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双重算计
“小姐，你是渴了还是饿了。”含香眨了眨眼睛，模样颇为俏皮。
乔雪薇微微蹙眉，低声道:“你们昨晚去了聚宝斋，将事情的经过同我讲一遍。”
安巧一愣，继而道:“小姐，出什么事情了。”
“七宝琉璃盏，被人打碎了。”乔雪薇倒也没有隐瞒，对于这三人自己还是信任的。
“啊”含香惊呼，面上不可置信，那七宝琉璃盏不是皇上亲赏的吗？怎么会打碎。
李春芙也是惊讶，眸中却有些疑惑，。
安巧也是面上震惊，连忙问:“小姐，那可是皇上赏赐的宝物，夫人派了这么多人看着，怎么会碎了？”
乔雪薇眸色有些冰冷，低声道:“显然是沈府有内鬼，现在并没有对外宣告，你们也不要张扬，把昨晚的事情说给我听。”
安巧点头，低声道:“昨晚夫人回来，然后就让人去小姐你，我们也听说了夫人遇刺的消息心中担忧，但是英儿姑娘说让我们等着。
然后有丫鬟就说五夫人和二夫人在聚宝阁闹事，说是屋子近了蛇，我们便去看看，正看到二夫人和五夫人让护院大哥去你凝香阁，和明珠阁，安巧知道聚宝阁里放着七宝琉璃盏，所以安巧就斗胆劝退了两位夫人，然后就回了院子。“
乔雪薇微微蹙眉，低声问:“你们去的时候有没有见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说，有人鬼鬼祟祟？”
三人微微思索，齐齐摇头。
含香想了想道:“含香没注意，含香当时有些害怕，没想着乱看。”说着含香的面上有些羞愧，自己真的是太担心了。
李春芙月皱眉道:“我昨晚看到五夫人的身旁的那两个丫鬟突然离开了，不一会就回来了，只去了半盏茶的时间。”
半盏茶，也足够了。
乔雪薇微微皱眉，眸色有些冰冷。
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只不过没想到傅明月终究还是选择了皇家，不知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只是为了保命。
安巧面色担忧，低声问道:“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没事，不用担心，现在消息已经封锁住，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乔雪薇微微浅笑，却没有说出实情，含香和春芙都涉世不深，知道的少些也不见得是个坏事。
而虽然已经封锁了消息，乔雪薇母女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不过是午时，宫中的太监便来道月小王爷扬名要看看这七宝琉璃盏，所以皇帝特许乔氏明日带着七宝琉璃盏进宫，给月小王爷一观。
海棠居，乔氏握拳冷声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死心，每次想着打压我们沈家的法子还真是千奇百怪，防不胜防。”
乔雪薇也是皱眉，按理说一个君王若是真的想得到什么，就算身上百官齐齐阻拦，也不能改了他的决心。
而这三年来，皇帝却只是屡出奇招，却都是绵绵细针，没有见哪一次是用了强硬的手段。
乔雪薇不由心想，这皇帝究竟是有别的打算，还是说在顾忌什么？
忽的乔雪薇眼睛一亮，对，这皇帝的举止分明是在顾忌着什么。
可是又有什么能让让一国君王心生顾忌却又不是很顾忌，好像是不想去触碰底线一般。
这个想法在乔雪薇的脑中生了芽，愈发的疑惑并坚定这个想法。
乔氏看着她，不解的问:“雪薇怎么了？”
乔雪薇看着乔氏，低声道:“姨母，你说朝中能有谁能让皇帝真正忌惮？”
乔氏微微一愣还是道:“也就是丞相，祁将军，临相王三人。丞相在朝中德高望重，且深受敬畏，而祁将军现在也是手握重兵，还有临相王，虽说看似是个闲散的异姓王爷，可是你父亲说过，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他的门徒。”
这三人，她早该想到的。
乔雪薇微微思索，可是却又觉得都不符合。
丞相是深受爱戴，可也不至于当皇帝忌惮到此，而祁威更不可能，他现在应该就是第二个父亲，对皇帝忠诚的狠。
而临相王
乔雪薇浅笑摇头，这个人和他们沈府也牵扯不上关系，也没有可能。
那会是谁呢？
半天还是无果，乔雪薇不禁有些烦闷。
“雪薇，想什么呢？”乔氏不解，看着面色纠结的乔雪薇轻声问道。
乔雪薇回过神，低声道:“没事，我在想明日的事情。”
乔氏闻言深吸了口气道:“无碍，碎的只是个赝品，他若是相看，那就让他看。”
