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王妃顾北音君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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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信

    君璟立刻让人去搜了君陌的营帐,前去搜查的人也很快将那几封信带了回来。

    “回皇上,搜到了几封信。”

    君璟看果然搜出了信,心中很是自信。

    惠文帝立马就问,“信里写了什么?”

    侍卫将信递给了惠文帝身边跟着的方公公。方公公接过信便拆开来看。

    看完后,方公公如实回道,“回皇上,是几首诗词。”

    “诗词?是什么诗什么词?”

    方公公便念道,“有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这个是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还有前年脍鲸东海上,白浪如山寄豪壮……这封写得是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还有这封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

    惠文帝的脸色不大好看,惠文帝还是饱读诗书的,这些个诗词是什么意思,他也在清楚不过。

    “宁王,看来你对朕很是不满啊。”

    君陌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皇上,这些诗也并非是臣所作,更非臣所抄录。皇上与臣是兄弟,自然也该看得出这些诗词的字迹并非是臣的字迹。而且既然是信,还是在臣这里的信,怎么说也该是有人寄给臣的才对,所以臣对皇上并不满,而是这写信之人对皇上不满。”

    惠文帝便问,“哦?既然宁王说这些信是别人寄给你的,那不妨说说寄信之人是谁?”

    “回皇上,是宣平侯。”

    怎么突然提到苏桓,这是苏桓和君璟都没有想到的。

    苏桓年少封相,又因和文鸢语订了婚而被封为宣平侯,可谓是惠文帝的心腹。惠文帝和君陌不和,满朝文武人尽皆知。而苏桓身为惠文帝的心腹却私下里与君陌通信,不管信的内容是什么,都会让他大大地失去惠文帝的信任。

    苏桓不傻,他自然明白君陌这是要拖他下水。

    这几封信只有内容而无署名,那还不是收到信的君陌说是谁寄的,那便是谁寄的。

    “皇上,臣与宁王爷并无来往,更别提是写信给他了,请皇上明察。”

    “宣平侯,上树拔梯可非君子所为。”君陌看向惠文帝,“皇上,宣平侯说与臣并无来往,可分明年前的时候他还去过臣的府邸,与臣相谈甚欢。宣平侯想要否认吗?”

    就算苏桓去宁王府不是与他相谈甚欢,而是去找姬元,可是这真话苏桓敢说吗?

    苏桓当然不敢。他的身份他知道,君陌也知道。君陌这就是明着利用他的身份为难他,可他偏偏只能任由君陌胡说八道。

    “王爷说这信的字迹与你不符,所以断定这信并非出自你手。可这信的字迹分明与臣也并不相符,所以王爷凭什么说这信就是出自臣之手?王爷该不会是狗急跳墙,就胡乱攀咬吧?”

    “就像康王殿下刚刚说的那样,如果是胡乱攀咬,那我为什么不去攀咬别人,偏偏要攀咬你呢?”

    这话可不是他说的,而是君璟说的。凭什么这话说他行,说苏桓就不行呢。

    苏桓无话可说。惠文帝见君陌占了上风,心中是气得不行,他瞪了君璟一眼。

    君璟连忙说道,“父皇,儿臣觉得这信有古怪。”

    “古怪?哪里古怪?”

    “儿臣以为不管这信是谁写的,都不该传信只为写几首酸诗啊。”

    “璟儿说的有道理。”

    “父皇,可否将信让儿臣看看?”

    惠文帝挥了挥手,示意方公公将信拿给了君璟。

    君璟接过了信,像模像样地看了看。

    “可看出有什么问题?”

    “回父皇,这信看上去是没什么问题。”见惠文帝明显有些不高兴,君璟又连忙说道,“但是儿臣之前听人说过,江湖上有一种隐蔽的传信方式,需要将纸泡在水里,方才可以显现出它隐藏过的字。”

    惠文帝马上吩咐身边的方公公道,“去打盆水来。”

    “康王殿下还真是见多识广,连这种法子都听说过。”沈昭这话可谓是明着嘲讽。

    君陌本不愿让沈昭掺和进来,可沈昭又哪可能坐视不管。

    果然,沈昭刚说话,君璟便将矛头指向了他,“先前九皇叔在军中时,汝南王世子便是九皇叔的副将,与九皇叔私交甚好。如今,这才刚一出事,汝南王世子便急忙出来为九皇叔说话。难不成这行刺父皇之事,汝南王世子也参与其中?”

