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偏要以心相许

神明偏要以心相许 > 第 20 章

第 20 章

    朝去意确确实实将风逐洲当成了弟弟开始对待,纵然这个弟弟实际年龄比他预期的要超出许多。

    风逐洲就这么满是郁闷的看着他研究了许久那本不知道从哪里淘来得《精灵大全》,一一对比,一一询问,到最后都和最初目的相背离到有些有气无力。

    “普遍精灵,会在成年期三月初九左右,有情潮期?”

    朝去意声音有些怔疑,以长辈的目光从头至尾看了风逐洲一眼,“最近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风逐洲一愣,感觉这个问题那里不对,但看朝去意面色如常,便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咳嗽一声,“这个我……”

    可以有。

    但话到口头,他灵机一动,忽而转问,可怜兮兮道,“公子会不让我和你睡一起吗?”

    朝去意比对着书道,“要对食用静心、性寒降燥的食物,或者找到配偶发泄……”话到此此处,他皱眉,看向风逐洲。

    风逐洲手指向上,立马道:“我没有找过,干干净净。”

    “那你之前是如何……度过的?”

    “就泡泡冷泉、洗冷水澡什么的。”风逐洲小心道。

    朝去意一顿,目光划落,看到书上最后一角写道:「精灵为自然之力所化,多数精灵情潮凶猛,难以克制,**极强。倘若有精灵情潮异,多为先天不足。」

    风逐洲,对情/欲**不高。

    他皱皱眉,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暗中记在了心中,向后翻去。

    二人一问一答,浑然不觉话题有多么诡异离谱,直到最后看完,风逐洲已然变得恬不知耻,朝去意也自认为对精灵习性有了初步了解。

    当夜的晚饭,极其丰盛。

    风逐洲看着面前不常见的韭菜、秋葵和羊肉,愣了愣,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但毕竟他从来没关心过这种东西,感觉也敏锐不到哪里去,反而被朝去意三番夹菜,吃了个足饱。

    直到晚上将眠,风逐洲才察觉身上难耐异常。

    他翻来覆去,最后撑着床起身,鼻息间涌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额间析出细汗。

    朝去意淡淡看着他,道:“情潮?”

    风逐洲:“……”

    他哪里来的情潮!!

    但浑身燥热的感觉又切切实实,几乎难耐,在朝去意的气息之下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更将欲抬头,风逐洲呼吸急促,眼中煞红,蓦地转眸看向人。

    朝去意撑着头看着他,衣服松散,面对这种情况,脸上的表情却极其镇定。

    几乎是瞬间,风逐洲就想到了晚上莫名其妙的那顿饭。

    “仙君……你给我吃的是?”他咬牙,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了这几个字。

    朝去意没有否认,只道:“憋着不好。”

    说完,他又补道,“早些发泄。”

    话落,朝去意起身下床,竟然是要给风逐洲腾出个人空间发挥。

    他的衣摆从风逐洲面前掠过,而就那一瞬,风逐洲的理智崩塌刹那,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将朝去意死死按在了怀中,呼吸急促埋在他颈边,“……你不许走。”

    朝去意虽说有意让风逐洲发泄,但也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愣了愣,皱眉去推他的肩膀,声音沉道,“阿逐,松开。”

    他的气息就在鼻尖蔓延,风逐洲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美人在怀,还是个最近频繁让他心生荡漾的美人,怎么可能能忍住?

    “你要对我负责。”风逐洲的声音嘶哑,切切实实失控带了无助急促的意味,“你不能就这么走。”

    朝去意回想的书中道:“这些是每个精灵都必然会经历的,你只需要自己……”

    狗屁见鬼的精灵!

    风逐洲骤然翻身,拿被子将朝去意包起,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将人牢牢按在身下抱着,用力到骨节泛白,青筋直跳,第一次凶恨道:“朝去意,你不许动。”

    朝去意:“……”

    他有些无奈,“你不让我走又有什么用?”

    风逐洲不再说话,隔着被子抱着人,呼吸急促,额头上的金纹在朝去意无法看到的地方隐约出现又消失,反反复复。

    与此同时,整个大陆的灵气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燥热、难耐、犹如烈日灼烫,在这种时候修炼的人不约而同都出现了气血翻涌的情况。

    那是一种最为原始、最为古老**的渴求。

    月色被乌云遮去暗淡又投下华光,屋中,一人紧紧抱着怀中人,细碎的声音从喉咙间溢出,又融进了月色中悄然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风逐洲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他眼睫被汗水沾湿,松开怀中的力道,抬头,伸手去摸那个罪魁祸首的脸颊。

    朝去意微微挑眉,便触上了一片温湿。

    风逐洲抬头,目色沉沉的看着人,金眸不如以往那般明晰透亮,仿若含着墨,好似能将人吞噬。

    他低下头,额头碰到朝去意的鼻尖,手指从他的耳廓掠过,才最终起身将人完全松开,转过身,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去。

    等他走后,朝去意才回过神,起身。

    他衣服都乱了,长至脚踝而挽起的发丝也缠绕扑叠在了一起,默不作声的将衣物理好,才看向风逐洲离开的方向。

    “这种算无异吗?”朝去意皱眉,有些不明的想到。

    **

    外面,风逐洲浑身就好像从水中打捞出一般,找到一个冷池泡着,很久,才从从未有过汹涌的**中缓过神来。

    朝去意身上的气息,于他而言,是一种莫名的、好似天生的瘾,即便风逐洲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难以挨过。

