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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郡主

    而后,范兴朝看着楚王哭哭啼啼地下来。

    连忙去扶着,说:“太子殿下,你怎么下来了?陛下他……”

    楚王连忙收视住自己的情绪,说:“皇兄怕是不行了。但还有事对唐安南说,还有一会儿……”

    范兴朝想不到,陛下居然还有话对唐安南说。

    “殿下,陛下怎么样了?”

    范兴朝现在属实,最关心的还是陛下,毕竟,乱臣贼子还没有全部解决,所有人都在等陛下。

    “……皇兄,撑着一口气……”

    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唐安南进去,就是撑了一口气。

    随后不久,唐安南掀开帘子。

    望着马车下的一众人等又看了眼霍长泽,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说:“陛下……驾崩了……”

    楚王顿时嚎啕起来。

    唐安南闭上眼还能记得,死前青帝握住她的手没有松开,还是自己拉开的。

    那眉间的愤怒阴郁终于散去,就好像把一切后事都交代了,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

    青帝继位十几年来,真真正正的做了十几年的傀儡皇帝,没有在太后生前做过一次,决定所有的吃穿用度事情人选全都是由太后说了算。

    大概这辈子最疯狂的举措便是暗通乌苏,拉拢离北,为楚王在这猎场之上铺出了一条看似平坦的帝王路。

    返程的长队停下跟着哭声震天,大臣们乌压压的跪了下去。

    范兴朝带头垂泪哽咽,喊了声“陛下”,便是青帝最后的尊荣。

    庆都丧钟长鸣,举国恸哭。

    随后又震惊不小,范兴朝看着诏书上面写着,唐安南实为明月公主之女,从即刻恢复郡主之位。

    这令天下所有人都想不到,唐安南居然就是明月公主那个在大火里失踪的女儿。

    似乎所有人都被这一遗诏震惊到,想着陛下是怎么瞒过所有人,把这郡主殿下救下来。

    漫天过海,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把南希郡主救出来,还隐藏在唐府这么多年。

    是否有假?

    但上面的字迹还有盖的章,都足以证明这是陛下早就准备好的。

    绝不可能有伪造。

    十年前的时候,唐安南似乎已经离开庆都里吧。

    于是所有人,在震惊之余,只能跪拜:“南希郡主!”

    太后坐在榻上,喂着鹦鹉。

    钟声久鸣。

    斜影里的白发已经遮掩不住,眼角的细纹像是柜子上的裂痕。

    钟声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她的心。

    “青帝……你终究是回不来了。”

    回到庆都,为了防止有人疑惑,楚王按照青帝生前的遗愿,立刻将南希郡主的诏书昭告天下,并赐了封地。

    明月公主,也重新回到青云国百姓的耳中。

    太后闻言,也只是笑笑。

    他并不认为南希郡主能有什么威胁。脑子里就想着皇帝,有时候还是挺厉害的,十几年,瞒着她十几年把一个孩子藏起来这么久。

    如今回来了还有了封号,且看你在这庆都能活多久。

    回了庆都,因着青帝,霍长泽忙得脚不沾地,又因为南希郡主奔波了几次。

    等到真正能躺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即便如此,他也是要洗澡的,臂膀上的擦伤已经结疤了,安南的药果然是有用的。

    现在不能叫安南了,应该称呼南希郡主。

    “安……南希郡主呢?”

    晨阳说:“正在准备册封仪式,已经在郡主府里候着的,但是南希郡主说,如今先帝刚去,陛下又登基,实在不宜过于铺张,只需要简单行事就可了。”

    “隆正青呢?”霍长泽又问。

    晨阳略微抓了抓头,说:“隆正青啊,关押起来了,新帝登基之后便该要问斩了,二公子这人不还是你压着进去的吗?当时还被南希郡主踢了一脚呢!”

    霍长泽搭着外衫,一本正经的说:“我忘了。不行吗?”

    萧兰佐与惠波在面摊上用面。

    吃到一半,惠波忽然抬眼。

    萧兰佐回首,见霍长泽给老板抛了银子,说:“两碗面。”

    唐安南顺势掀袍,坐在他边上。

    惠波在这两位的目光里带着碗去了。

    萧兰佐挑着面,说:“我吃饱了。”

    “站住。”唐安南懒得抬眼,“吃完,别浪费,粮食来之不易。”

    “见着我们就跑,这么着急干什么呀?你怕我们啊!”霍长泽接过筷子,笑道。

    “怕吗?”萧兰佐实在说不出是怕还是不怕,慢吞吞的吃了最后一口,“南希郡主。”

    唐安南:“……”

    她默默的把筷子拿出来仔细的擦拭着,倒也没有回他的话。

    “那日护驾的时候,你跑的挺快的,”唐安南的面来了,看了一下,让老板另外拿了一个碗来。

    “这么好的升官机会,你怎么跑了哥哥。”

    唐安南如今是南希郡主,萧兰佐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南希郡主的哥哥。

    但仍旧是待罪之身,没有人敢正面的提这件事儿,只能暗地里偷摸摸的说。

    “我并未曾护驾。”萧兰佐接过唐安南碗里的面,也不知道他为何只挑了一小碗,剩下的一大碗都扔给他了,“去凑什么热闹。”

    霍长泽看了眼,谁知唐安南嗦了两口之后,要把剩下那一小碗让给他了。

    这不就是浪费粮食吧。

    一碗面两个人吃,算是分的公平了点。

    “你当时站在背后射我的那一剑是你吧?看在我是你妹夫的份上,你说不定就已经将我给射死了。”

    “不一定。”萧兰佐看着唐安南,“你不是遇着她了吗?命好着呢,如今不也活着吗?”

    “……”

    命好,遇着我了,命不好,遇着谁不都是一个死。

    “如今陛下刚登基,根基不稳,你要不要我在这个时候为你求一个回报呢?”唐安南看着他,霍长泽已经吃完了碗里的面。

    大概是萧兰佐早就吃饱了,如今剩这么一大碗,吃的也慢了些。

    “我都已经大恩不求回报了。”萧兰佐盯着她,“你们俩怎么还想着以为我在算计你呢?”

    “不求回报才有问题吧。”唐安南用筷子在桌子上画了又画,“你那日不敢出现在楚王面前,是怕谁?”

    萧兰佐把自己的铜钱码得整整齐齐放在桌面上,然后看着唐安南说着:“公主殿下,如今在下如履薄冰,您这样同我讲话,被有些人看去只怕是要参你一本了。”

    “谁敢?”唐安南懒洋洋地说着,“想活的尽管来,不想活的我帮他!”

    她神色几变,看着萧兰佐,挤出几个字来,说:“你之前扬言要找的妹妹,如今找到了不敢相认还是不愿意相认呢?”

    “妹妹找到了,罪还没赎清呢!”

    话已至此,再没什么可说的,霍长泽看萧兰佐起身,手指拨动了一下扳指,总觉得太轻易了。

    二人跟在他后面。

    “你回家吗?”

    “明天轮差,郡主殿下!”

    “我似乎记得锦衣卫全都被重启了,你轮的哪门子差呢?”唐安南说,“冬天是个难关,哥哥且保重,望春园里有足够多的炭火。”

    霍长泽也在后面说了句:“替我向你师父柳赋问好。”

    。