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败名裂的驸马爷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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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到了傍晚,花房的请帖还真送到了,蒋言看也不看,直接往屋里随手一扔,跑到城中逛街去了。

    蒋大娘现在要照顾儿媳,也懒得说她,结果没过半个时辰,蒋言自个又回来了,她娘问道:“这么冷的天,外面哪有地方玩?”

    城中那边是闹市,因为皇帝生辰宴,晚上也是格外热闹,蒋言在那儿碰到了几位同僚在吃酒,被人阴阳怪气了一番,嫌晦气,懒得在那待了。

    厨房的老母鸡炖熟了,香气四溢,蒋大娘给她端了一碗,又给屋里的李解送了去,横竖蒋言现在不想看到李解,听到她们在屋里说话的声音,并不想参与,一个人在院里默默喝完鸡汤,把屋里的毛笔纸张拿了出来,给齐小姐写信去了。

    蒋大娘看到她在厨房写信,以为她和李解闹别扭了,问道:“怎么不回你自己屋里?”

    蒋言仿佛没听见,双目怔怔地盯着漆黑的院子,连毛笔上的墨水滴在了身上也没发觉,蒋大娘赶紧上前拯救她的衣服,蒋言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却是惨白:“娘,我回屋了。”

    “去吧,去吧,多陪陪你娘子。”

    蒋言已经没去听她的话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李解今天往怀里塞的那张纸,蒋言清楚记得李解受伤那晚,她亲自帮她换衣,她连李解小腹的伤疤都记得一清二楚,唯独没瞧见那张纸,蒋言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不会出问题,那有问题的人肯定是李解。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李解受伤后,有人来看过她?不,更深层次的去思考,她的人就在附近。

    蒋言走到门口,手贴在门上,迟疑了,若是李解承认了,接下去还不是要逼蒋言帮她?所以这个问话有什么意义?蒋言无论怎么做都是被动,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她想通后,觉得她和李解对峙的局也解不开,干脆直接去她娘屋里睡觉去了,李解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知道那人已经走远了,她知道是蒋言,也猜到了她的来意,只是她一直以为蒋言这人性子有些较真,没想到她这一次会选择沉默对待。

    “外头下雪了。”蒋大娘端了一个油灯进屋,顺手就把屋里的蜡烛灭了:“明天应该会更冷。”

    屋里已经有木炭了,外头冷不冷都跟李解没关系,今天买木炭的人是蒋言,挨冻的人也是蒋言,这仿佛预兆着在今晚这场无声的对抗中,蒋言早已经输了。

    蒋言确实被冻得睡不着,她仔细想想,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被李解耍得团团转,李解心机很重,蒋言的这些小机灵在她面前就像班门弄斧,蒋言想,从一开始李解选择她,就是别有用心,可惜她太笨,现在才能想通。

    但,蒋言还是想和她谈谈条件。

    下了一夜的雪,第二日却是晴天,外头雪化更冷,蒋言蹲在屋里烧炭,瞥见李解还在打坐,横竖看李解有些不顺眼,趁她娘不注意,鬼主意又出来了,从院子里捏了一个雪团往李解身上砸了去,李解头上发丝都被雪给打湿了,睁开眼看她,蒋言冲她咧齿一笑,二话不说,又是一个雪团砸到了李解的脸上。

    这个雪团打得准,不偏不倚正中李解鼻子,李解感觉自己鼻子内有液体流了出来,面无表情地与蒋言对视了片刻,对着发呆的蒋言,冷冷道:“你还不给我擦拭?”

    蒋言没想到自己随便一个雪团竟然把人砸流鼻血了,怕她娘看见会挨骂,乖巧地走到李解身边,拿着自己的袖口给她擦鼻子,她的袖口也沾满了雪,冰冷的雪粒在李解脸上擦过,格外生痛,李解微微皱眉,以为是蒋言故意为之,还未开口责备,忽感脖颈处一凉,蒋言竟然把两只冰冷的手往她领口塞了。

    李解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蒋言存心想欺负她,以为她动不了,还在作死,手在李解领口不拿出来不说,反而笑眯眯道:“我太冷了,娘子你给我温暖温暖。”

    话音刚落,一道疾风自耳根飞过,蒋言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人就腾空而起,“砰”一声被摔在了地上。

    “你…”这一摔,又牵扯到了旧伤口,她没料到李解的内伤好的这么快,手指着李解,痛骂道:“开个玩笑!你这女人开不起玩笑嘛!”

