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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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炎重羽撇撇嘴:“不过一柄剑罢了。”

    萧云谏面无血色,看着倒比先头在满芳楼中不吃不喝、满身污秽的模样。

    更要狼狈。

    他咬紧下唇,血色氤氲。

    他坚定地道:“不论旁的原因,聆风是我的本命剑,与我相伴百年,我怎可将它丢弃!”

    他与聆风的情谊,早便不是一柄剑般的简单。

    即便不是与凌祉的息雨同源而生,那也是他的岁月痕迹。

    虽然他已失去了灵力,但是同聆风仍有羁绊在。

    依稀能感觉到聆风仍在原处。

    只一瞬间,他却蓦地感受不到聆风的气息了。

    他揪紧自己的衣角,慌乱道:“聆风不见了!”

    “什么?”炎重羽不明就里,“你方才不已然说过这话了吗?”

    萧云谏焦急万分道:“不是这般,我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炎重羽拧着眉头,思索片刻道:“据我所知,坊间有一物能断了主人与物件之间的联系。”

    他一敲脑袋,又道:“我好似在满芳楼中瞧见过那物件,便像是块布一般。恐怕他们已然拿去裹了聆风,故意引你上钩吧。”

    萧云谏顿也了然。

    但他仍是揪着心。

    聆风并非那随意可丢的物件。

    却更似是他无处宣泄情愫的寄托。

    是聆风。

    亦是凌祉。

    萧云谏脑子里面混混沌沌,不知如何是好。

    从前这般事由,他也未曾操过心。

    皆是凌祉替他完善殆尽。

    他只怨自己的疏忽,才叫遗落了聆风在满芳楼。

    若能回溯过去,他定然不会再掉下聆风。

    可若真的能回溯过去——

    他又怎会只在意聆风?

    炎重羽见他沉默不语,又道:“现下你又怎得去取回聆风,倒不如先寻个法子,将你身上灵气尽失解决了。”

    萧云谏点点头。

    便是活了着一百五十载,他仍是被凌祉保护太好的稚子。

    可一想到凌祉,又是绞着心肝的疼。

    凌祉已经不要他了。

    他又怎得舔着脸上前去,再次求得协助?

    凌祉已有五日未曾见过萧云谏。

    他本未曾搁在心上。

    往日里,萧云谏负气出走比比皆是。

    况且那日,自己还说了诸多伤人的话语。

    只从前,还是自己心甘情愿去哄着他归来。

    而如今,萧云谏那般骄矜之人——

    想来更会因着自己那扎心之语,更不愿再相见。

    他心有动容,可奈何青鳞日日缠着他。

    更叫他比较起了曾经萧云谏待他的冷漠。

    天上地下般。

    反而叫他梦中都是萧云谏的影子。

    恍然又过了五日。

    凌祉仍是未曾收到萧云谏的消息。

    坪洲府内蛇妖的恶行依旧在继续,可那个说着要斩妖之人却不见了踪迹。

    朝饭之时,凌祉赶在青鳞下楼之前,便问了店小二此事。

    小二挠挠头,仔细回想了一番,道:“那公子不是给您留了书信,我交给那位与他生的相似的小公子了。”

    什么书信?

    青鳞可未曾给自己瞧过。

    凌祉冷若寒冰的一张脸上也有了几许皲裂。

    他瞧着姗姗来迟的青鳞,问道:“云谏可是有书信,放在你那处?”

    青鳞眼里瞬间挂上了晶莹的颜色。

    他摇摇头:“什么书信,我不知晓。是何人所言,竟是这般污蔑于我。”

    小二在一旁听了他这话,立马甩了抹布在身上。

    叉着腰瞪着眼,不干了:“这位客官怎得说话,我何时污蔑与你?那日我将书信予你之时,你还曾言说道,交予你们谁人都行,你自然而然会转交的。如今却是翻了脸皮,赖账不成!”

    他说得言之凿凿,声线又拔得颇高。

    引得周遭食客、行人,皆驻足张望。

    青鳞眼中泪花更甚,他瘪着嘴,怎么也不看凌祉的眼睛。

    凌祉蓦地想起那日,萧云谏曾对自己说过的话语了——

    “他生了另一幅面孔,根本不同于你画中人模样。未曾用人/皮面具伪装,而用了障眼法。”

    他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子不易察觉的异样来。

    看向青鳞的模样中,也带了些许揣度。

    他还依稀有印象,青鳞那时,还刻意提了萧云谏的名讳。

    但他却只有再问:“青鳞,你再好好思索一番,到底有没有?”

    青鳞摇摇头。

    继而,又点点头:“当真是我的错处,是我忘却了。那日却有一封萧峰主的信件,说要交予你。我拆开瞧了,他只说要回无上仙门去,我便没搁在心里。对不住……”

    凌祉眼眸如古井般深沉。

    他沉默片刻,好似压着些许怒意:“信件在何处,拿与我瞧瞧。”

    青鳞状似乖巧地点点头,回到房中便拿出了那封被揉得乱糟糟的手书。

    凌祉细细将其展平,抽出信纸。

    青鳞倒是未曾说谎,信上当真只告知了要回无上仙门。

    青鳞委委屈屈:“我都说了……只有这一行字罢了。”

    凌祉松了口气,道:“我未怨你。”

    他施法传了灵简,投给了遥天真人。

    不多一会儿,便得了回音——

    云谏未归。

    凌祉心中一顿,来不及细想,便道:“我们回无上仙门。”

    青鳞啊了一声,眨眨眼问道:“何时?”

