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道虽然不大，但是为了演艺需要也经常健身，再加上程岚喝了酒，这会儿直接被压了下去，整张脸都进了水池里。
“纪……”
她越是挣扎，扣着她的手力道越大，每次快要窒息的时候被松开，可刚喘了一口气就被再次摁进了水里。
那是她二十三年来，经历过最屈辱，也是最深刻的折磨。
等到后面她喘不上气，才跌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瑟瑟发抖地看着站在她面前踩着高跟鞋眉目深冷的女人。
纪漫兮勾起了唇角，蹲下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现在，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连带着放在身侧的指节都死死地抓住了身侧的裙摆，“知……知道了……”
“哦？”
女人笑，“那你错哪儿了？”
程岚看着面前那张仍旧好看的脸，心里的恨意和后知后觉的恐慌交织着，最后还是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不该推你，也不该接近盛修远。”
那模样虽然极其不情愿，但是纪漫兮对于这种明明想要报仇，但是却又屈辱隐忍的模样，很是满意。
“你呀。”
她拍了拍她的脸，“接近不接近盛修远，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到我身上。”
程岚呼吸蓦然一紧。
下意识地睁眸，却发现女人已经站了起来，轻描淡写地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嗓音都是冷淡的，“你好自为之吧，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水池的水还在哗哗响着。
程岚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垂眸看着自己早就已经湿透的衣衫，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是委屈，又是不甘心。
沈晟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美人落泪这一幕，心头微微一动。
女人穿着艳红色的衬衫裙，此时此刻早就湿漉漉地贴在了身上，曲线毕露的同时还有那张委屈至极的小脸蛋。
跟纪漫兮倒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他走上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女人的身上，顺带弯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动作温柔地不像话。
记得有谁说过。
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一事无成的温柔。
程岚也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无法自拔，在一起的时候想着那些美好的未来，可偏偏现实这东西，是从来不会给人喘息的机会的。
沈晟的眉眼其实是属于沉稳的那种。
三十五岁的男人，刚好兼具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和老成，再加上身份的优势和打扮的加持，足以超过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男人。
程岚被抱进车里的时候，好像被鬼迷了心窍。
“沈先生。”
沈晟微微一愣，“你认识我？”
程岚微微垂下了眼睑，沉默地迟疑了好几秒之后，原本蜷缩在身边的手直接扯上了男人的领带，然后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这一吻下去，难舍难分。
等到她喘不上气以后，才缩在男人的怀里，及其小女人地靠在了他的胸膛，“沈先生，让我做你的人好不好？”
她不能等了。
盛修远根本不会给她上位的机会，再加上纪漫兮这件事，她如果再这样下去，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她没有多少本钱了。
除了这张年轻的脸蛋，她一无所有。
沈晟这会儿早已经鬼迷心窍，含含糊糊的吻上了她的脸蛋，“宝贝儿，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程岚抿了抿唇，抬手挡住了他落下来的唇。
“不过……”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嗓音柔软而低细，“我还有一个小条件。”
沈晟捉住了她的手，“什么？”
唇瓣吻上了女人柔软的手背，程岚下意识颤了一下，这才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要让纪漫兮……在娱乐圈消失。”
沈晟闻言一愣，“她欺负你了？”
刚才那些屈辱的画面扑面而来，像是密不透风的墙，程岚眸底浮现出了惊恐，蓦然就缩到了他的怀里，眼里直接就下来了。
美人在怀，欲言欲泣。
沈晟直接就心软了，“好好好，”他捧住了她的脸，“我会让她付出代价，但是不是现在，嗯？”
说着就吻了上去。
此时此刻早就已经鬼迷了心窍。
程岚没有再挣扎。
她看着车顶上细微的灯光，脑袋里的画面辗转往复，最后还是选择成为了命运的囚徒，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一步错，再难回头。
夜笙里。
舒颜半趴在吧台上，盯着人群中热舞的那些人。
杂七扭八的。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打算拿出手机给纪漫兮发消息的时候，手机屏幕恰到好处地亮了起来，是傅少司的电话。
她趴在吧台上，滑了接听，“有事？”
对面沉默了不过两秒的时间，才不急不缓地道，“有人看到你和纪漫兮在夜笙了，记者现在被我的人在外面拦着。”
她微微眯了眯眸，“什么意思？”
要是真的想帮忙，自然不会打这通电话，可要是不帮忙，他的的确确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因为他是傅少司。
“后天江家的订婚宴，你带着纪漫兮过去。”
那边的声音清闲而散漫，“到时候媒体记者都会在，刚好可以让那些人看看纪漫兮到底有没有怀孕。”
舒颜，“……”
“还不到四个月，而且纪漫兮本来腰就细，到时候穿个合身段的裙子，没有人会看得出来，刚好也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舒颜静眸沉思了片刻。
“如果我不让她去呢？”她盯着桌前的酒杯，嗓音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你现在就把记者放进来？”
“嗯哼？”
傅少司笑，“你真聪明。”
“你特马……”
“别急着骂我，”男人直接打断了她要骂下去的话，不急不缓地道，“这件事你们迟早都要澄清，与其倒时候被咄咄逼问，还不如掌握主动权，毕竟是江家的订婚宴，那些记者不敢乱来。”
“呵。”
舒颜眯眸冷笑，“乱来了您能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