    “臣只是阐述事实,康王殿下又何必总以恶意揣测别人?行刺皇上这事还无定论,康王殿下仅凭自己的猜测就断定行刺之人是宁王,此举不妥吧。”

    君璟还没再说什么,方公公端着水盆回来了。

    方公公道,“皇上,水来了。”

    君璟马上变得有些兴奋,直接就扔了一封信进去。

    可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却也没盼出来什么。

    第一个不信的,当然就是君璟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说着,君璟又将剩下四封信都扔了进去,可结果都是一样的。每张纸慢慢泡软了,却也什么都没有出现。

    君璟马上看向了沈清歌,他脸上满是质问。

    沈清歌下意识的想躲开君璟的目光。

    “别躲。你又不欠他的,怕他做什么?”顾北音道,“当初可是他自己说的,那只是几首诗词,没别的什么,你也不过是把他说的变成真的罢了。先前下毒的时候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他即利用你,又从不与你说实话。沈清歌,这样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你还没有看清吗?”

    看清了又怎么样,她的心还是会痛,她还是对君璟抱有幻想。

    沈昭笑道,“康王殿下,你自己也看到了,什么都没有。这下足以证明宁王爷与此事无关了吧。”

    君璟怎么可能就这样罢休,“即便这信没什么,可刚那刺客的话总不是假的吧?”

    沈昭回道,“胡乱攀咬有可能是假,蓄意陷害总有可能是真的吧?”

    “陷害?汝南王世子总不能因为要为九皇叔开罪,便信口胡诌吧?”

    君陌道,“是不是胡诌,查一查不就知道了?皇上,既然已经查了臣的营帐,那为了以示公平,是不是应该将所有人的营帐都查一查?不然此时传出去怕是有人会说皇上是故意针对臣。”

    惠文帝就是故意针对君陌,可是为了名声,他不能承认。

    惠文帝黑着一张脸,“来人,挨个去查。”

    一个多时辰后,禁卫军们才都回来了。

    “回皇上,在康王殿下的营帐中发现了这些。”

    惠文帝一看,“又是信?”

    君璟的心中不由得慌了。这些信明显不是他自己的东西,那便是有人要陷害他。这让他联想起他刚刚陷害君陌未成,他自己的营帐当中便出现了这些信。他不由得怀疑君陌是不是反陷害了他。

    惠文帝对方公公说,“念。”

    方公公从禁卫军手里接过了信,战战兢兢地拆开来念。

    看到信内容的那一刻,方公公吓得跪了下去。

    惠文帝有些怒气,“怎么了?”

    “回皇上,奴才不敢念。”

    “有人敢写,你又有什么不敢念的?念!”

    “是,奴才念。这第一封是,本宫答应五皇子殿下的请求,大梁愿与五皇子殿下交好。落款是……金启。”

    惠文帝大惊,“金启?大梁太子?”

    此时君璟当然肯定了就是君陌反陷害了他。

    君璟连忙跪了下去,“父皇,儿臣不知,这些信不是儿臣的,儿臣是被人陷害的。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惠文帝黑着一张脸,“继续。”

    方公公只得战战兢兢的继续念,“这第二封上面写了,未免宁王有朝一日会出着兵大梁,还请康王殿下尽早除掉此人。第三封是请五皇子殿下务必阻止宁王出征。第四封是多写康王殿下引荐,本宫与宣平侯相谈甚欢。最后一封写了……大梁近日节节败退,请康王殿下快些杀掉燕皇,登基为帝,与我大梁永结同好。”

    沈昭鄙夷地说道,“原来是康王殿下和宣平侯勾结大梁,这个才想要行刺皇上,还要赖在宁王爷头上。”

    君璟立马分辨道,“汝南王世子不要血口喷人。这些信不是我的,我并不知道这些信是哪里来的,更没有和大梁太子有什么往来?”

    沈昭反问道,“铁证如山,康王殿下要如何证明这些信不是你的,而是有人陷害你?”

    苏桓也跪在一边,“若这真是大梁太子与康王殿下来来往信件,上面又怎会只有金启两字,而并无大梁太子的官印。”

    沈昭道,“私通敌国的信件又哪里用得着什么官印?”

    “父皇,儿臣对父皇是忠心耿耿,儿臣真的冤枉。儿臣身为皇子,又是父皇亲封的王爷。何必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私通敌国,与大梁太子来往?”

    苏桓也道,“臣是皇上一手提拔,皇上对臣有知遇之恩,臣绝不会背叛皇上,望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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