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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不受待见的生子偏方

    他原来任务就是出来改个户籍, 这改户籍的事,只要有点权利的官就能做,所以他只要能找到这七个爹中的其中一个, 也不用管是不是亲爹, 只要他能帮忙改一下就行, 所以这完全是简单模式。

    出来溜一圈就能完成的事!

    可如今, 他的任务变成了找亲爹, 先不说七个玉佩中有三个不知道是谁, 他都不一定能找齐七个, 就算找齐, 他要如何辨认出谁是他亲爹。

    难道一直靠双眼皮?

    开什么玩笑,古代虽然单眼皮比较多, 可又不是没有双眼皮,就刚刚,他就发现, 那位曹刺史,就是个双眼皮。

    林风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妈给他的人选可是七个, 这七个,就算按比例,也得有两三个双眼皮吧, 那这几个双眼皮, 他要如何鉴别?

    难道他要靠自己去查明哪个是他亲爹?

    可这都十七年过去了, 他妈都不知道哪个是他亲爹, 他找谁查去。

    林风突然发现, 被黑雾这一忽悠, 他的任务难度, 直接从简单模式变成了困难模式。

    而且还是高难度困难模式!

    不行,必须得加钱,而且,外加送个dna鉴定机给他!

    林风再次拍床,黑雾,你给我滚出来!

    又拍了一会,黑雾居然还丝毫没有出来的迹象,林风气得往床上一躺。

    他要罢工,他明天拿回户籍就收拾东西回去!

    反正他户籍已经改了,那找亲爹的活,他干不了,他不干了!

    林风躺下刚气呼呼地决定明天罢工,突然,外面传来小二殷勤的声音,“曹夫人,那位小郎君就住在上面天字一号房,您请跟小的来。”

    曹夫人?

    林风愣了一下,猛得坐起来。

    曹夫人,那不是曹刺史的老婆么!

    我的天,这是正室来堵他这个外室子了么!

    林风嗖得一下跳下床,一把抓起包袱,看了一眼屋里,就往窗户跑。

    结果打开窗户往下一看,林风瞬间腿软。

    他忘了,他刚刚换了天字房,天字房在整个客栈的最顶楼,而客栈,有五层!

    五楼啊,这要跳下去,就算有武功也撑不住啊!

    林风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有点钱,嘚瑟着换房干嘛,如今,可怎么跑?

    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林风急得汗都下来了,就在门要打开的瞬间,林风心一沉,瞬间闪到屋中圆桌上坐好,把包袱往桌上一放。

    屋外

    曹夫人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她来之前,已经问清楚那块玉佩长什么样了,等会进去,她只要找到玉佩,然后找个借口撒个泼,趁乱砸了那块玉佩,剩下的,以后让她男人来唱红脸就行。

    定下计策,曹夫人对身后两个婢女使了个眼色,两个婢女立刻会意,一左一右守住门,曹夫人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

    林风刚坐好,就看到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绫罗绸缎高挑的贵妇走进来。

    林风心里一紧,面上却装作毫不知情,站起来,“小二,这位夫人是?”

    小二忙陪着笑,“小郎君,这位是刺史夫人。”

    林风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尴尬,“原来是曹夫人,晚生见过夫人。”

    曹夫人看了林风一眼,直接走到桌子旁坐下,“你就是风小郎君?”

    “正是晚生。”林风客气地回道。

    曹夫人仔细看了看林风,见林风面容白皙,眉眼俊秀,一看就是个极俊的孩子,再想想自家丈夫小时候没长开时那黑煤球的样子,心里嘀咕,难怪她丈夫一直说不是他的,这长得也太不像了吧!

    这林情儿是给儿子玉佩来碰瓷的么?

    不过好在今天她不是来查这是不是她丈夫亲生子的,想到今天的目的,曹夫人淡淡地说:

    “你也坐吧,想必你也知道本夫人的身份,听说你今日找了我夫君?”

    林风听了曹夫人的话,在旁边坐下,心里却在骂曹刺史,这家伙怎么坐到刺史的,出来见个婚前外室子都能被夫人知道。

    林风尴尬地笑了下,“晚生遇到点事,想请刺史大人帮忙,才打扰到刺史大人,还望夫人见谅。”

    林风:我就来求帮个忙,没别的意思!

