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王妃顾北音君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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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入狱

    听说京兆尹张顺先带人上门要拿顾北音,沈嘉宁是急忙赶了过来。

    沈嘉宁挡在顾北音身前质问道:“京兆尹也不过一个四品官,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正二品的郡主不敬!还是张大人根本不将汝南王府放在眼里!”

    “三小姐这是哪的话,下官也是按规矩办事。这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下官也不好因为是郡主便坏了规矩不是。”

    顾北音走到前面,把气势汹汹的沈嘉宁护到了身后,“你的意思便是已经认定本郡主有罪了?”

    “这有没有罪,还得请郡主跟下官回去调查清楚才知道。”

    “张大人都还没有调查清楚,便敢上门捉拿本郡主,真是好规矩。”顾北音凛冽地看着张顺先,眼神中有着若有若无的杀意。

    “郡主是明事理的,还请莫要为难下官。”

    “若本郡主偏要为难,张大人身后的那些人,是否就要强行带本郡主回去了呢?”

    沈嘉宁马上说道:“他敢!这里可是汝南王府!”

    “下官自然是不敢。下官自然相信郡主是无辜的,这下官带郡主回去,也是为了还郡主清白不是。”

    “张大人说本郡主蓄意下毒欲谋害人命,好歹也该告知本郡主是如何下了毒,欲谋害何人性命,那人现在又如何了吧?若随便一个人胡编乱造的状告本郡主,本郡主都要跟张大人走一趟的话,那本郡主干脆长住京都衙门得了。”

    “郡主说笑了。不知郡主是否还记得安夏公主两日前曾在汝南王府用膳?”

    虽然顾北音早就猜到了是文鸢语,但听到真的是文鸢语状告她,还是不得不由衷地觉得此人是真的无耻。

    “安夏公主说是本郡主在她那日的膳食中下了毒?”

    “并非。公主中毒昏迷在驿站,是公主的婢女盘问后,向下官报了案。”

    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文鸢语为了让她退婚,对自己都能下手。倒是她小瞧了她。

    “既如此,本郡主便跟张大人走一趟吧。”

    沈嘉宁听到顾北音要跟张顺先走,立马不赞同地说道:“长姐不可!”

    这去了衙门可不是单单询问喝茶那么简单,多半是要下狱的,且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动刑。屈打成招甚至是冤死狱中都是有可能的。

    顾北音微微一笑,“不过还请张大人让本郡主换个衣裳。”当然,不只是换衣服。

    换完衣服后,顾北音道,“本郡主相信张大人是会秉公办事的。本郡主再不济也是汝南王府的郡主,且只要还没有退婚,本郡主便还是未来宁王妃。本郡主要是在张大人那儿有了什么闪失,父王与宁王还能不能让大人的乌纱帽戴在头上,可就不好说了。”说罢,顾北音是主动地往外走了。

    张顺先是被吓得一身冷汗,待顾北音走出好几步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有了顾北音的警告,到了衙门张顺先对她还算是客气。可文鸢语那边一口咬定了是在汝南王府中的毒,顾北音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反驳,两方僵持不下只能暂时作罢。

    但顾北音作为嫌犯,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虽说是让她待在牢里,可碍于她的身份,张顺先还是让人把牢房收拾的好好的,里面的东西是应有尽有,顾北音有什么要求,也是能满足就满足。

    她作为一个被灭了国的公主,从小就四处颠沛流离,到底是不同于那些大家闺秀的,因而即便是牢房,她也没什么待不下去的。

    “献仪郡主,我们公主说了,只要郡主能如我家公主所愿,她是不会为难您的。郡主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吧。”

    她才刚进牢房,便有夏国的侍卫来传文鸢语的话,看来文鸢语是一直在派人在盯着啊。

    只可惜,她顾北音天生反骨,最不爱做的,就是如人所愿,更何况还是文鸢语这种人。

    若是没有证据,不论是谁都不能公开地对一个郡主怎样。可巧的是,汝南王府里的一个厨娘,主动指认是顾北音让她在文鸢语的膳食中下了毒,还拿出了剩下的毒药。经太医证实,那厨娘拿出来的毒,与文鸢语所中之毒一致。