    “方才,吓到他了吗?”风逐洲喃喃道。

    他阖眸,意识沉沉想着:之后得好好哄哄。

    水声淅沥,渐渐宁静。

    朝去意寻到人,见他在冷池中和衣泡着,皱起眉,直步过去。

    而他还未出声,风逐洲便察觉到了熟悉的人接近,立马睁开眼睛看去。

    朝去意从上至下看着他,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来,“泡好了就去睡,小心感冒。”

    风逐洲下意识便乖巧的点头,而后慢吞吞从水池里出来,就如落了水的小狗,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身后。

    朝去意替他将衣服烘干,头发理好,这才将人领了回去。

    ……

    一晚上波折,过得好像是个玄幻不真实的梦境。

    翌日,朝去意早早便起床离开,风逐洲起身发了一会儿呆,才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回味昨夜,无意识目光放在将朝去意包住的那床被子上好久。

    却就在他走神之间,一道古怪的气息忽而出现在附近。

    风逐洲眉间微沉,抬眸,下一秒身影消失在原处不见。

    森罗城墙围之外,一人鬼鬼祟祟探看四处。

    风逐洲出现,冷眸扫了他一眼,空中骤然出现尖石轰然砸下。那人立马躲过,在地上翻滚一圈看过来。

    待看到风逐洲,他面色立变,出现近乎癫狂的惊喜之色,“神君!”

    “您回来了!”藏光赶忙过来,匍匐在地,“神君您回来了,恭迎神君!恭迎神君!”

    风逐洲挑眉。

    如果没记错,这东西在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意图将他吞噬?

    看着风逐洲怀疑的神色,藏光赶忙道:“是属下之前狗眼不识泰山,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我听说那朝氏元宗四处业火,属下立马就想清了一切。这世间只有您才能做到,只有您才有这种能力。”

    藏光双手合十,言语诚恳,“我们是最忠诚于您的,我们殿下也是,我也是,我们所有人都是。”

    他脸上露出近乎痴迷的神色,“您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了您好久。”

    说着,他又哭泣起来,“我们的殿下好惨,他被朝氏和元宗利用,被他师父欺骗,神君,您是亲眼所见的,您是知道的,您——”

    他话没说完,风逐洲终于不耐烦再听他发疯,向前迈进一步,汹涌的灵力瞬出,藏光瞬时脸色大变,而后骤然身体如离弦之剑摔到了一边,吐出大片大片腥血。

    藏光眼里惶恐,然后便看到身边四处火光升腾而起,将他困在了火中。

    “还是替身?”风逐洲声音散漫,“真像个蟑螂。”

    藏光按住面具,畏畏缩缩向后退去,可四面都是火圈,他退无可退,只能高喊,神色好像极其动容,“神君,您不该对我动手。你看那些人都多坏,他们伤害殿下,他们欺骗您,他们顶着您的名讳普济大洲,他们还冒犯将您困住——”

    他话落,风逐洲一顿,“你说什么?”

    “神君没有察觉吗?”

    藏光发现火势渐弱,立马兴奋起来,贴近火围道,“神君,他们是将您困在了众神秘境啊!”

    “他们暗藏祸心,欺骗您上千年!就凭他们,哪里有资格当什么神眷之族、神眷之宗?他们欺瞒所有人……他们设计将您困进那种地方。”

    藏光眼中痛苦,隐隐约约竟然要落下泪来,“他们还欺骗殿下,骗他去镇压祸乱世妖魔,那些实际上是他们胆大包天才该承受的惩罚!可怜殿下他,可怜他……”

    而就在此时,火光瞬间腾起,火舌立马卷上了藏光的衣物,他顿时发出惨叫,在地上拼命滚动想把火扑灭。

    风逐洲冷然一笑,“腌臜之物,也配提他。”

    藏光痛叫,连连求饶,“是是是!是属下冒犯!”

    “神君,您相信我,您相信我——啊!!”

    回应他的是更为汹涌的火焰。

    风逐洲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金色的瞳孔其中冰冷,毫无情绪。

    “神君、您信我、我们……我们、才是您最忠实的仆从!……我、我帮您……我会帮您,逃……”

    “下次过来,带上你的肉身,还死得干净些,”

    风逐洲开了口,却不再关心他口中之言,语气漫不经心,“脏了手,万一让仙君发现,让他不开心怎么办?”

    “神君你信我!你信——”藏光不甘的声音消失不见,随着火舌吞噬,他的人影最终化成了一捧尘土。

    不轨之徒。

    风逐洲勾唇,冰冷不屑地收回视线。

    他转身离开,身后吹起烈风,骤然将一切吹散殆尽。

    ……

    楼上,今垂兰叫人备好了早饭。

    风逐洲到了门口,想到昨夜,喉结滚动。

    在门口站了半晌,他才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无时无刻不被念想的人,现如今身着一袭淡竹色的青衣,朝去意长长的头发今日披散并未束起,睡凤眸敛着,一身清冷闲散而坐,眉眼间尽是慵懒的散漫之意。

    听闻动静,朝去意抬眸看了过来。

    他皱眉,启唇:“你去何处了?”

    却只那一眼。

    风逐洲耳中嗡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听清,只感觉昨夜苦苦压制下的欲/火骤然升腾,身体不知某处热意霎那席卷,当即浑身僵硬,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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