    曹夫人已经从曹郐那知道林风是来改户籍的,其实曹夫人对此也算理解,贱籍和良籍天堑之别,光一句良贱不可通婚,贱籍不可出仕,就堵死了贱籍一辈子,林情儿给孩子留个后手,也能理解,只是,她今天却得以此为把柄闹事。

    只见曹夫人冷哼一声:“打扰到刺史大人,呵,你确实打扰到他了,你不仅打扰到他,还打扰到本夫人了。”

    林风一听,汗直接下来了,这曹夫人,怎么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不过想也是,谁知道自己丈夫有个外室子,也心气不顺,哪怕这是婚前的。

    这家伙不会闹起来吧?

    林风有些紧张,汗流的更快,林风不由从袖子中拿出扇子,扇了扇。

    曹夫人一看到林风手中的扇子,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扇坠。

    曹夫人袖子中的手紧了紧,她出身将门,家里兄弟众多,自幼被当男儿养的,武功也不弱,真要论起来,不比她家老曹差,空手碎石子也是小菜一碟,等会只要趁乱在这玉佩上一捏,她可以保证,这块玉佩连渣都不会剩。

    曹夫人心里稳了,抬起头,就准备发难。

    林风一直紧张地看着曹夫人,虽然不知道曹夫人想什么,可曹夫人一抬头,他就心里一沉。

    果然,就听曹夫人咄咄逼人地开口:

    “你偷偷来汴京,找到我家夫君,又是递玉佩又是送信笺,感情是当本夫人死了不成?”

    林风心一抖,知道这位夫人今天确实是来找茬的,心里暗骂黑雾,都是那该死的黑雾,找什么亲爹,老老实实改个户籍不好么,如今人家正室夫人打上门,这可怎么办?

    林风来之前可没什么宅斗的经验,再加上对方是曹大人正室,他本就先天理亏,心里更是慌得一逼,情急之下,林风觉得还是保命重要。

    不管曹刺史是不是他亲爹,今天,他必须不是!

    “等等,曹夫人,这都是误会,误会,这件事其实是晚生搞错了,晚生也是刚刚发现,晚生应该并不是刺史大人的儿子,其实家母临终前,曾留给晚生两块玉佩,说是当年……恩,您也知道家母当年在教坊,实属无奈……这两块其中一块,是刺史大人的,另一块,是当年另一位公子的,因为刺史大人比较好找,所以晚生就来了,只是晚生一见刺史大人,就发现晚生和刺史大人长得一点都不像,所以夫人您放心,晚生和刺史大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生怕曹夫人不信,林风随手抓起扇子上的扇坠,“您看,这就是家母给晚生的另一块玉佩,只是那位公子当初没留下真实姓名,晚生才先来找了刺史大人,如今刺史大人既然不是,那想必晚生亲爹应该是这位,其实今天上午刺史大人一走,晚生就已经收拾好包袱,准备离开汴京,去找晚生亲爹,您看,这包袱都在这呢!”

    林风只想扯个理由逃跑,当然不会说其实他妈彪悍地给了他七块玉佩,而且这个扇坠正好在手边,就被林风用来圆谎,却不知道他这话一出,直接惊呆了曹夫人。

    曹夫人来之前,只以为那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逛了个花楼,留了个玉佩,可谁曾想,那位是和他丈夫前后脚逛了个花楼,留了个玉佩,甚至还留了个孩子。

    想到这孩子的年龄,曹夫人眼前一黑,这简直捶死了那位孝期狎妓!

    这可怎么办?

    曹夫人慌了,看看林风手中的玉佩,再看看林风。

    她能捏碎玉佩,她能捏碎这个孩子么!

    而且,这个孩子还八成是那位的!她也不敢捏死啊!

    等等,这个孩子刚才说什么?

    他要去找他亲爹!

    曹夫人一激灵,不行!

    这要找去,京城会出大乱子的。

    曹夫人看着林风,一咬牙,突然哈哈大笑,“哈哈,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胆小,我就来看看你,吓唬你两句,怎么就怕成这样,什么不是亲爹,你这孩子,我打从进门看第一眼,这小模样,就和我家老曹小时候一个模子出来的,一看就是我家老曹的种,他现在是天天在军营才长残了,来来,好孩子,刚才嫡母是吓唬你的,你既然是我老曹家的孩子,哪有让你流落在外的道理,嫡母这就带你回去,看这小脸瘦了,来得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吧,唉,也怪可怜,走,跟嫡母回府吧!”

