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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同一行业两大天才(2)

    二十三岁,从没失过马前蹄,唯独在这个玉珠身上,跌了一次铁板。

    不,两次。

    华容和玉珠这一对冤家的冤事大概得从玉府刚进成州开始算起。玉府进军成州,起先是玉世金带着玉珠一起来的,收购昌远票号旗下的一个小商号。北华、华昌、昌远虽名字不同,所属经营者不同,但都是出自华府。固本老票号是北华,华昌是往外延伸而另起的名号,昌远就是华昌下面的又一个小号,三个名字,呈阶梯式递减,那么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玉世金为了不让进军成州的第一炮熄火,就选了盈利极少,亏损比较大的小号下手。

    这样做的目地一是减少麻烦,二是能避开华府人的打压,三则就是他得让成州市内所有做票家的同行们知道他玉府的能力,能把一个亏大于盈的小号起死回生,还能把它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号提升为挂牌票号,足可见其能力。

    虽说在成州票业,华府一家独大,想撼动这颗大树,极难。可也因为这样的独大,暗处会有很多双嫉妒的眼睛,这些眼睛一旦看准他玉家有那能力去蚍蜉撼大树,自然会登门拜访。如此,他玉府就等于有了同盟。而同盟一形成,想在成州立足,就不难了。

    收购、谈判以及刚开始的运营,玉世金都在,但等一切走上正规,玉世金就回了虞城,独留玉珠一个人管理着这家票号。

    一个小辈,还是个女娃,前不久玉珠才刚过十八岁生日,在华泽君的眼里,玉珠还只是个孩子,对付这么一个孩子,他一个做长辈的出手,有点儿说不过去,就派了华容去。

    华容是未来华府的继承人,也是未来北华票号最大的东家,以后要面临很多这种出其不意的攻击,华泽君想锻炼他,亦想提升他,就把驱赶玉珠的活交给他了。

    只不过,玉世金敢留下玉珠一人鼎承票号,玉珠也当仁不让,坐实票号小东家的身份,如何会怕?要说华容天生有才,那么玉珠就是天生有一个股市风暴的头脑。强强相对,同一行业,两大天才,敌我双方,谁都不留情。

    玉府是在兰门和十匪帮陷入战争之中的时候锁定成州票行的,虽然战争在西部,没有影响到成州,可经济这玩意是无处不在,四孔八入的。看似毫不相关,实则大有关连。战争一旦打响,那么所需军用物品和药品就变得十分值钱了。而对应的票股也会跟着涨势,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是以,在玉珠入进票行之后,头一回引进的票值就是小麦与布,而华容恰与她相反,引进的票值是药与粮油。战争结束,玉珠赚了,华容赔了,你说这奇不奇?

    第一仗败北,败在战争上面。

    第二仗败北,败在新年上面。

    对百姓们来说,过年是个喜庆的日子,对票业的行辈们来说,过年也是个极喜庆的日子,因为每逢过年,都有一股票会爆涨,什么票呢?运途票。唯今年,运途票被另一股新支挤掉了,那股新支,就是从玉珠所在的成州分号东玉票号发出的。

    要说这个小姑娘脑袋聪明还真不屈,她瞅准了过年这个时机,率先发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车股,即投运票。东玉票号承诺,但凡买了此票的人,来回返程,不管是经商,探亲还是归家,凡投一大洋,必得千分之一的升值,凡投一百大洋,必得百分之一的升值。

    当然,谁都不是傻子,你说升值就升值啊,买了没升值怎么办呢?白瞎了这么多钱。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很多人买了。

    而这些人都不是富人,而是那些贫困区里面吃了上一顿就没下一顿的穷人。玉珠从这些穷人身上出发,派商号下面的人去人手一份大洋,专买这一支票,然后得了实惠,穷人们欣喜若狂,众口烁金,一下子就将这一支票股给打响了。

    然后,下面的事情不用多说了,自然是赚了不少。

    这一事件轰动了整个成州票行,不单华容震惊了,就是华泽君,也震惊了。震惊之余就将华容提拎到身边,耳提面命。倒没批评他,但言语里所表达的那个“怎么连一个女孩都搞不定……”的调侃语气让华容羞愤了一脸。

    之后,就成冤家了。

    以前是小冤家,如今就是大冤家。

    华容听了龙驰的鼓动,当下就觉得此计甚好,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好男不跟女斗这一说法,谁触了他的逆鳞,谁就是要当下刀菜的。

    要说打马吊,他们生在一等一富贵之家里的孩子,哪一个不会,哪一个不精?

    华容挑眉,目光也望向走出舞池里的玉珠。

    玉珠十八岁,年轻稚嫩,那张脸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圆滚滚的,似乎还带着婴儿肥,可这样的肥一点儿也不丑,反而透着几分可爱。她上面穿着短毛衣,下面穿着棉裙,厚跟的靴子,不高,头发盘着,打了发油,别了花簪,时尚又不失清新。

    她正低头跟成州市内的其她年轻姑娘们说话,那微胖的脸随着说话声调的起伏也跟着起伏。偶尔会眯着眼笑起来,然后就像一只狐狸般。

    狐狸。

    华容想到这个词,轻轻地嗤一声,站起身,充满豪气地说:“那就去打一会儿。”

    龙驰笑道:“走吧。”

    在宴会开始之前他们就知道今天有打马吊的娱乐,玉珠是不想参与的,因为她不是成州人,她在虞城也从不摸牌,更对打牌一窍不通,可她不会,跟她一起聊天的姑娘们却会,文卓希喊了人,那些人又一窝烽地起哄,都跟着走了,她正琢磨着是要跟主人家告别,先回去呢还是跟上去瞅瞅成州的马吊是怎么打的,往后说不定也能摸一摸,至少得先融进这个氛围里,不能一人摸瞎吧?

    还没做下决定,身后一道男声突兀地想起:“玉姑娘不跟着去打牌吗?”

    玉珠转身往后望,看到华容,她先是一怔,后是愕疑。

    她觉得,以她与华容的“深仇大恨……”,再加上这个男人计仇的性子,不可能搭理她的,刚那么长久的时间,她与他碰面了好多次,也没见他赏自己一个眼神,这会儿怎就主动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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