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非要与我结为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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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

    方知落一脸茫然,顺着应九望的话警惕地回过头,这才看见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后有个影子若隐若现。

    他下意识握住应九望的手臂,抖着声音说道:“阿久兄!你知道有东西跟在我们后面怎么不早说?”

    他本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穿书这么奇葩的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鬼鬼怪怪的已经没什么特别了,一想到有东西跟着他当背后灵,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应九望的视线落在他紧紧握着自己手臂的双手上,平淡地应了一声:“山中小妖罢了,没什么威胁性。”

    诶?

    方知落这才注意到树后的影子很小很矮,等初阳从侧方洒落,他看见了躲在树干后小小的身影。

    是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他扶着树干,紧咬下唇,看着两人的目光中充满警惕。

    应九望指着躺不到在花海里的朵朵道:“是你为她塑了傀儡之身?”

    以泥沙塑身,藤蔓为缚,草木之妖能做到。

    小江慢慢从树干后挪出来,点了点头,他脸上白白净净,瘪着嘴点头的模样带出几分可怜,与正常人类小孩完全没有区别。

    “是你操控她害人性命?”应九望又询问道。

    小江立刻激动起来:“不是我!也不是朵朵!翁婆婆对朵朵最好了,会陪她上山摘果子,老鬼爷爷和阿铁叔也都会买朵朵的果子,我们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们!”

    他争辩着,眼泪簌簌往下掉,随后扑通一声对着两人跪了下来:“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朵朵,她不会害人的,她只是想待久一点,想陪着苏姨走到最后而已。”

    他泣不成声,掉下的眼泪落到地上,地上的草籽立刻发芽长大,不一会儿便长了茂密一片草。

    方知落听得有些糊涂,在他流落修真界的这一年中,周围人总是不断向他传递一种观念,不管是妖还是魔,总是害人的,离得越远越好。

    眼前哭唧唧的小妖,与传闻中吃人肉喝人血的妖灵相去甚远,他还真有点应付不来。

    他皱眉想了想:“你且把前后之事一一道来。”

    本以为朵朵摘的果子沾染了魔气,跟着她多少能够寻到蛛丝马迹,没想到上山来会看到这样一幕,也没想到成日里跟着她的小孩会是山中妖灵,还是个动不动就哭的脾气。

    小江收了收眼泪,看一眼躺在花丛中好像睡过去的朵朵,这才啜泣着说道:“半年前,朵朵的娘苏姨上山摘果子摔坏了腿,只能躺在床上,朵朵便自己上山来摘果子,却摔下了山崖……”

    方知落顿时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山崖藏在草丛之后,而对面又是茂密的果林,注意力全在果林上的朵朵一脚踩空摔下了山崖……

    她执拗的看着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梓归果,又想到家中脆弱不堪的母亲,执念成灵。

    “可她只有灵体,被困在身躯中根本无法离开,是我帮她捏了傀儡身……”

    “等等,一天两天的,能执念化灵?”方知落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

    他虽然是个半吊子修士,但八卦听的不少,更是读了全文了解稳住所有设定。

    龙傲天也曾遇到凡人执念化灵的事,但在宝物的帮助下,依旧用了数月时间。

    小江疑惑看着他,不懂他一天两天的概念从哪里来,但还是解释道:“朵朵的灵体是三个月才有意识的,我花了两个月帮她捏出傀儡身,月前我们才下的山。”

    此话一出,方知落瞬间脊背发凉,他回想起那天镇长的话。

    “小江啊……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五个月前昏倒在咱们镇子外的石碑边上……”

    镇长说那一番话的时候,还几次叹两个孩子可怜。

    “你说的可是实话?”应九望皱起眉头询问,神色也冷了下来,透出一股无声的威胁。

    两人就同一件事说的话对不上,要么是镇长在撒谎,要么是小江在撒谎。

    小江也不知是不是化成了小孩模样也多了份孩童心性,被他质疑后,立刻竖起眉头大声道:“我何必骗你们?”

    “翁婆婆他们遇害的事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别伤害朵朵,她……她很快就会消散……”

    他的声音低下来,眼眶中又滚着水泽,小声道:“她很快就不能陪我玩了……”

    他是诞生在这片山上的妖灵,一直浑浑噩噩,某一天他听见了小声的啜泣,看见半大的小姑娘抱着膝盖掉眼泪,他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想娘了。

    他不明白娘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想是什么样的情绪,本能的跟着小姑娘一起哭,他哭起来后,小姑娘反倒愣住了,她眼眶中还蓄着眼泪,却伸手来抹他的眼泪让他别哭。

    一个半大的孩子,一个刚刚诞生的妖灵,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妖灵便这样开始认识世界。

    -

    “小江?”应寒别皱眉询问,这时候有人消失,要么遇害要么是凶手。

    有人解释道:“镇长捡回来的孩子,可能是跟着朵朵上山摘果子去了,我让人去找他们回来。”

    “摘果子?”应寒别再次疑惑。

    刚刚说话的人正要说明情况,应寒别忽然皱起眉头朝远处看去,几乎是在他视线定格的一瞬间,远处有人道:“月娘,你怎么来了?身子不好便在家里好生歇——”

    “朵朵!我的朵朵呢?我的朵朵去哪里了?你们有看到我的朵朵吗?”冲过来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鞋子也只穿了一只。

    被她拽着的人连忙道:“朵朵在呢!她跟翁婆婆上山摘果子去了,来,你在这坐会儿,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女人似乎被她安抚了,渐渐冷静下来,可又马上激动起来:“不!我的朵朵!我的朵朵在哪?快把我的朵朵还给我!”

    她一直重复着朵朵的名字,围在这的人见了有不忍心转过头的,有上去劝说的,盛随州微微皱眉,对着身边别过头的人询问道:“她这是怎么了?翁婆婆不是已经遇害了吗?”

    他刚刚听人说了三个受害者的情况,也分别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和名字。

    被询问的人叹了口气道:“如仙长所见,月娘疯了,半年前她的女儿朵朵上山摘果子,伤着了,她日日夜夜担心,便疯了。”

    他话才说完,旁边的应寒别跟着皱起了眉头,一针见血道:“又不是死了,至于疯的这么厉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话人搓了搓手指讪笑道:“瞧仙长说的,朵朵可是月娘的命-根子。”

    应寒别不置可否应一声,却悄悄瞄了一眼盛随州,见他对自己笑得柔和,不由诧异,平时他这么说话,盛随州绝对要瞪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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