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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二人交心

    “真丢脸呢,凤千魄。”

    见白尧臣一身素衣长衫,芝兰玉树般的姿态让人产生出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面似昆仑寒玉,周身气息扑面而来的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看着眼前人越渐幽冷的神情凤千魄眉毛跳了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道:“阿泣,我不是不想让你抱有莫名的希望才告诉你真相的吗,你居然这样说我!”

    “哦,是吗?”

    他揭开茶盖,看着悠悠的热气眼里没有什么愠意了,吹了几口气,浅抿了一口茶后,说道:“这件事不用你插手了,走吧。”

    为什么会有现在的局面呢,这要说起今天刚刚见到凤千魄的昨天晚上。

    ……

    不知不觉的三月之期已经过了一半。

    入夜之时,灯火昏暗,唯有一间孤院盏起了红烛,在灯火的摇曳映衬下,灯下人的容颜越显动人。他的指尖落在那张小薄的宣纸上,似乎感到身体有些不适,闭上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明日午时于阅楼一聚。”

    阅楼?凤千魄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神很是晦暗,巴掌大的被揉成了一小团。

    阅楼是那些文人雅客最喜欢的地方,也是白尧臣秘密的一个小小的产业。明明一开始只是一间读书会友的好去处,最后竟然被读书人恨不得封为“圣地”,而且不准名声不好的人进去。

    “扣扣。”

    闻声,白尧臣不急不缓的收起了那个小纸团。

    “吱呀。”

    “公子,我看到房间的烛火还亮着,所以想来看看公子有什么需要的。”

    顾锦不想白尧臣大晚上的不休息。现代人夜间时间才是活动的时候,古代人晚上却是该乖乖睡觉的时间,古代人晚上不睡觉不是工作没有作为,就是因为有什么困扰睡不着。

    说老实话顾锦不太放心白尧臣,尽管他们相处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却是这般不咸不淡的,没有过多言语的交流,相敬如宾的就像外人。

    明明之前他说过要把她当做亲人,可是现在,唉。

    顾锦这种浓浓的失落之感萦绕心头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听到顾锦关心自己的话语他心底一暖,面色渐渐柔和了些,道:“顾锦你早些歇息吧,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记得照顾好他们。”

    于情于理白尧臣都要关心一下蓝云蓝月,可是顾锦却以为白尧臣只关心蓝云蓝月,心里吃错,情绪也焦躁了几分,“知道了。”

    语气微微有些恶劣,可是白尧臣却没有注意,直接以一身亵衣就出去,到了院里,寒意袭身,身上莫名染上了一丝凄凉。

    而里屋的顾锦看到白尧臣居然没有披上披风就出去了,急急忙忙的翻出了那件雪白无瑕的狐裘,赶到了他的身边。

    十分吃力的踮起了脚尖,勉强的盖在了白尧臣的肩上,差点滑落,还是白尧臣自己整理的披风的位置,淡淡的清香附在上面,鼻头上狐狸毛触的人心里痒痒的。

    感觉暖和了不少,白尧臣负手看着一轮昏月,出神呢喃道:“顾锦,你差不多到弱冠之年了,想过要寻个怎样的妻主了吗?”

    这句话吓得顾锦差点喷血,扯着嘴间一抹尴尬的笑,说道:“公子怎么想起这事来了?”

    白尧臣没有发现顾锦的尴尬,自说自话的又道:“我想给你找个好人家,你说说看,喜欢怎样的女子?”

    顾锦抽了抽眼角。公子你不是吧,这也看不出我的不乐意。

    “公子,我不想嫁人,我想留在公子你的身边。”

    话一说出口顾锦耳根立马绯红一片,怎么听着像告白呀。白尧臣听着也是一愣,心里感激顾锦的好意,却道:“这可不行,如果不嫁人死了之后可是无墓无坟的,你不像我,你应当嫁与一个好人家。”

    白尧臣难得的妄自菲薄看的顾锦心里直疼,不赞同的说道:“公子,我就要留在你的身边,公子不要妄想甩掉我。”

    白尧臣听出顾锦话里的霸道笑了一声,言道:“你这般性子现在嫁人委实不妥,恐会吃亏。”

    “要多多磨练才可。”

    顾锦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面色潮红,撇撇嘴,极为嘴硬,说道:“我要一直祸害着公子。”

    白尧臣没有见过顾锦现在这样的娇羞模样,感到好笑,如暖玉般温润柔和的声音令她心尖一颤,“好,留在我的身边,祸害我。”

    “公子……”

    眼底的善意让顾锦有些神往,就这样又絮叨了几句两人各回各房了,只不过身上却没有丝毫冷意,心底深处真实的感觉到暖洋洋的。

    顾锦没有发现自己这两个月来竟然除了刚刚来到这里的两天想过楚君然以外,之后居然都把他这个初恋是忘的一干二净,直接抛到了脑后。

    翌日。

    云淡风轻,空气也因人心的温暖竟然减了几分寒气。

    白尧臣掂量了一下时间,午时一到,才慢慢腾腾的披上了披风将脸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他不想听到大街上那些人的哄吵声。

    虽然阅楼读书人麻烦,但是身为楼主,白尧臣亮出玉牌还是极为轻松的进去了,只不过那些迂腐的读书人的目光却让他感到极为的不适。

    崇拜,羡慕,嫉妒等等。

    目送着白尧臣。

    白尧臣厌恶的下意识不去看那些人。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用玉牌的原因,可如果不用玉牌,亮出自己丞相府大公子的身份恐怕连门都进不来。

    他的心情因为外面那群人陡然变得不爽。

    “碰——!”

    推开门,看到凤千魄一副“狗腿”的样子,白尧臣不忍心的转过头去。当时我怎么就瞎眼和他结拜了,失策,失策啊。

    见白尧臣一看见他的脸就扭头转脸,他的心里一阵的委屈,“我有那么丑吗?”

    “行了,说正事。”

    白尧臣关上了门,眼神一敛,手势一打,让躲在暗地里的暗卫看好周围,不准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阿泣,只查到苏流锦离京远赴锡篱国,过海后,遇到海难,下落不明。”

    “嗯?”

    “是吗,你的意思是找不到?”

    “呃……”

    凤千魄听到白尧臣玩笑一般的语气干笑了两声,解释道:“她的下落与其说是不明,更不如说是让人封了起来。”

    听着凤千魄辛苦的解释白尧臣突然想起那个国师对他说过的话。命中注定之人寻找最合适不过,难道是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能我去找?

    白尧臣已经陷入“发呆”的境界了,凤千魄也不着急坐到白尧臣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喝着茶,等着他回过神。

    有了些思路的白尧臣损了几句凤千魄便回清幽院的,凤千魄讪讪的挠挠头,“这都什么事啊?不需要我就把我踢到一边,真是无良啊,我怎么跟了这么一个狠毒的主子啊,老天爷,如果再来一次我才不会跟着这个白眼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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