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爷总是不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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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棠棠喜欢这些,于是邵初时找过这位一段时间,但据说早已隐退,别说出山,就连客人都少见,更别说找到现在住的地方。

    没想到居然离得这么近。

    “叶老,很荣幸能在这儿见到您。”

    叶知秋摇摇手,示意邵初时不必客气。

    这位她还是认识的,邵家的当家人嘛,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到处找她,但她嫌麻烦就没露面。

    这些豪门,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一箩筐见不得人事儿,她是真没什么心情和这群人打交道。

    只是没想到啊,居然在这里碰上了,而且看着这位对她家小幺儿很有想法的样子。

    唉,就是可怜她家冷淡的小徒弟了。

    下手太慢,到手的媳妇要飞了。

    叶知秋慢悠悠叹口气,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这一来吧,被拒绝的邵家当家人就在面前,态度之谦逊,让她都有些许不好意思,这二来吧,感情这事情她这个长辈插手像什么话,尤其是当着小辈的面。

    所以等下次吧,下次姓邵的这个不在的时候,再在小棠棠面前说说小宴如的好话,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她这个做师傅的偏袒一点不是很正常。

    叶知秋叶老前辈,一脸高深莫测的靠做在躺椅上,看上去就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但实际上正悄咪咪的算计怎么给徒弟拐媳妇。

    就很不端庄。

    “小棠,我先来教你一种新的绣法,等这个学得差不多,可以试试大幅的作品。”

    向棠点点头,如果能早点学会更多绣法,她就能考虑在设计中加入更多元素,现在离比赛报名还有一段时间,能在这之前学会,就有机会在这次的成衣中用上。

    想到这儿,向棠干劲十足,注意力集中,东西也学得飞快。

    针法不难,更多的是日复一日的积累与磨练,白宴如很快就重新从房间出来。

    院子里又只剩下两个各怀心思的年轻人,以及一位专注吃瓜的前辈和一只已经睡得四脚朝天的小猫咪。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下来,白宴如重新换了壶热水,一边进行手中的动作,一边状似随意的开口。

    “还没有问过邵先生和小棠是什么关系。”

    其实白宴如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他不是个横插别人感情的人,更不会为了感情不择手段,只是隐约还抱着一丝希望。

    万一只是普通的朋友呢。

    但邵初时没有给他任何妄想的余地。

    “她是我的妻子。”

    邵初时声音低沉,却含着说不出的温柔与缱绻,眉梢眼角都是对心上人的珍惜与情谊。

    棠棠,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可以说出口拿出手的妻子。

    白宴如正倒着茶,惊讶之下茶盏和壶口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手中的茶壶险些直接扔出去,却被早有准备的邵初时扶住。

    “这茶,还是我来倒吧。”

    邵初时结果茶壶的动作自然,很快就给几人倒好茶水。

    他确实看白宴如不爽,毕竟是明显对自己媳妇有想法的人,但他也不可否认,刚才在教棠棠的时候,这人其实有很多机会和棠棠独处。

    比如关上正对着院子的窗户,比如拖延教学的时间,但白宴如都没有,动作干净利落也光明磊落,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

    这样的人,他会看着不爽,但也会以礼相待。

    邵初时算盘打得啪啪响,要是因为对棠棠的师兄太凶让棠棠不满,到时候有人乘虚而入,他岂不更得不尝失。

    一边想着,一边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给足了情敌缓冲的机会。

    陆云送的东西还算有点用,以后可以考虑稍微对他好点。

    陆云:邪王追妻一百零一式,你值得拥有。

    白宴如本想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男女朋友,没想到竟然是已经结婚了。

    “之前没听说过,有些突然。”

    “是我的错,是我太着急。”

    “等婚礼举行的时候,一定邀请二位前来。”

    他想要明媒正娶的请向棠回家,所以这个婚礼他一定会给。

    但是两人的相遇突然又匆忙,他还来不及做好万全的准备,婚礼对每个女孩子都很重要,他舍不得敷衍,舍不得委屈了棠棠。

    就算合约结束,棠棠依旧要离开,他也要告诉所有人,这是他护着的人,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委屈,就算是他邵初时也不行。

    “好,我一定到场。”

    一阵沉默后,白宴如像是已经整理好了所有情绪,认真开口。

    “但不管您是谁,也请您记住,小棠有师傅也有师兄。”

    邵初时周身气度骗不了人,身上的西装看着简单也是纯纯的手工高定,能穿得起的不多。

    既然两人已经结婚,那他会好好收敛自己的感情,把它们圈在一个名为师兄的牢笼里,不会越界一步,但也有足够的理由行保护之责。

    “放心,我这辈子就只有她了。”

    “她是我的命。”

    邵初时语气不算沉,也不算严肃,像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落地有声,谁都清楚其中的分量。

    这世界谁都说爱,话一开口就是海枯石烂,但海誓山盟的话说得多了就是模板,听着千钧,实则无物。

    可总有那么一个人,单单是站在你身边就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他什么都没有了,唯独一条命还算得上值钱,所以这条命,他也就这么给出去了。

    白宴如没想到邵初时会说这样的话,只是到送两人离开的时候,用目光将两人送了很远,直到巷口转弯再看不见背影。

    叶知秋已经坐起身来,抬手将刚进门的人唤过来。

    “本来还想着让你撬撬墙角来着,唉,现在看来,有点难哟。”

    她这边说说好话也来不及了。

    白宴如无奈笑开,“师傅,我没有那个意思。”

    叶知秋摇摇头,不再说话,她这个徒弟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清楚得很,本想着小幺儿来了,她的大胖徒孙也不远了,没想到啊。

    现在只能说是和大胖徒孙遥遥无期。

    越是冷淡的人动了情,就越难出来,有时候一次,可能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