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恋

盛夏之恋 > 74、番外四

74、番外四

    ()    任彦东对盛夏和任性也是有底线的, 不过这底线一降再降, 早就降到了地平线以下。

    这次,他还是想坚守一下, “天冷,等春天我给你们做水果冰淇凌吃。”

    盛夏晃着他的脖子, “不行, 现在就要吃。”

    任性把手里的杂志丢一边,抱着任彦东的腿,仰着小脑袋:“爸爸。”尾音拉的很长很长,语调软糯, 开始跟任彦东撒娇。

    盛夏的撒娇,任性学的淋漓尽致。

    盛夏:“就吃一点点,三口。”

    任性重复妈妈的话:“就吃一点点, 三口。”她眼神如此无辜,任谁都没法拒绝。

    任意也加入了战队,抱着任彦东另一条腿, “爸爸,我们是男子汉, 让着女生,女生都是对的。”

    任彦东垂眸,这是要逼死他。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盛夏脸上, 这两年,她越来越孩子气,哪有个做妈妈的样, 现在她是家里的三宝,任性和任意都要让着她。

    就连闵瑜都说,盛夏被他给惯坏了。

    任彦东跟盛夏确认:“保证就吃三口?”

    盛夏连连点头,“保证。”

    任彦东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凌,先喂给盛夏,任性和任意已经站在盛夏身后排好了队,接着是任性吃,最后喂给任意。

    只吃了三口,也不过瘾,不过盛夏也没执意再要。

    冰淇凌还剩了三分之二,任彦东没放回冰箱,自己吃起来。

    盛夏:“”

    任性和任意眨巴眨巴眼,一下没适应爸爸这样的操作。

    下一秒,她们三人一起围攻任彦东。

    喊叫声,嬉闹声,乱作一团。

    可任彦东高,她们抢不到冰淇凌,筋疲力尽之后,任性和任意累的直接躺在地毯上。

    任彦东陪她们玩了会儿,就去了公司,八点约了余泽。

    等任彦东前脚刚走,家里这边就彻底解放。

    盛夏带领造反小分队,直奔厨房的冰箱前。

    “家里谁是老大?”盛夏问两个小家伙。

    “!“妈妈。”

    “夏夏美女。”

    任性看着哥哥,也跟着改成:“夏夏大美女。”

    盛夏拿了一盒冰淇凌出来,“那我的秘密?”

    “不告诉你三哥。”

    “不告诉你三哥。”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盛夏拿了两个小碗和两个勺子,“冰淇凌要按体重分,重的就能多吃,身体小小就得吃少,知道吗?”

    “知道。”

    盛夏给每个小碗里都舀了两勺,比刚才任彦东喂给他们的都要少一些。

    盛夏把任性和任意抱在餐桌前,两人坐一块,比着吃,看谁吃的慢,每次他们都舀一点点放嘴里,边吃边玩,吃到最后,冰淇凌都化了。

    盛夏吃的快,一盒很快吃完。

    她没把冰淇凌盒子扔掉,而是放了些冰块在里面,把冰淇凌盒子重新盖好,放在了冰箱最里面。

    任彦东肯定数过里面有多少盒,这样就不会发现她偷吃了。

    “宝贝们,去琴房啦,妈妈给你们弹钢琴。”

    俩孩子一块跑过来,“妈妈。”任意拉着盛夏的手,“妈妈,你弹的好,还是爸爸弹的好?”

    任性眨了眨眼,这个问题好难,她喜欢夏夏,也喜欢三哥,选不出,她就没吱声,默默看着妈妈。

    盛夏:“肯定是我三哥弹的好呀。”

    “妈妈也好。”

    “妈妈最好。”

    任意抱着盛夏的腿,“妈妈,我爱你。”

    任性:“妈妈,我也爱你。”

    盛夏拿了两个小凳子,让他们坐下,“你们现在是小评委,听完之后给妈妈打分,好不好?”

    “好。”

    “妈妈,你弹什么?”

    “生日歌。”

    任性记得,“妈妈,你三哥也会弹。”

    盛夏笑了,“对呀,妈妈就是跟三哥学的。”

    那是任彦东给她弹的第一首曲子,至今,她都能想起那个童心未泯的旋律。

    琴声响起,任意和任性不自觉的就跟着唱起来。

    旋律欢快,!,他们唱得投入。

    --

    任彦东在去公司的路上时,觉得心里不那么踏实,脑海里时不时就冒出,盛夏跟两个小家伙偷吃冰淇凌的画面。

    他给盛夏发了条消息:【不许再吃冷饮。】

    几分钟后,手机震动,是余泽:【我还有十分钟到。】

    余泽总觉得任彦东跟他见面没那么简单,项目上,由其他人跟他对接,任彦东也不负责具体操作。

    跟闵瑜有关?

