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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天暴发户(继承家业的富婆...)

    好在盛延虽说是醉了, 但是只是迟缓,没有醉到走不动路。

    他酒品还算不错,不吵闹不发疯, 只是整个人很呆, 没什么精神。

    喻佳把一听啤酒就能喝醉的人送回他宿舍,顺便给他倒了杯水。

    喻佳把水放在盛延床头柜, 看着靠坐在床头发呆的人说:“不能喝酒就直说, 干嘛逞什么强。”

    喻佳把盛延送回宿舍就走了,并没有注意少年书桌上那些摊开的习题和书, 盛延闷头睡过去, 不过这一觉睡得并不久, 中途被一通电话吵醒。

    盛延先是翻了个身,试图用被子蒙住头阻隔声音, 无果, 最后还是闭眼接起电话,略烦躁:“喂。”

    “盛延,你看到你自己的月考成绩了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压着怒气质问。

    盛延听见这道声音后, 睁开眼睛, 整个人似乎清醒不少。

    他从床上坐起来,忍着脑海里醉酒过后的晕痛, 听到电话里许久不闻的声音。

    他笑了笑, 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答:“看到了啊,发挥的还不错。”

    盛柏远那边刚登上私人飞机,助理小心翼翼送来文件, 他听着电话里少年无惧无畏的话,尽力压住怒气:“你想在临阳呆一辈子是吗。”

    盛延:“不劳您费心。”

    盛柏远:“你妈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像是被触到最隐秘不容触碰的逆鳞, 盛延突然紧咬住牙,打断男人:“你没资格提我妈。”

    电话被他直接挂断。

    宿舍里很安静,手机从掌心滑落,盛延一动不动坐着,看到喻佳走时给他放在床头柜上水。

    很久没有人温柔给他倒过水了。

    ……

    第二天,喻佳看到盛延活着来上学了,精神如常,手里还不忘拎着杯奶茶,证明已经从一听啤酒引发的醉酒中恢复过来。

    盛延坐下后说:“昨天谢了。”

    他指的是喻佳把醉酒的他送回宿舍的事。

    喻佳:“以后不会喝酒就直说,不要逞强。”

    盛延听后沉默数秒,突然答:“好。”

    两人本以为昨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上了没一会儿课,就一起被仲福林叫到学校教务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事实证明昨天跑的没用,警察今天直接摸到学校来了。

    好在有监控作证,再加上那几个社会哥在局子里已经交代的七七八八,喻佳盛延两人就在学校里做了点笔录,被警察发放走,临走时警察还不忘嘱咐:“年轻人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遇事不能冲动直接动手,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对方手里持有凶器该怎么办呢。”

    盛延稍息立正,就差鞠个躬:“好的,谢谢警察叔叔教导。”

    警察看了一眼手里笔录,又看向面前一副三好学生一样的少年,想起昨天在监控里,看到他像砍白菜一样轻松撂倒那几个职校社会哥的画面,一时有些恍惚,甚至怀疑不是同一个人。

    盛延跟喻佳做完笔录一起回教室,刚好是下课时间,走廊里人挺多。

    喻佳记得之前自从做完那个国旗下演讲后,盛延走在学校里可谓是十分风光,不少女生会偷瞄,隔壁班男生也会过来套个近乎,叫一声延哥。

    然很现在一次月考过后,学神人设被戳破,她发现盛延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受人尊敬了。

    因为在学校这种小型的社会里,相比于长相,一个人的成绩才是王道。

    从前像林文帆那样的都能被评为校草,现在盛延没有“学神”这个buff加持,更没有喻佳“附中第一超级富二代”这种人尽皆知的头衔,虽然成绩差长得帅,但又不是那种抽烟打架泡妹子,每天跟才狗斗智斗勇的苏感坏男孩,所以现在盛延在众人眼里,就变成了一个排名垫底智商堪忧的毫无特色帅逼,人设一下子就平凡起来。

    教务处办公室离得远,两人回班路上路过三班教室,恰好碰到白思静从教室里出来。

    白思静见到盛延,眼神都没有给一个,仿佛根本不认识这个人,继续跟身边女生说说笑笑。

    等走过三班教室,喻佳突然笑着说:“糟了。”

    盛延:“嗯?”

    喻佳想着刚才白思静装作不认识盛延的样子,跟从前娇羞邀请盛延去三班一起讨论学习的样子判若两人。

    喻佳打趣:“白思静不喜欢你了。”

    盛延:“……”

    白思静的心思并不难猜,从前因为盛延长得好看所以会去搭讪,紧接着知道了盛延不仅长得好还是神级中学转来的“大神”,一个不光是长得好最重要是成绩好的男生。对于向来自视很高,仿佛附中没有人能配得上她的的年级第二白思静来说,吸引力显然是致命的。

    毕竟从前林文帆她都不怎么看得上,因为林文帆其实长相并没有那么突出,并且家庭条件很一般。

    可惜谁知道后来盛延这个成绩好的人设出现了误差,真是水平虽说是年级第一,不过是倒数的。

    所以长得再怎么好看,成绩出来后,盛延在白思静眼里,就变成了那种连专科都考不上,家庭条件未知但目测不怎么样,将来多半只能去深圳电子厂打工的社会底层,在心高气傲的白思静眼里,吸引力立马下降为0。

    喻佳看着身边穿淘宝99包邮盗版鞋的盛延,从前都只是别人问她,这次她破天荒地问了盛延这个问题:“你这个成绩,有没有想过你将来该怎么办呢?”

