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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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方才萧云谏的那段话,说得如此轻巧而又平静。

    就真真是他完完全全放下了,才能说得出的模样。

    凌祉攥紧息雨的剑鞘。

    “凌祉哥哥,萧峰主他……”青鳞依旧喋喋不休。

    凌祉强压下心中燥怒,道:“别再说了!”

    青鳞被他吓了一跳,倒是萧云谏安抚了一番。

    萧云谏道:“明日无上仙门便会来人,还是劳烦师叔同他们一起剿灭满芳楼。”

    凌祉应了一声,又问:“那你呢?”

    萧云谏轻抚上自己的伤口,笑道:“我便不见了。我已然想清楚了,蛇妖既然想要拉我下水,便不会在近日要我的命。我能等得到无上仙门将其清缴,请师叔放心。”

    他错后半步,又是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他眼瞅着凌祉又要催动灵气为自己疗伤,忙制止:“只是看着唬人了些,并无大碍。师叔既已因着保护我而受伤,便不必再浪费灵力为我医治了。”

    凌祉却并没有听他所言,挥手便要抚平萧云谏的伤口。

    萧云谏躲了一下:“当真不必。”

    凌祉心下一滞,到底是停了手上动作,道:“阿谏,我有话同你说。”

    萧云谏浅笑:“我累了,师叔。况且青鳞也吓坏了,劳烦师叔安抚一番。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倒也来得及。”

    他的态度经不起任何置喙,凌祉只得无奈将满腔说辞咽了回去。

    只得说道:“阿谏,你用了秘术,灵力折损。待明日无上仙门来人后,我助你恢复些许。”

    萧云谏颔首:“好。其实并无折损许多,远不及师叔当年,不必忧虑。我昨夜未眠,着实有些困顿了,明日再言吧”

    竟是客气得要命。

    凌祉无奈,只得替他掩上房门。

    待走了几步,目光仍是灼灼地落在门锁之上。

    他的这般话语……是仍记恨着自己的吧。

    萧云谏久坐房间之中,瞧着月儿低垂、终归静谧。

    他长长地叹息,起了身,将自己本就没有了的行李收拾好。

    从窗户翻出,自后门离开了客来居。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无情无剑,只孑然一身。

    月色将他的身影虚虚地投在青石路上,又拖得纤长。

    他抬头看向客来居的方向,须臾又是敛下了目光。

    他说与减翠听得那些话,却是讲给自己的。

    他多么希望那些话语,皆是事实。

    可惜,就算剑断、毁容,他好似依旧是痴情于凌祉。

    一颗心里,满满当当只能装下凌祉。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从前他做下的祸,如今皆是报应。

    他不禁许许多多次想过,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画中人、没有青鳞。

    只有他真真切切落在凌祉身上的伤痛。

    如今那个咎由自取被千夫所指之人,也合该是自己。

    可没有如果。

    脑海中有人在叫嚣着:“算了吧、算了吧……”

    他也张张嘴,哑然不能出声。

    可嘴型也真的也是:“算了吧……”

    就算爱他又如何?

    他不爱自己又如何?

    算了吧。

    萧云谏捂着胸口,努力地喘着粗气。

    却在下一刻被疼痛贯穿。

    他的脸色骤白,一丝血色也无。

    只眼前一黑,直挺挺地便栽了下去。

    他的神情恍惚,想要扶墙稳住。

    可身上瘫软,什么也做不了。

    迷糊间,他感觉有人搀扶住了他。

    他看不清来人,只能从根本出不了声的嗓子中吐出两个字:“凌祉……”

    许久,他方才缓和了过来,抬眼看向来人——

    竟是炎重羽!

    炎重羽一身污垢与血迹,但瞧着还算精神奕奕。

    他将萧云谏扶到一旁坐下,解释道:“方才满芳楼几乎所有人都离开,只留下两人看守我。我便耍了个心眼,逃了出来,顺手一把火将满芳楼烧了个精光。”

    原这是减翠他们当时急匆匆离开的缘故。

    萧云谏心下了然,刚欲告知炎重羽自己已经恢复灵力的事。

    他却又觉心痛欲裂,仿若有一把斧头将他胸膛劈开一般。

    眼前一片血红,天地间皆为赤色。

    慌乱中,他只得听闻炎重羽一直问他:“怎么了、怎么了?”

