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咒灵的我过于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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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处洞窟内。

    空气中一阵淡淡的波动,一只脚凭空出现,随后镝木晖整个人出现在这里。他落地,往周围环顾一圈,顿时觉得有点汗颜。

    该说是意外还是意料之中呢,他之前只是关于真人他们的基地可能在山洞里只是思维散发间的随意一想,没想到还真的就在山洞等他。

    真人等咒灵零零散散分布在镝木晖的周围,他们要么站着,要么坐在石头上。

    真人就是坐着的那一个,他一只腿支起来,一只手搭在腿上,见镝木晖来了,他看了一下时间,随后有点惊讶。

    “来的时间好准。”与他们约定的时间半分不差,真人又点开精确到秒的界面,到这个整点刚过几秒时间。能想象得到,镝木晖是在时间恰好到整点的那一瞬间过来的。

    “这种素养我还是有的。”他随性而为,有时候却也守序。这么多年了,假如没有发生意外,他还没有过约定了时间却迟到的时候。

    漫不经心想着自夸的话,镝木晖眼睛没怎么扫,就问:“漏瑚呢?”

    这片区域目前只有真人、花御、陀艮在,真人就在他面前,花御陀艮则一个在他左后方,一个在他右后方。

    真人笑起来了:“因为要交给你的事漏瑚更了解一点,所以他去整理相关情报了,他和我说已经弄好了,很快就来。”

    镝木晖闻言略皱眉头:“等他来也太慢了吧,我去接一下。”他不喜欢等人。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不见了身影。

    真人往花御和陀艮的方向看去,他们对他摇摇头。

    他们在镝木晖来之前就已经尽可能掩饰自己存在感了,但镝木晖出现后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已经得出了只有漏瑚不在的结论。

    真人眯起了眼睛,没等他们再交流,镝木晖已经再度出现在了刚刚的位置。

    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漏瑚。

    因为两者的身高差有点大,镝木晖像拎小猫崽一样,手抓着漏瑚后脖子处的衣服拎着他。平时的漏瑚被这样对待且不说发脾气,略带抱怨还是会有的,但他现在乖得不像平时的自己。

    不应该啊,真人在心下盘算,前一次见面、漏瑚被打的时候,他还是敢适当贫嘴的。

    发生了什么。

    镝木晖手一松,漏瑚便直接趴地上了。

    怎么回事。漏瑚浑身无力,就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很费劲。恶心感不断袭击他,他想呕吐出来,却因为咒灵不用进食,没有可以吐的东西,所以只是干呕。

    便是如此,漏瑚也怀疑继续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呕出一些东西。是咒力、咒力构筑的实物还是其他的什么,他不得而知。

    空间转移,后遗症这么大的吗?

    脑子里似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奇痒难耐,又好像有一根又细又长的针扎进大脑中搅动,思绪和意识一并被混乱、被搅碎。

    漏瑚艰难地调动身上的咒力,他想恢复自身状态,却在要使用的时候才发现身体根本没有可以治愈的地方。

    这是一种没有实质性损伤,却会给承受人造成几乎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能力。

    一只手摸上了漏瑚的脑袋,一股力量涌入他的脑部。它们稍一作用,便如降甘霖。它们像一条潺潺溪流,让人感觉清爽舒适,经过地方的不适奇迹般的消失,身体恢复力气,大脑也不再痛苦。

    漏瑚从地上爬起来,蹲下来帮他缓解不适的镝木晖一同站起:“忘了会造成这种后果了,不好意思啊。”他的道歉像是随口一说。

    一般情况,漏瑚会稍微抱怨几句,但现在的他根本没那个想法。他半闭眼睛,体会那股力量给他的感觉。

    不像咒力,不像异能力,和任何他知道的力量体系都没有关系。

    但这家伙可是咒灵啊?!绝对是咒灵!最多就是像受肉了一样能被人类看到,但本质还是咒灵!

    漏瑚睁开眼,他看着眼前向自己道歉却歉意并不多的镝木晖,反道:“是我该谢谢你。”

    毕竟这种情况是有预料的。漏瑚不动声色看向真人,对方没有一点反应,半点眼神都没甩过来,而是惊奇地看着镝木,好奇跃然于他的脸上。

    “哦?”镝木晖瞥了一眼真人,手揉上漏瑚的头。

    漏瑚的头是火山状的,凹凸不平手感不好,镝木晖像摸什么小动物一样,亲切和蔼到让漏瑚寒毛竖起:“毕竟你这么可爱。”帮一下也是可以的。

    人是连夜扛火车跑的。漏瑚浑身一颤,恶心感直冲天灵盖,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赶紧离开。

    没有镝木晖的阻拦,漏瑚很快就到一旁,他抱臂,手迅速地上下滑动,恨不得赶紧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搓掉。

    “哈哈哈。”镝木晖乐了,快乐总是如此简单,尤其是像这样欺负一个打不过自己的咒灵时。

    “镝木君的能力很有趣呀。”那边的真人坐不住了,他从石头上跳下来,围绕镝木晖转起来,便转边观察,满眼好奇与探究。

    “到底是怎么定位的呢?这种定位不需要做什么吗?这个瞬移也很有意思啊……”真人说着说着眼睛越来越亮,他双手蠢蠢欲动,假如有机会,他会直接上手做些有意思的事——虽然是他自己觉得有意思。

    他本以为镝木君在之前的时候通过某种方法在漏瑚身上打下标记,才可以瞬移,但是上次见面他有注意过,却没有发现对方任何像是下标记的做法,他们握手的时候,镝木晖施加压迫感,却没有用力量在他们身上做些什么。

    不过根据漏瑚的说法,好像也不会有那种类似于被标记的感觉?