    盛延先是反问喻佳:“你呢?”

    喻佳:“我?”

    她靠着栏杆,表情带点戏谑:“你觉得我用得着操心这个吗?”

    所有人都知道她家是临阳首富,成绩不怎么样又如何,似乎根本不用操心未来,因为就连清华北大毕业都得给她爸妈打工。

    盛延听到喻佳的回答:“行吧。”他手插校服裤兜,说起了自己,“这还不简单。”

    “高考结束立马南下去深圳电子厂找到一份月薪三千包吃住的满意工作,同年认识同在电子厂工作的打工小妹,两人情投意合**三年抱俩,从此我打工养家她在家带娃,过上一家三口贫穷平凡的幸福生活。”

    喻佳:“……”

    “你还真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她半天回了句,脑子里甚至已经浮现出盛延在电子厂打工,每天给手机拧螺丝时的样子。

    别的不说,他穿电子厂的制服,好像还挺好看的?

    “其实还有一种安排。”盛延见喻佳想的认真,突然俯身凑近了点,又说。

    喻佳回神:“什么安排?”

    盛延:“其实我长得还可以。”

    喻佳并不反驳这个:“嗯。”

    盛延:“所以将来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个继承家业的富婆,她对我情投意合**,从此过上不用努力走上人生巅峰的幸福软饭生活。”

    他说到这个“继承家业的富婆”时,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直直勾勾盯住喻佳。

    喻佳面对盛延,不由地往后仰了仰,两人距离不过咫尺,她觉得这人似乎话里有话,又害怕自己是不是在多想。

    两人保持着这个安静诡异的姿势,直到仲福林抱着教案正去七班上课,看到两人:“你们俩笔录做完了?”

    吓一大跳。

    喻佳立马从刚才那阵微妙的疑惑中回神,站直:“做完了。”

    盛延也跟着站直:“做完了。

    仲福林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扫了扫,想起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

    自从这两人的学校宣传照出来以后,办公室里不少老师都说撇开成绩,这对男生女生的照片拍的好,看起来就像是一对。

    昨天这两人甚至还放学后一起去吃饭,惹了点事今天被警察找。

    仲福林素来排座位上很自由,不像有的班男生只能跟男生坐女生只能跟女生坐,他觉得青春期男女生保持正常交流其实是一件对他们人际交往很有益的事,只要不明目张胆谈恋爱影响学习,其他的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当年高中的时候都暗恋过班上班花,结果直到毕业也没跟人家说上几句话。

    仲福林对着眼前的两人,本想的是“谈恋爱影响学习”,结果又想起这两人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互相之间根本没有学习可影响的时候,突然心绪复杂。

    ……

    大考过完都比较放松,这周六是李元杰的生日。

    他从周三开始就在班里广发邀请函,本着人可以不到但是礼要到的原则,班里凡是跟他关系好一点的,他都请了。

    坐在李元杰后座的喻佳和盛延是第一个收到他邀请的。

    喻佳想起上次这人像贴牛皮癣小广告一样给她澄清墨水事件,左右周末也没什么事,答应下来。

    盛延见喻佳答应,也跟着答应。

    喻佳拍了拍李元杰,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这人不喜欢挑礼物,觉得麻烦,并且有可能你挑了半天的礼物人家收到其实并不怎么需要或喜欢,所以喻佳每次送礼,喜欢直接先问对方要什么礼物,那样既不会送错,也省去她挑礼物的时间。

    李元杰听后一脸“竟然这么直白吗”的惊悚表情。

    他正想客气两句说这怎么好意思,就听到喻佳旁边的人突然一脸不可思议地插嘴:“什么?还要送礼物吗?”

    李元杰:“……”

    喻佳扭头,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的同桌。

    “你当然也可以空手去。”她对他说。

    李元杰干笑两声:“延哥人去就是给我面子,您哪还需要送什么礼。”

    喻佳又转向李元杰:“快想你的礼物,三千块以内,想好了直接把链接发我。”

    李元杰听到那个“三千块”,心里直呼一声好家伙,感叹首富就是首富。

    李元杰默默转过去想礼物了,盛延撑着头,敲了敲喻佳的课桌。

    他说:“你们都送,我还是送一个吧。”

    “你说我送什么好?”

    喻佳表情淡定:“我哪知道。”

    她把早上用到的书拿出来齐了一下,给了个普通而简单的建议:“男生爱好不都是那些,你不也是男生吗,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送一个给他不就行了。”

    盛延一动不动地看着少女侧脸。

    她正在整理书本,垂眼时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黑压压地压着,在鼻梁处打下一小片阴影。

    那小片阴影看得人格外的痒。

    在他这个角度,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盛延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想起那晚少女抓住他手腕奔跑时的那种触感,以及最后,两人身体相靠时柔软的温度。

    这种感觉像一根小羽毛不停轻挠在心尖末梢,酥痒顺血液爬遍四肢百骸,却怎么也挠不到,只能任它一直细碎的痒。

    他突然不敢再看了,转回去,像是试图转移注意力,也学着喻佳乱七八糟整理书本。

    一边整理一边嘴里念着:“不行,我想要的不能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