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要真能治好你妈的病，别说费用全免，我还给你送面锦旗！”
李德发作为镇医院的主治医师，一向德高望重，哪里受过这种年轻人的挑衅，
“一个月后，来复查，我等你！”
李德发气呼呼的走了，大白在后面喊了一句，
“医生，五天，最多五天，我一定带着我妈来复查！”
李德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路过的小护士扶了一把。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李医生在镇医院号称手术一把刀，他都搞不定的病，
你一个养猪的还这么大言不惭。”
小护士长的水灵，气质出众，一看就是大城市来实习的，
小嘴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
大白傻傻的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你咋知道我是养猪的？”
“我不仅知道你是养猪的，我还知道你养鱼呢！你自己闻闻，身上一股猪粪和鱼腥味，
还好这病房里没其他病人，要不然非被你熏死不可！”
小护士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
大白没头没脑的一喊，小护士回头，扯了扯胸牌，
“上面不写着吗？你瞎啊！”
“欧笛？好名字。”
小护士早就站在了十米开外，大白的破虚瞳目力所及，看的清清楚楚！
“我家大白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李桂香笑眯眯的看着大白，突然又低下头，语气有些沮丧，
“哎，这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我们”
“没事，妈，我一定给你找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你先歇着，我送小妹回宿舍！”
楼雨和李桂香说了几句母女间的悄悄话，就跟着大白出了病房，
这老楼还在院子里吧嗒着烟杆子，蹲在地上的影子，显得异常落寞！
“爸，你干啥呢？妈没事了，你去房里陪着妈，明天一早带她出院。”
大白交代了一句，骑着二八大杠送楼雨回宿舍。
老楼先是一惊，随后微微叹息了一声，
“哎，不治就不治了，没那个命。”
“哥，你啥时候学的医，我咋不知道呢？”
楼雨坐在后座，像小时候那样，那个时候大白身高不够，只能用单脚蹬着，
身子斜插在大杠里，带着妹妹上学，放学。
而现在，楼雨可以搂着大白的腰，趴在他的背上，
很快，就有轻微的鼾声传出。
大白骑的很慢，生怕颠醒了楼雨。
“妹，到了。”
大白停的很稳，轻轻的拍了拍楼雨的脑袋，这印刷厂的宿舍就在中溪镇的东区，
一靠近，就有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
“妹，给我一点时间，我让你回去读大学！”
“哥，我知道你现在了不起，会看病，但你这么年轻，谁会信呢？
哪个医生不是四五十岁的，就你这样的出来摆摊，不饿死就不错了。
你回吧，我能坚持，等有一天，我实在吃不消了，就回清河村跟你养猪喂鱼。”
楼雨挥挥小手，刚进厂区门口，迎面走来三个摇摇晃晃的醉汉，拦在了楼雨面前，
领头的黄毛手里端着个白酒瓶子，醉眼朦胧，伸出了咸猪手，
“楼雨！跟哥几个再喝点？”
大白赶紧走上前一把将黄毛推开，将楼雨护在身后，
“滚远点！”
“哥，没事，他们是二车间的工友，黄牛，你们三个喝多了吧。
我白天还有班，要睡觉了。”
楼雨神情有些紧张，拽着大白的衣角，让他赶紧走！
“你他妈谁啊你？楼雨，我追你这么久，你都不答应？原来是有小白脸了是吧？”
黄牛被大白这么一推，借着酒意就往上冲，
“我他妈弄死你！”
“哥，快走！黄牛，住手，他是我哥！”
楼雨一看三个醉汉往上冲，生怕大白吃亏，一把推开了黄牛，拉着大白要跑！
砰！
那黄牛喝的不少，酒瓶子抡圆了就朝着大白的头砸下来！
大白的破虚瞳一开，那动作就跟慢放似的，轻轻退了两步，
酒瓶子砸在地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碎渣子戳了一手！
啊！！！
黄牛的一声惨叫，另外两个醉汉也恼了，舞着王八拳就往上冲！
“妹，走远点，今天非得教训他们！”
大白来气了，无相手握掌成拳，砰砰！
一拳一个，当即放倒二人，鼻梁被打断，血喷了一地！
“哥！快跑，黄牛是厂里安保队长的弟弟。”
楼雨看呆了，哥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跑什么跑，我让他们长长记性！”
大白一手拎着黄牛的衣领，一手使劲拍了拍那张肥脸，
“你追我妹妹啊？”
这黄牛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还没醒呢！手上咔咔的流血，目露凶光，出言恐吓，
“你他妈有本事别跑！”
啪啪啪！
这脸打的脆响，五道手指印刺眼！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他妈有本事别跑！”
啪啪啪！
大白这次真的用力了，牙齿都扇掉好几颗，
黄牛嘴里直漏风，“牛哥，别他妈喊了，他是楼雨的亲哥。”
另外两个醉汉倒是醒了酒，
上来一顿规劝，
楼雨见状，赶紧拉着大白离开，
“哥，别打了，出人命了！”
黄牛晃了晃脑袋，才知道自己犯了混，咧嘴一笑，
“不好意西，大舅锅！”
“谁他妈是你大舅哥，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听见没！”
啪啪啪！
大白又是一顿狂扇耳光，这一次算是彻底打醒了！
“窝几道了，大舅锅！”
“你他妈！”
大白作势又要打，那两个醉汉上前赔罪，
“不好意思，楼雨，我们喝多了，让你哥住手吧，牛哥一个人干了五瓶牛栏山，
实在是上头了！”
“哥，算了，你快走吧。黄牛，你自找的，别想讹人啊！你们两个也是！”
楼雨急匆匆回了宿舍，大白骑上二八大杠准备离开，
黄牛看了一眼背影，连忙追上来，点头哈腰，
“大舅锅，我系真的很西法楼雨，给个机费行不行啊？”
啪啪啪！
大白毫不留情，一顿扇，黄牛的脸已经肿的跟个猪头似的，
两颗门牙直漏风！
“再叫我大舅哥，我揍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大白骑上二八大杠，留下潇洒的背影，黄牛大喊一声，
“窝妈认不认似我不重要，你认识窝就阔以拉！大舅锅！”
啪啪啪！
这一次，大白直接将黄牛扇晕了，
“去你妈的大舅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