乔雪薇点头，心中却也有些不好的预感，皇帝已经已经决心对沈府出手，那么就算是七宝琉璃盏完好无损，他们沈府也会有别的‘错’，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步步小心了。
第二日一早，傅凌天便派人送来了书信，而只有乔雪薇和乔氏还有英儿知道。
信的内容如下:
以不变应万变，且不可鲁莽。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却让三人同时提起了心，看来今天的晚宴不会太简单。
天色刚暗下来，乔氏就带着乔雪薇去了皇宫，而两人身后跟着英儿和安巧。
而四人一入宫，宴会显然没有开席，而让乔雪薇惊讶的是，朝中有些权势的官员也到了场，甚至连四位王爷都没有缺席。
乔雪薇心中突然有些疑惑，这皇帝为何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她本以为就算是皇帝借着七宝琉璃盏的名义想要打压沈家，也只会低调的进行，没曾想竟是这样的局面。
乔雪薇和乔氏在女眷这边，，乔雪薇抬眼打量着对面，眸色轻闪，心中的不安愈发的扩大开来。
突然一道温润的嗓音响彻在耳边。
“乔姑娘可是在寻小王？”
乔雪薇星眸微眯，身旁的众千金都低声惊呼，就算不转身也知道来人是谁，半响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傅月安，微微摇头:“小王爷多想了。”
傅月安微微勾唇，靠近了几分，轻声道:“小王很想知道，乔姑娘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希望乔姑娘早点告诉小王，小王好有个准备。”
他靠的极尽，声音又轻，从外人的角度看，傅月安就像是乔雪薇靠在了傅月安的肩上一般，神态亲昵。
对面，傅明裕不由握拳，看着傅月安的眸子带着怒气。
傅凌天则是微皱眉，有些忌惮。
傅昊则是幸灾乐祸，对着身旁的傅毅道:“看来不用我们怎么着，他们就会自己窝里斗。”
傅毅微微颔首，笑道:“二皇兄所言极是。”
而乔雪薇则是心中惊诧，再抬头，傅月安已经走到对面。
乔雪薇微微皱眉，心中了然，看来在傅月安看自己中了绝命散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定是以为自己背后有什么强大的靠山，所以才能安然无恙。
忽的，乔雪薇眸色轻闪，不知道若是拉了牡丹阁做靠山，与他抗衡是输。
这个念头只是在乔雪薇脑中一闪而过并未放在说心上，她知道自己有几分几两，又怎么拉的了牡丹阁做靠山。
半响有太监高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忙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乾元帝轻笑，挥手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皇上。”众人纷纷俯身，这才站起。
乾元帝站在皇位笑道:“今日来呢，不过是让大家欣赏欣赏七宝琉璃盏这个宝贝，也算是一次普通是掩护，不必拘束。”
傅月安上前笑道:“皇上此话过谦了，这七宝琉璃盏就算是在凤耀也不过五六盏，确实稀奇，家父曾经也寻了一盏不过后来送人了，侄子也只见过一次，今日也算是开眼了。”
他语气恭敬，话里话外却在嘲讽皇帝把珍珠当明月。
众百官自然也听了出来，当即面上带着怒气，这月小王爷未免太嚣张了。
而皇帝眸中的怒气只是一闪而过，继而笑道:“那今日真是凑巧了，沈夫人，把琉璃盏呈出吧！”
乔氏走出微微颔首，看向身后的英儿，
乔雪薇心生警惕，将英儿手中的盒子打开，这才退后一步，英儿将手中的盒子呈与面前的宫女，宫女又将盒子呈上台。
皇帝拿出琉璃盏左右端详，半响笑道:“这琉璃盏之所以称为宝物，只因点燃后，会有七中不同的颜色，就如雨后的彩虹，十分漂亮。
他话刚说完，身后的太监就将七宝琉璃盏点燃，顿时七彩的光芒洒在周围，且十分亮堂，就算在几十米后都能看到真切。
众人或惊叹，或赞赏，纷纷感慨，这七宝琉璃盏果然是个宝物。
在场的不少女子，更是目露喜爱，心中道:这宝物若是放在房中，但是看着就能看一天。
谁都没注意到，乾元帝眸中怒气一闪而过，随手将琉璃盏放到了一旁。
半响，皇后突然轻喝:“乔氏，你可之罪。”
乔氏微愣，平静走出跪下，低声道:“臣服不知何罪。”
皇后冷哼道:“你们沈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偷换了皇上赏的琉璃盏。”
皇帝微微挑眉低声问:“皇后怎么如此说？”
