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月顾凌寒

沈千月顾凌寒 > 求和

求和

    “没想到那个人的身份竟然如此的可怕。”沈千月-想起今日的事情就有些后怕。

    沈千月手腕上的伤疤还在泛着疼痛,身上的毒好像已经解了,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适。

    屋子中跳跃的火光将气氛变得十分诡异,看着琳琅满目的菜,沈千月却没有胃口。

    “我也没有想到山寨这个方寸之地还有一个厉害人物,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是余孽还未杀尽,我不知道芸芸

    和那个人有没有什么关系。“山贼大夫人说。

    说起来芸芸,山贼大夫人眉眼间都是提防之色。

    “这个芸芸也不知道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姑娘,  我一直  觉得她笑容满面的是个好人。”沈千月对芸芸的印象还不错。

    尤其是在见她第一眼的时候,总觉得她温柔的很,没想到暗地里也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人不可貌相嘛,你之后一定要小心那个垂钓的人,他太危险了,山贼首领听到我问那个人的时候,吓了一跳,很奇

    怪我为什么会见到了那个人,他告诉我不可接近。”说来说去又绕回了  曾经的话题。

    “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沈千月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掩盖住那一点点小疤痕。

    那个小疤痕如果不碰的话,也就不会疼了。

    你会注意就好。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吃完了饭,沈千月回到院子中的时候,就看见安黄在捣鼓着什么。

    有一些老鼠夹子,鸡篮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弄来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沈千月有些不解的问道。

    月光下,风吹着树,影子随风而舞,发出沙沙的声响,时不时的有蛐蛐儿的叫声在四周响起,那挂在屋檐之上的灯笼

    散发着明明灭灭的光。

    安黄手中拿着锤头叮叮当当地敲着夹子,一翻敲敲打打之后,他的脸上生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本来就有些老态龙钟的人,此时挥舞着锤子的样子感觉有些心酸。

    “我这不是怕那个人再来嘛,那个人我认识,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毒宗的人。”安黄将锤头放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说这句话的时候气息不稳,磕磕绊绊地说。

    “没想到世上还有毒宗的余孽。”沈千月有些恍惚的说。

    她一想起来今夜的时候潜入她房间的垂钓老者,心中无端地就生出一丝恐怖来,他的脚步声很浅,几乎是没有。

    手中的毒却足以让人有些昏沉,有些醉意朦胧的睁不开眼睛,好似就像一直一直的睡  下去,也不管人间万事。

    ”谁不说是呢?我还以为当时那些人都已经死掉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比较厉害的人物还在此地。”安黄本来年纪就大了

    摆这些设施已经累的不行。

    ”你摆放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沈千月有些讪讪的问。

    “自然是有用的,就算是没用吓一下别人也好呀。”安黄笑容满面的说着。

    沈千月对他这种喜好恶作剧的人,向来是无语的。

    夜空中的星星闪烁,时不时的有孔明灯刮过,沈千月就想起来那年的时候去放河灯,无数的星火随着河水方向而涌向

    远方。

    那年的场景真是美丽,可是现在再也见不到了。

    ”那个人走的时候曾经说,明天他会派人来和山贼谈判,若是结果好的话,我们很快就能下山。”安黄又抡起了锤子,

    依旧是不知疲惫的在那里埋头苦干。

    沈千月宁愿让安黄在这里弄锤子,也不愿意安黄再去练-些毒药,惹出-些麻烦……

    “看来是对那人的胆怯了。”沈千月说。

    如果让顾凌寒来和那些山贼谈判的话,事情便也会朝着-个好的地方发展,那她来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本来是想。找出那些升级的把柄,然后画出布防图,直接攻陷山寨的。

    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一个垂钓的老者,竟然还是个用毒的高手,令人闻风丧胆。

    “其实这也莫办法啦,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安黄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于是两个人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

    沈千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唯恐那个人又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等到夜深了的时候,终于熬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沈千月就听闻了一件事。

    ”听说苏城县令派人来围攻我们山寨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先快去看看吧,别耽误了事情,家都没了。”有一个山

    贼扛着大刀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快点走吧,听说还来了-个京城的大官,我倒是想看看天高皇帝远的苏城到底能请来什么样的大官

    ”另-个山贼哼哼唧唧的扛着斧头朝前面去了。

    从空中时不时的划过几只飞鸟,山脚下已经围满了乌決決的人。

    他们都是一些  全副武装的士兵,为首的人是顾凌寒,在之后的人便是段山。

    “你们便是派来讲和的人?”山贼首领带着一  群英勇  善战的山贼下了山。

    他胯下骑着-  -匹烈马,手中拿着一个长鞭,可谓是十分英勇。

    顾凌寒也是在战场上经历过厮杀的人,对这种阵仗早就见怪不怪,甚至还有些瞧不起。

    而苏城县令此时是第-次见过这种的场面,-时间看着那山贼,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眉眼间都是-种坚定,不

    再怯懦。

    “的确,我们来讲和的人。“顾凌寒眯缝着眼睛,朗声道。

    此时的太阳光正好照在顾凌寒的脸上,那刺目的阳光有些让人睁不开眼。

    长空中的云千年如一日的飘,时不时有被铁蹄震醒的惊鸟,掠过长空。

    “你们来讲和?我们这些做山贼的可是真的担当不起呀,你是朝廷的人,怎么会和我们这种乌合之众讲和呢?  ”山贼首

    领身后的一个男子说。

    他长着络腮胡子,眉眼间都是一种嘲讽,  尤其是在听说了讲和之后,语气中的鄙夷越发盛大。

    好端端的这些朝廷的爪牙为何要来求和?说不定已经布好了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们可不敢相信你们这种的人,说是求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做出什么事情来将我们全军剿灭。”那个山贼说。

    此时山贼首领微微的伸出手,那长着络腮胡子的山贼便不说话了,退到了一边。

    “你们来求和倒是鲜有听闻。”山贼首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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