    而他却像是有了征兆一般,蓦地吐出一句话:“重羽,我可能活不久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炎重羽乍一听闻脚步声,急忙拖着萧云谏近乎昏厥的身子躲进了小巷。

    看清来人是打更人,他方才松了一口气,又道:“你只是一下子恢复了灵气,又用了不少,怎会死呢。”

    萧云谏奋力深吸了几口气,反胃感让他疯狂地咳嗦着。

    炎重羽拍了拍他的脊背,却眼尖地瞧见他吐出的皆是乌血。

    黑色中,尽是浊气。

    炎重羽别过头去,打眼瞧见萧云谏额上的伤口已经溃烂,惊道:“你将那药从伤口中逼出的?”

    萧云谏迷茫地点了头,他的五感在这一瞬间似乎已去了大半,眼睛、耳朵皆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了打更人敲得锣鼓声。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一条干涸濒死的鱼,终于见了一丝清泉。

    他的眼白上遍布着可怖的赤红,脸色也衰败得像是一个真正的死人。

    他微微挪动了自己的身形,看向炎重羽的方向。

    他似乎有些惊讶:“重羽,你逃出来了?”

    炎重羽一怔,了然他是有些迷糊了,便又点头,重新将自己昨日火烧满芳楼之事告知。

    萧云谏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说道:“那便好。”

    他眼神并不如往日清明,赤红也为他的眸光染上了一层薄雾。

    他轻抚上自己的伤口,所触之地,皆是乌血。

    他又咧嘴一笑,重复了一遍:“重羽,我兴许真的活不长了……我能感受到我身体里的灵力,已经已极快的速度消失殆尽。而今没有灵力所支持,消耗得……便是我的命数。”

    他摆摆手,又道:“我当时……为了追踪香,将所有的衣物全然丢弃。你的那些个面具,也未曾带上。实在对不住了,重羽。”

    炎重羽心有不忍,不敢直视萧云谏的眼睛,只道:“无妨。”

    萧云谏又平静地道:“麻烦你,帮我寻一顶斗笠来,我总不能这么大咧咧地出去见人。”

    他都到了这般田地,还唯恐会吓到旁人。

    炎重羽嗯了一声,他便又道:“若是没有银钱了,把此物拿去典当了吧。”

    他从身上摸出的,是那块青竹玉佩。

    萧云谏手指摩挲着上面每一刀的痕迹,皆为凌祉熬红了双眼所刻。

    可他终归将其塞给了炎重羽,只道一句:“当了吧。”

    当了吧。

    也……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数着章数 还有明天后天两章~

    最后再虐一小点!千万别撇下我跑路!

    顺便推个基友的连载文《离开江湖后我被迫爆红》by七栖酱

    真香醋王影帝攻 vs 伪高冷美人受

    时涧,一代武林高手,穿成了千年后娱乐圈里众人唾弃的柔弱花瓶。

    舞林大会里,所有练习生争相斗艳。

    时涧一脸为难:“兄台,此确非我所长,我要解约。”

    经纪人瞥了一眼被时涧舔干净的方便面桶:“可惜了,听说有x师傅赞助,节目里随便吃。”

    时涧立刻活动手腕:“倒也不是不能一试。”

    被迫上阵,时涧有些不好意思:“在下不才,给大家耍个剑。”

    观众看笑了:你还想怎么贱?

    看完,观众帅哭了:好剑啊!

    明星运动会,所有小明星耍尽绝活。

    时涧在后台:“兄台,学武不是为了博人眼球,我想解约。”

    经纪人瞥了眼时涧正在苦战的消消乐:“可惜了,听说冠军能拿下消消乐代言,道具随便选。”

    时涧立刻抻了抻腿:“倒也不是不能一试。”

    两人三足,时涧扛起搭档,凌波微步到终点。

    观众惊呆了:卧槽……?!!

    靠着绝世武功,时涧一路爆红。

    抱着各路锦旗和武学奖杯,时涧:想念江湖,不想营业,退圈了。

    金主爸爸:是我给的还不够多吗?

    黑粉:是我转粉还不够彻底吗?

    粉丝:求求了!卑微粉丝为了看到时涧,已经跟着爷爷,学会时涧教的太极拳了……

    ——————

    传闻影帝楚星辰对人一向待人有礼,在娱乐圈几乎没有交恶之人。

    只有一个叫时涧的十八线花瓶,成日借他炒作,让他厌恶至极。

    某日。

    两人合作综艺,录制结束后,楚星辰看着和众人谈笑风生的时涧,默不作声,上车走人。

    时涧拉住车门:“楚兄,我看你根骨绝佳,我有一门绝学武艺……”

    楚星辰盯着时涧卸下来的车门。

    时涧脸上染上一丝薄红,桃花眼无辜地眨了眨:“抱歉,手劲有点大了,我们能聊聊吗?”

    楚星辰眸色暗了暗:“……好。”

    有兴趣的宝贝可以去看看~反正我自己在追哈哈哈哈 好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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