    这便是人证物证俱全!仿佛顾北音下毒欲谋害文鸢语的事,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谋害和亲公主这种罪名着实不算小罪,更何况现在太医对文鸢语中的毒是束手无策。这般情况下去,即便顾北音是王府郡主,怕是也难逃重罚。

    顾北音倒是不急,她也不怕会有人在她的吃食里下毒,在大牢里是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是体验别样生活了。

    这里是燕都,大牢又是张顺先的地盘,文鸢语的手还没那么长。沈昭又来打点并敲打过,只要张顺先还想保住他的乌纱帽,保住他的命,就绝不会让她出事的。

    她现在别的什么都不做,唯一做的便是等。

    她出了事,姬元是一定会知道的。姬元看到她留下的信,就算不能解决她现在的困境,但也是会有些用的。

    另一边君陌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得知了顾北音被京兆尹带走的消息。

    若是旁人中了毒,张顺先怕是不敢让顾北音下狱,可中毒的偏偏是文鸢语。怕是在这些人心里是觉得他早晚会与顾北音退婚转而与文鸢语和亲,故而才敢对顾北音如此轻慢。

    君陌不是个喜欢煽情的人,他没去牢中看顾北音,但亲自去见了张顺先。也不是要贿赂或是威胁张顺先什么,只是简单的表明他的一个态度,好让顾北音在牢中能再安稳些。

    虽说这案看上去是人证物证俱全,但人证可以收买,物证可以伪造。顾北音要是想杀文鸢语,是绝不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且留下这么大的纰漏的。

    那厨娘就算不是家生子,却也是汝南王府的人。签了卖身契的奴婢却能出来污蔑自家郡主。看来真如顾北音之前所说,这王府倒是真的不安全。

    夜深,淡淡的月光笼罩下来,君陌负手而立,眸中却是深不见底的暗沉,宛若被覆了一层寒霜。

    面前,牧云恭敬地说道:“王爷,有人夜闯驿站。”

    君陌眸中闪过一道光,“做了什么?”

    “那人给安夏公主把了脉,又喂了不知什么东西。”

    他眉头微微蹙起,思索了片刻,神情又恢复了刚刚的淡漠,“明日一早,你进宫去请太院院首,为安夏公主解毒。”

    那人一定是姬墨寒。至于他做了什么,明日便知道了。

    次日早,君陌带着太医院院首来到驿站。文鸢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昏迷。

    “宁王。”徐哲颇为恭敬。

    “本王听闻安夏公主昏迷多日,特请太医院院首大人来为公主诊治。”

    “多谢宁王。”

    婢女在文鸢语的手臂上搭了一块手帕,随后示意了赵院首,赵院首便上前给文鸢语把脉。

    赵院首的眉头一直紧紧拧着,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许久后才停了把脉,“回王爷,公主所中之毒颇为古怪。请恕微臣才疏学浅,并不能为公主解毒。”

    君陌见赵院首这般为难,心中便更有了底。

    姬墨寒是药王谷的人,在医毒方面,可谓无人能出其右。好不容易这次他们目标一致,他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君陌从身后牧云手中拿过一个小瓷瓶递给院首,“还请院首大人看看这瓶中的毒,与公主所中之毒是否一致。”

    赵院首谨慎的从君陌手中接过那小瓷瓶,后认真地查看着瓶中的毒药。

    “王爷,这瓶中的毒药,与公主所中之毒十分相似,但虽相似,却并非同一种。”

    “可确定?”

    赵院首自信不疑,“微臣以微臣四十余年的医德担保,这两种毒药,绝非同一种。”

    君陌了然于心,可徐哲却糊涂了。

    “宁王此举何意?”

    君陌却并不想在此时解释什么,“徐哲将军,不知先前一直是哪位医者在为安夏公主诊治?”

