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糙汉:养个傻妻好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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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买米买肉买衣服

    他只穿单薄的里衣,内心火热,倒也不觉得冷。

    只是,下一刻,他“嗷”的一声惨叫。

    甄珠一针下去,他痛得面容都扭曲了。

    甄珠在他肥厚的背部拍了一巴掌,“忍着点!大呼小叫的,把外边的人招来,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力气很大,拍得胖子的肉都颤了颤,差点又忍不住喊出声。

    这丫头好凶啊!

    他收回刚刚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这边正伤心着呢,又听甄珠说,“我明、后日还来卖草药,到时再给你扎针。”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欲哭无泪。

    再买她的草药,他老婆本都要没了啊。

    ……

    甄珠背着箩筐,春风满面的出了药堂的门。

    张婆子跟在她身后,脚步都有些发飘。

    直到现在,她都还不敢相信,孙女挣了二百六十两!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丫头,不行了。”她双脚发软,嘴唇哆嗦,“你扶我一扶。”

    甄珠便来搀扶她,提醒道,“奶,咱们要去买米买肉什么的,得走快些,不然赶不及回去。”

    “对,去买米。如今咱手里有钱,不用饿肚子了。”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又擤了鼻涕,随手抹在墙头上,“肉就不买了,买点鸡蛋,给你和你娘补补身子。”

    “不,要买肉。”甄珠道,“娘肚子里的孩子偏小,严重营养不良,还有你、两个姐姐是体虚,再不补上去,以后要出大毛病的。”

    见孙女态度坚决,钱又是她挣的,老太太也只好听她的。

    只是灾年,所有东西都很贵。

    好比大米,平日里精米五文钱一斤,如今糙米都要这个价格,还限购,每人只能买二十斤。

    精米直接没有,都被那些大户人家给囤了去。

    甄珠死磨硬泡,那米铺老板才答应给她凑足人头,匀给她一百斤。

    她跑完所有的米粮铺,凑了差不多有两百斤,就背到街头的大榕树下。

    那老刘头的牛车早早在那儿等着了,见她买了这么多米,也很是吃惊。

    她没有解释,给了他五个铜板,让他再等半刻时,她又拉着张婆子回到了街上。

    先去割了三斤五花肉、十斤板油。

    那肉铺老板,守了大半日才来了这么一位大主顾,他乐呵呵送了一堆筒骨、扇骨,约摸有个四、五斤。

    那骨头上一丝肉都剔除掉的了,炖汤废盐又废水,寻常人不怎么买。

    毕竟现在是灾年,粥都喝不上了,哪里舍得买骨头?

    可甄珠却是很欢喜。

    炖得奶白的骨头汤,不用放什么调味都很香,想到都流口水啊。

    上一回喝,还是上辈子的事呢。

    买了肉,她又买了一窝鸡蛋。

    张婆子以为她就此消停,谁知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摇了摇,扮可怜,“奶,我没换洗的衣服了。”

    “还有那被子又破又硬,一点儿都不暖和,我晚上都冷得睡不着。”

    她微微嘟嘴,带着一点撒娇意味。

    张婆子心软得不行,“好好好,奶的小乖乖,买。”

    甄珠又道,“还有娘和两个姐姐,衣裳补了又补,没一处好的,村里人都笑话咱呢。”

    张婆子想起几个孙女和儿媳的寒酸模样,无奈,“那扯多十来尺布,给她们也做一身。”

    “嗯。棉花我也多买一些,一人多做一床被子。”

    张婆子拿她没辙,手指戳了戳她额头,笑骂,“你这丫头,得寸进尺啊。”

    “我哪有。”甄珠面上带笑,揽着她的肩头,“奶,我会采药,还会治病,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孝敬你,让你享福的。”

    “好好好,奶等着。”老婆子被哄得热泪盈眶,咧开无牙的嘴,无声的笑着。

    “奶,那咱们先去买糖,回头再买布匹和棉花。”

    “好……等会儿!”老婆子慌了,“你要买糖做什么?”

    “买糖做山楂糕去卖呀。这个做起来,又是一笔不小的进账呢。”甄珠拖着老婆子跑,“奶,你快点儿,晚了刘叔可不等咱们了。”

    就这样,小老太被孙女哄着骗着买了一大堆东西,拎回去的时候,心窝子一直抽痛。

    坐上牛车,早上奚落祖孙俩的两个妇人,早就知道牛车上的两袋米是甄家的,这会儿见这祖孙俩还大包小包的提回来,都瞪圆了眼珠子。

    “张婆子,你这是把整条街都买了吧?”

    “你去哪儿抢钱了?”

    两妇人边怪叫着边伸手去翻她们的包裹。

    “啪!”张婆子又是一巴掌,“我这些东西可矜贵得很,摸一下给我赔十两!”

    本就妒忌得两眼发红的牛铁花,顿时怒了,“我呸!讹钱讹到老娘头上来了,什么玩意儿!”

    扭头冲老刘头喊,“大哥,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亲人,就把这祖孙俩赶下车,太气人了。”

    甄珠笑了笑,道,“刘叔,我出二十文包了这辆车,让那些不相干之人下去,可以吗?”

    老刘头眼睛一亮,看向那两名妇人。

    一般很少人坐他的牛车,除非去城里办事。

    有坐的也舍不得给钱,一文两文的给,有时跑好几天,都挣不到十文钱。

    眼下能挣二十文,他当然意动。

    见他如此,那两位妇人一下子慌了。

    被赶下去就得走路回家,最少花一个时辰,到时候天都黑了,她们可不想在路上被野兽啃噬。

    和牛铁花站一头的妇人,讪笑道,“那什么,甄珠啊,都是回同一个村的,还包什么车费啊。该给多少老刘头就给多少好了,你那钱来得也不易,花这个冤枉钱做什么。”

    甄珠反唇相讥,“你还知道我的钱来之不易啊,那方才为何说我是抢来的?”

    这妇人被噎得面色发黑,却不敢再说半个字。

    否则甄珠再加点钱,让老刘头把她们都丢下,那可遭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妇人也不敢再惹她,大家都相安无事。

    只是,下马车时,瞧见甄珠扛着两麻袋的米回去、而张婆子也挑着满满一担子东西,村里人瞧得两眼发直,纷纷去找老刘头打听这祖孙俩的事。

    甄家,张婆子的房间里。

    一家人围着张婆子和甄珠带回来的东西,满脸的不敢置信。

    “三妹,你掐掐我。”甄二丫气若游丝地说着,生怕声音大了把美梦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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