第228章被迫认罪
皇后微微俯身道:“皇上，臣妾特在皇上赏赐的七宝琉璃盏上刻着，一代忠臣四字，如今却什么都没有，而臣妾今早听说沈家失手将琉璃盏打碎，本来臣妾还是不信的，没曾想竟是真的，不仅如此，竟还偷梁换柱，这明显就是对皇上你的不尊重。”
乔氏抬眸，看着高座的皇帝，沉声道:“臣妇冤枉，自从这宝物到了沈府，臣妇就小心护着，况且这七宝琉璃盏实属珍贵，臣妇又怎能偷换。”
乾元帝帝握着扶手，沉着脸一言不发，让人看不清表情。
皇后却冷笑道:“你是再说本宫冤枉你吗？”
乔氏低头，沉声道:“臣妇不敢。”
乔雪薇水色的眸子敛着，睫毛在眼皮下面颤动，稍一会儿，她抬头，皱眉看着皇帝沉着的脸色，心中微叹，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乾元帝命人拿起那个灯盏佯装看了看底座，半响沉声道:“皇后，你确定这底座有字？”
皇后站起俯身:“臣妾不敢妄言，那雕刻的师傅还在，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传来一问。”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下方跪着的乔氏，半响道:“传。”
身后的公公领命，俯身退下。
而众位大臣皆是一愣，这怎么好好的赏宝变成了问罪。
而有人则是心中了然，这是皇帝要当着众人的面对沈府下手，即杀鸡儆猴，也让此事变得理所当然。
仅仅半盏茶的时间，那名雕刻时就跪到了乔氏的身侧。
皇帝沉声问:“朕且问你，你是否在七宝琉璃盏的底座刻上一代忠臣四字？”
那雕刻师有些紧张，半响结结巴巴道:“是，草民是刻了这四个字。”!
乔氏皱眉刚要辩解，乔雪薇就对她摇摇头。
这一劫，是逃不过的。
皇帝已经和皇后串通好，而沈府也有他们的眼线。
君无虚言，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乔氏垂眸，半响不语。(!≈
乾元帝沉声问道:“乔氏，你，可之罪，你们沈家如此，如何称得上一代忠臣，恐怕沈章在天之灵都会有愧啊。”
皇帝话语中带着惋惜，仿佛在为沈章惋惜。
乔雪薇握拳，冷眼看着高位的皇帝，体内狂躁升起。
乔氏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扬声一字一句道:“臣妇决无半点妄言，这七宝琉璃盏也从未刻过什么一代忠臣。”
“荒唐。”皇帝大怒，拍桌站起:“你是说皇后冤枉你吗？”
身侧的皇后连忙俯身:“臣妾绝对没有，请皇上明鉴。”
皇帝冷笑:“明鉴？此刻人证物证都在，何须明鉴。”
此话一落，沈家的罪便就是定下了。
此刻太师上前道:“皇上息怒，仔细向来这沈夫人想必也是不小心打破了皇上赏赐的七宝琉璃盏，这才说了慌。沈家一向对凤耀，对皇上你忠诚，还请皇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乔雪薇心中冷笑，这太师看似在为沈府求情，话里话外却坐实了沈家的罪，接下来这皇帝就该顺水推舟了。
果然，皇帝面上的怒气消散不少，半响沉声道:“也罢，既然沈家是将军之家，那么犯了错就在战场上弥补吧！乾安，乔雪薇何在。”
乔雪薇一愣，上前跪地，扬声道:“民女在。”
乾安也上前道:“末将在。”
皇帝微微扬眉沉声道:“西南边境有敌军来犯，这事边交予你们沈家，，朕命你和沈荣，沈和，前去西南边境平乱，沈荣为主将，乾安任右将，乔雪薇为左将，朕派兵一万，到边境还有精兵四万，此次战争若是赢了也罢，若是输了那便是罪上加罪。”
乔雪薇微微皱眉，扬声道:“皇上三思，沈荣表哥腿脚不便，上不得战场。”
皇帝冷哼，不悦道:“好歹是有将军头衔的儿郎，又不是动不得，如何上不得战场，这事便这么定了。这么一闹，朕也没了心情，这场宴会，就散了吧！”
话落拂袖离去，好似还心有怒气。
皇后也看了乔氏和乔雪薇一眼，跟着离去。
众大臣也纷纷止声，各自散去。
乾安走来，看着乔雪薇低声道:“乔姑娘”
乔雪薇微微勾唇，低声道:“乾将军，恐怕这次，要拖累你了。”
“乔姑娘哪里话，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乾安微微摆手，看着瞳孔微红的乔氏，识趣道:“乔姑娘，我明日再寻你。”
乔雪薇微微颔首，而一旁的丞相韩锌也走来。
韩锌看着乔氏低声道:“此事已成定局。”
乔氏冷笑:“是啊！都成定局了。”
丞相轻叹，看着乔雪薇道:“西南边境来犯的是一个诸侯国，不过还是多加小心。”
乔雪薇微微俯身，低声道:“多谢丞相提醒。”