    徐哲似乎也意识到了君陌的意思,便让人将之前给文鸢语诊治的大夫给叫了过来。

    “微臣见过宁王。”竟还是燕朝太医院的人。

    “吴太医?”赵院首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而吴太医却明显有些紧张,“院……院首大人……”

    “吴太医,之前安夏公主可一直是你诊治的?”

    “回王爷,正是微臣。”

    君陌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示意了身后的牧云。牧云便上前将那小瓷瓶递给了吴太医。

    吴太医对瓷瓶中的毒自然是熟悉的,他只觉心凉了半截,却还是强打着精神,“王爷,微臣……”

    牧云却没给吴太医说完的机会,可以说是拽着吴太医来到了文鸢语床边。

    即便这样,牧云嘴上还是十分恭敬地说:“还请吴太医为安夏公主把脉。”

    吴太医在众人地注视下是出了一身冷汗,他畏畏缩缩地伸出了手,把脉时手还不由自主地发抖。把住文鸢语的脉后,他的心是彻底凉了。

    “吴太医,公主的毒和那瓷瓶中的毒可是同一种?”牧云有些恶狠狠地瞪着吴太医。吴太医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来。

    “吴太医怎么不说话?王爷可等着您回话呢。”

    “回……回王爷……这两种毒,并非同一种。”

    他心里清楚君陌是不会莫名其妙地拿毒来给他验的。之前安夏公主并未真正中毒,只是脉象容易以假乱真得让人认为是中了毒,可眼下安夏公主却是实实在在地中了毒。

    且安夏公主所中之毒与那小瓷瓶中的毒并不一致,那他之前的指证献仪郡主下毒之事便是无稽之谈。如此一来,他便危险了。若赵院首不在,他还可硬着头皮说两种毒是同一种,可眼下他只能实话实说。

    “吴太医可查清楚了?那瓷瓶中的毒可是之前指证献仪郡主的物证!吴太医之前分明是说安夏公主中的毒与从献仪郡主那里搜到的毒一样,现在又说不一样。吴太医如此前后不一,之前可是故意陷害献仪郡主?”

    吴太医吓得一激灵,腿一软便跪了下去,“王爷明鉴,微臣绝无故意陷害的意思。微臣是……微臣是学艺不精,之前是误诊,是误诊。还请王爷恕罪。”

    “并非误诊。”

    文鸢语竟然醒了!

    事实上从君陌刚来的时候,她便醒着。本想继续装昏迷,可弄成了这般形式,若她再不醒,顾北音都要翻案了。

    “原来公主并非传言中所说的一直昏迷不醒。”君陌定定地看着文鸢语,看得文鸢语心中发毛。

    “多谢宁王挂怀。之前本公主确实是昏迷不醒,只是本公主中毒的事传回了夏国,父王担忧本公主,让人夜以继日快马加鞭地送来了我夏国王室独有的解毒神药。本公主昨日服下神药后便解了毒。刚刚本公主是睡着了而已。”

    她这番言论,让徐哲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文鸢语一直昏迷不醒,他很清楚并没有任何人给夏王传信,昨天更没有来自夏国的人送来什么神药。

    文鸢语给了徐哲一个警告的眼神。徐哲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终是什么都没说。

    君陌道:“刚刚两位太医给公主把脉,可都是得出了公主身中剧毒的脉象。”

    谎话连篇。

    她事先服了改变脉象的药,自然谁把脉都会得出她身中剧毒的脉象。

    “那神药实则是以毒攻毒,本公主服下神药不久,这才呈现出身中剧毒的脉象。”

    “既如此,本王改日再带太医给公主把脉。”

    而顾北音一直被关在牢里,是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文鸢语突然出现!

    “郡主可真是有本事,害得本公主昏迷多日,若是郡主知道本公主的毒让我父王送来的神药给解了,是否要再害本公主一次呢?让本公主想想,这上一次是毒杀,下一次不会便要直接拿刀子抹了本公主的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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