    “现在。”

    “可你还应了再带我去坪洲府旁的小村镇玩耍两日。”

    凌祉瞳孔紧缩,似是在一瞬间压制住了自己心底的气焰。

    他看着青鳞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现下回无上仙门,收拾一下行装。”

    青鳞噘嘴:“好嘛,怎得这般凶!”

    凌祉长吁一口气,望向青鳞那张与自己心尖上人生得一模一样的脸。

    未曾言语。

    青鳞慢慢吞吞地收拾了许久。

    待到日落才勉强完毕。

    凌祉也没顾他的娇声娇气,掐了剑诀便揽了青鳞一起。

    嗅着窜入鼻腔青鳞身上的味道,他却皱了皱眉。

    他细细瞧着青鳞的耳后颈间,那些人/皮面具最容易露馅的地方。

    却未曾得见任何端倪。

    瞧着宏大的无上仙门就在云端眼前。

    他还是先收起了心中所思。

    直御剑行至遥天真人所居的无墟峰前,他才止了剑诀。

    遥天真人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却也迎了出来。

    他瞧见凌祉身侧跟着青鳞,一张脸上沟壑愈甚。

    凌祉却道:“师兄,我有话同你言说,可否叫弟子先行带了青鳞回去休息?”

    遥天真人一捋胡子:“自然。那小屋我日日叫人收拾着,待他归来。”

    青鳞还想说些什么,可一抬眼就见到凌祉略显凉意的眼眸。

    剩下半句话,也吞了回去。

    待青鳞离去后,遥天真人抬手便要在房外织上一层隔音诀。

    可凌祉却道:“不必织了。”

    说罢,就连他自己皆有些讶异。

    只因萧云谏的那一句话,他在心底里,却是当了许多真。

    他轻咳一声,沉下眼眸。

    遥天真人便问:“师弟,你有何事要同我说。”

    凌祉从怀中掏出那遍布皱褶的信件递与遥天真人:“他十日前,便留书说回了无上仙门。”

    遥天真人一惊:“可云谏未曾回来过。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凌祉摇摇头。

    遥天真人又道:“那这十日间,你在做何?你竟是未曾察觉到他的异样?”

    凌祉握紧了白瓷茶盏。

    他便是造成那个异样的罪魁祸首。

    若说未曾察觉,不如说他一直逃避。

    遥天真人见他模样,顿也了然,但仍斥道:

    “云谏是我首徒,是无上仙门未来的掌门,你可知晓!”

    “即便是啊他平日行事傲气了些,可他出生于世家望族。三岁便是天资卓越,不过八岁就于我座下修习。”

    “再往后十数年间,我时常闭关,是你求了我由你来教授他法力。”

    “他本就聪慧,又得了你许久的疼爱。若说这性子,倒是你养出来的。”

    “若你想要磋磨他的锐气,如何行事不好,非要将他舍弃在那坪洲府不管不顾,现下连踪迹都寻不得!”

    凌祉垂着头,沉默不语。

    遥天真人终是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便是我不闭关,也会将云谏放于自己膝下教养。”

    ——“是我错了。”

    凌祉陡然抬眸,古井一般深邃地叫人望不见他的心底。

    他的指节突起发白,硬生生地攥了起来。

    他拱手道:“师兄,我此番回到无上仙门。一则为了将青鳞送回,我才好去寻云谏;二则,却也有事想要问询师兄。”

    遥天真人向来好脾性,训斥完了便也舒缓了脸色。

    他道:“何事?”

    ——“障眼法。”

    遥天真人皱皱眉:“障眼法?”

    凌祉道:“将自己浑然脱成另一幅模样的障眼法。”

    “问次作甚?”遥天真人颇有疑惑。

    “倒也不那么重要。”

    凌祉顿了顿,却仍是问道:“是否必须要那修为远高于你我,才能叫你我都看不清他的障眼法伪装?”

    遥天真人颔首:“这般言说倒也无错。只是若那人修为纯净,倒也不比比着修炼长短了。”

    凌祉应了一声。

    搁下了一直捏在手中许久的茶盏。

    他道:“师兄,劳烦多关注青鳞。”

    遥天真人叹了口气,摇摇头。

    即便那是亲子,他仍是心疼自己的弟子。

    凌祉行了礼,便要告辞。

    临走前,遥天真人踌躇许久,仍是说道:“师弟,我也有一事要问你。”

    “师兄请讲。”

    ——“我从前未曾可知,你到底因何,对着那同青鳞生的一模一样,又像了云谏八分的画中人,情根深种?”

    凌祉陡然打翻了那白瓷茶盏。

    泼洒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超爱师父!

    今天是没有小剧场的一天

    我在家里消极怠工躺了一天 一点字也不想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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