来他会以半子之身,与我的爱女共同执掌岳阳派与镜湖派。之后高某要剃发出家,常伴佛前,日后再不过问红尘之事。”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沈慎大声反对,赵敬更是泪流不止。

    高崇却不在意,飞下高台,当场要与众位英雄歃血为盟,共讨鬼谷。

    哪知,黄鹤长老又出来捣乱,道:“高盟主,武库的**心法与阴阳册要如何处置?”

    所有人的心思又被勾了起来。**心法乃是传说中的无上绝学,阴阳册更是神医谷至宝,这两样无主之物谁若是得了,必能无敌于天下。

    黄鹤一脸怀疑:“高盟主,这两样无主之物,到时不会顺理成章的进了你的口袋吧?”

    高崇再也忍不住,怒视黄鹤,然后道:“谁说**心法与阴阳册是无主之物?容炫自有师门,等我打开武库,我们会将**心法交由他的师门。至于阴阳册,乃是神医谷之物,理应奉还。”

    “人都死干净了怎么还哪?”马上有人提出异议,“我们飞沙帮帮主与神医谷是至交,这阴阳册,理应由我们来保管!”

    有人笑了出来,讥讽:“瞎攀什么交情?你怎么不说你们帮主是神医谷的灰孙子?”

    更有人站出来道:“当初我们五虎断刀门损失惨重,阴阳册应该让我们保管!”

    这话很快又有人反驳,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吵成了一团。

    张成岭在高台上看得分明,抿嘴不语,这些人,用师父的话说,全是贪欲。

    高崇正想说什么,忽然漫天纸钱飞了进来,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是鬼谷!鬼谷的人来了!”

    张成岭极目望去,却没看到什么人出现,只听到一个阴柔的声音道:“高盟主真是无毒不丈夫,好毒的手段哪!蠢货长舌鬼刚刚替你灭了镜湖派,你就转手把他灭口。喜丧鬼诱杀丹阳派弟子,开心鬼截杀傲崃子,不都是你指使的?”

    这些话还未说完,英雄豪杰们已经震惊不已,尤其是泰山派弟子,看着高崇的眼光,几乎能射出刀剑。

    阴柔的声音继续说道:“说好的集齐琉璃甲之后,就平分武库藏宝。你到手了三块琉璃甲,就立马翻脸不认人,剿灭鬼谷。”

    高崇喝道:“你是何人?血口喷人!妄言止于智者,多说无益。”

    “你真当我鬼谷任你翻手云覆手雨吗?呵呵。”阴柔的声音冷笑着远去。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白袍,面目呆滞两眼无神的男子走了进来。有人认出他,疑惑:“这不是岳阳派大弟子邓宽吗?他不是死了吗?”

    邓宽走进来,木然道:“够了,师父。”

    “宽儿?”高崇既惊且喜。

    邓宽如同未闻,呆着一张脸道:“各位,我乃岳阳派首徒邓宽。我没有死,只是被高崇一直软禁。是他指使我潜入镜湖剑派里应外合,接应长舌鬼潜入,灭了张家满门。”

    轰!如同一道惊雷劈到身上,张成岭顿时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木了。灭了张家满门的竟然是高伯伯?

    高崇震惊:“宽儿,你在说什么?”

    邓宽呆滞道:“高崇,你背弃五湖联盟,是为不忠。杀害兄弟手足,是为不悌。残害镜湖派遗孤,是为不仁。勾结鬼谷祸乱江湖,是为不义。我邓某助纣为虐,无颜苟活,今日以死殉道,与你同归于尽。”说完掏出一把匕首,没有丝毫迟疑的捅入自己腹中。

    高崇大惊失色,吼道:“宽儿!”

    几个岳阳派弟子连忙抢上,给邓宽敷药的敷药,裹伤的裹伤。

    高崇失态得张大了嘴,痛苦得无法呼吸。他现在已经明白,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杀局!他环视一周,勉强收敛心神,厉声道:“高某一生尽心竭力,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江湖兄弟!”因为太过激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如今,陷入重重阴谋,无从辩起。高某无愧于心!信也好,不信,多说无益!”

    他张开双臂,喝道:“来呀,高某大好头颅在此,尽管来取!”