    镝木晖但笑不语,他的手轻轻一拂,真人就感觉自己被什么力量推开了。

    像有一只小猫一直轻轻挠他一样,真人心痒难耐,他还想问对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镝木晖一个眼神便扫过来了。

    ……真人合嘴微笑,乖巧地做了一个手在嘴上拉上拉链的动作。

    “叫我来不是有事说吗?来吧。”

    ……

    情报交流很快就结束了。

    镝木晖看着手机上由漏瑚传来的文件:“所以需要我到一个地方进行调查,得到类似于咒物或是咒具一类的东西?”

    “是这样的,这个东西会在我们的计划中帮到我们很多。”

    “所以不和我说一下你们的具体计划?”镝木晖挑眉,他只被告知了真人他们打算做些事,并且需要他去搞这个东西,但更细致的东西却没有说。

    真人神秘地眨了一下眼睛:“为你的游戏增添一点小小的‘惊喜’与‘乐趣’。”

    镝木晖了然,他含着一丝笑意:“那我就期待着了。”

    至于那个东西的所在地……横滨,一个他还算挺熟悉的地方。

    ******

    列车上的人很多,大部分都自己在自己的世界中,要么看手机,要么和旁边的人聊天。

    镝木晖是车上乘客中的一员,他会有直接瞬移的念头,也会有想要坐交通工具的想法。他很多事情都是随性而为,兴趣来了会干些事,兴趣没了就会懒得做事。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旁边的窗户,干净的玻璃里倒映出他的样子。

    黑色头发的高马尾,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车上传来礼貌而甜美的下车提示音,列车即将到站。

    镝木晖不再去看玻璃,他起身下车,却注意到这附近好像有什么声音。

    各种纷杂的声音传入耳中,大人小孩、男女老少的说话声不绝于耳,衣服摩擦声、打火机等细碎的声音也分毫毕现。

    众多声音中,镝木晖准确地找出那个特殊的存在。

    嘀嗒嘀嗒。像是定.时.炸弹。

    “国木田。”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作英伦侦探打扮的娃娃脸少年眯着眼睛叫身旁的人。光看他的外貌没人会猜到他是已经20多岁的人。

    “怎么了?乱步先生。”被称作国木田的人身上衬衫、西装裤和马甲一应俱全,穿搭体面,腰板挺直,脸上戴着一副方框眼睛,发型很有精神。

    他对旁边的小侦探很恭敬。

    江户川乱步咬碎糖,嘴里的糖让人有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微睁眼睛,神情严肃地抛下一个重磅炸弹:“这里有人搞了定.时.炸弹哦。”

    他摇了摇棒棒糖棍,旁人停了怕是只会把这当成一句戏言,国木田独步如临大敌。

    “嫌疑人还在这里吗?”没有问题对方是怎么得出来这个结论的,国木田独步开始警惕周围。

    周围人来人往,热闹喧嚣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其中混了一个炸弹魔。国木田独步表面不露声色,实际上身体各处肌肉绷起,已然做出了随时暴起抓人的准备。

    “黑色帽子黑色口罩穿夹克衫的青年人。”江户川乱步眼神示意:“你去抓人,我通知警卫。”

    那个人混在人群中,他像周围的人一样走着,优哉游哉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搞了一个炸弹。

    那人离他们略有些距离,没办法直接抓起来。

    国木田独步拿出一个封面写有“理想”二字的笔记本,他撕下来一页给江户川乱步。

    国木田独步靠近那人,他拿起手机抵在耳边,一副正在和人打电话交谈的样子,时不时应和一句。

    一步、两步……

    嫌疑人没有注意到国木田独步的靠近,他拿着手机,看样子正在打字,身体略有紧绷,却满是破绽。

    就是现在!

    国木田冲到那人背后,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

    对方惊叫一声,手上的手机脱落在地,双手被绞到背后,整个人都顺着国木田的施力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片惊慌,却也没来阻止这场看起来是便衣警察抓歹徒的场景,有人拿起手机录像,还有人暗自打起了报警电话。

    “手铐。”江户川乱步一声落下,一只银白色的锰钢手铐由国木田独步给他的那张纸变化而来。

    国木田独步接过手铐,两下就把人给铐住。

    “大家不要惊慌,我们是武装侦探社。”国木田安抚周围的民众。

    察觉到骚乱的警卫已经跑来了,江户川乱步把证件给他们看:“尽快疏散人群,这里有重大事件发生,我已经联系对应部门前来了。”他摇了摇手中的手机示意。

    警卫连连点头,在横滨的他们自然是知道武装侦探社的,他们去组织人群疏散,同时还有人对上级进行情况报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从男子那里传来,国木田独步压紧了他:“不要说话!”

    “迟了,已经迟了!炸弹很快就要爆炸了,一起同归于尽吧!”男子大喊,挣扎间帽子掉落在地,露出一张表情狰狞的脸,他的嘴咧到极致,疯了一样地一直笑。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