    也不大可能。

    就好像他们是陌生人一般,从来没有过感情。

    汽车在夜色里穿梭,雪花被风吹着乱舞。

    旧路。

    旧人。

    余泽到现在都记得,他跟闵瑜的第一次约会。

    也是冬天,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那会儿,他们很年轻,以为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足够走完余生。

    余泽跟任彦东差不多时间到远东楼下,两人在电梯口遇到,一同上楼。

    “闵瑜也在曼哈顿。”余泽打破电梯里的沉默。

    任彦东瞥他一眼,“知不知道自己招人嫌?”

    “呵。”余泽不屑的表情,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办公室,任彦东给自己倒了杯水,没管余泽。

    余泽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找了茶叶,开始煮茶。

    任彦东没跟余泽多废话,他打开电脑登陆邮箱,没一会儿,打印那边传来动静。

    余泽抬眼,“还真要谈项目?”

    “不然?”任彦东走了过去,把几页纸装订好,一式两份。

    他递了一份给余泽,“把每个字都看好了。”

    “什么?”

    余泽叼着烟,接过协议。

    他就知道天下没免费的午餐,任彦东这次帮他也不是没条件,他除了投资这个新能源公司,也投了一些别的项目,其中一个任彦东看上了!了,想让他有偿转让一部分股权。

    当然,任彦东给的价格也没有多大优势。

    “你这是落井下石。”

    任彦东:“在我这,就是给你雪中送炭,冒着严寒,你好歹也得招呼杯热茶。”

    余泽:“我那个项目就算赚钱,也不够你一年给盛夏买衣服买包的,你就缺那点钱?”

    “钱我不缺。”任彦东把笔丢了一支过去,“但这不是我不赚钱的理由。”

    余泽了解任彦东,任何时候,都不会好施乐善,他也没再磨叽,直接签了字,“明天我让律师处理转让事宜。”

    任彦东‘嗯’了声,他关上电脑。

    “今晚就这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任彦东。

    任彦东坐在了他对面,“你以为呢?”

    余泽:“要我说,肯定比还有别的事儿。”

    他猜测着,“商梓晴?”

    任彦东:“那是你的家事,我没兴趣。”

    余泽也觉得没意思,跟商梓晴闹到现在,他也心累。

    他说:“钱我可以给她,孩子必须归我。”

    任彦东:“你配父亲这个称呼?”他一点也不给余泽留情面,“你现在外面有几个女人,要不要我给你数一数?”

    余泽脸色变了变,没辩解。

    任彦东:“眼下要紧的不是你跟商梓晴去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你得弄明白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起身,“我回家还有事,你要想喝茶就在这慢慢喝。”

    逐客令都下了,余泽自然不会留。

    他心情烦闷,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下楼的电梯里,他自言自语:“要是我改过自新,你说闵瑜还会不会再回来?”

    任彦东:“继续做梦。”

    雪还在下,地面已经湿透,灌木丛上隐约可见一层浅浅的白。

    !    任彦东回到家,任性和任意已经睡了,盛夏也躺在了床上,背对着门。

    他看了下时间,才九点。

    “盛夏?”

    任彦东走过去,盛夏眼睛紧眯,太过了解她的呼吸,现在这样子肯定是装睡,他亲了她一下,“起来了。”

    还是没反应。

    任彦东小声在她耳边说:“起来去会所。”

    “三,二,”

    她爱热闹贪玩的样子,依旧如初。

    任彦东原本没打算出去,但说出去的话,他就不好收回,点了点头,“换衣服去,我给沈凌打个电话。”

    盛夏已经快一年没去会所,精心打扮了一番,盛装而去。

    岁月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她还是那个骄傲又高调的美人。

    这会儿的雪花比之前要大一些,路边已经泛白。

    盛夏望着窗外,雪花落在车窗随即融化,化成一串串小水珠流下。

    任彦东握着她的手,“今天挺听话。”

    盛夏回头,“嗯?”

    任彦东:“以为你趁我去公司,会偷吃冰淇凌。”

    盛夏挑眉:“我是那样的人?”

    车厢里忽明忽暗,任彦东也看不清盛夏眼底的侥幸。

    盛夏怕说多露馅,岔开话题,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不是约了余泽谈事情?”

    任彦东:“事情谈完了。”

    “这么快?”除去路上的时间,两人聊了有十分钟?

    “没多聊,签了个协议。”

    他跟余泽也没什么话要说,以前就跟余泽玩不到一块,现在就更不用说。

    今晚会所格外热闹,不少人过来玩。

    任彦东推开门时,一屋人开始起哄,特别是沈凌,“我们钢琴王子来了,快快快,赶紧夹道欢迎。”

    随后,一片狂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