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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二十章 三只小猪

    “狼人?”天默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西娜命令道:“带路。”

    “好的,请跟我来。”西娜只是学院中一名普通的文职人员,面对接二连三发生的命案显得有些招架不住。面对天默的命令,她似乎已经放弃了思考,完全成为了一部任人摆布的机器。

    看着西娜可能是因为紧张,而有些同手同脚的样子,寒雨凝跟在身后。试图通过话语分散她的情绪,“能跟我们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

    “和你们分开后,我受家主的命令负责去监督厨房,制作今晚接待你们的宴席。”西娜惊魂未定地看着寒雨凝,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结果平日里负责学院膳食的主厨,突然变成了一只狼人。要不是有家族的护卫在,恐怕我也见不到你们了。”

    “那么?事情现在已经解决了吗?”天默听到这里突然插话道:“你不是说还有三具尸体吗?”

    西娜转头看向另一侧的天默,点了点头解释道:“主厨已经死了,查尔顿家族的护卫为了保护其他人,联手解决掉了它。但是在一切结束后,我们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又在厨房后面的冷库里,发现了三名学生的尸体。至于具体情况,你们还是到现场自己看吧。”

    天默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寒雨凝似乎察觉到了天默举止上的异常,有些疑心重重地揣测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天默沉吟了一会儿,低声对寒雨凝坦言道:“事实上,我昨晚就见过一只狼人。”

    “你怎么不早说?神域城中有狼人出没,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寒雨凝有些难以置信地斥责道。

    天默无辜地耸了耸肩膀,为自己辩解道:“我以为那次只是针对我个人的事情,怎么可能往这方面联想?”

    寒雨凝轻叹着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再为此事做过多的争辩。

    一行三人很快来到了学院的厨房,见到乔治·查尔顿的身影,天默和寒雨凝主动走了过去,“一切还好吗?”

    “只是一只狼崽而已。”乔治泰然自若地摇了摇头,“有一名护卫受了伤,已经送去治疗了。至于具体情况,你们一看便知。”

    顺着乔治指引的方向走去,天默和寒雨凝在厨房的灶台附近,发现了四具已经被收敛的遗体。

    每具尸体上都盖着白布,虽然看不清死者的样貌,可根据白布下的轮廓,以及阴湿的血迹可以断定,死者是三名学生和一名成年人。

    天默对寒雨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检查学生的尸体,而自己则走到了那具成人尸体旁。

    掀开尸体上面盖着的白布时,一股焦臭味扑面而来。

    因为本身超过70面积已经彻底烧焦,显得有些支离破碎,天默从辨认出尸体的具体特征。不过身上的刀伤,还有弹孔来看,这应该就是那个狼化的主厨了。

    天默捏着鼻子仔细观察着,还冒着青烟的尸体,不由自主地吹了一声口哨道:“这是你的杰作?”

    “是的”身后的乔治点了点头,感慨道:“身子骨已经不行了,若是以前恐怕你连尸体都看不到。”

    “又吹牛。当年你可是魔法学院的倒数第一。别以为我不知道,笨蛋乔治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天默白了乔治一眼,自顾自地开始在尸体上翻找起来。

    昨晚在斯奈尔的地下竞技场中,天默在林道尔的身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巫术袋。如果在的这具尸体上,也能找到类似的东西,那天默就可以基本确认嫌疑人了。

    可是翻遍全身,仍旧一无所获地天默,望着检查另外三具尸体的寒雨凝,脸色越来越难看,便好心地询问说:“你那边怎么样?”

    “和上一个死者一样,他们是学院的学生。”寒雨凝捂着自己的胸口,满头冷汗的回答说:“三具尸体都有一些残缺,一具失去了大腿,另一具失去了手臂,还有一具尸体的内脏被掏空了。”

    听到寒雨凝的描述,天默好奇的走了过去。发现三具残缺的学生尸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寒霜。可能因为温度的变化,这些白霜正在不断融化。随着尸体的变软,大量融化的血水,缓慢地从死者体内渗出,流淌到了周边的地板上……

    死者的脸上还残留着,死前最后一刻惊恐扭曲的表情。显然他们在生命逝去之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天默低头靠近尸体,仔细查看了尸体残缺的创面。居然发现伤口上并没有太多血迹,而且切面十分平整光滑。

    “有趣,看样子是被死后肢解的。”天默抬头看着寒雨凝,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一样,“你感觉这些尸体上,缺失的部分都在哪?”

    “我想它们都在这些锅里面。”还没等寒雨凝搭话,一旁的乔治便指了指灶台上,各式各样的炊具说:“看来有人想为我们准备一场人肉盛宴。”

    天默闻言啧了啧嘴,调侃道:“还好我们来的时候,午餐已经过去了。”

    “尊重一下死者,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寒雨凝看着天默和乔治,异常同步地举手投降表示歉意,又无奈地补充道:“你把他们反过来看一下,我想,致命伤应该在后脑上。”

    天默闻言点了点头,将其中一具学生尸体翻了过来。居然发现在他的脑后,与颈椎链接的部位,有一个拇指粗细的血洞。

    没有丝毫顾忌地将手指伸了进去,天默吃惊的发现血洞的深度,竟然直通死者的咽喉。

    乔治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同寒雨凝的想法,“我们在后厨冷库中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被人用铁钩好像肉一样挂在里面。你看到的那个伤口,就是铁钩造成的。”

    “这三具尸体都是这样吗?”看着寒雨凝点了点头,天默陷入了一阵沉默。

    尸体后脑上的血洞,与其他位置的伤口不同。血洞周围布满了凝结的血块,还有带黄色半透明的脊髓液。

    死者显然是在生前,被人用铁钩活生生穿过了他们的后脑,在极度惊恐和痛苦的过程中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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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兴趣使然的杀人狂

    看着寒雨凝和天默都不说话,乔治闲庭信步般的跟了过来,“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感想?”