    所有人一时都被高崇震住了。

    猛然,有人高喊:“我儿子都死了,我还留着这条命做什么!”遂拔刀砍向高崇。

    有一就有二,顿时无数人拔出刀剑,冲向高崇。岳阳派弟子见了,连忙过来将高崇牢牢保护住。但是英雄豪杰众多,岳阳派弟子很快死伤惨重。

    高崇愤而拔刀还击,但他只以刀背伤人,并不害命。

    高台上的张成岭看着下面战成一团,心里一阵迷茫。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是高伯伯灭了镜湖派?不对,高伯伯到现在为止身上的颜色还是绿色,那些人说不定说的都是假的。高伯伯对他一直都很好,他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看向高崇插在高台上的剑,缓缓伸出了手。他要帮高伯伯。

    忽然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他连忙回头,一惊:“师父。”正是周絮。

    周絮道:“跟我走。”

    张成岭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赵敬忽然拔剑劈向周絮。

    张成岭吃了一惊,见师父躲开,和赵敬战成了一团,暂时安然无恙放才安心。他又伸手去拿剑,忽然听到下面的高崇大声喊:“成岭,小心!”

    张成岭吃了一惊,猛然回头,这才发现,原本在台下的黄鹤长老不知何时摸到了台上,对他露出阴森森的笑。

    正在这时,一把白色折扇飞来,逼退了黄鹤,随即一个华服蓝衣人飘然而至。

    “温叔!”张成岭惊喜不已。

    蓝衣华服,俊美飘然的正是温客行。他与已经打倒赵敬的周絮汇合在一起,双目一对,瞬间流露出万般思绪。

    台下的高崇奋力抵挡,见有人来救张成岭,连忙喊:“快带成岭走!”

    温客行与周絮对视一眼,一起拉着张成岭,快速飞走。

    张成岭却恳求:“师父,温叔,别走,我想看看高伯伯怎么样了?”

    周絮和温客行一顿,停在了不远的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混战。

    张成岭的眼睛只盯着高伯伯,见他只挡不杀,很快受了伤。正在他担心的时候,有人强行砸倒了五湖碑。高伯伯这才生气了,杀了砸倒五湖碑的人。

    他看到高伯伯拿出了什么东西,将他们用力捏碎,说了什么话,然后一头撞到了五湖碑上,头骨碎裂而亡。

    张成岭惊呆了,高伯伯为什么要自杀?他武艺高强,逃走至少绰绰有余,再不济,保住性命也大有可能,高伯伯为什么要自杀?

    不知不觉,张成岭流出了眼泪,高伯伯死了,身上泛着绿光的高伯伯死了。张成岭不由自主想要冲下去,去看看高伯伯。

    周絮连忙拉住他,担心地说:“现在不能下去。”

    张成岭茫然的往下看,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看不清楚那些人的脸,但他能看见颜色。下面那些人,在高伯伯死掉的时候,突然从黄色全都变成了红色,他们一涌而上,就像一大片红光,瞬间将高伯伯的尸首淹没。

    张成岭的大脑已经空了,这些人,互相伤害,彼此残杀,拼命想要挤到高伯伯的尸首前,割下一块就露出狂喜,仿佛拿到了什么宝物,下一刻又被别人杀死。

    高伯伯,死无全尸。

    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现在全都是到处咬人的疯狗。

    张成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该说啥,意难平,意难平

    一直在刷视频,然后想总结一下阿絮对老温的态度转变。

    张家出事那夜,猜忌。

    秦松出现那夜,老温彻夜吹箫,略认同。

    义庄醉生梦死那次,朋友。

    一起在毒蝎分舵救张成岭,收成岭为徒,好朋友。

    他们两个一路同行,为了救成岭双双坠下,爱人。

    从龙雀那里知道老温的真实身份,爱人加兄弟。

    阿絮温柔又强大,简直杀我!老温疯美人,红衣飒飒,也杀我!后来老温的白头装,也美得让人心醉。

    这部剧最好的地方是江湖群戏,主角出彩,配角也精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完美。

    高崇太傲了,他最喜欢说的四个字“多说无益”,刚则易折,岂不知有些事,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

    唉,意难平,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