丞相看着乔氏又道:“有些事情，孩子们终归是要面对的，你该相信他们。”
乔氏垂眸不语，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丞相。
乔氏微微颔首，示意他谅解。
丞相微微摇头，转身离去。
乔雪薇揽着乔氏的手臂，低声道:“姨母，我们回家！”
乔氏身子一愣，继而点头。
两母女仿佛成了彼此的依靠，携手前行。
而落在众然的眼中显得格外凄凉，不由感叹，沈家曾经那么的备受恩宠，如今还是走了下坡路。
傅明裕看着两人的背影，抬起的步子也落下。
追上去，他又能说什么？把她们推到绝路的，可是他的母妃啊！
宫门口，两人刚要上马车，身后又传来一阵温润的声音:“乔姑娘，什么时候走了说声，小王也好送一程。”
乔雪薇眉头轻佻，回头冷声道:“小王爷客气了，还是不用了，若是沾上了晦气我这人还是比较惜命。”
傅月安冷笑:“小王看你命大的狠，不过运气终归会被用光的，乔姑娘，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见面。”
小王对你，而是越来越期待了。
傅月安深深的看了乔雪薇一眼，转身离去。
马车上，乔氏靠在车壁上，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乔雪薇只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却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安慰。
对于一个母亲还说，腿脚不便的儿子要去战场，而对于一个丧夫的妇人来说，却要亲手送夫君的两个而子上战场，对于母亲来说，该是何等的残忍。
到了沈府，也已是深夜，府中的人大部分已经歇下。
乔氏两人回到海棠居，有丫鬟上前道:“夫人你可回来了，少爷都来好几趟了。”
乔氏的手一僵，对着那丫鬟道:“去告诉少爷，我没事，让他早些休息。”
那丫鬟点头，俯身离去。
乔氏看着乔雪薇轻声道:“雪薇，会喝酒吗？陪我喝两杯。”
乔雪薇点头，与她一起进了屋子。
英儿拿了一壶酒，为两人满上。
乔氏拿着酒杯一饮而尽，却被呛的满面通红。
乔雪薇眸光担忧，轻拍着她的后背。
乔氏掏出手帕擦拭唇边的酒渍，笑道:“好酒没喝了，猛一下，有些不适应，英儿，再满上。”
英儿微微握紧酒壶，还是上前满上。
乔氏举杯笑道:“来喝。”
小半个时辰过去，乔雪薇一口未动，乔氏却喝了小半壶，现在已经醉的倒在了桌子上。
乔雪薇不由轻叹，母亲向来酒量不好，能喝这么多也是让她意外了。
乔雪薇对着身后的英儿道:“英儿姐，扶姨母歇下吧！”
英儿点头，和她一同将乔氏扶上软榻。
乔雪薇看着乔氏就算醉着也紧皱的眉头，不由心疼，抬手抚平。
英儿见此轻叹道:“夫人想必也是心中有苦。”
乔雪薇微微抿唇，站起道:“英儿姐，我回院了，还要劳烦你明早熬些醒酒汤。”
英儿点头，送着她离去。
乔雪薇恍恍惚惚的走到院子里，而安巧含香和李春芙就在院中等着她，夏日的院中蚊虫多的狠，三人就那么站着。
乔雪薇见此微微勾唇，轻声道:“回去睡吧！”
安巧见她面色不对，上前道:“小姐，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
“没事，我累了，先睡了。”乔雪薇微微摇头，走回自己的屋子。
含香走到安巧身侧低声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丢了魂一样。”
李春芙也低声道:“是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巧眸色担忧，却是微微摇头道:“好了，都去睡吧！”看着小姐疲惫的模样，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小姐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一切明天就会知道，现在让她好好睡一觉。
而第二日一早圣旨就到了沈府，乔氏就召集了沈府上下在大堂。
太监高呼道:“如今西南边境有敌来犯，朕深感忧心，特命沈荣为主将，乾安为右将，乔雪薇为左将，沈和跟随，一同平乱，解朕之忧，钦此。”？？太监宣完旨，众人连忙高呼万岁。
而韩氏却当场瘫坐在地，掩面哭泣。
乔氏坐在高位，看着面前的众人，半响沉声道:“你们也都知道了，如今我们沈家的两位儿郎都要前去前线，沈家也就只能靠我们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