    “两个问题。”天默闻言叹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清算道:“第一,这三具尸体的身份。第二,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具学生尸体的详细身份背景,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全都是平民的后代,这也是与之前那件命案不同的地方。”有问必答的乔治,惋惜地看着三具残缺的尸体,补充道:“这三位死者中的一个是主厨的孩子,他们以前就有过,跑来厨房偷吃的前科。我想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那有没有发现,血字留言之类东西?”寒雨凝沉吟了一会儿,插话道。

    看着乔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发现其他线索后。久久没有开口的天默,抬头看着乔治,用一种近乎怀疑的语气质问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之前说死者的身份还在调查吗?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清楚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三人之间的气氛突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寒雨凝有些心虚地后退了一步,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她的这番举动既像是在等待乔治答复,又像是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不可预见的变故。

    “因为肩章,还有西娜。”看在眼里的乔治并没显示出慌乱,反而是指了指远处站着的西娜·查尔顿,沉稳地解释道:“家族的子嗣都会在他们的服装上,添加自己家族的族徽,这是平民学生所没有的。西娜在学院中负责人事调度,所以对于学院中的每个职位都有一定了解。我派人去调查的目的是,了解和他们人际关系的资料,毕竟现在还无法排除,有其他狼人潜伏的可能。”

    看着天默和寒雨凝默契地点了点头,乔治有些无力地提醒道:“我们刚刚安抚了不安的家长,如今又死了三名学生。学院决不能再死人了,你们最好尽快查出凶手是谁。”

    寒雨凝眼角的余光瞄了天默一眼,发现他也显得有些犹豫。乔治的忠告没有一丝夸大的成分,学院一直是神域城的重中之重。如果继续任由凶手逍遥法外下去的话,学院以及查尔顿家族掌管的业木区,极有可能成为其他家族和平民,一起声讨的众矢之的。

    但是第一位受害者是贵族的子嗣,眼下的三位死者又是平民的后代。凶手行凶的对象根本毫无规律性性可言,再加上狼人的出现,让这整件事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考虑到天默之前遭遇过狼人的经历,寒雨凝认为此刻最有可能找出真相的人,似乎也只有他了。

    可在天默听起来,乔治的这番提醒,更像是一种委婉的催促。毕竟在十二小时之内,已经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狼化的主厨暂且不论,受害者已经达到了四人。

    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学院接二连三遇害了四名学生。这样的恐怖的速度,恐怕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乔治,也有点按耐不住了。

    将右手置于左胸之上,天默微微欠身对乔治承诺道:“当然,我们自当竭尽全力。不过,还希望你能鼎力支持。”

    “事情既然发生在业木区,我作为管理者自然不会视而不见。”见怪不怪的乔治,看着天默一反常态地对自己行礼,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乔治眼中,天默既然还有心情对自己耍宝,那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想到这里,他不禁轻笑了一声,“话说回来,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又和别人起争执了吧?”

    “这只是个意外。”低头看着洗罪人制服上,被袖箭戳破留下的血洞,天默看似不经意地偷瞄了寒雨凝一眼。

    这番举动被乔治发现,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奇怪的联想。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是一个负责的家长般,乔治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随手丢给了天默。

    “堂堂家族首领的衣服,给我穿合适吗?”嘴上虽然在询问着,但天默已然将外套穿在了身上。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身材太过高大,看着天默穿起来有些滑稽地样子,乔治又忍不住地补充说:“我只是借用你一下,待会儿记得还给我。”

    说着,乔治打了一个响指,学院管理层负责人的西娜,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请问您有何吩咐?”

    “给他准备一件衣服,顺便带他们去之前安排好的住处。”乔治叮嘱完,又看向天默和寒雨凝说:“经过这件事,晚宴看来是泡汤了。我想你们肯定也需要安排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陪着你们了。”

    “请便。”天默应允地看着乔治离去的背影,和寒雨凝打了一声招呼,便跟随西娜的指引离开了厨房。

    “虽然行凶的方式同样很残忍,但凶手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留下血字之类的东西。这不符合连环杀手的特征啊?”寒雨凝此刻仿佛一头雾水地看着天默,充满疑虑地倾诉道:“凶手好像根本在毫无目的,他只是在随机的选择受害者。”

    “血字之类的东西,只是一种符号,不能当做我们现在调查的线索来用。”天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两起案子还是有共同点的,家族子嗣专属的单人宿舍,学院的厨房,这些地方都是一般人进不去的地方。或者说,这些地方没有特别的理由一般人是不会去。还有,所有遇害者都是经过一段时间后才被发现的。”

    寒雨凝摸着自己的娇俏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赞同道:“确实死者死亡时,本根没有人发现。要不是主厨突然狼化的出现,我们可能连这三具尸体都找不到。难道这是经过人为安排的?”

    “很有可能,因为查尔顿家族的介入,让围堵学院的家长们得以散去。”天默叹了一口气说:“正如我们一开始推测的一样,凶手杀人的目的性很强,他就是想让这件事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凶手没有像第一次作案那样,让现场看起来更加诡异一点呢?”寒雨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难以理解。

    “可能我们低估了对手。”天默闻言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凶手可能是一个兴趣使然的杀人狂,这种人很少见,但比普通连环杀手更加难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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