    蒋大娘听到声音进屋一看,见到床上都是白雪,气的不行,也不管蒋言是怎么摔在地上,一脚踢到了她的屁股上,教训道:“你娘子生病,你还在胡闹!给我出去。”

    蒋言就这样被她娘给赶出了门外,外头声音很大,她还在为床上的雪挨骂,李解低头把脸上的雪拍了下去,屋里炭烧的旺,不一会就把蒋言留在她脖子上的寒冷给驱散了,李解出神地望着窗外,蒋言拿着扫把正在扫院里的雪,脸上神色十分不情愿。

    李解瞧见了,抿了下唇,有些想笑。

    那般爱闹的人,一下午却没了人影,李解想与她交代花房的事,问了蒋大娘,得知她在另一个屋里睡觉,想了想,距离花房的花会不过两日时间,担心她准备不足,便道:“我去看看他。”

    蒋大娘看她伤成这样还去关心蒋言,感慨儿子有人心疼,喜道:“那敢情好。”

    蒋言趴在被窝里有气无力,听到有人来了,眼都不抬一下,这屋里确实冷,李解打量了下家具,都是些普通木头,若有所思地问她:“你不想与我谈谈?”

    蒋言声音嗡嗡:“你自个不是来了吗?”

    花会召开马上开始,蒋言故意不去找她,就知道她忍不住会来找自己,没想到还真来了,李解马上反应:“你想提条件?”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哪怕失了主动权,还是能一下猜出蒋言的用意,蒋言道:“就是我娘。”

    正在此时,蒋大娘在外头喊她:“阿言,贾大夫来了。”

    贾大夫是来送药,说是蒋言今天去他家要抓的药找到了,蒋言连忙付了银子,起床送贾大夫回去,把人送到院外,回到房内,看见李解正在看贾大夫留下的药材单,吓得眼皮直跳,一把夺过李解手里的单子,慌忙道:“你懂看这些?”

    李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仿佛想在她脸上看出来些什么东西,蒋言握紧双手,心里没底,错开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李解声音低沉,缓缓道:“我不懂。”

    蒋言心里一块大石头瞬间落下,她悄悄松了口气,下意识抚了下额头,发现自己被吓出来了满头大汗,生怕李解看出有异,赶紧往被窝一缩,连脑袋都钻了进去,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困了,有事晚上再聊。”

    屋里沉默了片刻,李解并没回答她,蒋言也不知道她走没走,冒了半只眼睛出来打探情况,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李解已经走了。

    “不会吧?”蒋言又把贾大夫的单子拿出来确认了几遍,上面有一味药材叫“红花”,是她奶奶留给她的药方中必不可少的一味药,可,她奶奶留给她的是治痛经的药,蒋言今天中午发现自己来了大姨妈,连忙翻箱倒柜找到了她奶奶的这个药方,她娘从来没有痛经的习惯,所以从来不用这药,蒋言借着李解在,直接去贾大夫家里买这药了,贾大夫家中没有,蒋言肚子疼不舒服,就先回来了,没想到后面会被李解碰到,一想到李解刚才的眼神,心里发毛,暗说,她不会发现了吧?

    蒋大娘见到李解回来后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在想念蒋言,瞧着她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大问题了,便道:“今夜让阿言回房与你同睡。”

    李解意外没有拒绝,稍微一颔首,道:“有劳您安排。”

    蒋大娘就直接把蒋言赶了回来,蒋言进屋感觉暖和多了,把下午关上的窗又开了个缝,自顾自道:“关这么紧,不怕炭中毒?”

    李解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打量,蒋言发现她自从受伤后更沉默了,也不管她理不理自己,弯腰捡了几块木炭去她娘屋里,她娘硬说自己受的住寒冷,蒋言板着脸道:“你若是冻生病了,今后谁来照顾你儿媳?”

    蒋大娘一听这话,也不推辞了,蒋言帮她把炭烧着,也给她的窗留了个缝,说:“早些休息吧。”

    她娘还是不放心,交代说:“李解身体未痊愈,你对她温柔些。”

    蒋言:“…”

    这是连她亲娘都觉得她是衣冠禽兽了。

    回到房门,李解还没躺下,蒋言这人没皮没脸惯了,不管她怎么想,直接往被窝一钻,说:“男女有别,你若是不愿与我睡一块,自个睡凳子上去。”

    屋里油灯灭了,蒋言微微转身,发觉李解把灯吹灭后,人已经躺进了被窝,心里有些忐忑,暗自思考她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份,李解却问:“身体绷如此之紧,你是第一次跟女子睡一块吗?”

    蒋言:“…”

    怎么感觉她在调戏我?

    蒋言面不改色:“笑话,这天底下暗恋本大人的女子千千万万,是本大人洁身自好,从不招蜂引蝶。”

    她说了这么多,李解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微微点头:“那可惜,看来是齐小姐耽误了蒋大人千千万万的好姻缘。”

    声音中隐隐带着笑意,听得蒋言头皮发麻,心说她在二十一世纪不知道跟闺蜜睡过多少回,今天跟你睡一块这么紧张,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女阎王?

    想起上午她对自己动手的事,这话却是万万不敢当李解的面说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本来只是回国出个差,没想到无意中捡到一个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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