    转瞬之间,曹夫人当机立断,推出丈夫,顶上这口锅。

    老曹,今天,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一时间,林风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心塞。

    缓了一会,林风开始寻思这件事。

    他本意是想去找冯相打听一下银枪和李叔的事,可虽然打听到了,却是最坏的结果,那就是李叔可能是当初反叛的银枪效节都的一员,也难怪当初冯相看到他的银枪是这个反应。

    想到李叔可能是反贼余孽,林风有些慌,这要是真的,李叔可怎么办?

    不过话说银枪效节军虽然叛乱,可不是扶持当今皇帝登基了,按照当今皇帝的身份,这银枪效节军也算有功吧!

    怎么听意思反被清算了。

    而且当初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银枪效节军为什么会突然反叛?

    林风只觉头大,这事怎么越问牵扯越多了,而且好像怎么都绕不过十七年的那场兵变。

    看来要想弄清事情真相,就必须问清楚十七年前那场兵变。

    可找谁问,他新认的爹冯相肯定知道,可经过刚才书房那一出,现在他看到冯相就腿软,哪怕冯相愿意说,他也不敢再去问。

    林风挠挠头,深恨自己上辈子学什么it,他当初就该报刑侦,要单有点刑侦能力,别说十七年前的事,亲爹都找到了。

    果然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大学报志愿真的很重要!

    正纠结着,突然,林风一拍脑袋。

    等等,他好像想岔了,十七年前那场兵变,真的能算秘密么?

    因为周围的人都对十七年前的事一语带过,或者忌讳不言,让林风对十七年前那场兵变有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可十七年前是兵变啊!

    是先帝去世,当今皇帝登基的大事,是国家大事啊!

    国家大事有秘密么?

    鸦片战争、七七事变,这种上百年的大事,后世书上都记载的清清楚楚,就连玄武门事变,大家还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历史大事,本身就不是秘密,因为见证的人太多!

    所以十七年的事,压根不是秘密,毕竟整个朝堂的朝臣都亲身经历。

    至于大家都不愿意说,更大的可能并不是因为他是秘密,而是因为事关当今皇帝,大家怕说多了犯忌讳。

    所以干脆闭口不言。

    林风眼睛一亮,所以十七年的事,他找任何一个朝臣,其实都能说个七七八八,只是越位高权重的,知道的可能越清楚。

    想到这,林风豁然开朗,简直想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所以他现在只要找个其他的朝臣打听一下就行了。

    不过,这事找谁问呢,得敢告诉,还不能把这事当回事,省得他被追根刨地。

    林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孔循。

    ……

    “哈哈哈,贤侄你怎么有空请我喝酒啊!”孔循摇着扇子,一身富贵闲人打扮的走进来。

    林风忙起身,殷勤得走过去,扶着孔循坐到桌上,“之前在沧州,多劳孔伯您照应,如今小侄已回家,于情于理都得请您一顿感谢一下,略备薄酒,还望孔伯不要嫌弃。”

    “你这孩子有心,我这做叔伯的哪有嫌弃的道理,”孔循笑着拍拍林风,“行啊,小子,会来事,是个知好歹的。”

    林风和孔循一起坐下,林风给孔循斟上酒,“这第一杯酒,多谢孔叔让小侄去您那避风头,要是当初直接回京,还不知道别人怎么说呢,哪里有如今回来这般安宁。”

    “哎呀,这事可不敢居功,这是你爹的安排,对了,回来一切都好吧,在相府住的可还适应,”孔循凑进林风,小声问:“冯夫人可好相处?”

    林风忙点点头,“夫人待我很好,一应和大郎他们都一样,我本来没见夫人也很忐忑,怕被说道,谁想见了,夫人很温和,什么都没说。”

    孔循摸摸下巴,“想不到冯夫人还是个贤惠人,冯相好福气。”

    林风嘴角抽抽,他算看出来了,这孔循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资深八卦爱好者。

    你说你一个节度使,还曾做过枢密副使的,这么关心同事老婆贤不贤惠,同事家宅安宁不安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